4、友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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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
岑柒对于陌生人是有容忍度的，但不意味着别人可以上手，所以她极度冷漠地说了这两个字，让朴志训和抱着自己的小男生都吓了一跳。
“志训，我想先走了，抱歉。”岑柒在小男生愣神之际扯开了他的手。
只是刚背对着人走出去那一瞬间，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些画面。
“朴智旻，如果你不和我复合，我就从这跳下去。”
“林七多，靠着别人拯救这根本就是一种荒谬，我有善良的部分，但不等于等着被人利用。”
“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知道的，从上艺高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了。”
“说分手的是你，劈腿的人也是你，说喜欢说复合的还是你，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我生日的时候是一个人过的，在队内受排挤的时候想找你倾诉，但你总是关机，情人节的时候，我只能在宿舍里吃泡面看你的节目。”
“你送我包，送我化妆品，送我很贵的礼物，但你总是不愿意花一点时间陪我，你压根没把我放在心上。”
“林七多，你总能找到借口说我的不是，我无话可说。”
“朴智旻，你回来！”
“你回来！！”
朴志训扫了一眼林七多匆匆离开的背影，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小男生。
唇红齿白，模样极品，皮相在练习生圈子里算得上顶尖的颜值。
“郑时安，我记得你有半年多没联系林七多了。”朴志训立马认出他。
“前辈，反正林七多来者不拒，玩玩而已，分什么时间。”
对方的冷笑让朴志训更加庆幸自己在言语里隐瞒了自己与林七多的关系，郑时安把自己当作林七多的鱼塘一员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对方知道自己与林七多的真朋友关系，接着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
“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了。”
朴志训点头，没再说话，只是用余光注视着郑时安往邻桌走去，那桌左边突然站起来一个高个，面露凶相，一把拍向小男生的后脑勺。
朴志训记得那个高个是CB公司有名的约炮王，经常仗着自己前辈身份，压迫底下练习生给自己联系女性朋友。
想着最近Clouds人气逐渐增多，林七多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好坏参半，想到这，朴志训的目光便冷了一分。
可惜了这么好的皮相。
岑柒心情郁闷地走到商场里面，随处乱逛，脑海里的那些属于林七多的对话让她厌烦不已。被迫接受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信息，真的让人不适。
她比任何一刻都清醒，自己并不是那些片段里的林七多，就算那些事注定未来发生，也与岑柒无关，而她只是岑柒。
岑柒不知不觉走到了室内冰场，看见场上人们自由滑行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一个男生，他脖颈，嘴角，额际都有血，像季节的图腾，但也只是在脑海里晃过一瞬间，岑柒就淡忘了刚才所想，走到了冰场的入口。
付钱，换鞋，穿护具。
岑柒站到冰场时，很难过地笑了一下。背景乐换成了一首有些轻快的钢琴曲时，她这才抓着扶手，慢慢走了几步。
正准备撒手往冰场中心滑行时，岑柒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我牵着你滑。”
岑柒下意识想挣脱，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很想说自己会滑冰，滑得还不错，可手已经牢牢地反抓住对方的手，顺从了这个选项。
等两人滑了几圈，在角落停下来后，男生主动松开了岑柒的手，她也是在此刻才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那人是谁？
岑柒压根没看见那人的样貌，心里涌生出未知的恐惧。
在朴智旻和这人面前，岑柒的情绪和举动都有些奇怪。但前者岑柒还能摸得清两人的关系，只是这个陌生的男生又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脚踏三条船，除了朴智旻，刚才凑上来的小男生，以及现在这个，恰好成三。
真烦。
Clouds回归期之前，岑柒在网上代购处买了一堆自热的重庆小面。虽然面不是那个面，味道不是那个味道，但写着重庆小面这两个字，就让人着迷地下了单。只是在拆开包装，加水自热等待的过程，她盯着那个冒蒸汽的小孔，突然想到了妈妈。
“少吃辣，对胃不好。”金文熙闻着香味，走到了厨房，明明吞了口水，还劝诫着林七多。
听到那句话，岑柒打开盖子，却放下了筷子，她走出厨房，趴到沙发，把头埋进了抱枕里，身后突然响起文熙试探的声音。
“我可以尝尝吗？”
“嗯。”
闷闷的一声“嗯”。
“对了，七多，这次回归期，我们刚好和防弹的前辈们撞上，可能拿不了一位了。”金文熙夹了些菜在碗里，然后端着走了出来。
“不是可能，是肯定。”岑柒撤下抱枕，起身坐着，想到会和朴智旻站在一个舞台上就很是心慌。
“这是这次发行的新专辑，待会儿在后台的时候，去前辈们的休息室问候一下。”
顾欢乐接过经纪人递来的袋子，有些抗拒，但还是装作乖巧地点头，只是等到了打歌的后台走廊时，她把烫手山芋甩给了金文熙。
“队长怎么给我啊？我是忙内啊。”金文熙嘴上说着惊讶，脸上却是带了喜色的。
岑柒倒是一眼看破她，不过心里没有觉得任何不适。金文熙本就是这个样子，一个表情就能暴露自己的内心，那些所谓的娇气行为不过是她被保护的天真。
但送专辑的路，并不好受。
要么有人认为她们是个小公司，草草行礼打发走她们；要么人家本来就忙着准备打歌舞台，所以很冷淡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当然也有很暖心的大前辈，不仅礼貌地收下专辑，还会说些鼓励语。
只是到了最后的防弹休息室时，顾欢乐突然找借口去了卫生间，岑柒从上次在小卖部就觉得她有点儿奇怪，但也说不清到底奇怪在哪里，索性先放下这种情绪。只是想到朴智旻，岑柒觉得像顾欢乐一样逃避比正式面对更让自己心安。
“文熙，我......”
金文熙虽然特别想见到防弹的前辈们，但同样也胆怯于一个人进去。所以还没等林七多找好借口，就拽着人敲了门。
开门的人是亮着大白牙的金南俊。对方很热情地邀请她们进去。本来闹哄哄的休息室，因为两个人的到来变得有些静谧。
岑柒怕看到朴智旻尴尬，所以尽量退到角落让金文熙说话，自己负责行礼，点头，微笑即可。
只是她在角落扫到一个戴着渔夫帽和口罩，手里提着跟拍设备的女生时，岑柒眼睛亮了，兴奋地走了过去。
“小蘅姐。”
这话一开口不仅余蘅惊讶，连岑柒也惊讶，她竟然可以没有限制地叫住余蘅。
“中文很标准啊，你是窗台的那个女生。”余蘅还挺高兴有人能用中文叫自己，但她一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
“我是Clouds的林七多，最近在学中文，想交个中国朋友，我们加个KAKAOTALK吧。”岑柒特别自然地开始要KAKAOTALK，即使她已经有了余蘅的手机号。但闵玧其前辈突然戴着耳机站到了小蘅姐的旁边，他什么也没做地站在那里，林七多就有些心虚地缩了缩手。好在余蘅并没有注意到闵玧其的靠近，她很爽快地和岑柒加了好友。
“智旻前辈，我听了你们回归期的新歌，真的很不错。”
“嗯，谢谢。”朴智旻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金文熙的夸赞，余光却是往角落里飘。上次看林七多要了余蘅的手机号，这两人之间应该有些关系吧，只是玧其哥过去干什么，他真的很好奇。
“智旻前辈，请…请问你有女朋友吗？”金文熙压低声音忐忑地问，对方先是一愣，后来温柔的笑容让她心存希望。
“没有女朋友。”朴智旻看出金文熙的意图，但出于一种恶劣的报复心态，他没有把拒绝放在明面上。
岑柒知道闵玧其不会中文，所以一直和余蘅用中文交流，只是等到玧其前辈皱眉的时候，她见好就收地准备走。
毕竟现在她和余蘅的关系一般，以后多联系，再继续了解。当下让彼此保持最舒服的社交距离就行。
岑柒好心情地转身，却发现朴智旻和金文熙在那聊天，看两人的表情，应该还比较友好，只是逗留时间太长了，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寻思随便找个官方借口把人带走，结果朴智旻盯着她说了一句话，让人无力招架。
“你的裤子怎么这么短？”
“服装是公司给的，我也不适应。”或许是找到共同的槽点，岑柒倒是一脸认同地和他对话。
只是看到金文熙难看的脸色时，她立马侧过身，想找个地洞钻。
朴智旻不会是故意的吧，引发女团成员内部战争居然只用了一句话。
高明啊。
“怎么后背露这么多，你记得找个外套。”朴智旻看着林七多的衣服背面，很认真地说话，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口气里的强硬态度。
岑柒回头，看见金文熙越发僵化的表情，有些用力地用手肘撞了朴智旻的腰。
“你别说话了。”
“噢。”朴智旻安静下来，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发现自己对于林七多的恨意和愤怒在刚才的下意识里荡然无存，以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示过的少年心态，居然因为衣服的长短，不加修饰地显现出来。
他大概疯了吧。
“七多，你和前辈很早就认识了吗？”在走出防弹的休息室后，金文熙扯着林七多的手，试探地问。
“不熟，就是普通校友。”岑柒想着林七多和朴智旻之前的关系，身边是少有人知道，所以为了避免金文熙多想，她刻意用普通二字割断联系。
金文熙听见这话，放松了表情，热络地挽着她往Clouds的休息室走去。岑柒和金文熙两人进门的时候，顾欢乐正刷着手机，见她们回来，很刻意地关闭了刚才的浏览界面。
走出电视台大楼，已经是凌晨，岑柒打着哈欠时，天上突然飘起了雨，她和成员们又退了回去，站在大厅前面的走廊那等经纪人。
在原地大概等了五分钟，防弹全员也刚好录完节目走出来，岑柒看到金文熙亮起来的眼睛，了然地退到一旁，她靠着一根大理石柱，开始低头看手机。
嗒哒嗒哒。有人踏雨而来。
岑柒抬头，看到余蘅戴着鸭舌帽，撑着伞快步上了台阶，手里还提着一袋伞，在看到余蘅走到闵玧其跟前时，她心里受到触动。底层员工看来什么杂活都做，要是表姐廖安茴看见余蘅今天的工作，应该会很心疼吧。
“伞。”余蘅把手里的第一把伞给了闵玧其，然后把余下的塞到了田柾国手里。
“你怎么过来了？”闵玧其撑开伞，不解地问。
“那辆行程车坏了，任录哥就打电话让我就近租车，过来接一下你们。”余蘅解释完，看见小国已经发完了伞，刚准备离开，却看到刚才在休息室和她聊天的林七多，虽然两人交流很生疏，但对方的眼神，却让余蘅有很熟悉的亲切感。
“拿着。”余蘅把自己的伞放到林七多手心，然后转身冲进了雨里，反正送完他们就能直接回家，也不担心会感冒。
岑柒想解释自己待会儿有经纪人来接，但还没等她开口，小蘅姐姐已经跑远了。虽然异国他乡，两人相见已经是陌路初识，但余蘅本身的存在对于岑柒而言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岑柒笑着环看四周，忽然发现闵玧其还盯着余蘅的方向若有所思。
朴智旻本来准备把手里的伞给林七多的，算是报答她在电梯和医院里给予的帮助。只是在余蘅走过去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把伞给了金文熙。
“谢谢前辈。”
女生脸色泛红地道谢，让朴智旻不自在地后退，在林七多把目光放过来时，他的内心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却是一瞬而逝。
朴智旻挤进田柾国的伞下，不敢再回头，他觉得林七多刚才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疑惑，像是惊讶，像是茫然，但唯独没有嫉妒的味道。
岑柒看着金文熙手里的伞，心里闪过短暂的不适，她看着文熙撑伞拉着顾欢乐走了出去，这才回神跟了上去。
只是刚走几步，手机就响了，备注上的学长，让岑柒抿嘴，但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林七多。”来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和着这雨声一起，让岑柒感到压抑。
“朴智旻？”岑柒疑惑，这人不是刚走吗？
“你为什么劈腿？”
同样的问题。
岑柒哽住，不知道怎么回答，金文熙转过身来催促自己，她提了速度跟上去。在离成员们还有几步距离时，岑柒看到了还没离开的朴智旻，他撑着伞，一个人站在行程车外，给她打着电话。
雨继续下着，敲打在伞面，明明是近处的声音，她却感受到了远处的悲痛。岑柒知道，以林七多的身份，她永远无法回应朴智旻想要的答案，她能给的只有坦荡的割裂。
“朴智旻，谢谢你帮我要了余蘅的电话。你的问题，我还是上次那个答案，为了彼此都好，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到此为止吧。”
说完话，岑柒觉得心脏绞痛得厉害，她脸色发白地蹲到地上，脑海里再次响起了林七多久违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嘶声力竭，带着狠厉。岑柒捂住胸口，跪到了地上，膝盖处的布料被水浸湿，伞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头发，脸，上衣，裤子，她全身都浸泡到了大雨里。
岑柒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医生说她过劳需要多休息。岑柒知道事实，但她没说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等到医生出去，她低头看了手机，程思发来短信，说成员们会如常跑行程，让她休息一天再回去。
岑柒觉得房间有点儿闷，她放下手机，举着输液瓶，走出了病房。一路上，全都是混乱无章的思考。
林七多当时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她真的不能和朴智旻断开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岑柒只能按照林七多的轨迹生存下去，而她自己来自哪里，过去怎么样，未来做什么，这些问题她没办法再细思。因为有人为她规划了林七多的未来路线，无法反抗。如果这就是生存的规则，岑柒她宁愿盛夏时分，就死在那个被陌生人捅刀子的酒醉夜半时。
岑柒休息一天后便继续跟着团队跑行程，下班后按照惯例去了健身房练体能，只是碰到从跑步机上下来擦汗的朴智旻时，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他今天穿着无袖的T恤，V字领口开得有点大，汗水顺着皮肤往下，连白皙的锁骨都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前辈好。”岑柒恭恭敬敬，用称呼隔开了两人的过去。
朴智旻微怔，接着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两人无话，便错开，各自活动。
岑柒调整呼吸，开始小跑，等到身体逐渐适应，才慢慢提速，跑了半个小时左右。虽然不像长期坚持锻炼的人那样很轻松，但始终坚持了一段时间，她觉得身体比以前大学时期要好上不少。
不知道自己的同学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会有什么感受，但室友她们肯定会刻意夸张地表演，然后也会吵闹着说着一起锻炼的话，虽然坚持不久，但那种一时兴起的心情，真的是很单纯又琐碎的快乐。
不过也就想想。
这个世界，岑柒不存在了，那些陪自己一起经历的可贵的人，想必也与自己无关吧。
岑柒有些怅然地从跑步机上下来，想着今天做几组基础器械就结束。
毕竟她心情，很不好。
朴智旻从代言人小国那拿了两盒香蕉牛奶，看到林七多走过来时，就顺手塞到她手心。
岑柒很疑惑，自己上次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这朴智旻怎么跟没事人一样跟她走近。
但岑柒不知道的是，朴智旻给她打完电话后，本来是很失望的，但看见林七多丢了伞，晕倒在地上时，他忽然将之前在医院碰见林七多的事情和那天晕倒联系到一起，认为她是生病了有苦衷，才不得以劈腿和他分开的。
抱着这样自我劝降的决心，朴智旻对于林七多还是没法产生恶意。
拿人手短。
岑柒拆开吸管插到盒子里，然后跟着朴智旻坐下。喝了几口，她有点儿犯恶心，突然想起之前金文熙去超市买了一大堆这个，还慷慨地送了她一提，当时她还挺感兴趣地喝了一口，结果......不如人意。
岑柒蹙眉，努力喝了两口，最后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就直接把嘴凑在管口不动，假装在喝。
男生喝东西都挺随性，速度也快，所以朴智旻很快喝完，把空盒子拿在手上，然后用余光一直瞟林七多，想着她什么时候喝完，自己拿着盒子一起去丢。
岑柒一开始还试图浑水摸鱼，最后发现朴智旻的意图时，实在不好意思，索性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全都干完。
“喝个牛奶怎么跟上战场一样。”朴智旻拿过她手中空掉的盒子，笑着调侃。直到他起身，背过去朝垃圾桶方向走，女孩憋屈又老实地回答了他。
“我不喜欢这个。”
“那你怎么还喝？”朴智旻回头，不明所以。
“你给的啊，不喝不够意思啊。”
没有半分暧昧的话，倒让朴智旻笑得轻松。他以前来健身房并没有小国那么频繁，但现在是一有空就往这里跑，其实理由，他在心里很清楚，只是嘴上总是自我欺骗。朴智旻很想在这里见到林七多，也很怕在这里见到林七多，他怕两个人继续相处，会引发以前的怨怼情绪，最后不欢而散。但真实见面时，朴智旻知道自己多想了。
她是真的像变了一个人。
虽然面貌和以前没有差别，但个性却灵动了很多。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很干净纯粹，没了那些刻意的表演痕迹。即使不能作为恋人继续走下去，但就目前这般普通朋友的相处，朴智旻想，他是不讨厌的。
“智旻前辈，你好，刚才还以为看错了，很高兴见到你。”来人扎着松垮的头发，穿着贴身的运动服，露出细腰和长腿，女生很自信地走过来，朝朴智旻打招呼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少女样的害羞。
岑柒看着两人对话，想到了一堆三明治，然后识趣地往后走，没走几步，男生略有不开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不等我？”
岑柒转身，看见朴智旻有些生气的表情，下意识觉得自己做错了。她立马小跑回到他身边站着，规规矩矩地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在对方不友好的目光下，她开始顺便感叹，朴智旻的桃花真多啊，江河湖海也应该可以装一半吧。
“打招呼。”朴智旻见她傻站着，扯着她的手肘，让她小幅度地弯下了腰。男人的掌心温度，让岑柒生理性害羞，她不受控制顺从地弯腰行礼，只是起身侧目时，朴智旻正好笑着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
岑柒在窗外天光的映衬下，她看着朴智旻那双好看的月牙眼，心脏怦怦，她觉得自己精神恍惚，像没了自己的意识。等到岑柒别过头，正常呼吸时，她后怕地狠拍自己的脑门。
这点男色就让她差点被同化了。
老子是岑柒，不是林七多。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