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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反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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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姐的来电把他从接受祝淇告白的甜蜜兴奋中拉回了现实,不管未来如何,有件事情他一直没能面对,就像祝淇说的,曾经他以那种身份出现是祝淇不愿接受的,无论任何理由,结果都是对祝淇的不公平,祝淇给了他最大限度的包容,但在他这里,他还欠祝淇一个道歉。
祝淇接完电话后,回了房,他径直走到喻时初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中午你下厨吗?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喻时初勉强笑了笑,他心里还惦记着事。
“我下厨。”犹豫了会儿,他还是问道,“小淇,你妈妈打电话来说什么了?”
“就一些琐事。”看着喻时初担忧的脸,祝淇还是多解释了句,“她以为我一个人在家,多关心了些,我在这边有你照顾,饿不着。”
“嗯……”喻时初想祝淇可能不爱听之前他被蒙在鼓里的事,这事可以揭过,但绝不能是祝淇帮他轻轻揭过,他肯定得表明态度,“小淇……”
“嗯?”
“之前你妈妈生病,我知道这事,没告诉你,我起初答应了你妈妈关照你的生活,最开始我就是想试着跟你打好关系,后来慢慢接触越加了解你后,我是真把你当朋友,当弟弟看待的,可那时我明知真相还是隐瞒着你,不仅是这点,我还,我还欺骗了你,我自始至终都是顶着个不纯的身份和你相处,小淇,我……”
祝淇没打断他,静等着他调整了下呼吸继续说了下去。
“我没奢求过你的谅解,这事是我做的不妥,不地道。”他不能再逃避了,直直地对上了祝淇的视线,“对不起。”
祝淇倾身摸了下喻时初的头,平静地回望着他:“男朋友收到。”
“啊?”喻时初的心还揪着呢,得到的就是安抚小狗的抚摸和看似轻飘飘却含着宣誓主权的“收到”。
祝淇捏了把喻时初的脸蛋,勾了下嘴角:“我肚子饿了,想吃你做的菜了。”
没等喻时初再理清思路,就被祝淇推着下了楼。
喻时初觉得祝淇大概有一种魔力,他现在脑中充盈的全是如何喂饱他的小男朋友这个问题了。
喻时初在厨房里忙碌的过程中,不知何时祝淇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背后,把头靠到了他的肩膀上,他侧头后望了眼,只听祝淇喃喃道:“我怎么会生男朋友的气呢。”
没等喻时初心里“咯噔”一下,祝淇就快速地把头伸到了他脸边偷亲了口。
“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就跑去了客厅。
喻时初现在认定了,祝淇真的有魔力,因为现在他的注意力全在被祝淇亲的那一小块快要烫化的区域,以至于他把切好的葱洒了一半到流理台上。
中午两人一起吃了喻时初精心准备的四菜一汤,祝淇整整吃了三大碗饭,菜也被两人消灭的差不多。
掌厨的人不洗碗,祝淇主动揽过了这项重任,喻时初也抢不过祝淇,他是想着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但祝淇一句话就把他顶了回去。
“我把你当男朋友,你把我当客人?”
KO.男朋友抢着干活怎么办?喻时初缓缓在心里打出了一个问号,还不是美着呢,这种问题要是说出来怕不是要被打死。
喻时初以前听奶奶说过一句话,如果一个人这辈子的福分太好,那肯定是上辈子在佛主面前敲了不少木鱼。那小淇的到来必定是他上辈子敲了很多木鱼修来的福分。
下午,喻时初带着祝淇在周边逛了逛,领略了当地的自然风光,美中不足的是北风有点烈,但男朋友的口袋很暖和。
祝淇还记着湫铜河,如喻时初印象中一样,河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祝淇用脚试探着踩了踩,要不是喻时初拽了他一把,他险些滑进了河里。祝淇兴致很高昂,一手拽着喻时初还要伸脚踩裂河上的薄冰,喻时初说他幼稚,但手还是稳稳扶着他。祝淇玩的很开心,他让喻时初听冰裂开的声音,“咔嚓,咔嚓”,就像吃刨冰一样,很爽。
……
5点多时,喻时初骑车带着祝淇回了旅馆,晚上他都想好了,再带祝淇去“婆婆菜馆”吃饭,毕竟要说他们这边的小镇叫得上“档次”又正宗实惠的饭馆那肯定当数“婆婆菜馆”第一。
回旅馆后,祝淇说要先去洗个澡,便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喻时初便坐在床上等他。
突然,微信提示音响起,喻时初翻开手机一看,是许桦发过来的消息。
[你事情忙完了吗?我妈来你大姑家串门了,我就带我女朋友一起过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喻时初看了看卫生间关着的门以及里面传来的“哗啦啦”水声,他也不确定。
[不知道,可能八九点吧。]
[这么晚,我还想着晚上来你大姑家说不定能见到你呢。]
[真不好意思,下次我登门拜访。]
……
不久,祝淇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后热腾腾的水汽。
喻时初笑看着他:“待会我们去‘婆婆菜馆’吃晚饭。”
祝淇坐到了床边,问道:“他家送外卖吗?”
“嗯?”喻时初不解,“应该送吧,不过路不远,我骑车带你过去就行了。”
祝淇看了眼窗外,搓了下手臂:“感觉外面挺冷的,点他家的外卖回来吧。”
喻时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窗外,黯淡的天色中树影晃动,想了想,他说:“他们家儿子应该能送,我手机上好像有他家的号码,我打个电话问下。”
“嗯。”祝淇点了下头。
喻时初翻了下手机电话簿,找到了“婆婆菜馆”的号码,给他们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就点好了几道菜,大概半个小时后能送过来。
“好了。”喻时初挂断了电话,“半个小时后应该就能送到。”
“嗯。”祝淇蹭到了他身边,伸手环抱住了他,把头靠到了他的肩头。
喻时初好笑地点了下祝淇的额头:“怎么了?”
“没什么?”祝淇在他颈间蹭了蹭,头发扫到他的脸颊有点痒,喻时初偏头躲了下,祝淇追了上去,捧着他的脸就“吧唧”亲了口。
“时初,你先回去吧。”祝淇又靠回了他肩头。
“嗯?”喻时初低头看了眼祝淇,“现在还早,再陪你待会儿,不是刚点了外卖嘛。”
祝淇紧了紧抱着喻时初的手,嘴上说着让他走,身体上做出的行动却是挽留。
“你那个发小,家跟你离得远吗?”
“你说许桦?”喻时初不知道祝淇怎么提起这个了,但还是回答了,“不太远,和我大姑家比较近,他现在……”说到这,他又噤了声。
“在什么?”祝淇追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不能跟祝淇说的。
“在我大姑家,过去串门呢。”
“你回去吧。”祝淇把脸贴到了喻时初脖子上,“冬天天黑的早,不早点回去……不安全。”
祝淇的行为有点反常,喻时初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怎么了?说好了今天陪你。”
祝淇牵了牵嘴角:“你已经陪我一天了,约定完成,乖,早点回去,估计还能赶上你大姑家的晚饭,你回去晚了我不放心,明天再见。”
喻时初没想到被自己的小男朋友哄了,他差点脱口而出“那我就留下来。”,他发誓他绝不是怕因为进展太快而临时刹了车,没说出口,只是……
祝淇的行动很快,拉着他把他送到了门口,围巾,帽子什么的都手脚利索地给他戴好了。懵懵的喻时初站在门口时就已经是一个“全副武装”的状态了。
“小淇……”
“明天再见。”祝淇出声打断了喻时初。
想了想,喻时初推了把祝淇的胸膛,往里迈了一步,反手关上了门,昂起头对着他的嘴唇便亲了一口,只是简单地轻轻一触便分开了。
“明天见。”说完,他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祝淇在喻时初走后抬手轻拂了下嘴唇,嘴角渐渐上扬,他赶到窗口看见的是喻时初骑车离开的背影。
时初,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
骑着车回家的路上,喻时初的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他后来也想通了祝淇为什么让他回去,联想到他之前的反常以及突然提出点外卖和问起许桦的事,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喻时初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回去赴和许桦的约。
他能想到这点,但他不知道祝淇为什么之前态度坚决但现在又忽然让他回去,仔细想想,那种坚决的态度好像也不是他会说出口的话,虽然祝淇看起来说一不二,会让人觉得有点强势,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很为别人着想的人,他不应该会让自己为难。
一直到了大姑家,这个问题喻时初也没想出明确的答案。进了门,许桦见他回来了很惊讶,立马迎了过来,他也多年没见这个发小了,便暂时抛开了这个问题,和许桦进了客厅。
在客厅里,他见到了许桦的女朋友,人长得很秀气,举手投足间都有股书卷气,众人相谈间他还悄悄擂了许桦一拳,夸他找了个好女朋友。
中途,他离席去了卫生间,发现不知何时祝淇给他发了消息。
[我让你为难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看着这条消息,喻时初久久没迈动步,那个他一路都没想通的问题现在一下就懂了,祝淇原来早有自己的打算,所谓的态度坚决不是强迫他做出选择,只是为了抵消他一直以来对祝淇有的愧疚,让两人站在相同的起点上。
傻瓜小淇,哪有什么为难,要为难应该叫他晚上不准走,叫他明天和他一起坐火车回合安……这不是为难,也不是不好的事情,这是心软。
外卖到了,祝淇一个人坐在桌前静静地吃着,菜不赖,要是有喻时初在的话,肯定会更香。
他不要喻时初跟在他身后,他宁愿退一步和他并肩一起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