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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来世 ...

  •   许文长:他每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守护,都是希望你这辈子过得好些。
      许文长:不管你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管你对他有没有什么感情,别再跑他墓里自杀了,他不希望你这辈子给他殉葬。
      李禾州奔溃的说:我好像有点想他。
      许文长犹豫的开了口:别去爱一个已经不再这世界上的人,他不会给你任何回应。他肯定希望你这辈子能找到个好女孩,好好的过。
      许文长:他对你的好,也仅限在这泰安十年,可你的人生还有好几个十年。
      许文长:放手吧
      李禾州在一段感情最不该开始的地方开始,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后退的路。
      许文长最后在茅草屋里睡了一夜,在他走前留下了一些暗卫,这些暗卫既可以照顾李禾州的生活起居,又可以帮着许文长盯着李禾州。
      端午佳节,京都里热闹非凡,划龙舟和丢粽子,街上一片喜乐。
      许文长今天要带着丰儿去找李禾州。
      丰儿:他会不会不想看我。
      许文长: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去了就是。
      丰儿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下外形,觉得体态端庄了,才肯出门。
      许文长:快些吧,不然赶不到那边吃晚饭了。
      现在丰儿十分听许文长的话,他说什么丰儿就做什么。两人驱马下午到了擎麟山。
      丰儿说:我先去看看赵爹。
      许文长知道他的心思,就应允了,打算先去只会一下李禾州。
      许文长:那你完事了,就来茅草屋找我们。
      丰儿:嗯。
      许文长派了两个暗卫去保护他。
      李禾州最近闲来无事,在学书画。许文长推门而进,也没打招呼。
      许文长问:在画什么
      李禾州:瞎画。
      许文长一看,确实是看不出来画的什么。
      许文长不敢说,这画丑的。
      李禾州看他表情就知道:刚学,见笑了。
      许文长:我以前也颇喜欢画画像,你这是画的谁。
      李禾州安安静静的。
      许文长憋着笑:该不会是,赵赫楠吧!
      李禾州很羞涩的点点头。
      许文长憋不住了:我看不出来哪里像他!
      李禾州:神态吧。
      许文长:……
      许文长也取了一张纸,在他旁边作画。
      李禾州安安静静的看着,许文长熟练的画出一副赵赫楠将军驰骋疆场的画像。那眉羽,神态,与赵赫楠有九分相似。
      许文长:我以前画过很多幅,没事就画。不知不觉,竟画的也有几分相似。怎么样,还行吧。
      李禾州:画的很像。多画几幅好吗
      许文长摇摇头:一画千金。
      李禾州看着有些失望。
      许文长:今日,我带了丰儿过来。你见见他
      李禾州没说话,许文长也拿不准,毕竟是人家家里事,不太好掺和,但是许文长真怕这没爹疼,没娘爱的孩子,以后有什么心理问题。
      李禾州犹豫中,许文长又说:拿这幅千金画来换一见如何。
      许文长心下打着主意,只要他们父子见了必定和缓好些,毕竟李禾州也曾那么疼这孩子,两人心里的疙瘩,可能就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化解。
      李禾州说:好,我也想见见他。
      许文长放下心来,李禾州若是也想见丰儿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许文长这才发现屋子里的格局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许文长往内走,一边问:你这是把屋子重新改了一遍
      李禾州回:你让那么多人待着我这里,我不是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许文长想着,那是暗卫,人家是防偷袭的,怎么到你这变成了苦力工了。
      李禾州隔出了一间房子,许文长有些纳闷,不知道屋里是干嘛的,他好奇的推开门一看。
      许文长不敢相信:你怎么在这也整了一个暗室出来
      李禾州踏了进去,让许文长关上门。
      李禾州: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许文长关上门后,发现跟皇宫里的暗室别无二样。
      许文长:你……,是不是疯了。
      李禾州脑海里回想着赵赫楠曾经问他的话:你渴望自由吗?
      在那一方黑屋里,他曾经那么渴望自由,可蓦然回首,他发现不是的。他现在才知道,他的自由跟某人息息相关。
      他是个得一人深爱,而不自知的人啊!
      李禾州开口:我现在发现,没有这个暗室,我甚是不安。
      李禾州又说:十年了,我已经习惯里面每一个物品的摆放,对每一个角落的东西都有那么清晰的记忆,如果没有这间屋,我就是不完整的。
      许文长心里一叹:你何必这样为自己画地为牢。
      李禾州摇摇头:我这样过得,自在的很。
      李禾州又抬头: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对着某些人,某些事,还依然恋恋不忘。
      许文长心里一紧张:你胡乱说些什么了?
      李禾州一笑:我发现,你也很爱他。
      许文长心咚咚咚的跳。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一暗卫说:皇上在外拜见。
      丰儿祭拜完来到草屋,他显得很拘谨,有些唯唯诺诺的开口:爹
      李禾州:进屋来吧。
      许文长这回特地为李禾州带了两个宫里的厨子过来,晚饭依然吃的很清淡,许文长让厨子按着李禾州的口味来做的。
      吃完饭后,三人围桌泡茶。
      李禾州:你去看赵赫楠了?
      丰儿回:刚刚去祭拜了下。
      李禾州点点头:是得去,他待你不薄。
      丰儿抬头看他,心底里的话都吐露出来:我知错了,我不该杀他。
      李禾州却没抬头看他,只盯着茶杯中满盈的水:他希望你成为一代明君,对你寄予厚望。
      丰儿紧张起来。
      李禾州才说:路还很长,别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
      李禾州: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你许叔。要是有什么事搞不定的,想来找我也可以。
      丰儿脸颊红红的点点头。
      当日许文长又带着丰儿回了皇宫。
      丰儿嘴上没说,心底却是感激许文长的。
      文长向皇陵的地方瞥了眼,那里一片黑,文长感慨,将军,这次没来得及看你,下次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回来看你。
      李禾州虽然是在这茅草屋内,但文长总书信给他,大多是棘手的国事与他商榷,偶尔闲谈。李禾州犹然记得许文长画画的神态,想着这人下次来要他画些什么。李禾州已将许文长那幅将军画像临摹了好几十遍。
      李禾州一边盼着许文长来,一边研究自己的画工。
      许文长在临近过节的时候,来了茅草屋:你在这儿也闲着没事,要不跟我回宫里过个年
      李禾州摇摇头:我不回去了。
      李禾州想在这陪着赵赫楠。
      许文长参观了下李禾州房间,发现屋子里贴满鬼画符一样诡异的东西。
      许文长:你这又是在干嘛!
      果然每次来都有新花样。
      许文长走近一看,吓个半死,那密密麻麻的“鬼画符”竟然是赵赫楠的临摹像。
      许文长现在就想把人抓回去宫里给太医看看脑子。
      李禾州在后面不轻不慢的开口:噢,我临摹了些画像贴墙上,看我可有进步。
      许文长抖抖发酸的牙齿。
      李禾州:这次你来了,帮我画一幅画
      许文长扯扯嘴角,拒绝的话编排了一大堆,也没能说出口。
      许文长:行吧。画什么?
      李禾州:画他穿常服的模样。
      许文长点点头,要开始作画。
      李禾州:为什么你习惯管他叫将军。
      许文长低眉认真道:因为他当将军时,我是他手下的兵。叫习惯了。
      李禾州:你当兵吗
      许文长:对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时候我刚考科举出来,没考好,虽然也当了官,觉得仕途无望,当时正好将军回来京都,因为机缘巧合,就跟着他了。
      许文长又说:后来他看我脑子还行,就把我留在身边,和我探讨行军打仗。再后来更熟了,就论国事,家长里短。
      不一会,文长就画好了。
      许文长:你别再往墙上贴画了,看着太阴森了。
      李禾州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他看着画像,心满意足。
      三年后
      许文长一日来到茅草屋,因为繁忙,他已经有大半年没来了,书信寄了一堆。
      这天,他按常推开茅草屋的门。
      却见一奴才打扮的人,跪在地上,头顶顶着一花瓶,娇滴滴的在那边哭泣。
      李禾州坐在一木椅上,闭眼休息。
      许文长看到那人的面貌后恨不得上去把李禾州打醒。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许文长命暗卫把这伶人带下去。
      许文长桌子上拿起一本书,敲醒了李禾州:你现在都堕落成这样了
      半年不见,这人成妖怪了。许文长这会才发现,那本书竟然也是本,不正经的书。
      李禾州脸上没有愧疚之意,仿佛是理所当然的说:我也没怎么他啊。
      许文长:哪里找来的人,竟然那么像。你这干的可是让他坟头长草的勾搭。
      李禾州调侃:当今圣上送的。
      许文长心里不是滋味:不应该啊。
      李禾州不客气的说:我看他没那个当皇帝的料,只懂得溜须拍马,你让他将位置禅让于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许文长一身汗:不可,我回去定帮你教育好他。
      李禾州又问:你就不怕辅助了个庸君
      许文长:不会的。他会是个好苗
      李禾州: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禾州这是把自己也骂了。
      许文长:将军曾经说,如果生在太平年,你一定是个好皇帝。
      李禾州一震,他抬眼望着许文长,有万千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许文长:丰儿知道你思念他过盛,所以才送来一个与他相貌如此相似之人。定是为你着想。
      许文长又问: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伶人。
      李禾州扯出一抹不明的笑:当然是留着了。
      许文长得到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小心玩火自焚。
      李禾州:我知道那不是他,我只是有点想他了。陪我去看看他吧。
      两人来到陵墓前
      李禾州:他有说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吗?
      许文长摇摇头。
      李禾州:那你为何喜欢他,明知道他不可能喜欢你。
      许文长不知道该怎么说:喜欢是一种感觉,无法言说。
      许文长脑海里回想着有关赵赫楠的回忆。
      他想到赵赫楠杀了外番首领后说过的一句话:风沙里的好儿郎,我替你们报仇了。
      他想到很多的事。
      李禾州说:若有来世,我定好好报答他。
      许文长不信来世,却在一旁回:若有来世,他说他要报我。你怕是没希望了。
      李禾州心一凉,笑了下:即使无果,我也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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