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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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案子，竟然存在那么多可能的受害者，还都出身上层阶级，但是都被他们自己的家人按下来了。”霍奇看着上来的前菜，仍旧忍不住提到了工作。
今天下午在对最近去世的人员进行筛选，去掉因为小丑和谜语人等而死的，其中死去的富豪和议员，竟然有二十余位，虽然更加详细的情况查不到，但是如果这种情况仍旧认为是自然死亡，怕不是连苏格兰场的蠢材都可以当侦探了（某新晋探员语）。
“倒不如先别想这个了，”爱德华举起香槟和霍奇轻轻碰了一下，“哥谭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地方，之前胡佛还在位的时候，这片地方自己有自己的生态，如果贸贸然打破平衡，说不定还会更糟。”
“我过了只相信善恶二元论的时候了，”霍奇看着爱德华有些安抚意味的温柔目光，在小提琴悠扬的曲调中用银质刀叉分割着盘子里的食物。
完美的三成熟小羊排，配合着旁边的薄荷酱。肌红蛋白仍旧保持着相对完整的结构，浅粉色的肉汁从被切开的创面渗出，在盘子里留下一小点痕迹。
“哥谭警局这么快就从匡提科要回了案子，FBI所接受的案子一般烈度和社会影响都会比较极端，开始调查后下放到地方警局的情况并不多见，上次这种情况还是和格雷厄姆医生有关，但他现在状况可不太好。”
霍奇平时看起来颇为严肃，但和熟悉的人其实话一点也不少，语气也很温柔，自从约饭约到熟，如今又从友谊向前迈进后，爱德华每天都享受着格外上司的小温柔，今晚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和对面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的小声闲聊，感到惬意极了。
“格雷厄姆先生的情况，说起来我之前就和他见过一面，不过有保密需求，所以我不能透露细节，”爱德华尝试着回忆当时的细节，“感知力太高，但却没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是件比无知还要要命的事情，他现在还在FBI参加凶案侦查么？”
断断续续的，在离开服役单位后就消失的细节，已经不可避免的在他的脑海里复苏，那个有着棕色卷毛的茶杯，一个地地道道的普通碳基生物，可是有着惊人的可塑性的。
“嗯，克劳福德从来都把他看做秘密武器，你知道他的精神评估并不好，但是如果是老友外加前上司的请求，‘自愿’参加我们也没法阻拦……”霍奇说。
“可怜的小茶杯——”爱德华看对面的男人基本已经吃完，伸手将霍奇的左手放入掌心，这只属于FBI神枪手的左手带着薄茧，骨节分明，无名指上还留着婚戒的印痕，但如今只是安稳的躺在他的手上，任由爱德华轻轻的揉捏，没有一丝防备。
气氛正好，光线昏黄，小提琴和钢琴的配合完美无缺，对面的男人喝了一点点香槟，卸下了白天的紧绷的工作神经，一切都很完美，除了……
咣啷一声，餐厅的防弹玻璃被砸了个细碎，本来温暖的餐厅内部因为玻璃的破碎，瞬间兵荒马乱，甚至有不少就餐者直接摸出了随身的手枪等武器，打算合理行使自卫权。
“阿这，哥谭人真的，武德充沛啊。”爱德华顾不得本来的旖旎念头，和霍奇两个人拔出配木仓，在桌子旁的水泥柱后掩藏了起来，感谢钞能力，他们所在的位置不仅视野不错，还有的掩蔽物可以躲，怪不得当时定位置的时候，餐馆的人员再三保证就餐的安全性，这着实具有哥谭特色。
“哦！”伴随着外边的枪声和拳拳都肉的闷响，爱德华眼见着有个穿着紧身衣的人形物体，被大蝙蝠从窗框扔了进来。
“啊，大门没法走，但是窗框却很宽敞。”爱德华有些无奈，布鲁斯坑他着实不手软，不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这明明是瞄准了扔进来的。但他还是麻利地摸出电击棒，好心帮助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倒霉鬼撅了过去。
“咣——”好吧，这次被扔进来的家伙有点不走运，把摆在柱子附近的铜花瓶直接砸到了地上。
爱德华熟练地补了一刀，又从霍奇要上把他的手铐也摸了出来，肋下木仓袋真是个好东西，想到霍奇白衬衫外边的黑色绑带，他兴味盎然地想。
“咚——”好家伙，爱德华眼睁睁看着第三个幸运儿被扔了进来，手铐用完，他就找餐馆老板借了绳子，一转身的功夫，第四个一身绿的“德鲁伊”就已经在地上哼哼了。
“我觉得我现在像是个绑螃蟹的，还是个熟练工。”爱德华忍无可忍，他彻底不打算维持原本的那层绅士皮了，三步两步走到了窗边，偏头躲过第六个一身基佬紫的肌肉兄贵，从玻璃上的破洞向外喊，“能不能不要扔了，哥谭市的垃圾分类法案都签署一个月了，有害垃圾要单独处理，不要随处乱扔！”
喊完之后，看着外边瞬间安静下来的战场，爱德华等到硝烟散去后，对着在场的小丑、谜语人，还有在谜语人队伍里混着的蝙蝠侠，思考了一秒钟，抬起了他不知道何时戴上了红手套的左手，懒懒的打了个招呼。
“啊，抱歉，刚刚情绪有些过激了，但是，还是不要乱扔有害垃圾比较好，是么？毕竟这只是家吃饭的餐馆，不是阿卡姆精神病院。”
此时天气温度不高，晚上更是起了点风，男人轻轻巧巧就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从窗框中跨了出来。他还是穿着在餐厅吃饭时的那件丝质衬衣，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但男人似乎失去了常人应有此时加强产热的肌肉冷颤，在场的无论是小丑还是谜语人，都十分确认，男人的手没有意思颤抖，这是一双，可以要人命的精准机器。
“哥谭□□打架时间一般在朝九晚五之外，现在是17时07分，你们从16点43分开始就已经在外边打架了。”爱德华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小丑的身后，一把将他印在了柏油马路上。
明明应该是很容易避开的动作，也没有任何高深的技巧或是无匹的力量，神经和肌肉记忆都已经发挥了原本的作用，尝试着闪避同时反击，小丑却发现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实行反抗这一行为的选项，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那边带着绿帽子的先生，对，就是您，”看到谜语人看过来的目光，爱德华点了点头，“请问您就是谜语人先生么？”
“太好了，我就知道平时喜欢穿着这么一身的绿西装的人比较少见，”金发的男人用纯然喜悦的语气，在一瞬间，送谜语人去和地上的小丑做了伴。
“你们提前了17分钟，请在17分钟后再重新开始吧。”布鲁斯发誓，他已经有四五年没有见过爱德华这样说话了，金发的男人施施然又从窗口迈回了店里，只留下除了布鲁斯之外的罪犯们在原地动弹不得。
在那口漂亮英音之下，在20-20000赫兹的感受范围之外，有些不被人类理解的语言正在顺着不知名的介质传播着，由此向外扩散，多维空间不断的塌缩重组，构成了无法被解读的精巧结构，将整个战场包裹其中，破碎的玻璃上时间回溯，细碎的碎片和夹层中的聚碳酸酯纤维重新接合，如果不是邺已消耗的强制弹药，和仍旧被印在路面上的两方老大，几乎就像是从未有过那场混战一般。
但是，仍旧动不了，连一丝一毫都无法挪动，有黑色的高级轿车，正从这条道路道速驶来，他们却连眼睛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汽车越来越近。
或许有人悍不畏死，可是其中血不太厚的，经不起太大伤害的风筝人之流却是心脏都要停止了，但就在车头保险杠和他相撞的瞬间，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直接从他的身体中穿了出去。
“这家的饼干好吃么？” 爱德华坐回了原本的位置，看霍奇正在和蛋白霜饼干和豆蔻冰淇淋做斗争，“他家的威士忌收藏真的很不错，如果不是还有工作，我都想再来一杯了。”
“这周末哥谭的案子就要被移交到当地警方，”霍奇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声音带着点笑意，“如果只是派驻阿卡姆的任务，级别上是不禁止休息日适量饮酒的。”
“正好，韦恩集团这周末有个酒会，布鲁斯让我找个同伴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爱德华将眨着他那双无往不利漂亮的眼睛，毫无心理负担地展示着自己外貌的优势。
“好吧，如果不需要加班的话。”霍奇慢慢地将佐餐的那点白葡萄汁喝掉，看着爱德华用签单的回执叠成了一朵小花，轻轻推向了给了自己，伸手接了过去。
17:24
小丑帮和谜语人帮的人们，终于从那虚幻的空间中显现了出来，但是伴随着那耳边污秽邪恶的低语，机械的开始了争斗，那阴暗的杀戮欲缠绕着他们，汲取着他们的生命力，鲜血从额头留下，滴滴点点泼洒在地上，狂热与冷酷，愤恨与狂喜，那激烈的情绪缠绕着他们，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身体中最初的本能。
“嘭！”餐厅的防弹玻璃碎了，一个身着紧身衣的男人，被从窗户扔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