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野啊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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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武荔怜惜的当事人明聪，正在办公室读一些文字材料，表情变幻莫测。
最近，染五郎和他说，他在星网上人气很高，有很多创意作品。他闲着没事就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出现了不少同人文，有BG、GB，也有BL，甚至还有泥塑的聪聪子。明聪饶有兴致地下了下来，分门别类开始阅读。
有的作者写得好，感人肺腑，明聪觉得自己在平行世界或许真能有那么一段，有的作者搬模版，工业糖精或者工业苦瓜汁，似乎换哪个男主角都可以，还有的作者为肉而肉，明聪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伤害，看了两段就及时止损，忙不迭地跑路......
又看了一篇，明聪揉揉眼睛，打算休息一下。他泡了一杯祁门红茶，又拿出了早上做的糕点，准备吃一顿下午茶。最近的直播里，明聪主要做糕点，有的时候做多了，就带到办公室做午点。
“哦，我的天父，我闻到了点心的清香！”明聪的办公室被敲开，校园安全事务主任的两个脑袋探了进来。
“克苏苏主任、克鲁鲁主任，来一点鲜花饼吗？”明聪没有先问公务，而是邀请主任坐下来喝一个下午茶。
“正有此意，”主任剩下的身体挤进了门框，“我们边吃边聊。”
克苏苏和克鲁鲁共享一个身体，但是他们的饮食习惯截然不同。克苏苏只要奶不要糖，克鲁鲁要加两块方糖。
明聪把方糖和牛奶放到桌上，道：“您请自便。”明聪只有两只手，没法同时给两个人倒茶，但克苏苏、克鲁鲁手多，所以还是请他们自行解决要好。
“多谢款待，”说话的是克苏苏，克鲁鲁则控制着几条触手，给茶杯里加东西。
克苏苏和克鲁鲁配合默契，克苏苏端起茶杯的时候，克鲁鲁开口了：“之前和你说的‘聪明水’有结果了，UG的调解官等会儿要过来，你协助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挂名顾问吧？”
明聪给克苏苏、克鲁鲁各夹了一块鲜花饼：“是的，而且聪明水把我也牵扯进去了，我肯定是要参与的。”
克苏苏建议：“你可以告他们损害你的名誉。”
克鲁鲁附议：“还可以要求精神损失费。”
“看UG的调解官查出什么结果了，警察还没有通知我调查进度，”明聪没急着回答。
“她们应该快到了，”说话的又是克苏苏，“克鲁鲁，放开我的饼，吃你自己的！”
被抓包的克鲁鲁试图转移话题：“明聪啊，我看你最近红鸾星动，可能要......”
克苏苏抓了一块饼堵住克鲁鲁的嘴：“你还是吃饼吧！明聪啊，克鲁鲁最近沉迷地球古典神秘学，你别放在心上。”
克鲁鲁顺势吃掉了那块饼，无视克苏苏的眼刀，吹起了快活的口哨。
克苏苏拿克鲁鲁没有办法，总不能“我打我自己”吧，只有寻了个借口遁走：“明聪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哈。”
“顺手带两块饼走吧，”明聪包了几块鲜花饼，“今天新做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克鲁鲁嘴上不好意思，手上可诚实了，“来说个公务还连吃带拿的。”
克鲁鲁找的借口老掉牙，武荔她们的消息早就传到明聪那里了，它就是馋明聪下午茶！
明聪没有戳穿克鲁鲁，实际上，自从克鲁鲁第一次来蹭吃蹭喝，明聪就有意识地多带一些点心了。
离开明聪办公室，克苏苏无奈：“克鲁鲁，你怎么就知道吃！”
克鲁鲁无所谓：“这是我的卦金，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你这是强买强卖，”克苏苏卷起了好几条触手扶额。
“换个角度理解嘛，我是帮助明聪了结因果，”克鲁鲁觉得自己简直是义商。
“你还有理了？”克苏苏气笑了。
“你也知道，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我算的结果一直是准的，”克鲁鲁突然正经起来，吓了克苏苏一跳，“我算到明聪这辈子唯一的正缘要出现了，同时，他也有一个坎，过不去人就悬了......”
“说人话！”克苏苏抬起两条触手，疯狂蹂躏克鲁鲁的脸。
“停停停！我英俊的俏脸要变形了，我捏了好久才成形的，”克鲁鲁求饶，“就是说明聪和他的真命天女未来有危险，过去了幸福生活，过不去一起GG。明聪是个善良的好地球人，我们要帮帮他。”
“早说人话不就得了，”克苏苏冷眼旁观疯狂照镜子的克鲁鲁，“必须帮忙，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不帮忙我们哪有脸见我们的天父。”
克苏苏、克鲁鲁这边达成了一致，而明聪那边则迎来了武荔、何其幸。
“何其幸女士、武荔小姐，很高兴见到两位，我是UG的挂名顾问明聪。”明聪换了一副新的茶具，邀请武荔她们继续下午茶。
何其幸也不见外，和武荔一起落座，双方自然是一番商业互吹。
寒暄中，武荔对于明聪的点心格外上心：“明聪教授，你这鲜花饼是在哪里买的？特别清甜，和我以前吃过的都不一样。”
“叫我明聪就好了，”明聪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我自己做的，你要喜欢我把方子发给你。”
“多谢，今早我才看到有直播做鲜花饼的，正嘴馋呢，没想到下午就吃到了，”武荔笑纳，“这就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
“尝尝新到的茶叶，”明聪给武荔倒了一杯红茶，“你经常看美食直播？”
“也就看看做早点的，别的时段要上班，赶不上，”武荔是中华胃，私心觉得祁门红茶比英区的香调茶更适口，“看到喜欢的主播也会刷刷星舰。”
明聪立刻想起了给自己刷好运来星舰的ID“无人知是荔枝来”，武荔的“荔”就是荔枝的“荔”，令人忍不住把两者联系起来。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测，明聪也不打算去求证，适度社交是基本礼仪。
随着茶点的减少，谈话步入正题。
“很遗憾，我们目前只能提供一个治标不治本的解决办法，先把‘聪明水’压下来，再去解决幕后团伙的问题，”说到这里，何其幸也很无奈。
“可以理解，那么，需要我怎么配合？”明聪并不是纠结的性格，明白了起始之后，以大局为重。
“我们希望能开个讲座，讲‘聪明水’及其他成瘾药物的危害，”武荔一边观察明聪的表情一边说，“地球联邦警方基本解决了卖方的问题，但是买方，大部分是学生，心理工作需要我们来做。”
“我是最优人选？”
武荔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已经是答案了。
“不用担心我，”明聪莞尔，武荔的好意他心领了，“我是禁du警察的后代，宣传禁du是继承父母辈的意志，义不容辞。”
虽然已经退役了，武荔还是向明聪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明聪不是军人，微微弯腰回敬一礼，又给武荔夹了好几块鲜花饼。
最重要的禁du宣讲的人选定了下来，一行人开始讨论其他相关事宜，气氛松活，欢声笑语。
有人兴冲冲地推门而入：“明聪老师，你之前给我的命题我证出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其幸正在喝茶，闻声动作顿住了，之后为了掩饰喝了一大口。
来人正是染五郎，看到何其幸，他的眼睛都亮了：“何姐姐，我好想你！”
武荔和明聪的眼睛在两人间巡视一周，异口同声道：“你们认识？”
武荔、明聪对视一眼，再次一起出声：“介绍一下吧！”
这一回，武荔、明聪都忍不住笑了。
另一边，染五郎已经到何其幸跟前了，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何其幸见状，一把拉过染五郎，抢先开口：“我们是之前调解一个案子的时候认识的。”
打蛇随棍上，染五郎自然而然坐在何其幸身边：“是的，多亏何姐姐救我一命，那之后，我就一直记挂着何姐姐。何姐姐你有没有想过我？”
“嗯......”何其幸似是而非地回答。
似乎没有被回应，但是染五郎并不在意，他已经读到了何其幸的想法。
先前说过，蜃思星系人尤擅精神力，比如西桥玉三郎，可以转化精神力为攻击力。而染五郎是其中的异类，他的天赋能力是听到别人的心声。
在一定范围内，染五郎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这个能力从出生起就一直跟着染五郎了，无法停止，无法削弱。
这项能力是上天给染五郎的宝藏，也是诅咒。
有人说梦境是甜美的，清醒是苦涩的。染五郎没得选，只能直面事实。父亲只想有孩子继位，是谁无所谓，抚养自己的皇妃想要巩固地位，和善的大姐准备流放所有兄弟姐妹，温文尔雅的大哥不打算留一条活口，聪明伶俐的弟弟妹妹打算扮猪吃老虎，书院的老师想做未来的帝师，巡逻的护卫想要攀上高枝......
或许是出于天生的机敏，染五郎没有把读心的能力告诉任何人，所以，他在世人眼里是个没有天赋的废材。
染五郎排行第五，他曾听过弟弟妹妹在心里说：五，five，废物！染五郎哥哥虽然是废物，但是说不定以后有点用呢，还是先搞好关系吧。
看着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染五郎刚开始觉得恶心，后来觉得无趣。他开始有意识地保持距离，越来越孤僻，经常一个人出去游荡。
被绑架的时候，染五郎已经了无生趣了。
可他遇见了何其幸。
染五郎听到了何其幸的野心、何其幸的不甘和她想活下去的意志，唯独没有想强迫他的想法。平心而论，何其幸不是一个完全走在光明下的人，但是在染五郎眼里，何其幸堪比正道之光，照不到别人不要紧，能笼罩染五郎就好。
无疑，在染五郎心里，何其幸是一个比他有趣多了的人。染五郎不在意生死，但他不想牵连何其幸，他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
后来，在染五郎的全力配合下，何其幸无罪释放。诚如染五郎所料，何其幸不会回应他的告白，不过没关系，能留下印象就好。
再后来，“废物”染五郎提出要到地球联邦学数学。夺位的主力选手一盘算，学数学翻不起什么水花，万一学成了，像麦瑞哲星系皇帝一样做个吉祥物，装点一下门面还是不错的，就准了染五郎去逐梦学术圈。
染五郎学数学确实有天赋，争取到了跟着明聪做研究的机会。明聪给染五郎的课题是“推演量子位元在时间流中的运动轨迹”，他刚刚想通了一个小命题，兴致勃勃地来找明聪，没想到遇到了何其幸，意外之喜。
染五郎心里想着‘何姐姐，你别再逃避了’，嘴上说的却是：“何姐姐，我跟着明聪教授做研究，以后就常驻地球联邦了，你多来看看我好不好？”
对于染五郎，何其幸其实是有些愧疚的，所以答应了这个小小的要求。
染五郎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既然明聪、染五郎他们要讨论学术问题，武荔、何其幸也就不再停留了，返回UG办公楼。
“急案、急案！”刚下飞行器，就有同事跑来，“何其幸、武荔，麻烦你们走一趟，印地星系（Indya Galaxy）又有事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野啊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