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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师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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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阿原醒来,发现衙门又多了一人——知夏姑姑。其实知夏姑姑刻意刁难她,也是因为原夫人的缘故,上辈子的事,硬要牵扯到小辈,诚然,她对景辞没感觉,也还好二人不是相互有意,可是知夏姑姑来了衙门也是看她不顺眼的,她最近也在思索要不要回原府,而且按照大师姐的说法,仅小师妹一人保护食梦貘也不知道养心师有多少人,思来想去还是回去为妥。
而公主的婢女这时候来找她,说衙门的水不好,要她去后山打点清泉水来给公主洗脸,阿原答应着去了,因为山上有些陡,阿原回来得晚了些。
用着阿原打来的清泉水,公主问她为何晚了,阿原回答后山有些陡,所以回来晚了。见此,公主问她用不用休息一下,阿原笑了笑道不用,打个水不是多累的。
看阿原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却一句抱怨都没有,长乐公主的心不禁软了下来,她想原清离可能真的失忆了,只要她不耍狐媚子她就不再揪着以前的旧怨不放,她让云朵看着赵岩,阿原可能无心不代表那个书呆子无意。
阿原看到景辞,已经一如之前见他一般,如她所说,风眠晚已经是过去了,此时她只是阿原,她只想帮慕北湮找出凶手。
慕北湮带着阿原来到厨房,毕竟是中毒而死,自然从食物开始查起来,而厨房中大多是冰块,慕北湮告诉阿原是因为自己喜欢吃凉的东西,所以府内就建了冰室,供慕北湮一年四季使用。
贺王爷出事后,应该全王府上下都要调查,可是却不见薛夫人,慕北湮说薛夫人大名薛照意,他母亲病逝后父亲没有续娶,后宅就由这薛夫人打理,听闻这几日她悲痛过度卧病在床,芯儿却说薛夫人并未染病,她不能起床是被王爷打伤了,慕北湮听了很吃惊急忙去见薛照意。
他们来到薛夫人的房间她却不在屋内,窗外的鹦鹉说墨香墨香死相死相来嘛来嘛,慕北湮听了气得一把关上窗子,阿原问他为何生气,慕北湮说墨香是薛夫人的小名,他父亲长期在军营很少回府,即使回府也很少来她这里,阿原说这么说的话,鹦鹉说的话可能不是跟他爹学的,慕北湮立即派人去把薛夫人找出来,随后他的人在山崖上找到了薛夫人,薛夫人看到他们就纵身跳下了悬崖。
薛夫人之死很快穿到长乐公主耳中,她同赵岩赶到贺王府,阿原向公主说昨天他们刚刚查到一些线索可能和薛夫人有关,正派人到处去找她,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事。
长乐以为她是心有愧疚才跳崖而亡,可是阿原并不那么感觉,果然在找到的尸体中发现她喉咙有米粒,薛夫人锦衣玉食,怎会吃这些粗粮,便私自又去山下找了许久。
王府中,景辞发现尸体非薛夫人,也发现管家有问题,便让小风盯着他,果然他见情况不妙,马上去带着薛夫人逃走。
这边阿原找了很久,没找到,却发现不远处浊气悬空,想起王府内假薛夫人的尸体,暗道不好,便往回跑。
回到衙门,景辞已经抓到薛夫人和管家,两人都已经认罪了,突然管家像发起疯来一般,向薛夫人袭去,千钧一发时阿原出现,手持几枚铜币,三五下便把管家控制住。
“阿原,这是怎么回事?”慕北湮问道。
阿原不语,把浊气从他眉间取出,再放入浊气瓶中,见薛夫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道:“此次,就当是你们害他人性命的惩罚。”
阿原见管家清醒后,便让狱卒把他关进牢里。
“阿原,刚才那个是什么?”慕北湮再次问道。
这次,阿原笑了笑,对他说:“我建议你不要知道那么多,知道越多越危险。”
晚上,公主约阿原出来喝茶,和她说:“我明日要回去了。”
“那么快吗?不多住两日?”阿原喝了一口茶道。
“此次来沁河县本来就是同赵岩来的,他明日带犯人回京,我也该回去了,”长乐又问:“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景辞?”
阿原摇摇头,道:“不为谁,不过,我过些日子也要回去了,我出来多日,娘也是担心了许多日吧。”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你若是回去,可不要忘了来找我。对了,还有一个问题,”长乐又问:“白天你使用的那个是什么?”
“长乐公主可听过画心阁?”阿原笑着问她,又道:“我便是画心师。”
长乐摇了摇头。阿原只是笑笑,那一块铜钱给她又道:“这个送你,当是为了以前的我想你赔礼道歉,此铜板你随身带着可辟邪。”
“我收下了,”长乐拿着道。
第二日,赵岩和长乐回京,阿原掐指算算时间,她来沁河县也不短时间了,想着要不要回家,这是李大人来告诉阿原景辞离开了,回京了。
慕北湮要为贺王戴孝一个月,阿原平日在衙门做完事,就去贺王府看看他,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衙门又来了人,这次,阿原就不得不回去了,因为来的人是原夫人。
“娘,你怎么来了,”阿原把原夫人带到屋内道。
“我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原夫人又道:“你妹妹现在在将军府,平日也会来信,你倒好,跑到这个地方来,娘不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你又乱跑。”
“娘,我不想嫁给慕北湮,”阿原又道:“我和他只是朋友,他也绝非女儿的有缘人。”
“关于退婚之事,娘为你打点过了,”原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儿,道:“你呀,和娘回家,你要什么,娘也答应你。”
“娘......”阿原心里有愧疚的,原夫人好不容易找回她,她又跑到沁河县来,如今还要她日夜为她担心。
“乖,好孩子,”原夫人抱了抱阿原,阿原在沁河县的一举一动,她怎会不知,只是阿原不在身边,她终究不踏实。
于是阿原跟着原夫人回京了。
阿原离开前,李大人和她说景辞的身份便是当今皇上的孩子,也是刚封的端候,不过阿原并不在意这些,她觉得这京城那么大,总不可能一出门就碰到景辞吧。
阿原回到京城,听了原夫人的话,在原府安安分分地呆了几天,原夫人担心之前阿原的伤势未好,让管家去医馆请宁为玉再过来看看,阿原则想起自己还有个师妹是陆家大小姐,便对原夫人道不用去医馆请宁大夫过来,她正好要出去走走,顺路去看看就行了,原夫人还担心她会再次跑掉。无奈之下,她给原夫人做了保证,绝对不会再跑的,原夫人才放过她。
来到陆府,问过陆家的管家才知道陆小曼不在家里,而是在济世堂内,阿原心道应是在济世堂保护食梦貘,遂又向济世堂走去。
“宁大夫,你们这是去哪?”阿原刚走到济世堂门口,就见宁为玉和司马空空等人要出门。
“原来是原姑娘,”宁为玉说:“原姑娘可还是有什么不适?”
“我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来看看友人,”阿原看了看岑欢,又道:“顺便我娘让我来给宁大夫看看。”
“我看原姑娘气色挺好的,应是恢复得不错,”宁大夫为阿原诊过脉后道。
“对了,宁大夫这是要去哪?竟要整个医馆都关门,”阿原问道。
“是这样的,今日我是要去西村义诊,原姑娘要是晚来一步,我们可能就走了,”宁大夫有些着急道:“时间不早了,原姑娘就......”
“这样啊,我在原府也无事,正好许久不和岑姑娘聊天了,宁大夫不介意多带一人吧?”说着,阿原抱着岑欢的胳膊,对宁为玉道。
“我上次就想问了,”司马空空问道:“原姑娘和岑欢认识?”
“是啊,”阿原点点头,笑了笑道:“我和阿欢是幼时的挚友,后来才分开的。”
“哦,”众人了然点点头,毕竟不可能有谁一出生便是画心阁中人,都以为阿原是岑欢未入画心阁前的朋友,可是陆小曼却怀疑了,她记忆中原清离是原家大小姐,并未离开过原府,而岑欢则是早早拜入画心阁门下,她们二人又怎会相识呢。
“可是我们去的是西村,会......”有点危险,宁为玉未说完,就见岑欢也拉着阿原的手,觉得再怎么有危险,他带着符咒和法书应该是够的,便不再阻拦,对阿原道:“原姑娘要跟着我们啊。”
“好,”阿原笑着点点头,又转头对陆小曼说:“我回家娘就不让我出来了,这次出来要好好玩玩。”
陆小曼见阿原纯良,和她道:“这不是你上次身子刚好便离家出走,原夫人无奈才下令通缉。”
“是啊是啊,害得我在沁河县提心吊胆的,”阿原也不介意同陆小曼分享沁河县的事,接着道:“不过我娘终究不放心我一人在外,这不,我才出去一个多月就被抓回来了,”她转念,又道:“我在京城走走,我娘应还是同意的,所以要趁机会多玩玩。”
岑欢看着拉住自己右手的阿原,笑了笑,这师叔对着陌生人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实际上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什么高冷,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在自己面前还是同儿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