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师×两世欢】梦回还》林西米

11、人血馒头

　　夜色降临，阿原搭着司马空空的肩膀走进青楼，刚进去，岑欢饰演的怨妇便上线了，为了表现得更加真实，阿原让岑欢直接拧着她的耳朵，骂骂咧咧，把她拖出青楼，嘴巴还破口大骂：“你个败家子，把孩子上学堂的钱拿来这边潇洒，老娘在家没日没夜替你照顾母亲和孩子，你倒好，一有钱就到这里，你身上这些衣服那样不是老娘日日省吃俭用存下来给你买的......”
　　“死婆娘，这钱还不是老子每日在外头......”阿原为了显得逼真些，还用障眼法，打了岑欢几巴掌，看着她的脸红红的，虽然知道是障眼法，却不忍心再打了，于是撕扯着她的衣服，骂道：“你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子每天辛辛苦苦，晚上舒坦舒坦还不行！”
　　两人吵了一会，素问突然现身，愤怒地掐着阿原的脖子怒骂道：“你个负心汉！我要杀了你！”
　　暗中的宁为玉和陆小曼见状，想要拉住素问，却不料她已经迷失了心智，这时顾铮现身，趁机攻击了岑欢，然后夺走浊气瓶。素问体内的怨气化作鬼魅向阿原扑过去，阿原担心岑欢受伤，无暇再顾及素问，拿出画心笔便施法，虽打退了顾铮，却也让素问同那鬼魅消失了。
　　“阿欢，你怎么样了？”阿原抱着口吐鲜血的岑欢回到济世堂。
　　“阿原，你......”
　　“阿欢，不要说话，”阿原把自身灵力传给她，见她脸色好点才放下心来，又道：“你受了重伤，我已经替你疗伤了，这几日你好好休息，我每天都会过来的。”
　　岑欢点点头，看着阿原离开的身影，岑欢闭上眼，眼前就是阿原的模样，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魔怔，怎么会想同阿原在一起呢？一定是自己太久没和阿原见面了。

　　几日后，宁为玉收到素问的信件，素问告诉他自己从此游历江湖救死扶伤，她要用医术帮助更多的人。宁为玉为素问回归正道而庆幸，又为从此再也见不到素问而伤悲。
　　素问的事过去了一个月，岑欢的伤也好了，因为素问离开了，那些为了素问而来的假病人也不来了，济世堂也不是那么忙，阿原在一旁和陆小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阿原看到岑欢看着她的时候，正想对她笑，岑欢把头撇开，继续切着中药。阿原就不解，问陆小曼：“小曼，是我得罪阿欢了吗？为什么这几天她老是躲着我啊？”
　　“得罪她？”陆小曼又看着“专心致志”切中药的岑欢，好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了，她不是一向如此吗，而且就算你真的得罪她，以她的性格绝对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阿原不解问，她和岑欢关系一向很好，而且两人好不容易相聚，她可以专门为了岑欢才留在济世堂的，她和岑欢抛开师叔师侄这层关系不说，两人也是青梅竹马，在阿原看来她们二人关系好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陆小曼话中意思应该不止此。
　　“你可是她的师叔，若不是太过分的事，她一般都不会同你计较，不过，”陆小曼也觉得这些日子岑欢和阿原一块的气氛有点奇怪，她又道：“画心师不是会读心术，你为她画心，不就好了？”
　　阿原摇摇头，沉思一会，又说：“我还是直接问她吧。”
　　这时，四喜过来告诉他们门口一个老婆婆长跪不起。宁为玉走出去发现老人就是自己帮她孙女虎妞看过病的胡婆婆。司马空空抱怨她尚欠着济世堂药费，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为虎妞诊治。宁为玉决然离开，任凭胡婆婆苦苦哀求哭的歇斯底里。
　　阿原不解为何宁为玉见死不救，司马空空便解释说：“你们不知道，并非掌柜的见死不救，而且虎妞本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若是给胡婆婆希望，到头来会更伤心的。”
　　宁为玉叹了一口气，对其他人道：“我再去翻翻医书，看看还有没有治疗肺痨的办法。”
　　岑欢看着宁为玉的背影，道：“他也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可是他为何不直接告诉胡婆婆呢？”
　　“这虎妞是胡婆婆最后的希望了，胡婆婆的儿子和儿媳妇都死了，就剩这么个孙女，如果直接告诉她，掌柜的也怕灭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司马空空接着说：“掌柜的做了这个老好人，却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记恨他见死不救。”
　　“难道真的没办法吗？”阿原问司马空空。
　　“有办法，掌柜的也不会拒绝胡婆婆啊，”司马空空说道。
　　晚上，阿原坐在院子给小风喂吃的，突然四喜突然出现：“阿原姐姐，不好了，阿欢姐姐不见了。”
　　“什么！”阿原问：“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刚才关门的时候发现不见的，”四喜又说：“为玉哥哥去找胡婆婆给妞妞看病，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和空空哥哥和小曼姐姐去找了。”
　　阿原蹙眉，京城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出了原府，阿原便施法，跟着画心笔到了得月楼，却发现陆小曼和司马空空也在这里。
　　“小曼！空空！”阿原叫了二人一声。
　　“阿原，你终于来了，”陆小曼说：“我们问了更夫，他说阿欢晚上跟着一个小女孩来了这里，但是我们担心打不过里面的妖怪，就让四喜去找你了。”
　　阿原仔细打量眼前的建筑，不似养心师所为，那为何要把阿欢骗到此处？她也不多说了，直接道：“我们进去看看。”
　　进了得月楼，阿原很快找到岑欢被关的房间，只见她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正想唤醒她，突然得月楼的猫妖、老夫子和床窥三妖拦住，并说想要离开，过了他们三个的考验才行。
　　阿原眼前一晃，只见床窥一身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试图勾引阿原，可惜阿原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想把她扔出门外，然而阿原就是这么做的。
　　床窥感觉脸上的面子都挂不住了，恼羞成怒道：“你、你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要斯文！”
　　“斯文？对你这种小妖，莫说斯文，我没揍你一顿就不错了，”阿原又打量了一番，道：“认不认输？”
　　“不认输......”
　　“不认输？那好！”阿原拿一根绳子把她帮到椅子上，拿着画心笔在她面前晃：“你不认输，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你不是床窥吗，没了眼睛，我看你还怎么窥探别人的隐私！”
　　“啊！不要啊！”见阿原表情不像说笑，画心笔在她脸上慢慢划过的触感，床窥只好低声下气地说：“求求你，放了我，我认输，认输。”
　　“放不放我们走？”阿原又问道。
　　“放，放，放，”床窥被吓得连连答应。
　　阿原眼前一晃，再次回到关着岑欢的房间，见岑欢气息越发微弱，阿原轻声唤她：“阿欢，阿欢，快醒醒，阿欢！”
　　这时候陆小曼也出现了，她通过老夫子和猫妖的考验，可是岑欢并未苏醒，阿原又见岑欢的画心笔并未在身上，便施法探寻画心笔所在，一阵青蓝光闪过，阿原画心笔解开了这里的封印结界，岑欢的画心笔也从新回到岑欢头上。
　　突然，阿原感觉到宁为玉有危险，让陆小曼跟着自己的画心笔先去寻宁为玉，而她还要找三小妖问司马空空在哪。
　　陆小曼刚离开，岑欢慢慢苏醒：“阿原......”
　　“阿欢，”阿原担心问：“你怎么样了？”
　　“我头有点晕晕的，”岑欢又问：“阿原，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你不见了，”阿原又道：“这三只小妖法力不高，你怎么会中招呢？”
　　“我一时疏忽，大意了，让他们有机可乘，”岑欢又道：“而且我觉得这不止三只小妖，这得月楼应该也是妖。”
　　这时三只小妖出现，对她们行礼：“多谢相救，我们被困此处结界很久了。”
　　“那你们还抓了我的朋友呢？”阿原又道：“就是和我们一来的。”
　　“那个小朋友已经回去了，”老夫子道。
　　“如此，我们也先告退了，”语毕，阿原拉着阿欢的手，道：“走，我们去找小曼，宁为玉有危险，我们要去帮她。”
　　待阿原和岑欢赶到胡婆婆家里，只见胡婆婆躺在地上，而虎妞准备袭击一旁的陆小曼和宁为玉，岑欢马上施法，却让妞妞从窗外逃走了。
　　几人一同回济世堂，却见司马空空陷入幻境中，宁为玉怎么都叫不醒他，于是陆小曼拿着一壶水直接把他浇醒了。
　　这时，外面的鸡打鸣，岑欢道：“不好，子时到了，虎妞此时怨气入体，要是放任她在外游荡，怕是会伤及无辜。”
　　“我们快点去找到她，”阿原说着，刚准备离开，小鹿跑过来。
　　“小鹿，你怎么来了？”阿原问她。
　　“小姐，你那么晚还没回去，夫人担心，所以让我过来找你，”小鹿解释说。
　　“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去找虎妞就行了，”陆小曼理解阿原，而且虎妞的事，越多人知道引发的恐慌越大。
　　“可是......”
　　“我觉得小曼说的对，而且大晚上的一时半会也不一定找得到，”九思对阿原说：“况且如果虎妞把她奶奶杀了，那定是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你在外面也危险。”
　　“可是我......”
　　阿原还未说完，小鹿担心问：“什么杀人？小姐，你还是快点回府吧。”
　　“没关系的，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你，”岑欢指了指头上的画心笔道。
　　“好吧，”阿原不放心岑欢道：“有发现，你们就通知我，切不可自己行动，还有，岑欢，说你呢，听到没有。”
　　“知道了，”岑欢对阿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