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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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
六道骸：……
六道骸站在原地，看着在他提问之后一个字都没回答，反而表情变来变去，最后目露悲愤的原初一。
……这是在干什么？
你倒是说点什么啊，六道骸难得有点被整不会了。
不过六道骸是不会承认的。
他强行让自己忽视掉因为原初一的不回应而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的氛围，轻轻地（强行）笑了起来。
“kufufufu……不回答吗。”
“没关系。”
六道骸挥动手中的三叉戟，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
“刚刚出现的，你记忆中的那个人……是那个很有名的黑手党家族，兰其兹家族的首领路维亚·兰其兹吧？”
六道骸眸色深沉。
“本来以为你只是一名战斗天赋很强的普通学生……就像是那个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一样。”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还要更加有趣的多呢。”
六道骸语带笑意，语气却十分深沉，甚至带上了几分忌惮。
如果说之前还是试探居多，并没有多想真的和他对上——毕竟他们原本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但兰其兹家族首领路维亚·兰其兹的“意外出场”，明显令六道骸认真了起来。
“那么，让我们进行下一轮吧。”
“你想要隐藏的那些秘密——”
……和那些恶心的黑手党有关的事情。
“……我会全部找出来的。”
……
饶了他吧。
原初一眼神死。
本来白天和Reborn的谈话杀了很多脑细胞，回到家又立刻过了一个战斗轮，接着还被迫回忆起来过去的黑历史的原初一累到眼中再次失去了高光。
……他真的不想加班！
（尖叫）（扭曲）（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现在他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觉，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做！
警告你我在床上可是会兽性大发的，一天不睡20个小时打不住.jpg
……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以原初一的意志而转移。
等到雾气散去，却发现眼前不是自家那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个冰冷的银白色实验室，而自己正被绑缚在一个实验台上的时候，原初一实在忍不住愤怒地蹬了蹬自己那被牢牢束缚住的腿。
干嘛啊，干嘛啊。
非逼着人加班是吧。
六道骸你小子等着奥，这就来打爆你。
……
“你在做什么？！”
就在原初一怒气值爆表，躺在实验台上阴暗地蠕动时。
梦境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NPC，他见到愤怒挣扎的原初一，便皱紧眉，厉声呵斥道：
“区区实验品……别乱动，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上面。”
“你也不想被电击吧。”
白大褂语调冰冷地威胁到。
换作平时，原初一遇到身临其境的幻境，或许还有那个耐心陪六道骸玩一玩角色扮演，但是现在的他只想一拳打爆六道骸，再一拳打爆这个让他加班的世界，让所有人陪他一起进入婴儿般的睡眠（永眠）。
*于是出离愤怒的打工人无视了白大褂的威胁，选择开挂速通游戏，就算要消耗存量已经不多的“某种能量”也在所不惜。（1）
面对敌方玩家的挑衅，我方玩家完美闪避miss掉了对方的攻击，并选择了开挂.jpg
……
【技能名称：看见真实的双眼】
【特殊能力类型：主动】
【效果：拥有这双眼睛之后，便能够看破一切幻境。这双眼睛不会出错，也不会欺骗你。只是，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某些“真实”，或许看不见要比看得见要更好一些。】
【备注：有时候，拥有一双能够看见真实的眼睛，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原初一冷眼看着眼前银白色的世界颠倒、扭曲、碎裂……又很快重新在眼前凝聚。
“轮回之眼、轮回之眼的移植成功了！”
本已随着幻境一起碎裂掉白大褂NPC重新在原初一的眼前凝聚，他的脸上带着狂热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破碎，又曾重塑了一次。
原初一挑了挑眉。
“真实之眼”的“看破”能力是绝对的，这双眼睛能够看破一切的幻觉，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
……除非，这里并非幻觉。
或者说，并不只是幻觉。
“kufufufu……”
*“幻觉，有幻觉。潜藏在幻觉中的有幻觉，从有幻觉中孕育而生的幻觉。潜藏在真实中的谎言，潜藏在谎言中的真实……”（1）
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了六道骸的那独特的笑声，只是那笑声同样不知为何，听着微妙的有些勉强。
……正常进行游戏的玩家，遇到挂逼，又找不到GM封号的时候状态是这样的。
简称，破防了。
后面那一段话同样，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想要强行掩盖什么，于是努力说了一大段似是而非，令人感到不明觉厉的一些话。
但如果仔细琢磨，就会发现那一大段话，虽然很厉害，但其实对目前的情况什么都没解释……
“不愧是原君。”
“居然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幻觉……但是，无形的幻觉你可以看破，真实存在着的‘幻觉’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本来幻境已经被“看破”碎裂了，但一生要强的六道骸不知道做了什么硬是又苟住了，并做出了一副一切仍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模样。
随着六道骸的话语。
白大褂脸上的神色越发狂热。
“我要报告给Boss……轮回之眼成功适配，接下来，只要这个实验体不出问题，我们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崛起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
六道骸在移植成功了轮回之眼之后便连同另外两个实验体一起毁灭掉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除了那些实验体，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所有成年的家族成员都被这三人全数杀死。
他们因被实验的经历心中充满了仇恨，立志要歼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
六道骸三人组也因此遭到了专门管理黑手党们的监狱，即复仇者监狱的狱卒们的追捕。
以上情报都是Reborn告诉他的，真实性很有保证。
但有些细节就连Reborn也不知道。
比如，在适配成功之后，六道骸并没能立刻就掌握轮回之眼的力量。
轮回之眼能令适配者回忆起自己前六世的所有记忆，掌握这六世所代表的六种能力——分别为制造幻觉的地狱道、能够附身他人的饿鬼道、可以召唤契约生物的畜生道、提升身体素质和格斗能力的修罗道、解放身体极限的人间道、以及能够占据他人身体的天界道。
所以，就算天资再怎么优秀的人，这么多的能力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熟练掌握。
原初一对此直呼好家伙。
自己也就是三世记忆，六道骸直接超级加倍来个六世，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有挂的那个啊喂。
不过原初一吐槽归吐槽，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已经搞明白了。
这里并不是什么幻境，而是——六道骸的记忆。
幻境轻易被破令六道骸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只能强行将他拉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属于六道骸的记忆是“真实”的，并非幻境，所以“真实之眼”才没能看破。
六道骸真不愧是六道骸。
在如此短时间内敏锐迅速地反应过来“真实之眼”的本质并做出足以克制它的选择，其天资可谓是惊才绝艳，不愧其世界顶尖幻术师之名。
只是……
为了不被打脸，宁愿开放自己的记忆，装也要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充满逼格的样子，你这个人到底是有多爱面子啊！
原初一叹为观止。
真不愧是一生要强，120斤体重240斤的反骨，让苍天知道我不认输，头可断血可流逼格不能掉的六道骸啊！
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不过。
原初一心里一边赞叹，一边冷静地吐槽——
说真的，傲娇现在真的已经退环境了。
……
六道骸并不知道原初一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不然他指定得恼羞成怒当场和原初一拼命。
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了的六道骸仍然在兢兢业业地维持着“幻境”的运转。
突然觉醒的六世记忆以及六种能力令六道骸不得不消化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并没有停止对六道骸的实验，反而变本加厉。
电击、切割、火烧、溺水、药物……一切人类想象得到，亦或是想象不到的“实验方式”，或者说刑罚也可以，都在作为“轮回眼”适配者的六道骸身上使用了个遍。
六道骸一声不吭地统统忍耐了下来。
只是年岁毕竟还小，就算日后再怎么是个不动声色的笑面虎，现在的六道骸在被实验时，眼神中仍然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深深的恨意与杀意。
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实验员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们当然不可能任由珍贵的唯一实验体以及“武器”脱离他们的控制。
于是，他们决定对六道骸进行洗脑。
……
这操作是原初一也要甘拜下风扣一个6的地步。
好家伙。
对轮回之眼的适配者进行精神洗脑，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研究的究竟是个玩意儿对吧。
原初一一直很不能理解这种操作，一边对实验体进行非人的折磨，一边还指望对方能老老实实地听你们的命令做你们的武器——怎么敢的啊？
果不其然。
勉强掌握了轮回之眼使用方法的六道骸带领名为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的另外两个少年一起奋起反杀了整个艾斯托拉涅欧家族。
至此，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在黑手党界彻底除名。
六道骸三人组也因此受到了复仇者监狱的追捕，最后，他们来到了并盛。
……
再之后的记忆，啊不是，“幻境”就没有了。
拿着三叉戟的六道骸再次出现在了原初一的面前。
“原君，你对黑手党……是怎么看的呢？”
六道骸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那些恶心的、罪恶的黑手党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
六道骸语调越发高昂。
“我用眼睛看。”
原初一迅速打断了六道骸的施法。
他大概猜到六道骸突然给他来一段请看VCR.jpg是个什么用意了。
估计就是本来只是想试探下，结果发现他不好搞定，为了避免他影响他接下来的某个计划打算把他排除掉，结果还是失败。
最后还通过试探发现他原初一并不是什么没有故事的男同学，似乎和另一个黑手党家族有着某种牵扯。
于是自暴自弃开始狼人自·爆，通过自·爆自己的真实目的，来试探他和黑手党之间的联系究竟有多深，对人体实验是什么态度，以及是否会插手他和彭格列之间的事情等等等等。
总之表面打感情牌争取同情，一副我对你掏心掏肺我很信任你的姿态，背地里其实还是警惕心拉满并时刻准备着背刺。
要是一不小心真的信了六道骸的鬼话……看看原著里兰兹亚的下场就知道了，不仅被利用了同情心欺骗感情，还替六道骸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六道骸使用轮回眼的能力附身了他，令收养了刚刚逃出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实验室的六道骸三人组的兰兹亚自己亲手屠戮灭杀了自己的家族，并因此被其他人误认为自己就是“六道骸”，从而遭到了其他黑手党以及复仇者监狱的追捕。
虽然原初一并不知道什么“原著”剧情，但他凭借自己丰富的背刺以及不做人经验敏锐地意识到了同样热爱背刺并且同样不做人的六道骸身上属于同类的味道。
原初一完全明白六道骸今晚来他家搞一大堆弯弯绕绕的真实意图——试探，并看看能不能顺手除掉他。
如果他很难搞，一时除不掉，就想办法暂时先将他排除出接下来的计划之中，之后再来对付他。
六道骸的思路不能说错，只能说对正常的里世界人这一套是完全合理并且有必要的。
但是原初一他不是什么正常的里世界人啊！
他甚至不是什么正常人（bushi）。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只想摆烂摸鱼的打工人罢辽。
就像两波人在烧烤摊上打群架，其他不相干的普通人都跑了，警察把混入其中的你逮捕，然后你说警察叔叔不关我事啊，我只是在那里吃烧烤什么都没干啊——你说警察能信你吗？
原初一现在好比就是那个吃烧烤的路人。
你说你只是路过……这种事情谁信啊？！
反正六道骸不信。
像原初一这样就算是自己也很难对付的强者在这样敏感的时间点出现在了这样敏感的地点，必有深意。
六道骸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但是原初一觉得自己冤死了好么。
毕竟，说真的这件事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原初一想到这里出离愤怒，怨气简直比鬼还重，是半夜想起来都要爬起来捶床大骂，“不是，六道骸他有病吧？！”的地步。
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安安分分摆烂摸鱼什么都没干就被找上门了。
但作为一个“里世界人”，在“两堆人打群架”，尤其是其中一方还是里世界教父级别的黑手党家族的时候，不躲远点反而不声不响“隐藏在”附近，如果不是风太的排行榜，甚至六道骸都发现不了他，这样的强者说他不想在这次发生事件中做点什么……信了就真的是傻子了。
这是六道骸的角度。
但原初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操作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末日世界的话，有两堆人打群架，要是条件允许，那围观吃瓜的人数估计能比打群架的人还多……要是这两堆人还是异能者，那更好了！
好看，爱看，多来点.jpg
总之原初一理不直但气壮。
是个正常里世界人的六道骸迷惑了：……？
怎么回事，不应该啊。
他怎么是这个态度啊？
这个回答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以到底他是哪一方的人，彭格列家族，兰其兹家族……或者还有其他势力也想在这次事件中插上一手？
不懂原初一脑回路的六道骸头脑风暴中，虽然觉得原初一的回答稍微有些许噎人，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
六道骸稍稍有些迟疑。
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好像从这短短五个字里面听出了很强的攻击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