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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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茗顺着回答道：“不知道。”
--我能说点什么呢，还是转回去吧……
默默地转回了头，才算真正化解了尴尬。
靠窗的一个同学站起来惊呼道：“班主任老师和一个不认识老师在外面哎。”
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里谁也治不了这一群孩子。
好奇的也探起头问“应该是英语老师吧。”
“英语老师长什么样。”
倒是这个英语老师并没有想象中那样。
新的学期从今天开始了。
接下来开始上课才让柏茗有点心态崩塌，只见秦璐同学从书包里拿出个笔记本记笔记，“？？？什么鬼，这才小学三年级，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
宁德致下课就凑到他们俩那，看戏。
秦璐前桌说道，“班长，你这么胖跟我挤什么呀。”
“我怎么胖了。”朝他旁边又挤了挤。
“你真应该减减肥。”
“哎秦璐，你刚转校，知道吗今年秋季运动会过后居然还有篮球比赛。”
“这么好的嘛？”这句话是回答班长的，转头又问柏茗，“既然不会篮球，你参不参加运动会？”
“不参加。”默默地从桌肚里把早餐摸出来。
“……”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继续继续，哎今年你想参加什么啊”
……
这两位一个低头嚼着包子，一个沉默着的同时走神了。
早餐吃完了，眼皮直打架，又趴了回去。脸朝着背光的地方，慢慢地合上了眼，早晨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身边的男孩身上，吵闹的声音一瞬间就少了几分贝，一切都这么岁月静好，让人忘记时间，忘记不顺心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亮慢慢变圆。
‘厚脸皮’经常借着借口时不时和柏茗聊上两句；“去小卖铺吗”“一起去上厕所”“顺路一起走走”……
“他是不是一个人就不行了”每天都被他烦的不行的柏茗心里吐槽到。
但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惜字如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当然也只是介于前后桌组成小团体中，可能是太想去吐槽了吧，一开始还是讨厌秦璐的厚脸皮现在习以为常了。
教室里秦璐收拾好书包正准备背上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曾经的……
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也走了，就剩下他们了。
“哟，这不是秦璐嘛？”他回头对另一个男生说道“哪个，秦璐，想起来了没。”
“噢，就他啊，还以为谁呢。”
黄潇，尚晓易，老朋友了啊，当时为什么打起来秦璐至今都不会忘。
秦璐开口道：“好久不见啊。”敷衍的笑一下，下意识的放下了书包。
“不知道，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距离越来越近，黄潇先开口道，“就你还有脸回来啊？”
脾气被一瞬间点燃。
--打起来也好，我才不想和他们说话。
这一天因为英语小测试默写的一塌糊涂放学后被叫到办公室训话，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除去学校鼓号队学生已经基本离校了。
熟悉的身影闯进眼帘--秦璐，他的脸上挂了彩。男孩的青涩感全无，皱紧眉头手时不时擦拭着血，嘴角也不笑了，眼神中透露出柏茗认识他这么久未曾见的愤怒。
两人如同对互相有感知一样对上了眼。
柏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难受的捂着腹部。
“你怎么了？”感觉不对劲的秦璐问道。
朝他摆了摆手，双手捂着嘴赶快就跑到洗手池吐了。
刚刚还沉浸在愤怒中的秦璐，顿时消失了，满脸都是担心的跟去了。
“怎么了，你没事吧……”下意识就想伸手拍他的背。
反手就去挡甩开关心他想接近他的手臂，洗了把脸眼角红红的，“别碰我！”情绪失控后立马冷静下来，“对不起。”
秦璐被他的话吓到了默默地收起手，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倒吸一口气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擦了擦嘴角，为了不看到他的脸低着头走着。
“没吃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那你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反问，“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学校。”
“你呢，噢~”一巴掌不轻不疼的从他的后脑勺拍了过去，“英语小测试，对不对。”
“……”不提英语小测试我们还是朋友。
白了秦璐一眼。
“明天运动会，”秦璐先开口道，“你准备带什么。”
“明天随便带。”
时间久了发现柏茗这个人吧，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经常打着‘明天的事，明天做’的旗号以示他对一件事的兴奋和在乎程度。
“那，明天见。”
“明天见。”
学校运动会要开一个上下午，晚一点开校门也挡不住柏茗的困意。
男孩站在路边带着黑色鸭舌帽压着乱糟糟的头发，两手抓着双肩包。
睡眼朦胧时不时打个哈欠。
抬眼望去几乎都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是这白皙的脸就十分出众。
秦璐不禁陷入了沉思，开口就是一句，“柏茗同学，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你不是废话嘛，男的，闭嘴。”
看着旁边这位足足高了他半个头的‘瞎子’无话可说。
‘高又瞎’嘴里嘟囔道“就这张嘴不让人。”
旁边几个没忍住直接笑崩了。
“你们俩，一半一半吧。”这句话是柏茗前桌苏姗姗接的。
几个星期下去，这位柏茗同学反倒和周边的女生混的很熟。
“走啦。”秦璐拽着柏茗。
班长整理好队伍，拿好班牌就往操场上带。
太阳高照，暑气不减。
今年的秋天比往常要温暖。
充满朝气的广播曲目，也曾成为少年时代的噩梦。
躁动不安的心，谁也管不了谁的疯狂。
操场上各个班级都站在塑胶跑道上，墙边探出头看戏的大爷大妈抱着孙子着嗑瓜子。
直到曲目更换，演讲台上的话筒响起“昌明小学2013年××届秋季运动会现在开始”，鼓号队领着全校班级开始走动。
终于走完了过场、介绍完就可以在观众席观看了。
同学吐槽“为什么走过场不能带帽子呢？我这白白净净的小脸都晒黑了。”
“精神面貌吧，你还白？给你能的。”
这么一说，班里刚刚还晒的无精打采立马笑了起来。
当然除了柏茗。
刚脱下校服外套，就知道某人又要不要脸的凑过来了。
运动员坐在第一排，他胸前还别着号码牌，脸就凑过来，“人群之中最醒目就是你了，柏茗，”指了指胸前的号码牌“你帮我别一下呗，我总觉得有点歪。”
帮他把号码牌正了正。
“你扎到我肉了，”夸张的捂住胸口似笑非笑，“嘶，疼。”
“你牙缝漏风啊。”白了他一眼，翻开书包拿了包辣条。
趁柏茗一不注意，大半辣条下肚。
眼神狠盯盯的盯着秦璐，把剩下的都递给他了。
“怎么了？”嘴边都是油，接下了袋子。
“口水。”
“合着你就嫌弃我口水啊。”
看着前面的厚脸皮，点了点头。
秦璐默默坐好，乖乖的吃了剩下的辣条，陷入了沉思。
他重新翻出个零食，就往嘴里塞。
“快到我了，快到我了，”舔了舔嘴角，“你等着，我给你拿个第一。”
“看到没，柏茗都懒得理你。”班长搭着秦璐就走了。
……
主席台上发话了“……请号码为2519、2540……的同学准备！”
秦璐走在跑道旁，加油呐喊的声音逐渐增加。
他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秦璐！”
转头蒋涑就在身后，他答道，“怎么了？”
“我只是问问。”
“好，哪你问。不过要快一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记得你是从晶市搬回来的，我小时候有个朋友和你一样大，和你长的很像，我一直没敢确认，现在才来问问。”
“晶市的，哪？东晶河那儿？”秦璐不敢相信。
“是，东晶河，东南片区，四十六街7号。”蒋涑顺口接道，“我们好像曾经认识。”
“是，我以前就住那儿……”
秦璐这次搬回来为的就是‘找个人’。
时间偷偷地溜走，太阳晒的人迷迷糊糊的。只记得真拿了个第一，和蒋楠突然的关怀，“你零食吃完了吗？”然后就大方的给了他一包。
这也导致两人越混越熟，十几年以后蒋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包零食收买了。
月亮缺了又圆。
酒店包厢里“回来这么久这么晚才来看我！你是当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了吗？”
秦孟斌说道：“妈，我最近忙。”
“忙忙忙，你忙什么忙！”老太太看见赵雯才出来，一手指着她，“你要是不想吃，就赶紧走，还有你儿子，也出去……”
秦璐低着头就这么听着祖母训斥。
已经习以为常了。
父亲留在那听她絮叨，赵雯收拾好朝秦璐招了招手。
天空万里无云，走在路上抬起头就可以赏月。
“秦璐你恨妈妈吗？”
秦璐仰着头，看着这一片星空，月光照在眼里。
无数次提前的问题又问了，无助？抱歉？都无所谓。
只想躲避，想一个人沉浸，不为这些琐事烦心。
他没有开口，选择直接离去。
“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
秦璐走在篮球场的围栏边，看着围栏内的人入了神。
“据蒋涑所说他就是照片里抱着一个婴儿的人，而蒋楠就比蒋涑晚一会出生……哪那个婴儿到底是谁……”
“……巧了，这就是我一直和你们说的哪个人，上次吃个大亏，这次我得讨回来……”黄潇朝旁边的人小声嘀咕道。
身边的人指了指他，“就他？让你吃这么大亏？”黄潇的脸还是青紫的，“呵，帮你报仇？”
“不过还算有义气，没告家长。”点了点头。
“跟上。”
秦岭意识到后面的人，“今天可真烦。”
一边，亲戚家的小孩吵着要出去买烟花，一男孩站起身说到，“我带他们去吧！”
“行，潇，带着他们注意安全。”柏茗道。
黄潇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吃完晚饭，柏茗刚准备出去就被喊住。
一个陌生女人探出头来，“茗啊，早点回家知道吗。”这是他小姨。
说完了又在感慨柏茗父母又不回来家看看孩子，早已经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