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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星际ABO(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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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作为一个读混校的Omega校花,伊莲娜优秀得简直令人咂舌。她的成绩常年处于地区第一,在学校是学生政府的主席,生物竞赛社团的社长。就连Omega们一向薄弱的体育课,伊莲娜长跑的成绩也能够到Alpha的优秀线。
年轻的伊莲娜野心勃勃,想向所有人证明她的生理性别不能局限她的成就。
她的家族可以勉强挤进一流世家的末尾,家里的Alpha弟弟还年幼。伊莲娜的父母挺开明,基本是像继承人一样培养她,说她和她弟弟以后会分别执掌一半家业。
——直到在与联邦惯例的骚扰战中,大公主遭遇突发性的虫潮,死得尸骨无存。
一年了还在为情所伤的二公主在一夜之间,被迫成为皇储。年迈的皇帝差点进了急救病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贵族Omega中,为皇储找一名可以担当大任的妻子。
然后白轩和伊莲娜的96%的信息素匹配度就被发现了。
百分之九十六是什么概念?任何一个Alpha或者Omega,都可以在这茫茫宇宙中找到三个匹配度95%以上的,而他们一辈子也遇不上一个。
皇帝又看到伊莲娜漂亮的履历,更加满意了。大喜之下,他直接给她们赐了婚,等伊莲娜满十八岁就履行婚约。
伊莲娜就这样,从一个既定的家族继承人,变成了毫无实权,所有举动都要依附皇帝的皇后预备役。
皇帝预备役还是那个大她七八岁,爱侣死去后就一蹶不振,不学无术的二公主。
行吧,算我倒霉。能成为一代贤后,辅佐君王,力挽狂澜,也挺有意义的。
伊莲娜这么想着,很快就强迫自己振作了起来。
她在父母的要求下转入了一所Omega专门高中。
那里的每个人都姿态优雅,出身高贵,学业清闲,对格格不入的伊莲娜有些鄙弃嫉恨,却不敢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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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渊和裴斜阳回去的路上,白渊靠在温暖柔软的悬浮车座椅上,左手放在裴斜阳的手上,心情不错。
从结果上来说,他们的订婚宴被成功定在了下个月。在女皇的默许和不作为之下,皇后的冷言冷语着实没什么攻击力。
白渊甚至愉悦地抓起裴斜阳的手,在无名指处印下一个吻。裴斜阳手指一颤,红着耳根别过头去。
“女皇和皇后的关系看起来不怎么好。”他有几分窘迫地转移了话题,“是因为我吗?”
“她们的关系从一开始不好,跟你没关系。”
白渊笑着弯起了眼睛,不甚在意地说道。
“当时母皇的情人和皇姐相继去世,帝国没有人信她可以担当起大任,本来压力就很大了。这时候母后继续火上浇油,她们俩没成为仇人就算不错了。”
“母皇终于还是成长了起来,带领大家扛过了虫潮,也因为忧虑过度落下了一身病根。从这方面来说,我很敬佩她。”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进门,白渊就放松地瘫在了沙发上,姿态慵懒地像只午睡的猫。
很奇怪的是,这套住了几年的公寓竟然比住了二十年的皇宫更有家的氛围。
白渊看着不远处的裴斜阳将礼服规整地脱下收好,忍不住伸手将他捞进自己的怀里。肌肉流畅坚硬的Alpha身体有些青涩的僵硬,却没有一丝反抗。
“真的很不公平,不是吗?”
白渊在裴斜阳的耳边低声说着,温软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耳骨,语气几乎带点撒娇的意味。
“母皇和母后她们除了发情期和典礼以外从不相见,别人却都觉得她们伉俪情深,信息素匹配度又高,简直是天作之合。”
“你和我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成那样了,还是有人写几十页的阴谋论。”
白渊的手一边不安分地在裴斜阳的腹肌处游走,一边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我前段时间还看到有人说我其实是个Omega,为了保住皇位所以招了个平民Alpha入赘的。你说,他们胡言乱语前能过过脑子吗。”
“殿下,不要撩拨我。”
裴斜阳被白渊弄得不舒服极了。他一把抓住那只肆无忌惮的手,声音低哑。
“我会忍不住。”
白渊闻言,抿了抿唇角,果然停住了动作。
他们接触的机会不少,用手用嘴也不是没试过,要是想做更加亲密的事情,早就做了。
裴斜阳几年前就发现白渊撩拨归撩拨,却从来不会越过最后那条线。他一度有更加阴暗的想法,觉得殿下果然还是厌恶Alpha的身体,充其量是一时兴起,逢场作戏。
可当白渊用那样明亮温暖的眼神看着他时,那些黑暗又诱人的念头便被裴斜阳强硬地按了下去。
“斜阳。”
白渊将头埋在裴斜阳的颈窝里,突然开口道。
“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你也见过她们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因为姿势的缘故,裴斜阳看不清白渊的表情,却下意识抱紧了他。
“那时我年纪不大,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母皇和母后的关系闹得很僵,见了面就会争吵,完全不避讳我。”
白渊说着,竟带些嘲讽的意思。
“其实不难理解。母皇余情未了,母后在情爱上就是一根棒槌,可当时的我不懂。”
“有天晚上我睡不着,抱着枕头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去母皇的寝殿。我记得那晚走廊的地板很凉,我应该是忘穿鞋了。”
“我走到母皇的卧室门口,里面传来了......母后的声音。”
“我看见母皇骑在母后身上,狂乱地动着,信息素浓郁到连小时候的我都能闻出味道。母后发出了享受又痛苦的声音,很刺耳,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能发出那种声音。”
“她们甚至没有注意到我,我看见她们嘴对嘴,交缠了很久。”
白渊的语气很复杂,像是在讥讽,又像是在自嘲。
“我上了初中后才明白当晚发生了什么。这就很有意思了,明明是针锋相对的人,因为信息素契合就能做这样的事。”
“母皇不是很爱自己早逝的情人吗,不是把她画的画挂满了北殿的书房吗?母后不是说母皇毁了她的一生,发情期她只想自己来一针抑制剂吗?”
白渊低垂着眼,呢喃道。
“我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