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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VOL.10 迈出追梦的第一步(1) ...
鸭尺町,是一座从众人原先居住的樱架市,搭乘平快车得花上三个小时,才到得了的边境小镇。
刚从车上下来,给人的感觉就是灰暗。公众设施的颜色色调也好,周围的气氛也好,感觉上都没有什么生气。道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就连街道上的人看上去也都年纪偏大。
“真是……没什么生气的镇子啊……”
咬着嘴里的吸管,溟梓发出了感叹。
“不过话说回来,倒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对这安静的氛围发出了感慨,祈月稍稍撅了撅嘴。
“拜托你们二位,不觉得离题了吗?”嘴角抽了抽,系将手中的纸团顺手丢进了最近的垃圾桶中,“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旅游的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离开这里前往樱架,我们完全不知道不是吗?”
受限于情报,她们能够得知的,也就只有预计最近几天会将土师千莉送往动中央支部这件事而已。估计来的人80%以上是“郭公”,而西南西分部中的“虫羽”成员则很大可能集中在土师千莉身边。
三人对这名少女的事情一无所知,系也只是听过几次她的声音。唯一知道的她的特征,就是双目失明这一点。但似乎和土师不一样,是一名相当纯真的少女。
如果妹妹也和哥哥一样那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溟梓在得知最后一条时,长松了口气后说出的感想。
“可是,光看外表的话真看不出来啊……‘虫羽’竟然埋伏在这样的小镇上,而且还可能有‘原始三只’存在。”
就在她们抵达鸭尺町不多时,“帽子屋”传来了第一条消息:“原始三只”中的“浸父”,很有可能存在于这个镇子上。并且,很有可能是盯上了土师的妹妹千莉。有数人目击到了教会出现在鸭尺町上,存在时间超过五分钟。
教会,是伴随着“浸父”一同出现的,似乎是他的能力领域的样子。
“这么说的话,‘浸父’产生的是特殊型的附虫者吧?你有什么印象么?”
在脑海中大致回想起有关“浸父”的资料,系看向溟梓。而结果是对方一脸茫然地摇头,看样子是不太记得什么事了。
“如果逮到的话,一定要问出点话来……”祈月抿紧了嘴。“原始三只”向来行踪不定,想要追踪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一次阴错阳差地给她们碰到,实在是好运的事情,也是不能够错失的机会。
耸耸肩膀,系表示了同意。“一定要抓住他问些什么,‘虫羽’那边应该没有什么大威胁才是,毕竟‘瓢虫’已经不在了。”
呵啊啊地打了个哈欠,祈月看来对“瓢虫”两字完全没有反应。她只是摊摊两手,语气听来有些凉薄。“利菜不在的话,‘虫羽’当中也就没什么具有领导能力和头脑的人了……听说前几天他们当中还有人闯进特环的机构,想要救出‘冬萤’……真不知道该说是大胆还是没脑子……”
就前几天的“虫羽”行动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祈月似乎是决定不再去谈论这个问题。
“好了,还是把‘浸父’的特征先记住吧……从‘帽子屋’先生那里听来的消息,似乎是‘肮脏破烂的黑色法衣,用兜帽盖住脸,身材娇小,弯着腰……还有残缺的十字架项链’。应该很好辨认才对吧?”
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祈月已经记不清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是从樱架市离开的时候么?还是说,是从“螳螂”和利菜死去的时候?
想到那两人,祈月的内心还是会生出阵阵的钝痛。这份疼痛无法对任何人言明,只能由她一己来承担下来。
就连深呼吸,仿佛都会牵动内心深处的伤口。
用无所谓的笑容把那深深的伤口掩盖掉,祈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
“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打探消息吧。”
“樱架市的课外教学?”
把最后一口汉堡一口气塞进嘴里,祈月的声音变的有点模糊不清。在她旁边,溟梓正兴致勃勃地拿剩余不多的薯条蘸着番茄酱,心思似乎也不在系说的话上的样子。
“一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决定……是准备进入东中央支部的领域后再进行收容吧?”
后面的一句话特意放低了音量,系从溟梓面前抽出一跟蘸满了番茄酱的薯条丢进自己的嘴巴里。
“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中央本部还在想办法挖空东中央的兵力呢。更别提还有‘虫羽’在虎视耽耽……真能一帆风顺地到达樱架市才有鬼啊!”
不屑地撇撇嘴,祈月已经不知道该针对哪一部分吐槽才好了。
“这一点我深表同意。时间是明天早上,学生似乎要自己去新干线的车站集合的样子,所以明天早上我们等在这里就可以了。”
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坐,抽签抽到出去打听情报的系脸上写满了“累死了”几个大字。祈月吐吐舌头,念叨几声“辛苦了啊”就继续吃东西去了。
“啊!真是的!一点诚意都没有!”虽然嘴上这样抱怨着,但系还是没有在意地加入了夺食的队伍。吃饱了之后,三人便开始在城市里到处乱晃。此时还是学生上学的时间,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年轻人的影子;也正因为如此,闲晃的三人格外的惹眼,频频有路人向这不合时宜出现的三人组投以奇怪的眼神。
不能不说鸭尺町是个小镇,小到几个人没用多少时间就逛完了几乎所有的地方;而镇上的KTV和电影院之类的娱乐设施看起来也总是围绕着一种灰色调,大概是陈旧的关系吧。
转了好几圈,一直到觉得没有意思了三人才去找落脚的地方。虽然很想找个好一点的旅馆,但因为只有一个晚上,而且钱也不多,因此最后她们还是选了靠近车站的普通小旅店落了脚。小小的房间倒也还算干净,看起来和以前住过的连锁旅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这一点让三人松了口气。按照从前居住时候的经验,她们依旧是多要了一床被子,三个人睡两张床。
第二天一大清早三个人就起了床,默默地在车站前等待着。与大批身穿制服从车站里涌出的方向相反,站在车站前背着包的两个身影格外显眼。
其中那名长发少女估计就是千莉。与系的评判相同,是名看起来相当纯真而予人温暖感觉的少女。
“唔哇~~~~妹妹和哥哥的感觉完全不同!”
多少听到过对于土师圭吾此人评价的溟梓不由发出感慨,而系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难怪‘郭公’都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小心照顾,实在是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类型……祈月,你怎么了?”
听到系包含了诧异意味的声音,溟梓扭过头。她的身后,祈月正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血色急速褪去,嘴唇却被咬的充血。
仿佛没有听到同伴们的声音,祈月直直地瞪视着那名少年的身影。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药屋……?!
从系的话里不难猜出,这名少年就是最强的附虫者——“郭公”,但祈月的头脑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微微低下头,只觉得原本并不是那么晃眼的灰白色水泥路面此刻耀眼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
你一直在欺骗着她们吗?对利菜和诗歌……都没有说出真话吗?
内心中明白他是不会也不能说出真相,但祈月还是萌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心中的大洞似乎有冷冽的风吹过,而在那更深处翻腾的,却不知是愤怒还是怨恨,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情绪。
她无法想象,笑的那样幸福的诗歌知道这件事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她也无法想象,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去打倒“郭公”的利菜,在发现对方身份的瞬间,会露出怎样心如死灰的神情。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在心里这样呐喊着,祈月能够想起来的,却只有那天晚上她自己对利菜说的那句话。
[谁都没有错。只是遇到的时间不对而已。]
对不起,利菜……祈月双手掩面,肩膀猛地颤抖起来。
曾经以为那样深刻的话,现在看来,却只是对她们命运的讽刺罢了。到头来,她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自以为是地在那里说着漂亮话,还以为可以安慰到别人。
原来在如此捉弄人的命运面前,她们根本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系和溟梓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突然祈月就如此激动。而听到她喃喃自语着利菜的名字,系才多少明白了一些。
“郭公”曾经监视过“瓢虫”,这一点她是有所耳闻的。看来,大概是“郭公”的真实身份刺激到了她,才会一下子失控的。
那种身边的人突然就暴露出你所不知道身份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一手揽过祈月的肩膀,系就那么轻轻拍着她;一边,溟梓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悄声嘀咕着几句像是安慰,却怎么也听不清楚的话。
不过好在祈月这种反常的状态也没维持多久,在啪啪地拍了两下面颊后,她马上就抬起了头,然后按照预定的计划和系她们一起进了车站,跟千莉与大助上了同一辆车。
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他们,三人彼此都没多说一句话。到了新干线的大站,她们下车,继续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然后上同一班列车。这一次她们没能继续在比较近的距离追踪,而是齐齐坐到了连人影子都看不到的第九车厢。
对这一举措很是无奈,但三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出于下策,系只好拿出了可能会被追踪到的耳机戴了上去。
这副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耳机其实和特环的防风眼镜相连接,是为了在不方便戴眼镜的时候用来接听联系的。原本因为有可能被追踪而一直没用过甚至准备丢掉,但系还是在思量再三后把它拿出来用了。也好在清点失踪和阵亡人员需要时间,再加上东中央支部现在也忙着应付中央本部,目前看来还没有大张旗鼓来长她们茬的样子。
耳机里面一片安静。要不是实现实验过确信这东西还能用,系都要怀疑它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坏掉了。她就这么交握着双手,全神贯注地等待着。
脚底突然就传来了金属摩擦声,随之而来的是足以让人失去平衡的摇晃。
“……!”
系的神情一下绷紧了。她抬手按住耳机,就像是要听的更清楚一样;神情严肃,紧紧地抿着嘴。
溟梓抓住了她的胳膊,系冲着她点点头后转向祈月,用唇形做出了“‘虫羽’来了”四个字。对方点头表示知道,于是她就继续听了下去。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她摘下了耳机,用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耳机线,随即压低了声音。
“似乎有两股势力都潜进来了……石卷分部长助理说无法联络驾驶。虽然确认车辆已经减速,但是车站那边表示,自动运行系统被切断了。”
“也就是说,无法停下了。”冷静地做出了判断后,祈月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到樱架大概还需要两个多小时……能撑的下去吗?”
“不清楚。就算加上我们在内,这辆车上的战力也不会超过五个吧?而且,‘郭公’似乎没有得到战斗许可……”
“‘虫羽’那边却是大出动啊……怎么看都是这边的不利呢……”
“‘浸父’那边,也要找机会去找吧?”溟梓提出的这个问题让二人顿时更加头痛。
怎么办呢?现在情势比她们预想的要复杂,原本设计的集中战力快速解决一点再去找“浸父”的计划基本可说是不可行的了。她们到底是太天真,论计谋实在是比不上某只姓土师的狐狸。
哀叹一声,在放低了声音嘀咕半天后,系和祈月很不得已地得出了“必须叫溟梓出面”的结论。
而且一来就是大事,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
饶是她们在心底一百个一千个道歉,显示也只能让她们将无辜的溟梓同学推上风口浪尖。
说白了,就是由她去进行搜寻“浸父”的工作。
再三向她保证“只要发现就可以,一旦发现立刻通知她们”,溟梓这才眼含热泪,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头。
咳……对不住了。
接下来么……对视一眼,祈月站起了身。手指往后面的车厢一指,她朝那边努了努嘴。在得到系了然的眼神一枚后,她便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开始往后方车厢前进。穿过第九与第十节车厢连接处的自动门时,后车厢乘客们诧异的目光就齐齐投射到祈月的身上。换了从前她或许会不自在,现在却是行动自若当这些碍眼的目光不存在。
所以说,人的脸皮厚度果然是锻炼出来的……
一脚踏进第十一节车厢,扑面而来的奇异香甜气味让祈月心中顿时警铃大做。她一闪身躲到从第十车厢绝对看不见的死角,顺手掏出那个金属面具戴了上去;同一时间,火红的凤蝶盘旋在她头顶,一阵风将那些奇怪的味道吹散了开来。
直到这时祈月才有闲心去看车厢内乘客的情况。只见他们个个都很安静,但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正在发出小小的呻吟。
这个是催眠瓦斯吗……?蹙起了眉头,意识到光用风驱散气味在封闭的车厢内并不起什么作用,祈月准备在车厢的墙壁又或者天花板上打出个洞来。就在她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身手的自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少年。
对方似乎也立刻发现了车厢内的不对劲,不过有祈月驱散瓦斯在前,他自然也就没受什么太大的影响。祈月见那少年立刻戴上防风眼镜,便知必定又是一个特环的附虫者。
这个人,说不定就是“虫羽”派去特环的附虫者。在认出对方并非“郭公”后,祈月很自然地就想到了那名被派去西南西分部担任间谍的南部头领。
可惜她还没想完,攻击已经到了眼前。令人意外的没有使用虫来攻击,而是纯粹地运用拳头的一击。祈月险险后退两步,嘴角抽啊抽地压抑住想把自己的虫叫出来打击一下眼前这个混蛋小子的冲动。
“你是‘虫羽’的人?哪个分部的?”
少年用警惕的语气质问着,就算看不见眼睛祈月也清楚,那里面一定流转着随时准备动手的暗暗光华。
不过……你到底是从哪点判断出我是“虫羽”的成员的?就因为我戴着面具吗?这未免也太冤了吧?在心底如此腹诽着,祈月保持着三步开外的距离与他对峙着。趁着少年让自己的橘色蜉蝣破换自动门并打穿天花板的时候,刚刚藏在身后的火红色凤蝶落在了她的肩头。
少年回过头来,然后——
“……是你。”
平静而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就仿佛在陈述一个人尽皆知的真理一般。祈月却因为那样的声音而猛地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平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下一秒,那个方才还给人温和感觉的少年就放出近乎实体化的杀气来,面目狰狞地让祈月顿时一愣。
这个人,到底是……
自觉应该没有见过他,祈月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害死了利菜……”
不是“瓢虫”。少年喊的,是“利菜”。
祈月瞬间就明白了。
看那少年似乎是不顾一切地甚至想要在车厢内就与他开始战斗,祈月连忙上前几步,先下手为强地制住了他。
“放手!你!你这个叛徒……”
愣了一下,祈月因为那少年毫不掩饰的敌意,感到内心深处的伤口再度被划开了。
呵。她低笑一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算我悲伤,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听人说过:真正悲哀的,不是无法微笑;而是当你悲伤的时候,却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
没被面具覆盖的嘴角扯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让祈月感到惊奇:“你说我是叛徒?那么你呢?身为南方头领,现在却为特环效劳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感到对方身体一僵,祈月长叹一声,松开了手。
“归根到底,我们都一样。”看到对方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祈月再度扬起了唇角,“对我们来说,重要的只有‘立花利菜’这个人而已。一旦她不在了,‘虫羽’组织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无法反驳。就算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对面的少女,绪方有夏月依然想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因为事实,就像她说的那样。无论他如何说服自己,掩盖自己的内心,都无法隐瞒千莉在他心中比没有利菜存在的“虫羽”更加重要的事实。
但,就因为被这样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心事,他反而变的更加暴怒起来。不管是迁怒也好,发泄也好,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收拾这名抛弃利菜逃跑的叛徒。
估计是看穿了他的企图,对方先开口了。
“你要战斗我不反对,以后也随时可以奉陪。在那之前,不觉得应该先处理掉上面的那些家伙么?如果你再磨蹭下去,也会保护不了千莉哦。”
“你要对千莉做什么?!”
一下子跳了起来,少年那太过明显的焦躁只得到祈月挥了挥手的回应。
“我的朋友受到过土师的照顾,这一次是因为她才来帮助千莉的……虽说相信不相信是你的自由啦。”估计这一回以后想要再隐瞒住都难,祈月也就很大方地和盘托出——当然,对方相不相信就是他的自由了。
看到少年在明显的挣扎过后,向她瞪了一眼,随即动作利落地攀上车顶,祈月感叹两句,也就运用虫的能力一下跃了上去。
而直到她在车顶上站定,才真正了解到局势究竟有多恐怖。
第十一节车厢的屋顶上面趴着无数只虫,虫的行列延长到第十二节车厢上面。还不只这样,有几十个飞行物体正打算追上新千线。
从这个架势来看,明显不止一个分部啊……西部和南部都被派出来了吗?眯起眼睛凝视着后面的队伍,祈月自动过滤到有夏月那句很没好气的“你来干什么”,自管自感叹着。
眼见对方不理自己,有夏月也就把气撒在了释放瓦斯的虫身上。橘色蜉蝣甩动分成两股的尾巴,从腹部部击出黑色圆球,把那虫彻底击成了碎片。
行列最前端的巨大虫在有夏月面前咆哮,它那从膨胀的身躯长出翅膀的身影,与长喙天蛾有几分神似,一名少年从长喙天蛾后方出现。他冲有夏月大声怒吼着。从地位上来判断,应该也是西边分部的头领吧?他似乎对有夏月的行经相当不齿,不断地逼问着他。
“瓢虫已经不在了!都是你不肯去救她害的!”
呵地低笑一声,祈月垂下了面具后的眼帘。
那种话,都是骗人的。在最后的战斗中,这些人自己也没有前去营救利菜,现在却把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明明都是遵守着利菜的命令而没有进行援救行动,到头来却成了一个人的错。
人啊,都是这样。只要将责任归到少数的花身上并将它们除去,其他的就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开的灿烂。
真是……差劲到了极点!
听到蜂天蛾对有夏月不断的逼问,祈月从内心的最深处感到了愤怒。
想要守护现在的重要之人是错的吗?难道一直怀抱着过去不放手就是正确的?
静静地往前踏出一步,祈月露出了堪称冷酷的笑容。
灰暗的雨云开始落下棉细的雨水,然后雨势慢慢变大,有成为暴雨的趋势。
然而,无视这一切,红莲之火开始无情地燃烧。
“不用迷惑。”祈月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守住你现在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就好了。”
侧头对上少年的视线,祈月的脸上没有表情。
“因为逃避战斗而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你也不想再有了吧?”
少年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抬头望向了虚空。
“利菜,对不起。我要背叛你了……”
我也觉得,能够遇到你真好。但是,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再见,我根本就保护不了你…请你原谅我,将要为了保护别人而战……”
一瞬间,祈月觉得少年在哭泣。那大概不是错觉,而是因为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而产生的直觉吧。
随即,她看到有夏月的虫产生了变化。虽然乍一看像是成虫化,但他本人却似乎并没有虫控制的迹象。
褪去橘色外壳之后,金色的细蜉蝣仰天长啸,伸展到数公尺长的金色双尾拍打车顶。无数光弹从细蜉科蜉蝣腹部的洞里发射出来。足以填满视野的闪光轨迹,将飞舞在空中的虫一一击破。
他下定决心了。
祈月微微一笑。她的头顶,颜色鲜艳的凤蝶正在盘旋着。
“你……!”
被那耀眼的颜色所吸引,“虫羽”中有很多人都认出了祈月。
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祈月稍稍欠身行了个礼。
“各位好,我是‘赤羽’。至于‘叛徒’啊、‘胆小鬼’啊什么的,你们就随便说吧。”
与嘴上的玩世不恭相反的,祈月感觉的到心中的伤口正在被撕扯。一滴滴的鲜血淌了出来,却没有人听的到那份声音。
“你这个家伙!正好!今天就一起收拾掉你们这两个叛徒!”
“虫羽”成员的话,已经无法进入她的耳朵了。
反复思索的,只有一件事。
到底要在一个伤口上划上多少刀,才能够杀死一个人?
更新来了……
原本是打算昨天写了再更新,谁知“病来如山倒”啊……早上还只有几分的发热到下午就烧到38。5,被偶亲爱的母亲大人强行拖去医院看病……
我恨验血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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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VOL.10 迈出追梦的第一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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