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神酥酥

6、第5章 亡命之徒

　　季家
　　“臭小子，你昨晚又去哪疯玩了？”季玺一进门就被季千尚质问。
　　“我…去喝酒了啊。”
　　“玺儿，可别乱跑了，现在外面乱着呢。石田浩二被杀了，日本人到处抓凶手呢。”季母忧心忡忡。…果然，母爱都是相似的…
　　“放心吧，妈。对了，报纸上有提到石田浩二是怎么死的了吗？”季玺随手拿起盘子里的吐司塞进嘴里。
　　“这…倒是没有。”
　　…呵，果真如顾清欢所说，这是个阴谋。…季玺回想着顾清欢的话。
　　“明天你就去第五军校报道吧，我已经给你报名了。”季千尚通知季玺。
　　“什么？！爹，我已经退伍很多年了！我不想再杀人了，爱国救国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想做一名医生。”季玺不满季千尚的做法，试图反抗。
　　“由不得你。现在的世道，你不杀人人杀你。要想当医生，等你老了残了扛不动枪了，随便你。”季千尚的硬式教育压的季玺喘不过气。季玺只得连声答应。
　　顾家
　　一大早莉姿就跑到顾家去找顾清欢发牢骚。不料却发现顾清欢受伤。
　　莉姿是她信得过的好姐妹，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这些鬼子真是狡猾。你现在有线索么？”
　　“现在我们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猜测。要杀石田浩二的人排起队来能把城里围得水泄不通，但是真正敢做能做的屈指可数。左旭东向来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他断不会惹这个麻烦。再者就是傅弈，他我不太了解，不过他连毒品都贩卖估计也就是求财。若真是他杀得，应该就是为了报复烧了他货的‘顾二爷’。”顾清欢一旦陷入思考就会自顾自地白话，嘴皮子似是一架连珠炮。
　　莉姿听得晕头转向，无奈地撇着嘴，鼓起掌来。“厉害厉害，顾清欢，你要是个男的，我第一个嫁给你。”
　　“切，姑娘还是死心吧，在下心有所属，请你另觅他人。”顾清欢也不忘开玩笑。
　　“切，得了吧你，接着说。”
　　“若是傅弈杀了石田浩二，石田浩二在城中暴尸街头，日本人暴乱他知道我‘顾二爷’不会坐视不理。我与日本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再者，就是日本人自己杀了石田浩二。为了残杀而找借口。”
　　“啥也不说了，现在就嫁给你。”莉姿崇拜地抱住顾清欢。
　　“啊，痛…”顾清欢的伤口咯噔一下。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莉姿立刻松开手。
　　“喂，你开车来的吧。”
　　“是啊。”
　　“行。带我回军情九处。”说着，顾清欢便准备起身。
　　莉姿立刻上前搀扶。“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说吧，拿什么，我给你收拾，你别乱动。”
　　“我要鸭舌帽，口罩，洗漱用品，几件换洗衣物，哦对，要衣服裤子，不要裙子。还有还有，帮我带两包白茶叶，这些放行李箱里就行，顺便把我的军装拿过来，麻烦你啦。”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莉姿无奈地按照要求帮顾清欢收拾行李。
　　待顾清欢换上军装，将顾清欢扶了出去。
　　“欢欢，你伤还没好，又要去哪儿？”顾母连忙跑过来询问。
　　“妈，别担心，我现在回军情九处，整座城中没人敢动‘顾二爷’，我走了你们也安全些，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您照顾好自己，我会抽空来看你。”与顾母简单道别，顾清欢便坐上莉姿的车回军情九处。
　　军情九处
　　“二爷，您回来了。”顾清欢刚一坐下，方沐霖便闻讯赶了过来。“石田浩二死后日军在城中撒野，将左肩受伤的百姓全数捉走，无论老弱病残。请您下指示。”
　　顾清欢将椅子转了过来。“他们找的人就是我。”
　　“您受伤了？！”方沐霖蹙写眉立刻走上前查看。
　　“被日本人打的。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人不是我杀的。对了，第五军校是不是寄来过邀请函？”
　　“是。第五军校明日开学，余崇光校长想邀请您担任教官。”
　　“教官？他们不是有两个？”
　　“是，他想请您去教文史战略。”
　　“这样啊…”顾清欢若有所思。“方副官，你去找余崇光校长谈谈。就说，顾二爷不便出面，但是应允你方沐霖去第五军校任职。不过，前提是他答应你带一个‘特殊’的学生入学。”
　　“是。可是…属下谋略不如…”
　　“哎呀，说你行你就行。去和他谈谈，谈妥儿了告诉我。”
　　“是。”
　　第五军校校长室
　　余崇光正直耳顺之年，办学经历三十余年。为人正直和蔼。
　　“余校长，九处有幸接到您的邀请函今日才得空拜访请您见谅。”方沐霖处事得体，为顾清欢打理外界一切大小事宜。
　　“方副官言重了。您能赏脸来是敝校的荣幸。请问，顾二爷同意了吗？待遇问题我们可以再谈。”看得出余崇光是真心欣赏顾二爷的谋略胆识。
　　“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二爷不便出面，她委托我与您谈谈。虽说她不能露面但是应允我可以代为任教。不过，就看您…愿不愿意了，我可比不上顾二爷。”
　　“方副官过谦了。顾二爷出现总是把帽子压的低低的，虽说活在大众视野却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更别说与他攀谈。方副官是那少数人之一，定有过人之处，您能来敝校，我也是求之不得。”余崇光表态同意方沐霖代替顾二爷任教。
　　“方某多谢余校长抬举。最后一个要求，我这儿有一个学生，参加过战争，毁了容，所以公共场合只能戴帽子和口罩，不知您可否一并接收？”
　　“这…既是为了保家卫国受伤，这不是他的缺陷，这是他的荣誉，我答应你。”余崇光想了想，答应了方沐霖的请求。
　　“余校长果然心系教育，心系国家。那到时候就麻烦您同其他两位教官知会一声。合作愉快。”方沐霖伸出手与余崇光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