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神酥酥

12、第11章 冰释前嫌

　　路远行面色比往常凝重。“刚刚接到命令，日本人借石田浩二的死大肆捉拿中国人。你们的任务，就是找到凶手，将其捉拿归案。”
　　…看来方副官是谈妥了…不过，怎么没提尸体的事儿？…“报告教官！”
　　“讲。”
　　“我们手里有什么线索？日方是否同意交出石田浩二的尸体？”顾清欢的问题一针见血。
　　路远行低下头。“没有…目前谈的条件是，如果我们一周之内能抓到真凶，他们就放了无辜的人，而且在这一周里，不会上街抓人。”
　　新兵们面面相觑。
　　…“没有线索，这不是送死吗？”…
　　“报告教官，如果我们没抓到呢？”左凯发问。
　　“那监狱里的人都要死，你们也会受罚。”
　　新兵们瞬间沉默，感受到身上的千斤重担。
　　“七天我不会给你们上课，放手去查吧。解散。”路远行忧心忡忡，快步离开。
　　“这案子白茶，咱们怎么办啊？”在廖峰心里，顾白茶是一个关键时刻靠得住的人。
　　…没有尸体的确很棘手…顾清欢也一筹莫展。
　　“唉，你问他有什么用，你们别担心，我回去跟我哥说说，这都不是事。”左凯把握一切炫耀的机会，见缝插针。
　　大家都知道左凯空有家世背景，但是这个人的昏聩无能是众所周知的。
　　“为今之计是要找到石田浩二的尸体。”季玺分析道。
　　“季玺说的不错，找到尸体我们就成功一大半。”顾清欢表示出对季玺少有的赞同。
　　季玺此次并未理会。
　　“好了，聚在这里也想不出办法。大家分头行动吧。”说罢，顾清欢立刻动身。
　　“白茶。”廖峰追上顾清欢。
　　“嗯？廖峰兄有事？”
　　“那个…你住哪儿啊，我要是有什么线索好去通知你。”廖峰满是真诚。
　　季玺也竖起耳朵…
　　“我…我住在亲戚家，我家有个怕生的妹妹，你一个陌生男人总来我妹妹会被街坊邻里传闲话的…”顾清欢目前还不便透露自己的家庭住址。
　　“哦…你说的也对。”廖峰表示理解。
　　“对不起啊，小峰，我要是有线索就来学校告诉你，好吗？”顾清欢明白廖峰也是好意，但自己实属无奈。
　　季玺慢慢踱步到顾清欢身后刻意大叫：“啊！突然好想喝酒啊！”时不时还偷瞄顾清欢的反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江靖宇无力吐槽。
　　“要是谁现在请我喝酒，那我一定原谅她！”季玺并未理会江靖宇，继续自言自语地叫喊。
　　“欧罗拉，我请。”顾清欢选择抓住这次还人情的机会。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就勉强去咯。”季玺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现在…”江靖宇实在是不懂面前这帮人的脑回路。
　　“那你去不去啊。”季玺不耐烦。
　　“去，干嘛不去，反正有人请客。”
　　“小峰一起来吧。”顾清欢邀请廖峰。
　　“嘿嘿。好啊。”
　　欧罗拉
　　顾清欢轻车熟路地走到吧台。“一杯血腥玛丽。”
　　季玺、廖峰、江靖宇三人跟了上去，坐在顾清欢旁边。
　　“一杯威士忌，不，一瓶。”就如顾清欢喜欢血腥玛丽一样，季玺对威士忌也是独宠。“顾白茶，你倒是很熟嘛。”
　　“以前在这儿打工。”自从进了第五军校，顾清欢撒谎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
　　“呦，清…”莉姿走了过来，正准备叫顾清欢的名字。
　　“对！请客，今天我顾白茶请客。好好招待我的朋友。”顾清欢给莉姿使了个眼色。
　　…顾白茶？…“多谢捧场。”莉姿也猜到了大概。
　　“哇！是莉姿诶！这么近…能要一个你的签名吗？”江靖宇有些激动。
　　“当然可以，承蒙厚爱。”莉姿做起知性小女人的模样。
　　“哇，好温柔啊…”江靖宇如痴如醉。
　　…装吧你就…顾清欢别过脸去，端起酒杯。
　　“服务生，再来一瓶威士忌。”谈话间季玺就干掉了一瓶威士忌。
　　“喂，这可真是不用自己花钱…我…我也要一瓶。”江靖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效仿季玺。
　　季玺微醺，半眯着眼睛，盯着顾清欢…
　　“你看着我干嘛？我可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好好把握机会，以后可碰不到我请客。赶紧喝吧。”
　　季玺笑笑道。“那天也是这个酒吧，这个位置，有一位很美丽的姑娘穿着墨蓝色的旗袍，点了一杯血腥玛丽，她也姓顾…”
　　…原来那天他也在…顾清欢心底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感…半晌回过神来…“那…真是巧了…”端起面前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随即又点了一杯…
　　“呵，喝不醉的番茄汁…为什么喜欢‘血腥玛丽’？”季玺追问。
　　“或许因为它…‘红’吧。”
　　季玺被顾清欢突如其来的幽默逗笑。
　　“对不起。”趁着季玺高兴，顾清欢把握道歉的机会。
　　“…嗯？”季玺渐渐收起笑容，抬头看向顾清欢。
　　“是我误会你了。谢谢你救我。”顾清欢的语气比往日轻柔许多。
　　季玺的笑容也少了平日的痞气。“举手之劳。”说罢，将顾清欢酒杯里剩余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咦，伏特加放多了，挺上头。”
　　顾清欢对此不解…
　　“受了伤就暂且戒一戒吧。”季玺的语气堪比和煦春风。
　　四月的南京微风不燥，轻轻叫醒院落里熟睡的蔷薇花…
　　左家
　　“哥，求你个事儿，你能不能把石田浩二的尸体抢过来？把被关押的百姓救出来。”左凯一进家门就跑去与左旭东商量。
　　左旭东缓缓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这是淌深不见底的浑水，左家不会参与。”
　　“可是小日本抓了不少我们的同胞，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左凯有些气愤，更多的则是失望。没想到自己敬仰的哥哥是如此懦弱之人。
　　“不是放过他们，是保护自己。你以为我让人把那些百姓抢回来就完事了？我要是派人前去，他们会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说是我们中国人包庇罪犯，而他们只是‘讨个公道’。” 左旭东看得无比透彻。当下凭他的能力只能自保。
　　左凯心有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左旭东紧接着又道。“救亡图存是长远的事，没有牺牲就不会得到自由。”
　　虽然道理左凯都懂，但是心中怒气难消，越想越烦，转身离开。
　　欧罗拉
　　五瓶威士忌接连下肚，季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喂，喂？季玺？”任凭顾清欢如何摇晃季玺都没有反应。
　　一旁的江靖宇情况相同。
　　…真是物以类聚，今晚怕是不能回家了…“小峰，我们把他们带回宿舍吧。”还好廖峰喝得少。
　　“好。那咱们快走吧，一会儿闭寝了。”
　　“嗯。”顾清欢吃力地将季玺扶了起来。季玺比顾清欢高出一头，要想靠在顾清欢身上只得低头，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顾清欢身上。
　　廖峰体力好，身高也与江靖宇相似，搀扶起来相对容易，所以二人先到了寝室。
　　几经波折，跌跌撞撞，顾清欢季玺二人终于到了寝室。
　　…上锁了？“喂，江靖宇，开门啊，你室友还在这儿呢…喂…”顾清欢一手扶着倒在她怀里的季玺，一手敲门大叫。
　　江靖宇一进门倒头就睡，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