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认真学习黑魔法》黑匣君

7、意外的分院

　　新生们踏上岸边，在礼堂门外排成一排，三个男生认为女士优先，于是卡罗琳就排在了他们前面，跟在一个金发女孩的后面。

　　突然穿墙而过，提前来看新面孔的幽灵让所有人惊呼。挽着高髻，面容严肃的麦格教授交代完分院事宜后，木门便打开了。

　　卡罗琳跟着前面的女孩，心中只有纯然的好奇。她看着仿佛露天似的天花板，和上面漂浮着的蜡烛，有些着迷，竟然差点忘记自己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准备分院。

　　至于其他的新生，就没有她这么淡定了。身后的弗雷德一直在低声默念“格兰芬多”，就怕自己分错了院回家被骂，乔治相对来说更镇定一些，如果不看他紧握的拳头的话。而李，则盯着旁边学院桌上空荡荡的餐碟，强行把注意力放在“为什么还没有吃的”这个问题上面。卡罗琳听到，似乎所有新生的呼吸都变重了不少。

　　脏兮兮的分院帽裂开它的嘴巴，开始歌唱。卡罗琳一边忍受，一边留意歌曲里隐含的信息，她莫名地联想到英语听力考试——嗯，这是什么？黑发女孩开始走神。

　　今年姓氏字母开头为A的新生很少，麦格教授很快就念到了B。

　　“迈尔斯·布莱奇！”

　　一个矮小的褐发男生从队伍里跑出来。

　　“斯莱特林！”分院帽尖叫。

　　“卡罗琳·博克！”

　　卡罗琳手心微汗，她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高脚凳前，拿起帽子，坐直，戴上帽子。帽檐遮住眼睛，隔绝了众人的目光，世界陷入黑暗。

　　“噢，高傲，相当的高傲……心地不坏，但是冷漠……聪明，甚至有些聪明过头了，你会吃大亏的，孩子……也许我应该把你放在拉文克劳。”分院帽絮絮叨叨。

　　“拉文克劳就是像我这样的吗？”卡罗琳不禁问。

　　“是的，你是个很标准的拉文克劳……甚至可以说，嗯，和拉文克劳女士本人相当的相似……就连她的呃，某些性格缺陷都差不多……”分院帽尽量委婉地说。

　　“可你听上去有些犹豫？”卡罗琳一针见血地指出。

　　“哦，你说的没错，小姐……因为我发现你正在发生转变……那些肆意挥洒的智慧……你在收敛！也许你开始意识到现实的重要性……这真是惊人的、不可置信的转变！”分院帽似乎在犹豫。

　　卡罗琳想到双胞胎和李，她忍不住问：“我不能去格兰芬多吗？”

　　分院帽沉默了一阵，不知想了些什么。

　　片刻，它对整个礼堂尖声高喊：“斯莱特林！”

　　卡罗琳愣住了。她不明白，她还想询问，但是麦格教授刀锋一样的目光让她不敢耽搁，连忙取下分院帽放到椅子上，强作镇定地往斯莱特林的学院桌走去。

　　半路上，她和双胞胎还有李对了下眼神。他们仨显然很震惊，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朝她鼓励地眨眼睛。乔治还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好像生怕她受到打击。卡罗琳有些哭笑不得，又感觉有些温暖。

　　教师席上，有着银白色胡子的校长眼神明亮：“西弗勒斯，你不是说今年拉文克劳会迎来一位天资卓越的孩子么……也许是我年纪大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她被分到你的学院？”

　　斯内普面无表情：“是我判断失误。”

　　他黑色的眼眸闪过困惑：“但卡罗琳·博克……据我观察，确实是个典型拉文克劳，刚才分院帽犹豫了很久才做出决定。”

　　“噢……”邓布利多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许重要的不是‘他是谁’，而是‘他选择的路’。”

　　对于校长的双关语，魔药教授不屑地轻嗤一声，不再看他。

　　分院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卡罗琳认识的韦恩·霍普金斯分到了赫奇帕奇，梅根·琼斯去了格兰芬多，而罗杰·戴维斯在拉文克劳。如果算上她，魔药教授今年负责接引的四名新生居然颇为巧合地凑齐了四大学院。

　　韦斯莱双胞胎和李也不出意外地都进入了格兰芬多，卡罗琳看着他们三人一起坐在格兰芬多的桌旁，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很快就忽略了这纷乱的情绪，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斯莱特林的餐桌上。

　　“嘿。”她和旁边的女生对上了目光，她怯生生地打了个招呼。

　　卡罗琳认出她也是新生：“你好。”

　　褐色短发的女生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嗯……我是艾格尼丝·弗里，你可以叫我艾格。”说完，她似乎有些惊慌。

　　这是个皮肤非常白皙的女孩，就连眉毛都淡淡的。艾格尼丝短发厚重并不光滑，而且始终低着头，只在必要时飞快地瞄自己一眼。不知怎的，卡罗琳就联想到了易受惊吓的小绵羊。

　　“我叫卡罗琳·博克，你可以叫我卡罗琳。”她握住女生的手。那只手又细又软，简直让人不敢用力抓握，就像棉絮一样。

　　分院结束后，校长邓布利多几乎是立刻就宣布了晚餐的开始。所有学生都献出了他们真心实意的掌声，而这完全是出于空空肚皮的缘故。斯莱特林餐桌上的学生和周围同学的简短交谈立刻止住，他们齐齐看向学长学姐，想看到可以开动的信号。

　　坐在餐桌中心位置的一男一女交换了眼神，优雅地拿起了刀叉。于是其他学生们终于放开了手脚开始取用食物。其间，某个提前开吃的圆脸新生被他周围的几个学长“密切关注”了几眼。

　　卡罗琳从没见过如此丰盛的食物。

　　它们在校长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突兀地出现在了那些黄金餐盘上。烤牛排、烤鸡、火腿、煮土豆、培根、薯条、布丁……总之所有你能想到的美食，都堆叠着出现，好像取之不尽似的。不论是在街头，还是在魔药教授家里，她都没有吃过如此精致而美味的食物。

　　出于某种直觉，或者对于这过分丰盛一幕的下意识退却，卡罗琳吞咽了一下，忍住腹中那种伴随至今的饥饿感，学着别人抓起刀叉，不动声色地观察，缓慢地动作……

　　餐桌中央的女生放下餐具，抿了一口高脚酒杯里的南瓜汁，用餐巾按了按嘴角。她微微抬着下巴，垂眼扫视新生所在的餐桌末尾：“今年的18名新生，礼仪不如上届。”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可以看到大部分新生们都在狼吞虎咽，和身旁优雅从容的学长学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坐在她对面的男生把袖口打理整齐：“……礼仪总是要教导的，我相信他们能够分到斯莱特林，也就一定能学会这些基本知识。”他深蓝色忧郁的眼眸微微一动，“更何况，每一届的斯莱特林都不缺少那些天生的贵族。”

　　特蕾茜·戴维斯也看到了新生中座位靠前的卡罗琳——因为出色的餐桌礼仪，她差点把她归入二年级学生的行列，还有末尾的金发女生——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特蕾茜的目光在金发女生脸上徘徊片刻。

　　“你的妹妹？”

　　格雷迪·沙菲克朝她温和地微笑：“她比较骄纵，恐怕我们这个学期有得忙了。”

　　特蕾茜推推金丝边框的眼镜，垂眼咳了声：“……我会照看一二。”

　　安静地用完晚餐后，校长邓不利多的学年讲话才正式开始。卡罗琳注意到当校长提及了禁林时，隔壁餐桌上的双胞胎互相交换了一个激动的眼神。接着，全体师生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曲调唱完了校歌。

　　然后，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们便开始陆续离开，他们低声交谈、步履稳健的姿态与吵吵嚷嚷、勾肩搭背的格兰芬多们交错在一起，在卡罗琳眼里显得饶有趣味。特蕾茜和格雷迪随即站起，负责带领新生进入学院的公共休息室。

　　“一年级的绅士们、淑女们，”她个头不高，脏金色的长发在身后扬起，显得颇有气势，“我是特蕾茜·戴维斯，这位是格雷迪·沙菲克，我们将在接下来的学年里，以级长的荣誉身份带领你们适应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现在，请随我前往公共休息室。”

　　他们从桌旁战起，走下正对着城堡前门的阶梯，来到入口大厅右侧一道裸露石墙处。

　　“进入公共休息室的口令两周换一次，另外，斯莱特林不允许其他学院的学生踏入我们的领地，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特蕾茜强调，“第一周的口令是——”

　　“——风度。”她话音落下，石墙便开始微微震动，一个亮着微光的晦暗入口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