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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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我和二哥的生辰。
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办生辰宴，但是是有不少父亲的同僚送来贺礼却不见人来。其实这样也好，不需要去一一拜见，也乐得自在，可以偏偏有一位不速之客，没眼力见的赖在我家中不肯走了，非要看我和二哥的比试。
“曲公子，这不过事我们家中事而已，您在这样来看热闹怕是不妥吧？”我实在不想看到这只孔雀观赛。
“舒儿，莫要胡说，曲公子来了便是客，其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父亲不动声色的望了我一眼。
“小侄一来是为两位公子贺寿，二来也是替家父给陈叔伯问声安。若是家中实有不便，那小侄便先请回复我父亲了。”那只花孔雀还真作势要走。
“哪里的话，我家舒儿从小没规矩惯了，生人见得少，怕是有些不自在。小侄切勿当真。既然来了，便也多坐一坐吧。”父亲波澜不惊的回到。分明看到父亲也是别扭的。
“那小侄叨扰了。”说完便还真的坐下了。
“那你们开始吧。”父亲坐于庭院中，旁边母亲也坐着并无表情。
“是。”我和二哥答道。
“父亲请看，这六十张绢布有三十张为中等大小，弹弓打上得一分，二十张为小，弹弓打上得二分，十张极小，弹弓打上得三分，记总分多者为胜。若总分相同，打在绢布上多者为胜；若均相同，则打在极小绢布上多着为胜。”我给在场的人讲着比赛规则。
“嗯，设置不错”父亲点头。
“可如何断定打上或者谁打上呢？”又是那只花孔雀。
“我与二哥一人三十枚弹头，我的弹头全部染有红色脂粉，打上绢布就有印记，二哥的弹头全部染有黑色炭末，这样便能区分开。”说完我便不再看他，然后让陈管家给了父亲两个一模一样的锦囊，说道“父亲，这连个锦囊里分别是我和二哥的名字，您先拿出来谁的名字，谁就先开始。”
父亲看了一眼这两个锦囊，拿出来一张纸，“靖琛，你先开始。”
“是，父亲。”二哥拿起弹弓，对我笑道“舒儿，看好了。二哥射箭不差，打弹弓更不会差。”
二哥一连射出了十几发弹头，皆打中小娟布，而后全部打向极小绢布，至少我看到十之八九都打中了，不愧是二哥，我心下佩服。
“舒儿，到你了。”二哥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胜负还没定呢，二哥不要得意得太早。”我拿起弹弓，朝着小娟布打了一发，正中中心，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转而一一打向极小绢布，一连十几发全中后，手臂就开始发酸了。我放下弹弓，休息了一会儿，再次拿起弹弓，朝小娟布打了一发，却离中心偏离较多，我快速算着自己的胜率，朝极小绢布打了十发后，剩下的全部中小娟布，心下盘算着这次我赢定了。
全部结束后，陈管家他们就开始数数以及计算了。
“二哥，这回应该是我赢了。”我笑着跟二哥说，无不炫耀。
“那可未必，舒儿不要先翘尾巴哦。”二哥边笑边瞟了一眼花孔雀。哼，竟然拿我和花孔雀比，太过分了。我看了一眼花孔雀，他竟笑眯眯的看着我，现在像极了一只狐狸。
我和二哥打闹了一会儿，陈管家已经将结果给了父亲。父亲看了一眼，说，“这一次的彩头，舒儿......”
“二哥，你看吧，我赢了。”我满眼兴奋。
“舒儿差一点就可以拿到彩头了。还是琛儿赢。”父亲看着我耷拉下来的表情，和母亲对视一眼，大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不应该的啊，我都算好了的，最后和二哥分数一样，但是我全中，也该是我赢啊。我不服，我要看绢布。”我就不信了，肯定是他们给我少算了。
“去拿绢布吧，让舒儿输的心服口服。”父亲让陈伯把绢布拿过来了。
我一一数着，比对着，还真的有一个没打中极小绢布。
“好吧，二哥你赢了。”我心服口服了。
“不对哦，你们看这块极小绢布上左下角角落，这是不是弹头上的红色脂粉？”说话的竟然是那只花孔雀，他什么时候来凑热闹的？
我仔细看了看，并不是打中的痕迹，只是擦了边粘上去的。
“这只是擦了边，并不是打在绢布上的，所以不算。这次是二哥赢，我输的心服口服。”我给二哥和父亲说道。
“舒儿长大了，懂得如何去计划并实施，择优去弊，胜负固然重要，但是承受失败的勇气可嘉。”父亲慈爱的看向我。
“我们舒儿真的长大了。”母亲也浅笑着看向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回不到以前我们一家人开怀大笑，但至少现在还有一点过去的影子。
“好了，这次的彩头我已经让陈伯备好了，一会儿琛儿去拿吧。”说罢，父亲和母亲就离开了，忽然又转过身说道“小侄若是尽兴了，我让陈伯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叔伯了，我也该回去了。叔伯告辞。陈兄，三公子，告辞。”作完揖，他抬头看向我，瞟了瞟他带来的礼物，然后走了。
等院里清扫完后，我打开了花孔雀示意的那份礼，又是一幅字画，画中人是一名女子，粉黛峨眉，神情淡然，浅笑着望着我，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我想不出来我是否见过。画旁题词遒劲却不失飘逸，“妙手回春药香来，红颜命薄终归去”。原来画中美人是医女，落款是曲和衷。
曲和衷莫不是当朝相国，花孔雀他爹？这画中女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花孔雀拿错画了吧，那他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罚他？毕竟是高官秘事啊。算了，还是还给他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比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