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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繁华梦·暗策 ...

  •   明明还未中午,日头变毒辣,换着瓦砖的端木浔擦了冒出的汗珠,耳边是屋檐下孩童们数数的声音和少年嗑瓜子的响动,他就知道那人闲不住嘴的,稳固好新瓦砖,仔细环顾了整个房顶,检查是否遗漏了哪块要塌的可能性。
      坐那一顿嗑瓜子的楚息,看着孩子们因自己做的鸡毛毽子玩的不亦乐乎,听着他们数数的节奏更加开心地磕起来。
      踢累了孩子们一个跟着一个进屋去喝水休息,楚息还在磕,越磕越带劲然后没留意,猝不及防一阵风沙呼过来。
      羽真!
      端木浔连扶梯都不走了,直接从房顶一跃而下,赶忙要去扒沙土,许是他下来的不规范,屋角那块瓦砖比他还快,直接砸进了凸起的沙堆。
      是不是觉得没救了?
      嗯?!
      少年仍是嗑瓜子的悠闲模样,蹲在扶梯上俯视着男人刚全身僵硬,想打趣来着,可男人转过来的脸色比他想象的要难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下次不吓你了,阿浔。
      看到男人这副表情,楚息瓜子也不要了,跳下来落到端木浔身前,抓起他袖口,垫脚紧盯他的眼睛,表情极其认真,似在告诉他,自己就在他面前,自己也会一直在他看得到的地方。
      手中的袖口被男人抽走,楚息没开口,默默看着男人背过身子,收拾并平复刚才泄露的情绪,自己则松了口气沿着扶梯爬上屋顶,果然断裂的那块和自己所想无二。
      是不是(被动了手脚)...?
      少年抬起手示意别说了,眯起眼看向远方。那个橘黄色的点点是什么,在无边无际的沙土中格格不入,这么想着,点点居然动了,慢慢朝远处移动。
      两千米处有人在移动。端木浔稳稳接住了从屋顶跳下的少年,抱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身,随后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
      楚息也想自己跟去看,但自知如今自己闪了腰还满身肉,贸然和端木浔一起,估计是要拖后腿的,点头称是,就待在这等他回来。
      眼看端木浔一步飞出数米,突然停住,面露纠结,回望着少年。
      你是不是早就...
      你是我的教书先生,我是你的学生...少年对男人现在这种情况难以隐藏的身手只字未提,如是淡淡回答着。
      如若真要其他回答,你还是我未入赘的夫婿。楚息调皮的将臂膀的披帛披在头上,眨巴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可因为磕瓜子未擦的脏手,不知不觉中因擦汗,在白净的脸上留了几爪,倒是戳到端木浔某个萌点,将他逗笑了。
      我真走啦。这回终放下心,端木浔对少年离别挥手的动作做了回应。
      楚息拿下披帛,果断的转身进入屋内,孩子们都趴倒在长桌两侧,也难怪刚刚屋外的动静居然无人出现,是出了状况。快步要去检查离自己最近的孩子,结果从后面被人打晕,一头栽倒在地,有血从少女披帛绵延淌出...染红了纯白色的披帛。
      我这回真要死了吗?被砸了脑袋,思维还未反应过来只心里很慌,血染红了他模糊视野,脑部受伤身体也无法动弹,随后头皮一疼,硬生生被人拽头发强迫地从地上抬起,与来人直视。
      死,太便宜了你这个浪货!
      是昭婆婆那张布满褶皱的暗黄老脸,愤怒的气焰只能从脸上唯一在努力睁大的眼睛看出,楚息不知想到什么,居然轻笑出一声,仿佛触到了妇人某根神经,拽起他脑袋的手用力又砸在地上。
      系统...正尝试连接中。
      呵—发现一枚毒妇~来人声音缥缈空灵,似脚踩辰光,一袭白衣不染尘,手中翠绿相见的笛子拿于一侧,光亮被那人身形挡住,唯有那笛上盘踞的青蛇吐信子露出的利牙,刺进了楚息即将昏过去的黑暗视野。
      ...连接失败,请再次尝试。
      日!狗!内心骂完这俩字,楚息终于失血过多,晕厥了。
      某个红墙脚下,有个小身影蹲成一个小白团团,只将背后露出来,小人不愿暴露的小脸蛋纠结的要命,他是初入小世界的楚息,在内心和系统沟通着。
      楚息:你就不能噌一下剧本进入我脑海,嚓一下自动读取吗?
      345:脑袋跌坏了?
      楚息:什么呀,这不是系统文的常识嘛
      345:哗——只一遍。
      撅着嘴很不情愿的拿起因345那句哗,落入他手心的剧本,怎么这系统这么学人精啊,拟声词是这么用的吗?!
      看着自己原主因保护主角攻二十岁那年便死了,后面一年后主角受入宫,盲猜相知相守的剧情吧,楚息果断略过了,都没自己戏份了难道真要把百分之八十主角受剧情看完哦,他又不是争主角,没必要!
      于是,番外篇成了楚息着重爱看的部分,没有主角他俩,就是没有甜腻爆表的剧情。只是一些看似很配角却推动着剧情正常运转的人物们。
      他后来还给他们分了cp组,有一组贼带感,命名为,病娇组。
      病娇组的两人,也颇有缘分,一个不愿出庄的庄主初次出门居然就捡到个伤患,一个违背自己原则而自刎双目的医师,医师是用毒高手,极爱穿白衣却滴血未染,腰间别一碧色玉笛,笛内久居一条青蛇...
      庄主连出门都觉得是件麻烦事,又怎么可能去救一个陌生人,当然因这人堵了下庄的路,高兴都来不及呢,转身又要回庄,倒是那人开口了。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腿还有救吗。
      庄主一停。
      那人刚想为自己猜中一个筹码而嗔笑,只听庄主就要渐行渐远,他慌了。
      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过一生吗?!
      庄主年轻而懒惰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要她有愧于我,一生。
      你笛上的青蛇给我当宠物,我勉强考虑救你。
      呵—那你也要有本事接近他。
      就知道,不听话的东西我向来不爱...救。一道小身影在二人针锋相对,窜到了庄主腿上,那是一条碧色如玉的小蛇,他难得感兴趣的抬手摸了小脑袋,小蛇还很狗腿的配合自己,自觉蹭手心。
      温庄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他示意随身的管家下去安排这人的归宿,自己转动着轮椅缓慢回了庄上。
      就这样两个身体残疾的人遇到了一起,偶尔一起依靠在庄上最高的楼阁窗处看着风景发呆,常常去折腾来庄里做客的人,以此为乐。这般纠缠了彼此的一生,并定下哪一方先死去,那尸体可以由另一方随意处理的约定。
      暖阳作为活到了最后的赢家,他吊起庄主的一口气,用着很多方法去刺激男人的腿,他早就察觉到这腿疾是装的,看着他如今上半身再无法动弹,唯有因疼痛而颤抖的双腿,他确实是爽到了。
      他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尤其是一开始就带着欺骗。
      而如今这个名叫暖阳的医师还未瞎,出现在这里,带着杀意。
      飞出不远的端木浔看到了有人步履缓慢,白衣如雪的迎面走来,也放慢了脚步,只当自己无事发生正常走过这,私下观察着那人,全身包裹在大袍之下,唯露出的双目平淡极了,面色无恙,目不斜视,估摸着许是误入这的旅人,与之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擦肩那一瞬间,那人白袍腰间的玉笛一白光闪过,指如葱根的右手摸了下笛子,平淡如水的眼眸似因这异样,如平静水面因落下的树叶而起了波澜,慢慢弯起眼角,带着得逞的笑意,腰间的异样仿佛只是错觉。
      恶人,诛杀。
      前方慢慢露出大致形状的房屋,他开心到感觉到身体每个细胞都因此活跃跳动起来。
      这次又因何事冠上,恶之名呢~
      端木浔追上了那几个橘色的点点,结果掀开橘布后是只一滩血迹,蔓延到远处,寻着血迹是他从未见过的物体,那是由很多木头组建起来很高大类似塔台的建筑物,物体的下方绑着两人,被绑住嘴巴只能呜呜叫唤,不至于声音凄惨至极,因为他们的腿被扭曲成非常人能办到的角度,手指也是看所做那人心情,两人都十指不全。
      绕到大建筑背后,居然发现圈养了一群狼,他们争食着什么,端木浔越是走近,狼自觉给他让开,并无咆哮,七零八落的手指被丢在了一旁的狼窝中。
      下药,意外,风沙,狼群。那个被昭婆婆秘密藏起的盒子被男人的青蛇找到了,他打开了盒内的锦囊,纸上都有详细写明步骤,很是贴心。扭过头低垂看向脚下匍匐的妇人,手中转动着玉笛,含笑不语的看着她,想着该用什么处死她。
      昭婆婆被人绑住废了手脚无法动弹,头顶是那人的笑声,她仇视倔强抬头瞪去,却愣住了。纵使眼界颇高,也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能如此俊貌,丝绸华顺般的发丝,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点点垂落,正好外头吹进屋内,碎发飘然划过他那清秀俊雅的脸颊,整个人都灵动充满着仙气。
      她觉得这样的人才该是卜卦之人说的天命良人,端木可比不了,纵使二人长相都出众,可端木总是太过沉稳,有些压抑,这人简直完美到让人着迷。
      都是误会,我是考验姑娘和他夫婿之间的情意。
      哦~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笛子停下反手别在了腰间,朝她歪头一笑,妇人已为对方被自己说辞打动,刚还想顺势说点,那人做了并符合他气质的动作,直接被踹倒在地。
      我哪怕瞎了,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妇人的话明显是质疑他身为医师的能力,他平生可以比不过鬼医秋楉,可若是连最基本的性别问题都能看错,那他还当什么大夫。
      也是经过妇人这么一提,暖阳才想起还倒在血泊中的人,经过昭婆婆身边,直接卸掉了她那张争辩不止的嘴巴,他也恶心她看自己的眼神,可有些东西还需要她那双眼睛去忏悔。
      青意,过来。青蛇听到了自家主人的呼唤才收回一直朝妇人脸庞吐出的信子,快速离了她的肩膀,扭绕下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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