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女贞路3号（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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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现在确信德思礼一家痛恨盖尔了。那天晚饭时他们就嘟嘟囔囔地说了盖尔许多的坏话，例如“怪胎”、“疯子”、“混蛋”之类。但他们的声音不大，好像很怕隔壁的盖尔会听到，然后来找他们麻烦一样。
“盖尔或许没有那么糟。”哈利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餐桌一下子安静了，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都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好像他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哈利感觉很不自在。
“盖尔！哼！”佩妮姨妈在鼻子里非常用力地冷哼一声，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来。弗农姨夫用他紫色的大拳头敲着桌子，恼怒地看着哈利。
“不许提那个女人！以后也不许你和她往来！……见鬼的。安静吃你的饭，吃完了就快滚回你的房间！”弗农姨夫吼道，唾沫星子都要溅到哈利脸上了。哈利赶快把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忙不矢地跑回了他的碗柜。
等他安稳地坐在床垫上，哈利不禁又想起了德思礼一家那奇怪的态度。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盖尔？他一头雾水地想着。当然了，他们之前也不喜欢盖尔，可还没到这种地步。哈利思索，回忆着下午的细节。佩妮姨妈好像原来就认识盖尔了，她们或许曾经交过恶，那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达力吃完饭回去他的房间时，哈利听见了头上响起了沉闷的重响。这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大，达力好像在生气，可能是因为他没有看电视——这是他晚餐后的必备环节。可是为什么呢？哈利想，以姨夫姨妈对于达力的宠爱程度，怎么会拒绝他看电视的要求？
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还在餐厅里，哈利听见他们高一声低一声的，好像在争吵。只是隔着门板，听得断断续续的，听不明白。
往常他们几乎不吵架的呀。哈利琢磨，他又想起了下午的事，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突然，哈利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夹杂在争吵之中。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哈利不由得趴在了门板上，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可惜餐厅的门也紧关着，哈利狠狠心，爬出了他的楼梯间，慢慢走近餐厅的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但他只听见了破碎的几句，似乎是“我就知道……监视……该死的……”“她是那边的人！是……的……她一定是来……”“对、对，我们不能告诉他……要限制他……”哈利更糊涂了。但他多少咂摸出了此后姨夫姨妈一定会严加看管他、不让他与盖尔接触，这令他很失望。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们就向哈利宣布了这一条新的禁令。或许是为了杜绝一切他能和盖尔碰面的机会，他们也不再让他出去拔草了。哈利也不被允许在去上学以外的时间跑到院子里去，甚至地，只要他一提到“外面”，佩妮姨妈的神经就会紧绷，她会严密地监视哈利，不给他一点点溜出去的机会。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哈利几乎失去希望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某一天下午——姨夫和姨妈都不在家的下午——他一个人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弗农和佩妮带着达力去参加朋友的聚会了，这样的好事向来没有哈利的份。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把哈利寄放在费格太太家。哈利讨厌那个地方，满屋子都是一股卷心菜味，费格太太是个年老而有些疯疯癫癫的老婆子，总是逼着哈利看她养的猫的照片。不过只要想想其他的地方，比如弗农姨夫的姐姐玛姬或者佩妮姨妈的朋友伊芬的家，那会更糟——费格太太至少对哈利还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孩子，而那两个人哈利觉得她们和姨夫姨妈对自己的态度一样坏——哈利就也觉得呆在费格太太家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费格太太出门去了，玛姬姑妈和伊芬也都出了远门，他们只能把哈利一个人留在家里。就在哈利在客厅里游荡，准备偷偷打开电视机看一会儿的时候，窗户玻璃突然被敲响了。
会是谁？哈利小心地拉开了窗帘。
映入眼帘的是盖尔笑盈盈的脸。
“你一个人在家，对吧。”盖尔隔着玻璃指了指角落里的锁，哈利连忙把窗户打开。盖尔撑着窗框，一下子撑起身体，坐在窗台上。
“我等这个机会好久了，差点就要使用一些特殊手段......不说这个了，我总见不着你，心里很不安，总想着得来看看你才好。”盖尔的四根手指轮流在窗棂上敲打着，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以后......”
“什么？”哈利不禁问。
“没什么。”盖尔立起手掌捂了一下嘴，“一点小秘密......我只是在想怎么偶尔把你从你姨夫姨妈那里偷出来，我是说，他们显然不会养孩子，楼梯间？哼。”盖尔冷哼一声，从窗户上跳下去，又转身过来抱哈利，“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弄点正经的饭吃，咱俩还可以看电影，实在不行，我还能替你写作业——我的意思是，辅导功课。”
看见哈利犹豫的脸，盖尔连忙补上了一句：“放心，你姨夫姨妈不会发现的，我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把你送回来。”
哈利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盖尔从腋下抓住他，把他抱了下来。
“你真轻。”盖尔忍不住说，“看来我得多给你煎点肉片，再多来些糖和牛奶。”
盖尔的家哈利所见过的最可爱的房子。这栋房子的外表，乍一看，并不见得多么起眼，或者坦诚地说，它不过是任何一条街道上都常见的二层小建筑。但只要大门一打开，一走进内部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玄关柜子上、楼梯上、壁炉架上都堆满了鲜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舒适的香味。墙壁覆盖着具有古典风情的浅色壁纸，上面还挂着美丽的画和放满书的书架。门帏和窗帘都是藕荷色薄绫和白色麻纱，起居室里有一面墙完全是玻璃做的，那面墙还向外凸出，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拥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盖尔领着哈利坐在一张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为他拿来了饼干、巧克力、杯子蛋糕，还有一壶加了许多牛奶和糖的淡红茶。盖尔要去做饭，就让他随便做点什么——看书、画画、观赏花朵、弹钢琴（当然，哈利并不会弹钢琴）......什么都行。和哈利原来所接触到的任何大人都不同，盖尔从来不认为他是个怪孩子，也不害怕他会弄坏什么东西。哈利可以去这栋房子里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盖尔甚至让他玩了她的电脑，并给他推荐了游戏。吃饭的时候，盖尔似乎总担心他吃不饱，不断地在他盘子里添上新的烤牛肉和涂着黄油的白面包，杯子一旦空了，她也立刻添满冰凉的果汁。这是哈利吃过最饱的一餐。饭后还有法式苹果派（这是盖尔告诉他的名字）作为甜点，哈利感觉好极了。
可是盖尔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在哈利放下叉子之后，她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嗯，你吃好了.....怎么样？”她问，“我不太自信我自己的厨艺，除了烘焙的时候，当然那得益于我爸爸，他教得好。其他时候，我大概只算那种普普通通、中规中矩的厨师。”
“我认为好极了。”哈利真心地赞美着，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盖尔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认得几个更好的厨师，”她说，“你未来会吃到他们做的饭的。只希望那时候你不会想起过去的事而埋怨我糟糕的厨艺。”盖尔说，一面又把哈利杯子里的果汁倒满了，“冰箱里还冻着冰淇淋，一会儿我们看电影好吗，我有个房间一定要让你看看，那是这栋房子里我最骄傲的改装作品——”她的声音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皱起了眉毛，“我猜是个不能拒绝的电话……”她嘟囔着，又转头对哈利说道，“哈利，亲爱的，我想我得去接个电话，你自己先玩一会儿好吗。”
哈利乖巧地点头，盖尔于是很快地站起来走到楼上去接电话，留下哈利疑惑为什么响起来的是楼下的电话机，盖尔却去了楼上。
事实上，这两部电话是连在一起的，共用一个电话号码，楼上盖丽耶特自己卧室里的是主机，而楼下放置的是分机，来电话时两部都会响。盖丽耶特看也不用看来电号码就知道来电话的是谁了，她直接抓起电话来说道：“别告诉我你有事情——”
“我是有点事情。”
“——只告诉我你因为想我就可以了。”盖丽耶特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什么事？”
“我确实很想你。”那头的声音轻快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那孩子情况怎么样？”
“分情况，”盖丽耶特冷冷地说，没有握电话而扶在柜子上的手，四根手指轮流轻轻敲打着柜面，“现在嘛，倒是不错，我们一起吃好东西一起玩。至于昨天，还有前天、大前天、上周、上个月——只要我不在，我猜他的情况都很糟！我早告诉过你那家子不行，你为什么非要坚持把他放在那里？你明明有其他的更好的选择。”
“这是最好的选择，盖尔，我保证。”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长长叹息了一声，但声音依旧柔和，“我真想看看他……好在这个日子不会太远的。”
“你可以过来，”盖丽耶特有点恼火，“我从来没说过不让你来！虽然我不太高兴你们这会儿就见面，导致后面他再在学校里看见你时就会发现：哇！原来我身边的盖尔也是个巫师，她早知道这一切！可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呢？她又干嘛像个麻瓜一样生活？然后就……可你要来我没拒绝过！是你自己——你不能总拿着这件事来刺我。”
“我相信这是一件误会，亲爱的，我没想过让你伤心。”那头的人的声音依然温和平静，但这份平静反而更让盖丽耶特有点生气了。
“不过我想过几天我会去看你的，”那边的声音变得轻盈柔和了些，“你知道，当你同意之后我总会去。”
“这是一种责怪吗？”盖尔问，但奇异般的，她没那么气了。她和那个人又聊了几句，大多数围绕他们的生活和哈利——显然他就是他们口中“那个孩子”。最后结束通话后，盖丽耶特捂住了脸，靠在柜子上一动也不动。
“一如既往任性的女儿......我在干什么？我都已经成年多少年了？”盖丽耶特在心里呻吟，但是在父亲面前，她永远是被宠坏的女儿，永远也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特别是有时被戳中了心底某些不愿意触碰的东西，她就愈发难以控制自己。
于是回去找哈利的时候盖丽耶特放任了自己这一小段的自暴自弃。
“哈利，”等她重新收拾好心情，扬起了笑脸，回到了哈利身边，“我去的太久了……你休息好了吗？我们去看电影吧。”哈利腼腆地笑了笑，告诉她也没有去很久，然后跟着她来到阁楼上。
哈利一进门就看呆了。真不可思议！这儿没有地板——除了门这一个小口外的大部分地面都被改装成了床垫一样的存在，上面乱七八糟地摆了许多抱枕、靠垫、懒人沙发之类的东西，门左面墙上悬挂着一张白色幕布，幕布对面有投影仪和一套看上去很酷的音响，门对面的那面墙则全部打成了柜子，里面一半以上的空间都摆满了影片。
“怎么样？”盖尔美滋滋地问他，“这地方还不赖，对吧？”
“简直太棒了！”哈利由衷感叹，“这简直就像个小电影院！这里和我听过的那些电影院一模一样，除了没有那些椅子——但它要更棒！”哈利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的盖尔听见这话后眉头皱紧，他兴奋地打量着四周。
“随便坐吧，你想看什么？”盖尔在柜子前挑挑拣拣。
“什么都好。”哈利说，在一张懒人沙发上坐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椅子，意外地感觉很好。
“那就这个吧。爱丽丝梦游仙境。你听过这个故事吗？”盖尔问，她抽出一张五颜六色的碟片给哈利看。哈利点点头，又摇摇头，“一点点，老师讲过，不过更多的嘛——”他耸了一下肩膀，他们都明白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盖尔把影碟塞进投影仪，回来坐在哈利身边的地上。“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也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电影确实很有趣，哈利几乎看入了迷，而忘了盖尔又拿上来给他的冰淇淋——好在在它彻底化成水之前他把它吃完了。他看着忽大忽小、和动物说话、在仙境历险的爱丽丝，觉得再迷人有趣不过了。“真希望这样奇妙的世界真实存在。”他忍不住说。“谁知道呢？”盖尔说，“说不定魔法就存在——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人们没法解释的事情，对不对？”她伸出手臂把哈利拥在怀里，“你想，都说好人死后会上天堂，这不是一种魔法吗？所以可以想象，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就有一个地方，充满了魔法，人们穿着长袍，拿着魔杖，商店的橱窗里不再仅仅有衣服、文具和司康饼了，还有可以飞上天的扫帚、自己就会转和发光的星象仪、熬魔药的坩埚、送信的猫头鹰、各种各样的魔法书——有的能自己隐身、有的会像狗一样汪汪叫、有的只有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让字显现出来……”
“哇哦。”哈利靠在盖尔的臂弯里小声惊呼，“这太棒了。或许、或许——”他蹙着小小的细长的眉毛，冥思苦想，“或许还有，魔杖能喷出火花和彩带，还有银亮亮的粉末、圣诞树边会围绕着彩灯，每一个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仙子！还有——盖尔？”他敏感地感觉到盖尔的手臂颤抖了一下。
“我没事。”盖尔说，“你的想法真好，哈利。我想这地球这么大，总有一个地方会把这些都实现的。”她把头放在哈利头上，他们就这样拥抱着静静坐了一会儿。
然后盖尔看了一眼手表，惊呼出声：“天啊，都到这个时间了！”
哈利真不想回去，但盖尔向他保证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我有一点自己的小办法，今天不就成功了吗？”在哈利丧气地说德思礼夫妇不会允许他的时候，盖尔冲哈利眨眨眼睛，露出了带点狡黠的微笑。
以后的日子里，哈利发现盖尔并没有骗他，日子一天比一天更好。不许去院子的禁令烟消云散——好像谁也没提过这回事儿，而每次去院子里，哈利都能和盖尔隔着矮离墙见面。她每次都会给哈利带点小零食或小点心，和哈利说话，唠家常，或者听哈利倾诉心情。
哈利很快就发现，盖丽耶特像是有什么魔力，或者他们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心有灵犀，每个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会在。不管是被达力欺负、在校被达力和他的同伴霸凌，还是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又极度偏心，盖尔都会及时出现，或是抚摸他的伤处，或是给他好吃的东西，静静地让他靠在她怀里，认真听他诉说。哈利甚至慢慢地习惯了有什么委屈，或者焦虑、不安，再或者千思万虑难拿主意，这些事、这些心情，都暂时封存起来，等到见了盖尔，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诉说。盖丽耶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听众，更是他永恒的护盾与支持者。
哈利有时候会想，除了和他在一起和打理院子以外，盖尔平时还会做什么呢？她不出门、没见过她有朋友，总是呆在她自己的地盘。唯一一个哈利能看见的小消遣，是日光浴。盖尔在院子里支了一张巨大的奶白色躺椅，她有时候会在上面晒太阳，她告诉哈利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爱做的事情，在她还是个女学生的时候她家里院子里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躺椅。
晒太阳或许是许多人都喜欢的事情，但哈利发誓他在一个满月的夜晚也看见了盖尔躺在那椅子上。当他找机会向盖尔问起时，盖尔说她在“晒月亮”。
晒月亮？哈利震惊地看着她。这是他听过最疯狂的事情之一。盖尔看着他的脸，大笑起来。
“是的，晒月亮，听上去有点疯是不是？”盖尔一摆手，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但是呢，能够晒太阳就能晒月亮，除了不会从光中感觉到热以外，没什么不好的。它们一样美。而且月光比阳光更容易看——你直视月亮的时候眼睛不会睁不开，对吧？”
“对。”哈利点点头，“嗯，而且我想，虽然这有些疯狂，但我喜欢。”他扬起脸对盖尔笑了。盖尔照例给他一大块巧克力，并满含着笑意看他把它全部吃下去。
“你姨妈还是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先给达力吗？”盖尔问。哈利点点头，又很快地说了一句：“但是，现在我不是很在乎了。”盖尔微微一笑，转头问了些别的事情。不外乎都是哈利的日常生活。有人关心的感觉棒极了，哈利喜欢和盖尔唠家常的感觉，他甚至觉得盖尔有一些神奇的魔力，他的日子在盖尔到来后好多了，一切似乎都在悄悄变好。哈利有一天很兴奋地告诉盖尔，经常跟着达力一起在学校欺负他的男孩摔坏了腿，一个月都不会再去学校了。
他也会常常去盖尔的家里，这样的事差不多每隔几天就会有一次。
除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他们还一起看了绿野仙踪和仙度瑞拉（哈利有理由怀疑盖尔是奇幻电影与迪士尼的忠实爱好者）。盖尔把这几本书也给他看。哈利发现在绿野仙踪中有一个名字和盖丽耶特的名字很像，只是有两个字换了位置，他兴奋地向她指出了这一点*。
哈利愈发沉浸在这样美好的魔法的世界里。有魔法似乎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当他把这些话告诉盖尔时，盖尔笑了起来。
“魔法是很好，可是......也有很多魔法没法解决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哈利觉得盖尔的笑容里有些苦涩。
“嗯......确实，有了魔法，依旧需要努力，需要勇气、智慧和坚持才能打败坏人。”哈利用手指勾画着书本封皮上沐浴在银色闪光中穿上华丽礼服的仙度瑞拉，“还有......朋友的帮助。仙度瑞拉有她的神仙教母，多萝西有稻草人、铁皮人、胆小狮和好女巫，爱丽丝有毛毛虫、白兔、疯帽子、睡鼠......虽然他们很奇怪，但爱丽丝还是从他们这里得到了一些帮助。”说到这里，他突然转过身握住了盖丽耶特的手，“盖尔，你就像我的神仙教母一样。”
“我？是吗？不过我喜欢这个称呼。”盖尔把哈利抱在自己膝盖上，“说实在的，我也想当这样的人物，想当能在危急时刻帮助别人的人。”她把额头贴在哈利的额头上，暖乎乎的。
“那这样好了，我会是你的神仙教母，铁皮人和毛毛虫，你只要放心往前走就行了，哈利，我永远在你身后撑着呢，不管未来有多少......你永远都有我，别害怕，要永远相信自己，爱护自己，哈利，因为有人爱你，我会一直爱你的。”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盖尔会突然说这么多不着边际的话。他的未来会有什么麻烦、要盖尔这样担心呢？他和任何一个普通的男孩一样，以后会按部就班地上初中、高中、大学，然后找一份让自己吃饱穿暖的工作，娶妻生子，平凡又幸福地度过一生。可这些并不妨碍他为此感触，也并不阻碍他品察到盖丽耶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低落。他笨拙地在盖丽耶特怀里扭过身体，把手臂环在她的脖子上。
“我会的，盖尔。”他在她耳边小声保证，“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女贞路3号（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