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稿》霁逍

11、人物开始觉察

　　最近，作者有些心烦，空间消融的迹象时有发生，总是在男朋友走进来书房的时候，起初，她怀疑是男朋友bug的缘故，不过，现在男朋友不在家，空间还是在消融着。
　　“喂，交给你打理的，这是怎么回事？”作者大喊道。
　　【这个锅我不背。】
　　作者说：“给我查清楚。”
　　【好的。】
　　作者皱着眉头，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咣！”
　　作者立刻抬头看向天花板。
　　“哗啦哗啦……叮、叮、叮……”
　　像是一堆弹珠掉在地板上的声音。
　　作者保持抬头的样子，皱着眉头，这个空间果然开始不对劲了，明明是自己创造的，却开始有烦人的扰民邻居了，作者起身开门走出去了。

　　对于调查许盛德，以秦寰的人脉只能打听到大家都知道的小道消息，他才找上成端帮忙。
　　秦寰刚到“艺术餐吧”的时候，成端正要打烊。
　　“我这店都快关了，你才来。”成端把拉门放到一半，把门打开了。
　　秦寰说：“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成端把秦寰拉进店里面，秦寰把他的想法告诉给成端。
　　“调查老师？”成端说，“为什么？”
　　秦寰说：“我只是想知道骆止母亲的事情是不是他的手笔。”
　　成端问：“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秦寰想了一下，说：“没想好。”
　　成端说：“秦寰，你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怎么霍骆止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这是我自愿调查的。”秦寰说，“老师上一次做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
　　“呵，都在那！”路扶桑从外面走进来。
　　“你把扶桑叫过来干什么？”成端说，“这都几点了，还进的去寝室嘛。”
　　路扶桑说：“今天周六，端哥。”
　　秦寰说：“我找扶桑是为了证明老师的确有做那件事情的可能性。”
　　路扶桑说：“嗯，老师的确有做这件事的嫌疑，不然骆姐的母亲是怎么进去画廊里的，还有端哥，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有上一次的我们了吧。”
　　“的确，上一次因为‘水仙’的事情，我们都变成局中人，可这一次不一样啊。”成端说。
　　路扶桑说：“你应该没被老师针对过吧。”
　　成端想了想说：“倒是没针对过，只不过每次给老师看我画得漫画的时候都赞不绝口的。”
　　“哦？捧杀么？”路扶桑说。
　　成端皱了一下眉，说：“实际上，我知道老师捧我是因为我爸，我也知道我画画的水平，可是……”
　　路扶桑和秦寰看向成端。
　　成端说：“我觉得老师不是坏人。”
　　“你什么意思？”秦寰说。
　　成端说：“你们都搞错了一点，我们之所以这样难道不都是作设定下的结果吗，你们都知道自己是小说里面的人物了，说不一定老师也是身不由己呢？”
　　路扶桑说：“作者这样设定是为了写小说。”
　　成端看着他们，无奈地摇摇头。

　　作者轻轻上到六楼，敲了敲门。
　　“谁？”门里传来一个声音。
　　“您好，我是住您楼下的邻居。”作者客气地说道。
　　门被打开，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作者看着中年女人的那张脸突然有些害怕。
　　“有什么事？”女人没好气地问。
　　作者说：“能麻烦你们家不要在家玩弹珠么？”
　　“什么弹珠？”女人露出一副费解的表情。
　　作者重申了一次：“您家摆弄弹珠的声音吵到我了，我有录音。”
　　女人立刻变了脸，说：“怎么啦，大白天玩一下都不行了。”
　　作者忍住怒火，说：“好，那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真的是找事！”女人把门狠狠地关上。
　　在作者回到家中的时候，弹珠掉落的声音不绝于耳，忍无可忍的作者按下了回车键。
　　【怎么了？】
　　作者说：“我的空间怎么了？那女人是什么？”
　　【哦，一条错误程式，已经消除了。】
　　作者说：“麻烦你时不时地检查一下，我的空间里不允许有bug出现。”
　　【是！】
　　作者又恢复了自己书房的模样，虽然安静了下来，可是心里总觉得憋着一口气，她看了看电脑，开始打字，打着打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成端，什么叫老娘的锅，今天已经够气了，你们竟然还找我事！”作者生气地吼道。

　　“你们几个聚在这里做什么？”许盛德突然拄着拐棍站在门口，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
　　成端、秦寰和扶桑吃惊地看着许盛德，他们都没有想到许盛德会在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老师，您怎么来了？”成端扶着许盛德走进来。
　　许盛德颇威严地盯着秦寰和扶桑两个人，说：“听说有人怀疑我和骆止母亲的事情有关系。”
　　秦寰一惊，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半晌，他说：“真的跟您没有关系么？”
　　许盛德直直地看向秦寰说：“没有，骆止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怎么会毁了她。”
　　秦寰冷笑了一下，说：“最得意的学生？您别忘记是您教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
　　“我只是在建议。”许盛德不慌不忙地说道。
　　秦寰说：“看来您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情？骆止的母亲是怎么进入画廊的？”
　　许盛德说：“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没想到骆止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秦寰低头问：“您为什么要叫骆止模仿柴薪盈的画。”
　　许盛德说：“因为那个时候骆止说要赚大钱，我才会这样建议的。”
　　“老师，你可知道这样做会毁了两个人。”路扶桑说。
　　许盛德看向路扶桑说：“扶桑，你不能因为我对你没上心就用异色眼光看我，我并没有对不起你。”
　　路扶桑说：“您的不断打压导致我失去自信，这根在您身上。”
　　许盛德说：“那么把你现在高超画技还给我，在你高一的时候画得真的是难登大雅之堂，你父母还以为自己养了一个国画天才，在我看来就是庸人一个。”
　　路扶桑吃惊地看着许盛德。
　　许盛德笑了笑说：“是我把你打磨成金子的，而不是你父母朋友的赞扬声。”
　　路扶桑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后，秦寰突然开口，说：“您的建议是错误的您不知道吗？”
　　许盛德说：“一切都是骆止自己的选择，秦寰！”
　　秦寰说：“我不能相信您！”
　　许盛德“哼”了一声，说：“没关系，你可以去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待许盛德走后，三个人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路扶桑说。
　　“很明显，这个突兀的剧情！”成端说。
　　秦寰说：“那个，有什么办法可以和作者取得联系呢？”
　　成端和路扶桑两个人摊手，然后摇摇头。

　　“你们不可能联系到我的。”作者十分得意地说道。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虚拟空间生成的代码，就连她的男朋友也是一堆代码。
　　“说不定，那一天，我也会随着时间销毁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