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红了》荧惑·守心

3、第二章 哺乳

　　事情很容易理解，我死了，我又活了。死的是我的身体，活的是我的灵魂。

　　我似乎没喝什么孟婆汤也没趟什么忘川水，一瞬间就来到了这个名叫东溟的某个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抑或是别的次元的和中国古代很相似的地方，总之——

　　我的魂儿穿越了、重生了，我成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早产婴儿。

　　对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大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很恶搞的事，尤其还是被警察爱人亲手杀死的我……

　　你真的把我杀死了，那么现在，你怎样了呢？

　　呵，我死都死了，还能怎样？

　　只是，不要再那么傻了，下次，不要再对将来的敌人展现你最干净的笑容，不要再送他什么东西，不要——再把自己赔进去。

　　记着……

　　还有，为什么我要叫蓝精灵？

　　好吧好吧，我原谅你们没看过动画片的缺陷……

　　“哎哎小青，没想到咱们丞相主子竟然有这等本事呐~~~”

　　“嘘——”小女人啐了一声，“死小白你小声点，小少爷刚睡着……”

　　小青名叫青梅，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小白名叫白朴，是个十五岁的小男仆——这两个都是蓝锦瑜派来伺候我的下人。

　　蓝锦瑜？

　　不错，蓝金鱼。

　　咳……

　　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小白和小青以及一百二十一个和小白小青一样身份的人的主子，伽蓝府的主人，东溟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

　　还有，他是我——蓝精灵的爹。

　　那夜他把刚刚出生的我抱出充满女人血腥气的房间，我睡着了，他却醒着。

　　我不知道他会把我怎么样，说要杀我的是他，说要养我（？）的也是他。要杀我肯定有他的理由，要养我也一定有他的原因，可是我不能问，他自然更不可能说。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开口说话是一件很让人觉得惊悚的事，而一个身居高位步履维艰的人开口说话也是一件让他自己很惊悚的事，所以我们都不说。

　　他只是，对着熟睡的我坐了一个晚上。

　　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咱们现代用的香水很像，只可惜我和守澄都不用那玩意儿，所以也不知道有什么门道。

　　好吧，我只承认这味道很好闻。

　　我想新生婴儿的老倭瓜脸一定没什么好看，所以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旁边了，换上来的是小青小白和一个看起来干净齐整、略显丰腴的青年女人。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知道蓝金鱼已经把我安上了他的私生子的名号——十八岁，他才只有十八岁，想我苍狼当年出来混的时候也没那么早开荤，这种事情可能只有在这种古到掉渣的时代才会被当做家常便饭。

　　我究竟是不是他儿子，这还是个没解的多元一次方程组，那天晚上的对话扑朔迷离，我从头到尾只听明白——那个女人的确是我妈，亲妈；而究竟哪个男人是我老子，似乎他们都知道又都不愿意说；再有，我知道我的大名以及小名。

　　首先让我们忘记蓝精灵吧，但是，冬郎，那条金鱼的确准许我叫冬郎……

　　“咱们小少爷可真乖，一点都不哭闹。”被一个十四岁的丫头夸奖，并且直接伸手剥掉我身上仅存的棉被，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我想换成守澄主动扒我的衣服坐在我身上攻我的菊花……的感觉都会比现在的好……

　　“就是就是，”小白狗腿地把热毛巾递过来，“瞧这眼睛，又大又亮，简直和蓝主子一模一样。”

　　太假了，谁都知道刚生下来的孩子和死耗子差不多，眼睛？我好像一直眯着眼睛看你们吧……

　　清洗之后小白和小青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只剩下那个刚二十出头的女人。

　　女人温柔一笑，我很奇怪地想起在二十多年前就死成骨灰的老妈，正在愣怔的时候，女人解开腰带，然后展开外衣，然后中衣，再然后里衣，再再然后……

　　我终于瞪大了眼睛——现在应该真的和蓝金鱼的一样大了——看着突然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两只白花花的东西。

　　——我已经有足足二十八年没见过的……

　　你们能想象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被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人喂奶的感觉吗？？？

　　能吗？？？

　　算了，你们一定想象不到的。

　　反正我是直接翻着白眼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