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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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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其实并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做，和当初为了救小黑一样，一股脑儿就冲了过来。他寻思着最差劲的后果不过就是硬碰硬，比实力方面他从不拜下风，尤其是这个桃妖离姬，他能灭她一次，就能灭她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待攻击对象换了。
也更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把人骗进灵质空间，一定程度上得归功于老君帮忙做的伪装好。
卿堇倒是一点也不怕，与二人面对面时脸上看不出任何慌张的表情，反而像来度假一般怡然自得：“无限，你这个空间也太空旷了些，一眼望上去就没什么你的东西。”
她不屑地啐了下：“垃圾。”
看她这态度，无限也懒得顾及她的情绪抒发，用金属片把她的手脚控制住，直奔主题：“现在出来，我还能勉强保你活着。”
要是能和平解决最好，或许也存在着希望对方能「幡然醒悟回头是岸」的念头，但优先级不高，最主要的是不能伤了子衿的身体。他也不是个暴力狂，非要追着人喊打喊杀的，尤其是这些年下来，他基本上也都是武力制服，然后交给会馆感化。
当然，如果卿堇死不悔改，还要拉垫背的，他也不介意再开一下杀戒。
反正现在在他的空间里，他说了算。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铁石心肠的，离姬的空间就很漂亮，四季不败的花……那可是十里桃花啊……”她一株小小的三色堇，就在那绚烂的粉色中孕育而生，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美丽的女人。卿堇自言自语着，眼神蓦地阴鸷，“可是我再也看不见了！因为你！无限！都是因为你！”
那片灿烂的花海，还有那花海中翩翩起舞的身影，都是她被夺走的、奢求的、渴望再次相见的。
“就不该和你废话。”子衿冲上前，把匕首抵住喉咙，“无限心善，可我不是，就凭你当年敢动他，也够你死八百回了。阿限，把她的灵逼出来，我再了结了她这副破烂身体，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不过对面的人一点都不吃子衿的威胁，笑的淡淡的：“怎么，不想听听故事？”
子衿挑眉：“你的故事也没那么好听，我不感兴趣。”下一句话异常笃定，“你喜欢离姬，喜欢你的养母。不，准确地说，你爱她。”
卿堇瞪大了眼眶，震惊已然写在了脸上。连无限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因为他从卿堇的反应看出来，子衿说中了。
“但是她不爱你。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她最满意的作品，是所有物，不是爱人。而阿限，他爱我。”子衿直接浇油添火，“所以你很可悲，可悲的妖没有资格缅怀过去，也没有人同情你的遭遇，更没有人愿意和你的情感共鸣。”
“你就是个跳梁小丑。”
还是个爱而不得且糟践别人感情的小丑。
据无限的描述，她失踪这几天，有个完美的「替身」在打掩护，所以根本没人发现。俩人想了下，单纯的「障眼法」只能复制粘贴记忆和能力假象，捏造不出来那么真实的身体，那么那个身体，就是阿希的「影」。
阿希在人界时逃脱，奔抓她而来，怕不是卿堇的意识也在那时刚刚苏醒。
苏醒了，就找上阿希这个备胎了。
好一个痴情小鼠妖，不管子衿和卿堇怎么换来换去，也是痴情于卿堇不变。只可惜，他痴情的那只妖，眼里只有她的复仇计划，而他也甘愿被利用，哪怕折了几百年的修为，也愿意做那么一个「影」出来。
只能说天造地设，你情我愿，无权干预。
似乎是被子衿的话激到，卿堇突然变得呆滞，下一秒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我这次本不想杀你们了！我只想让离姬活过来！是你们逼我的！”空旷的女声在空间里响起，二人还没搞清楚声音来源，无限猛地四肢一僵，动弹不得。
那声音又悠悠道：“无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夺舍」，根本不受灵质空间的控制，并且你知道的……”一只白色的透明手凭空生出来，挑起无限的下巴，“我们夺舍，从来不问意见。”
她想夺他的身体！
无限感觉到了体内两股意识在抗争，且自己的那股意识势力越发单薄。他无畏：“那又怎样，这里就我们三个，我控制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护我想护的！”
刚刚倒下的子衿的身体突然消失，无迹可寻。子衿一下子明白了：“蓝玉盘！老君还给了你蓝玉盘！”他刚刚用蓝玉盘把她的身体送到了老君那里！
无限笑：“早知道应该把两个都要来，不过眼下我只能先保一个。”他说话愈发吃力了，“阿衿……趁我还清醒，快点逃……去找老君……”
他准备什么身体都不给卿堇留，这样她便无处安身。再加上她的灵被他困在灵质空间，最后也就只能随着他的死亡一起消散。
他要在子衿出去之后自我了结，这样子衿能活，卿堇也可以彻底消失。
以命换命，这是下下策，也是眼下所能做出的最好决定。死没什么可怕的，尤其还是死得其所。当年的阿衿，怕不也是如他这般想，所以下手才如许果断。
——阿衿，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了。
子衿看穿了他的意图，摇头。
无限刚想开口再劝她，就见她扑了过来，将原本抵住自己脖子的匕首决绝地、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胸口。子衿没有表情，盯着那瞬间晕染开的血迹无悲无喜的：“阿限，我们折腾了几百年了，若论人间的方式来说，也算个三生三世了。”
没有无限，她最开始的时候，就要横尸野外了。是他带着她看了这诸多风景，体会了人生里深深浅浅的酸甜苦辣，她才有资格去爱人，同时被爱。
“世上若没有无限，子衿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突然笑地绚烂，无限觉得自己可能花眼了，他依稀看见了子衿那副明艳的五官。
她抽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用力地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无限有了新衣服！！！好帅！！！！！！！！！！满血复活原地爬起来更新！！！
兔年快乐宝宝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