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幸运质数》閑閒

36、36 海常聚会

　　与黄濑凉太搭上扶手电梯，两人并排站在同一层，顺着往上时，若竹祐还偷偷地看两眼黄濑凉太的侧脸。
　　「黄濑、若竹，这边！」
　　到达终点时，若竹祐反射性向声音来源一看，便看见森山由孝一行人站在店的旁边向己方挥手。
　　逐一打过招呼后，海常一行人终于进店里去。
　　似乎是三年级生之间有什么赌约，笠松幸男赌赢了，因此小堀浩志和森山由孝要帮忙拿他的食物，而中村真也和早川充洋都离开座位。
　　而黄濑凉太主动说要替若竹祐拿食物，还叫若竹祐相信他选食物的眼光。
　　结果，卡座里只剩下若竹祐和笠松幸男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而笠松幸男那直勾勾的视线总让若竹祐心里发毛。
　　就好像笠松幸男要将若竹祐完全看穿一样。
　　「今天怎么跟黄濑一起过来了？」
　　感觉到笠松幸男移开目光，若竹祐暗自松一口气，再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站在众多食物面前深思的黄濑凉太。
　　似乎是意识到背后传来两道视线，黄濑凉太还适时转身冲他们一笑。
　　「之前打赌输了，要陪凉一天。」
　　虽然不知为何笠松幸男要提起这个话题，若竹祐还是简短地回答。
　　「是吗？那么，看来你们进展还算顺利？」
　　——顺利？
　　闻言，若竹祐回想起与桐皇比赛的前一天，笠松幸男曾说破自己喜欢黄濑凉太的事实，还鼓励自己在I． H过后试着追求黄濑凉太。
　　如今，笠松幸男再提两人之间的进展，尽管没有道清，若竹祐却知定然是说恋爱一事。
　　若竹祐没有直接回答笠松幸男的问题，而是提出自己的疑问：「队长，你怎么会鼓励队员们恋爱啊，如果分手的话，不就会影响队内的气氛吗？」
　　自那天起，若竹祐在夜里睡不着时，便会想起笠松幸男的话。
　　『我说，你就不打算追求黄濑看看吗？ 』『当然，我指的是I． H过后。 』
　　他从没想过，笠松幸男察觉到他喜欢黄濑凉太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叫他冷静，而是叫他可以追求对方看看。
　　队内恋爱是大忌。
　　因为，队员间谈恋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更会关乎整个队伍。
　　如果两人感情深厚，当然能够为队伍带来好处，更紧密的关系和默契能够让队伍的进攻更为顺利，也能够让队伍的整体士气上升。
　　然而，要是两人之间产生什么磨擦、甚至分手，对队伍的影响亦尤其大。
　　光是要不要同时派两个人上场，就已经是一大麻烦。
　　更别说队伍之间的气氛、平日练习的影响等等，只会让队伍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特别是曾经相恋的两个人是队里的王牌的话。
　　而笠松幸男作为队长，总是以队伍的胜利为重。
　　若竹祐实在想像不到，为何笠松幸男会如此鼓励自己。
　　「会啊，不过，我要是阻止你们，你们之间真的会只维持朋友关系吗？」笠松幸男瞟了黄濑凉太一眼，又盯着若竹祐，「不管是你，还是黄濑，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吧。」
　　见若竹祐没有回应的意思，笠松幸男继续说：「再说，那天所说的话，并不是以队长的身份说，而是以普通前辈的身份。」
　　——普通前辈……吗？
　　若竹祐趴在桌上，仍然是望向黄濑凉太所在的方向，「笠松前辈，我……好像失恋了。」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
　　「凉有初恋对象了。」
　　「谁说的？」
　　「凉亲口说的。」
　　笠松幸男沉默半晌，伸手揉两下若竹祐的头发，「他有说初恋对象是谁吗？」
　　「笠松前辈，我不是小孩子啦。」若竹祐略为不满地拨开笠松幸男的手，「这倒是没有。」
　　笠松幸男顺势收手，自然地交叉抱于胸前，「那么不就行了？」
　　「嗯？」
　　见若竹祐终于肯抬头望向自己，笠松幸男叹气，「初恋对象也有可能是你啊。」
　　若竹祐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又没说初恋对象是谁。」
　　「可是，他有说初恋对象的特质，我怎么也不觉得像自己啊。」一想起黄濑凉太说的特质，若竹祐便垂头丧气地再趴在桌上。
　　「什么特质？」
　　『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 』『既温柔，又认真的一个人。 』
　　「认真，还有温柔。」
　　「什么嘛，这不是就是你了？」
　　若竹祐坐直身子，认真地盯住笠松幸男，「队长，要是说认真的话，那的确是我的性格没错。可是，我不温柔啊！」
　　「哈？」笠松幸男挑眉，「你很温柔啊。」
　　若竹祐并没有接受笠松幸男的赞赏，而是一脸认真，「我说，队长，你有看过后宫类型的轻小说吗？那些男主角才是温柔啊！」
　　「……」
　　「能够完全接受所有女角色的优缺点、过去，又能够在众多女角色之周旋还不落得诚哥那样的下场，那才是温柔！」
　　「……诚哥是谁？」
　　「队长！日在校园啊，你没看过吗？男主角游历花丛，最后被女二终结生命的故事。我可做不到那样强大的温柔啊！」
　　「……」
　　天晓得笠松幸男到底听了些什么。
　　当初建立正选们专用的聊天室，笠松幸男为了让大家放松些，便要求大家改名字，当时若竹祐改了「想要看轻小说」这样的名字。
　　那时，笠松幸男便稍稍上网了解轻小说之类的东西。
　　毕竟，作为队长，怎么可能对队员完全不了解呢。
　　然而，这显然超出笠松幸男当初理解的范围，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温柔」是要这样理解的呢？
　　总算是消化完毕若竹祐一番话，笠松幸男不由得叹气：「我说，『温柔』不用理解得那么夸张吧，为人着想不就是温柔了？」
　　「嘛，也许真的是这样没错。不过，凉真的会喜欢我吗？」
　　其实若竹祐胡说一通的原因，不过是他没有自信，不相信自己会是黄濑凉太的初恋对象而已。
　　笠松幸男露出一副「你终于说真话了」的样子，微微叹气，「不管怎么样，只要黄濑没有与人交往的话，你还是有机会的。」
　　明明只是队长，为什么要为队员的恋爱操碎了心。
　　这时，其他前辈们率先回来，而黄濑凉太则是拿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回来。
　　若竹祐还没吃多少口，便听见森山由孝提起自己的名字。
　　「若竹，打过游戏吗？」
　　「喂喂，森山，不是说好由我们搞定吗？」没等若竹祐回应，笠松幸男先与森山由孝吵起来。
　　「秀德那些家伙连高尾也叫过来帮忙，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求助后辈！」
　　——秀德？
　　若竹祐以为是关于打篮球的事情，却发现好像是与游戏有关，但他分明听到「秀德」的名字，只得充满疑惑地望向前辈们。
　　「我们下次赢回来不就行了吗？」
　　「可是，高尾那家伙太奸诈了，把『鹰之眼』用在游戏是干嘛啦，上次跟早川一起突击的时候，高尾就好像知道我们会从哪里攻过来似的，防得滴水不漏！」
　　闻言，小堀浩志似乎不忘那场失败的战役带来的耻辱，站在森山由孝的一方，「对啊，是对方先不守承诺的，我们让后辈来打又怎样啦。」
　　「可是，不能两个后辈都上场吧。」笠松幸男被两方劝说，好像有点心动。
　　对此，森山由孝开朗一笑，「当然只要若竹，不需要黄濑！」
　　虽然不太明白前辈们在说什么，但是一听到不需要自己，黄濑凉太立刻开腔，「前辈！我可是做什么都很擅长的哦！」
　　「闭嘴。」笠松幸男不满黄濑凉太打断自己思考，稍微吼一下，然后再次与两人交谈，「可是黄濑用模仿的话，应该也能复制高难度操作吧？」
　　「不不，我们上次不就说过了，怎么看来，都是听力比较强啊。你想想看，听声辨位是打游戏最重要的能力耶！而且，要是若竹能练好狙击//////枪的话，先狙掉高尾，怎么想赢面都比较大啊！」
　　见笠松幸男进一步动摇，小堀浩志也接着森山由孝的话，「笠松，要是我们把黄濑叫上的话，秀德把绿间也叫上该怎么办。全场三分换成超远距狙击吗？」
　　听着他们的对话，若竹祐总算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总之，不知为何，前辈们和秀德的二、三年级正选一起玩同一款游戏，看起来是枪击、生存、合作之类的游戏。
　　然后，他们本来说好不叫上一年级生的，但是秀德那边打破约定，将高尾和成叫上来。
　　高尾和成大概是将「鹰之眼」实践在游戏里，透过全面了解己方所有人身处的位置、身边的环境等等来知道对方会从何处攻来。
　　结果是海常的前辈们败了，他们想着既然秀德先打破约定，那么他们也不能吃亏，就想把若竹祐叫上。
　　重点来了，值得吗？
　　——不，本来「鹰之眼」能用在游戏已经够夸张，绿间不可能把全场三分实践成超远距狙击啊，又不是打篮球……
　　若竹祐觉得，肯定是前辈们被失败冲昏了头脑，才会想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而且，难道重点不是绿间真太郎根本不可能打游戏吗？
　　一想到对方平日对手指细心呵护的程度，若竹祐怎么也想像不出对方打游戏的模样。
　　终于，前辈们想起要问当事人意见，三人同时向若竹祐露出状似「亲切」的笑容，一同道：「若竹，你会帮忙的，对吧？」
　　「……」若竹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还意图透过吃一下饭来冷静自己，慢慢咀嚼几下，顿觉饭有些难以下咽。
　　而中村真也和早川充洋极聪明地什么话也没说，就在一旁看大戏。
　　黄濑凉太则大惊，他一想到要是若竹答应的话，陪伴自己的时间肯定更少了，反而率先替若竹祐拒绝，「前辈！要是小祐玩的话，我也要一起！」
　　森山由孝不屑地瞟了黄濑凉太一眼，「不要，有若竹就够了。」
　　终于，若竹祐咽下那口饭，冷静地说：「我可以拒绝吗？前辈。」
　　笠松幸男似乎想起什么，叫若竹祐走到一旁，远离那桌子的人，然后靠在若竹祐耳边小声地说：「这样吧，要是你一起玩的话，如果下次赢了秀德，我就让黄濑也一起玩。」
　　「嗯？可是，我平日也可以跟凉一起啊。」
　　「听着，『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可是至理名言，你要让黄濑看到在另外的方向也如此认真的你，才能够增加黄濑喜欢你的机会吧？」
　　「但是……」
　　若竹祐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可是，笠松幸男似乎说得没错。
　　如果「认真的男人最帅了」是名言的话，那么，平日打篮球也很认真的自己，怕是被黄濑凉太习惯了。
　　那么，自己应该找新方法来展现自己帅气的一面才对。
　　这么一想，若竹祐似乎有些心动。
　　笠松幸男拍一下若竹祐的肩膀，「就这样吧，说好啰！」
　　见若竹祐点点头，两人才回到海常一行人当中。
　　笠松幸男更是向小堀浩志和森山由孝笑了笑，另外两人自然知道是事成了。
　　而打铁要趁热，趁着若竹祐尚未反悔，森山由孝先约定时间，「若竹，明天放学后有空吧？」
　　「有。」
　　「那就约在明天放学后啰？一起去笠松家。」
　　闻言，黄濑凉太稍稍激动地搂过若竹祐，「我也要一起去！有小祐的地方，就有我！」
　　森山由孝与笠松幸男窃窃私语，又互看一眼，似乎是决定好什么。
　　「可以。」
　　关于游戏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后，中村真也提起体育祭。
　　不论初中或高中，学校会有一个重大的日子是备受学生们期待的，就是学园祭，而学园祭又分为体育祭和文化祭，通常都是前后举行的。
　　而举办的日子一般是10月到11月的秋季时份，因为日本有10月10日定立的「体育日」，会强力建议各市民多做运动，所以学园祭就在这段时间举办。
　　不过，也有些学校因为将体育祭和文化祭举办得过于盛大，而决定将两个活动分开来举办。
　　海常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体育祭改为在6月举办，正是考试完毕的日子，持续三日，会进行各种各样的班际、个人和团体运动。
　　第一天是班际活动，分年级进行不同小游戏，而第二天是个人活动，就是以个人名义参加不同运动队伍安排的活动，而部员是不能参加自己部门的活动的，而第三天就是可以与朋友组成团体参加不同运动队伍安排的竞技活动。
　　换言之，所场所有海常篮球部的队员们，都要选择至少一项其他运动的个人或团体活动。
　　「体育祭，你们选了什么？」
　　而体育祭的话题，正是由中村真也打开。
　　笠松幸男回答：「我就不参加团体了，参加个人就好，选了羽毛球。」
　　「我和森山打算参加团体，踢足球，不过还差一个人。」
　　听到小堀浩志提起足球，黄濑凉太眼神一亮，「前辈，要一起吗？因为小祐说想看我踢足球，所以我打算选足球来着！」
　　「不，你只是问我觉得哪个运动适合你而已吧！」若竹祐冷静地吐槽，而小堀浩志爽快地答应黄濑凉太的要求。
　　「我和早川打算打排球，若竹，你要来吗？」
　　若竹祐本来就早有打算，一口拒绝中村真也的邀请，「我不参加团体的，我去参加个人的弓道部。」
　　「弓道部？！」
　　海常众人完全没有想到若竹祐居然会参加弓道部。
　　不论是他们哪一个人，参加足球也好，或是打羽毛球、排球，都是极为动态的运动，会跑来跳去，但是弓道是相对静态的运动。
　　可是，当他们想像若竹祐穿着弓道服并拿起弓的模样，却觉得意外地合适。
　　「嗯？不行吗？」
　　「不，若竹，你懂得弓道吗？」
　　「啊，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我妈妈以前是弓道选手来着，因此我和妹妹也接触过弓道！」
　　经若竹祐一说，他们也想起若竹祐以前说过其妹妹是弓道部的选手。
　　或许争强好胜就是人的本能，海常一行人又开始正选之间的比赛，目标是哪一组能够取下当天该活动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