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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杀夫证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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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过去,罪孽偿还。只是那人却成为蒹芽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怎么会有一个人这般爱人,就算死也觉得心甘情愿,还要担心她往后孤苦伶仃。
她只要一想到这,便恨不得未曾相见。
老君将蒹芽从丹炉中放出,此时蒹芽已极为虚弱。老君用珍藏多年的天材地宝才堪堪救回蒹芽。
“你这丫头见天闯祸,这次又不知道糟蹋了我多少好药材。”老君佯装生气地说。
蒹芽笑了笑,只是因模样狼狈,那笑显得那般假:“都说祸害遗千年,师兄们身体康健,就是我见天闯祸的底气。”
“我们倒希望你还能见天闯祸。”老君活得那般通透的人,见蒹芽这般也不忍,低声说。
“若是受了这场折磨再学不乖,师兄和父亲岂不该说我冥顽不灵了?”蒹芽开着玩笑。
“爹常说,这世上没有便宜可捡,你既得了样好的,也得舍一样出去。瞧,我飞升上神,舍了一身皮肉,还舍了一个爱人。”蒹芽话音刚落,飞升的雷劫便来了。
老君一看,斥到:“你怎这般胡来?你刚出丹炉便引来飞升雷劫,你是真怕雷劈不死你?”
“师兄,我如今是铮铮铁骨,正是硬的时候,雷劫又能奈我何?”
那日,蒹芽便是拖着凭天材地宝吊着的身体硬接了飞升雷劫,这才飞升上神。
事后,被老君挂在嘴边,不知道数落了多少年。
蒹芽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脱身,就见老君端着药走来。
“师兄,今日是何时了?”
“何时了?再过两日,就是夜神殿下和水神长女成婚的日子,你说呢?”老君没好气地说。
“师兄,红鸾星动是不是因为润玉?”蒹芽用力抓着老君的手臂问。
“……”老君不答。
“师兄!”
老君把药放下:“是不是他很重要吗?”
“我这一生,红鸾只为一人而动。若红鸾是为润玉而动,那他就是万年前的那个人,那他就是折磨了我万年的罪魁!”蒹芽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若他是那个人,我便杀了他!”
“蒹芽!”老君喝止她。
“你又在发什么疯?我和老祖何时教过你以杀证道?那一千年受罪,还不够教你醒悟吗?”
“就是叫我太过醒悟了。他以血浇灌,我这万年间,夜夜不敢安睡。只要闭上眼,不是我屠戮满城百姓的画面,就是我在丹炉内被三昧真火焚烧的场景。”
“这难道不是以爱为名的折磨吗?”蒹芽反问。
“我竟不知你生出了这般心思。”老君有些头痛,他就说他教不好孩子。多宝,女娲,红云哪个不比他会教孩子,师父竟让他教导蒹芽。
“蒹芽,你,你让我说什么是好?”
“防芽遏萌,师兄是忘了这句话了吗?”蒹芽问。
“谁告诉你你的名字是防芽遏萌的?师父当初起名字的时候说,芽是新生。他愿你未来从此光明。”老君皱眉。
“不知道,一个黑衣人告诉我的。”
“师妹,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君和蒹芽对视了一眼,一齐说道,“他就是当初封印你(我)的那个人!”
等蒹芽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老君把药递给蒹芽:“把药喝了。”
“哦。”蒹芽乖乖伸手接过药碗,豪爽地一口喝光。
“啊?师兄你敲我作甚?”蒹芽捂着额头不高兴地说。
“冷静下来了?还要杀润玉吗?”老君问。
“看我心情,再决定杀不杀他。”蒹芽撇了撇嘴说。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世上谁都能伤了他,唯独就你不能。”老君白了一眼蒹芽,刚才被蒹芽吓得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谁说的?”蒹芽不高兴地说。
“你忘了你体内流着谁的血了?”老君白了一眼蒹芽,“你身上有他的血,怎么可能杀得死他,别做白日梦了。你让他去自杀还差不多。”
“嘁。”蒹芽不屑。
“嘿,你这丫头片子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我告诉你啊,你跟润玉的事是铁板钉钉了,师父都同意了,你就别想反悔了。”
“怎么就铁板钉钉了?我可没忘记你刚刚说润玉两日后就要和水神长女锦觅成婚了。”蒹芽翻了一个白眼。
“你莫不是忘记了太微给你的婚书?一式三份,你们俩就算都把婚书扔了,天道那还有一份存货呢。”老君笑眯眯地说。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柴道煌嘴快告诉你的。真是的,喝俩盅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了,别不高兴了,赶紧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知道了。还用你说。不养好身体,两日后怎么帅气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