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唯有牡丹真国色》景小闲

5、第四章 从此再也碰不得情

　　蒹芽传了口信，说是有事情要做，要好久不能来见他了。

　　以前有姑姑有魇兽，不觉得璇玑宫冷清。如今姑姑不来了，只有魇兽倒是觉得冷清了许多。

　　这两日来了个仙侍叫邝露，以往不是没有仙侍，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姑姑，来了多少仙侍都被他赶走了，这个倒留了下来。

　　留就留吧，要是乱说话，他自然有办法让她消失得干干净净。

　　也不知姑姑什么时候回来。（蒹芽：怎么就是回来了，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不来才是正常的。）

　　蒹芽最近闲着无聊，掐算了一二。得，该来的人要来了。那她也得好好准备起来了。

　　首先要准备的是丹药，受罚打架的必备良品，还要准备点好酒，这可是贿赂上神的最佳法宝。酿酒技术，蒹芽说第一，没人敢否认。

　　准备好以后，蒹芽本来打算直接去找润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去润玉那之前，鬼使神差地掐算了一下自己的运道。

　　怎么回事？红鸾天喜遇天姚同宫。她的红鸾星什么时候动了？她怎么不知道。蒹芽越掐越乱，索性不再掐算，去找老君帮忙掐算一二。

　　“你要我帮你掐算你的红鸾为何而动？”太上老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自己掐算不出来。”蒹芽点头。

　　“我虽能掐会算，但这姻缘之事是在不擅长。要不你找月下仙人？”太上老君小心翼翼地问。

　　“不，我找他做什么。他这个人牵人姻缘全凭喜好做事，也不知当初柴道煌为何让他做月下仙人一职。”提起月下仙人蒹芽就皱眉，“柴道煌的慧眼，他是半点都没继承到，再说了，就凭他，能算出我的红鸾吗？当初柴道煌都算不到。”

　　“这倒也是。那我便为你掐算一二，算得出算不出可不能怪我啊。”太上老君想起蒹芽的年岁，差点忘了，除了她，旁人可没有几个能够掐算她的命数。

　　只是掐算出来的结果，让他心中一惊。当即面色如常地说：“你红鸾星动已有许久，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去做拈花惹草的事？”

　　“许久是多久？”

　　“这……”

　　“得了，看来找你也没用。我走了。”蒹芽一看老君的表情，就知道没戏，肯定什么都没算出来。

　　“诶，师妹，虽然我掐算不出来，但你万年前的那场情劫不也是这般过来的吗？心态放平，反抗不了就享受呗。”老君不能告诉她自己知道的，只能提点一下。

　　“知道了。”蒹芽摆摆手离开了兜率宫。

　　万年前的那场情劫吗？蒹芽皱眉。

　　“芽儿，你是仙，我是凡人，若我为一己之私，毁去你的仙胎，叫你做了凡胎，只享百年，那我也太过卑劣。我爱你，本就爱你的不同，你的潇洒，又怎么亲手束住你。”

　　“噗。”一口鲜血喷出，蒹芽捂住胸口，万年前的那场情劫，虽叫她飞升上神，却也成为她永不能提及的伤疤。

　　那人没听老君的话，不忍毁去她的仙胎，越发仔细养护花草，日夜对花饮泣，泪干心碎，相思断肠而卒，他临终之时，沥血于花瓣之上。

　　她因同老君的赌约，被束于牡丹花内，日日听他絮叨，心如刀绞。此后，只要念及他，就会心血翻涌，若情绪激动，吐出鲜血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凡人的情爱真是无趣，也不知月老为何总是热衷此事。”

　　“又在胡言乱语了，你不曾经历过，怎好妄加置评。”

　　“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那些男子就是见色起意，到手之后便不珍惜了。女子若是人老珠黄便弃之不顾。若是人妖结合，知道真相后马上就翻脸不认人。还有破腹取丹的，真是叫人生厌。只可惜了那鲤鱼精和蛇精。”

　　“这世上还是有人不这般行事的，你不好以偏概全。”

　　“若是有，我怎么未见到，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就赌。”

　　“你说凡人知我为花仙，只要毁去我的仙体就能得我相伴，他们会不会做？”

　　“莫要胡来，你修成仙体不易，若是毁了，又改花上上万年。”

　　“既要打赌，自然要付出点筹码，这算什么。”

　　“也罢，就同你赌这一局。”

　　她赌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从此再也碰不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