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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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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常有，爱你的人却只有我润玉一个。
若是为了姑姑，什么至尊之位，小鱼皆可不要，跟姑姑闲云野鹤一生，也甚好。
姑姑，你总是在众生前面的。我看见了你，才看见了众生。
你因众生苦厄流泪，我便让想办法让众生不苦。你因众生笑而笑，我因你笑而笑。
小鱼不觉得苦，你心中有天地，更因你常常走到小鱼身侧牵起小鱼的手。
姑姑你说过一个人的长生是囚禁，两个人的长生是逍遥，那小鱼是和你长生的那个人吗？
蒹芽的大婚之日，往日那些跟她交好的神仙纷纷送来贺礼。宫人点贺礼的时候，方知天后娘娘原来认识那么多人。
不过要说里面最特别的当是魔尊送来的贺礼。
当众人看到狼狈不堪的旭凤和锦觅时，甚是震惊。
穷奇恢复神志，重登魔尊之位，旭凤这个魔尊当然是被赶下了台。爱着旭凤的霜花，自然也被穷奇清算在内。
“润玉，你让穷奇折磨我和凤凰，你不配这天帝之位。”
当时在一旁的蒹芽，听着听着就笑了。这霜花来来回回的这么一折腾，智商还是不及格。
“霜花，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润玉待你是特别的呢？”蒹芽蹲在霜花面前，抬起她的下巴。
蒹芽嫁衣似火，灼伤了霜花的眼。
“小鱼仙官，本就是爱我的，是你，让他变了心。”
“你瞧瞧你，总是这般自信。你也不过是仗着这张脸，左右逢源罢了。你母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只不过你母亲瞧上的人，我瞧不上，我便不曾理会她。可你却对我看中的人下手，那就别怪我不念着你母亲了。”
“毕竟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你这个样子，只怕也恨不得出手让你不曾出生吧。”蒹芽笑着说。
“我不听，都是你乱说的。”霜花捂上耳朵摇头。
蒹芽拽着霜花一只手，一定要让她听：“霜花，你瞧瞧你爱的这个人，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对你的不信任？他不信你爱他，不是因为你杀了他，是因为你总是找润玉。他在想，你是不是也像利用润玉一般，利用着他。”
蒹芽此刻的话，就像地狱妖姬的轻喃，一点一点勾人下地狱。
“不是的，不是的，凤凰你不要听她胡说，不是这样的。”霜花抓着旭凤的衣角连连否认。
以往旭凤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疼，如今只剩下无动于衷了。旭凤把衣角从霜花的手中抽出。
“凤凰，你不要这样……”
“呵呵呵，瞧瞧吧，这就是你们的爱。”蒹芽站起来，倚到润玉的怀里。
润玉顺从地抱着蒹芽，好叫她靠得更舒服。
“你倾尽全力抓住旭凤不是因为你爱他，你只是不敢承认你爱错了人。润玉已经不能够了，那就只有抓住旭凤了。因为你知道，除了他，不会再有人愿意接手你了。”
“你看到润玉这般疼爱我，很是嫉妒吧。我叫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我叫他打狗，他绝不敢撵鸡。”蒹芽笑眯眯地说，只是说出来的话都是诛心之言。
“旭凤，是不是后悔了？悔不该为了不服输，硬抢兄长的未婚妻？可惜啊，后悔也没用。你是嫡子，本该坐拥天下，只是你的母神太过纵容你，什么也不叫你知道。才活成了这个没用的样子。”
“如今，我瞧着你们二人真好。什么烂锅配什么烂盖。月下仙人这红线扯得确实不错，我甚是满意。”说着蒹芽就靠回润玉的怀里。
“可是累了？”润玉看都不看地上二人一眼，只是关心怀里的人。
还以为润玉会看在昔日情分上责骂蒹芽的霜花彻底失望了。
“你们，你们……”霜花激动地吐出一口血来。
“我们，我们怎么了？”蒹芽笑着问。
“我觉得我们甚好。”
“我要是做个祸国的妖姬，他就愿意做个亡国的昏君，这样的爱，你羡慕了？还是想要抢走了？”
“不过可惜，都太迟了呢。”蒹芽佯装不好意思地说，说完又被自己逗笑。
拍了拍润玉的胸膛：“走啦，瞧过了，也没什么意思。顺风顺水的时候，便觉得哪哪都好，逆风逆水连互相信任都没有的情侣，可不值一看。”
“那边走吧，你起来迟，早膳都还没用呢，我陪你去用，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
人声渐渐远去，霜花看着一旁低垂眼眸的旭凤，渐渐恶念涌上心头。
他，是杀母仇人的儿子。
后来，蒹芽在大婚结束的时候听到宫人说霜花亲手杀了旭凤，连嘴角都没抬一下。
总归是聪明了一回。
“在想什么？”后面的人抱了上来。
“想着锦觅总算明白了一回，也不算太迟。”蒹芽转身对润玉说。
“大婚之夜，不要提那些不相干的人。”润玉不满。
不过他很快就高兴起来了，因为蒹芽脑子里除了他，什么都想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