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之下》语唐

5、情感升华

　　“别担心，这件事就交给我查。”方九拍着宇戈的后背，慢慢地安慰他。
　　下午六点，宇戈坐在沙发，抱着那只泰迪熊，思考着如何破案。从他拥有的资料，根本看不出这个郑家容曾经得罪谁。
　　趁着明天无所事事，宇戈打算潜伏在郑家容朋友身边，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久之后，方九就坐到他旁边。
　　“其实你是一个私家侦探吧...我从你的名片上面看到了。”
　　“啊...被你发现了，不好意思啊...”
　　“我现在怀疑郑家容是你杀的。”方九的语气不轻不重，而宇戈就像在接受审判一样。
　　“怎么就成我杀的啊？我什么都没干”
　　“你跟踪他多久了？陈芳什么时候找你的？”
　　“没多久，陈芳只是让我查他有没有出轨而已。”
　　宇戈连眼睛不敢眨，就是怕这个正直警察误会了。“那陈芳第二次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宇戈心里想，这次是真的完了，八万就这样飞走了。下一秒，这个大男人恶狠狠地看着他。“说，她是不是让你查郑家容的死因？”
　　“对！而且她答应付我八万块钱！”宇戈算是豁出去了，连基本撒谎能力都不剩。
　　“那...我和你一起查？”方九认真地看着宇戈，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二字。
　　宇戈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套他的话，现在反而主动送上门。“警察不是不能泄露案件吗？”
　　“按照我们的制度，很多事情不方便查，你就当作是我的卧底。”
　　“那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的，我帮你解决？”
　　“那请问曹宇戈先生，你愿意吗？”
　　“就这么定了。”
　　宇戈从方九那里得到一些资料，比如手机里干净又可疑的情景，还有郑家容的两个好友住址。
　　两人的资料共享之后，快速锁定了几个可疑的地方。方九突然问到：“你说郑家容的手机怎么在陈芳手上？”
　　“那是因为这是一段女强男弱的关系。陈芳工作养活郑家容。”宇戈随后给方九描绘陈芳不可一世的态度，把方九逗笑了。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两人分析得起劲儿，突然间门铃响了。宇戈想都没想就直接开门。门外是一个穿着文雅的女人，看起来和宇戈一个年纪。
　　“你就是九九哥的室友吧！你好我叫小乔。”这个叫小乔的女人推开宇戈，就走进去了，鞋子脱了随便放。
　　宇戈瞄了一眼，带着一点愤怒把鞋排好。
　　“九九哥，我好想念你，你搬过来怎么没告诉我？你干嘛不去我那儿住？来这种破地方”
　　“这里离我工作地方近，跟我的室友合租。你怎么过来了？”
　　宇戈趁着这个小乔转过去，翻了几个白眼。“九九哥，人家想你了啦！”
　　“你还是别抱我了，我室友还在呢...”
　　“你们继续，我出去买饮料，搞事情记得去自己房里。”
　　宇戈大概是因为吃醋了，所以才那么生气。“中年大叔也会被这种装可爱吸引，还让不让我找对象了！”
　　宇戈拿着几瓶橙汁，坐在超市前面的石桌。才刚想打开第一瓶，他就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宇戈知道高加谦就在他身后，把自己的头捂着。“怎么去哪儿都有渣男？”

　　*

　　在家里，方九对着这个突然间跑过来的表妹，不知如何是好。“不如你先回去吧...刚才我室友应该是生气了。”
　　“九九哥，你的室友为什么生气啊？他不喜欢我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小乔你先回去。”
　　“我就不要嘛...人家那么辛苦来见你，都不留人家吃晚饭吗？”小乔坐在沙发上闹脾气，那脚把地毯弄偏了。这个女人撒起娇来简直比一个孩子还要幼稚。
　　“那你吃完晚饭就回去哦...”宇戈拎着一袋橙汁，赶回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
　　宇戈把人拉进去厨房，“她怎么还没走？”
　　“宇戈，对不起，她特别不听劝，非得要吃完晚饭才走。”
　　宇戈本来就已经特别生气，刚才还被前任调侃，一股脑冲进房间里。脑海中一直飘着高加谦的话，“还是那么寒酸，还没找到工作吧？”
　　他趴在床上，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出去。不过，方九带着喜讯进门了。
　　“人家小乔姑娘回去了，过来吃饭。”
　　宇戈还在生气，虽然听到方九的声音气消一半了，他还是不想动。
　　“干嘛啊...不理我生气，跟我那前女友有点像。”宇戈一下就感兴趣了，坐起来和方九谈天。
　　“前女友啊？怎么分的？”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吃饭。”宇戈还是吃了身高的亏，被人当成小孩子。
　　“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分的？”
　　这一次，方九闭嘴了，把那碗饭端到宇戈前面。“吃饭！你再不吃，我以后就不给你烧。”
　　宇戈明显察觉到方九生气了，乖乖地接过那碗饭，一口接一口吃。
　　“对了，你父母呢？”方九看着这个不黏家的年轻人，很是好奇。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连十八岁以前的记忆都丢了。”
　　方九一脸不解，眼神中带点怀疑的态度。宇戈不慌不忙地解释到：“我的老同学说我是孤儿院的孩子。就是那天面馆的老同学。”
　　此时，方九对宇戈产生了超越普通友情的心疼，摸了摸宇戈的头，安慰他：“以后都有我陪你，我应该不搬走了。”
　　宇戈当时心都炸了，被一个直男撩成这个样儿，害羞地把头别过去。
　　看到这里，方九以为自己弄哭宇戈，支支吾吾又不知所措。“你...你别哭啊...”
　　“我没哭，你回去睡吧...都几点了。”
　　方九拿着碗，缓缓地离开他的房间。此时的宇戈有点无聊，拿起手机一顿刷。他终于找到之前看一半的电视剧，点开第十集，欣赏剧里的霸道总裁。
　　另一间房里，方九正对着那个七彩案件发呆。他的思想很跳跃，本来还在用力思考，突然就开始想以后照顾宇戈的日子。
　　“我肯定是把宇戈当成我弟了，如果那天我能救他多好。”方九嘀咕着，并打开他手中册子的第一页。
　　那一页上面有一张小朋友的照片，轮廓上和方九有那么点相似，下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