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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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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们在一家名叫“郑中刀削面”的店里坐下,又各自点了一碗刀削面,不得不说,这家的面也真是好吃,就是地方偏了点,人有点少,宁朝吃着面,真心觉得可惜了。
……
盛暮中午一个人回了家,家里的房子不算很大,但他一个人住已经是绰绰有余了,他初二那年就从盛家搬出了来,所以租房子的时候,没租太大的,他不想让自己显那么孤独,屋子小一点,还像回事儿。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啊!家里就剩一个成天不着家的妈,整天在外面瞎几把搞男人,好好的一个女人,非要把自己活的像个小妓女,想想也真他妈好笑。3
还有就是盛暮他老爹,在他六岁的时候就跟着什么破研发团队,上非洲勘察去了,刚开始还有点信儿,隔几天或是几个月,还知道打个电话,后来连个信儿都没有,这都十年了,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因此呢?他妈守不了活寡,就活成了一个□□。
盛家也不是没派人去找过,但都是杳无音信,一点讯息都没有,地球这么大,上哪找去啊!那不大海捞针,机会渺小吗?
盛暮点了外卖,就在茶几上写物理竞赛题,这大概是他唯一可以消磨时间的方式了。
直到门铃声响起,盛暮才从题海中回过神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发现才过去二十分钟。
外卖小哥把外卖送到他手上,还跟盛暮说着:一定要记得给个点评哦!亲!他突然发现,每个人心里好像都有那么一点牵挂,或大或小,是点也好啊!
送外卖的兄弟还知道挂念着好评,业绩,奖金,工资。路上的行人过客心里也许也会记挂的钱或者是某个人,那他呢!好像没有,但也有那么一个——奶奶。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真心爱他疼他的人了。
盛暮自嘲的笑笑,回到屋内吃他迟来的午餐,他吃东西的时候快而利落,几乎没有声响,三下五除二的解决饭菜,如果这时你问他,好吃吗?他可能会愣一下,然后在回答你,因为他刚刚忘了品味儿了。
盛暮也没在意,躺在沙发上开始酝酿睡意。这期间他也想了一些事情,比如: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创业呢?虽然盛家家大业大,可毕竟不是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拿手里也不好,而且他也不想总依赖家里,像他那个妈一样,做个废人。
当然,除了这个,他还想了一些其他的,比如:最近沈至去哪了?为什么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难道没有架要打吗?握草!难道是一不小心…死了?
说实在的,沈至这个人可真是个极品,哪儿哪儿都牛逼,是一个可以和暮爷并排吊打社会渣崽的大佬,可谓是人才辈出啊!
最后盛暮被困意一点点的包围,然后沉沉的睡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下午已经过去两节课了,所以当他到班级时,第三节课都过去了大半。
因为高一新生是刚来的,所以他们是还没来得及领校服,大部分的人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只有一少部分的人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校服,当然,盛暮不包括在内。
他最常穿的衣服就是一件白体恤加一个黑色长筒裤,简单又不失档次,往门口那么一站,整个人都是掩饰不住的光,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人们的视觉,带着天生低沉的嗓音喊了一句:“报告!”天呐!上帝啊救救我吧!救救老夫的少女心,啊!啊!啊!!!女生们心里尖叫着,眼睛就没离开过盛暮,粉色的单恋泡泡已经溢出了屏幕。
盛暮没察觉,径直走到宁朝身旁坐下,短短的几步路,却似乎很漫长,下午的阳光都被云层掩盖,但宁朝仍旧看见了它,轻轻的,轻轻的,落在了他身上,美得像山河。
……
下午放学的时候,宁朝还在收拾书包,盛暮就已经打算走了,她赶紧叫住他:“盛暮!”
他回过头看着她,眼神无声的询问:还有事?宁朝轻轻咳了下说:“你不背书包吗?”又指指他的肩。
盛暮:“新发的书有什么好学的吗?我为什么要背?”
宁朝此刻觉得他真嚣张,可事实就是这样,他很嚣张,所以不要轻易惹他哦!
宁朝笑着回答:“明天考语文哦!就是今天新学的,语文老师是我们新班主任,叫赵春凤,今天早上咱们两个迟到了,没听到,下午上课的时候你又没来,可能不知道,作为你的同桌,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
盛暮听见她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惊讶,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反而认真的跟她道了谢,并且认真的听取了她的意见。
盛暮只觉得,她很善良细心。
……
晚上吃完饭,宁朝一个人出了小区,去三街走走,不得不说,三街是一个宣泄情绪的一个好地方。
路边摊一家又一家卖着烧烤的,还有火爆全街的奶茶店,卖着煮关东,炸串烤肠,和煎饼果子烤冷面的也是一家挨着一家,你争我抢,人来人往的,那是人间的烟火气啊!
吃饱喝足后,还能去三街前面的静湖边上走走,惬意且宜人。
但其实今天宁朝也没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而是一件超级开心的事儿,那就是她呀!遇见了人生的光。
所以现在心里正甜着呢!被香蜜填的满满的,马上就要溢出来了,蹦蹦跶跶的沿着静湖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三街胡同这儿了。
因为三街太热闹,所以惹是生非的人不在少数,一个两个的都在这解决,人一多,时间一长,这地方就成了打架专用地 ,管他是因为啥,反正把人骗到这地儿,带几个人,揍就完了。
宁朝一般的时候都是绕道走,以免自己遭殃受伤,就在宁朝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棍子抡在人身上时的闷响,都让她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像胡同里看去。
两伙人,都人高马大的,但不都是会打架的,宁朝从五岁就学习柔术,所以她知道,谁厉害,谁是滥竽充数,只会虚张声势的,其中有两个人长的又高,打架又狠,一看就是练过的,还是经常打架那伙儿的。
等等,那个…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可还没等宁朝看仔细,那人身后刚被打到的一人,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捡起旁边掉落的木棍,高举过头顶,宁朝一皱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一个回旋踢横扫了他的头和脸,然后他一头撞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前面的两个人也刚好解决完,听到声音,就下意识的回过头,正好看见宁朝踢到的那个人倒在地上,而宁朝本人手握成拳头,还没放开,她一抬头,就吓了一跳:握草,这,这不是踏马的盛暮吗?
另一边盛暮也对上她的视线,操蛋玩意儿,又是对视,不过这次,好尴尬。
最后打破僵局的还是盛暮旁边的兄弟,沈至。
他看见宁朝,又看看地上的人,笑着说:“行啊小丫头!看着弱不禁风的,还挺能打。”搂过盛暮的肩,嬉皮笑脸的对着他:“咋滴?兄弟,见着小美女,连话都不会说了,就会盯着人家瞅!”
盛暮没接他的话,反而问宁朝:“你怎么在这儿?”
宁朝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闲着没事,来静湖溜溜,不小心走到了这儿,你没受伤吧!”
“没有,今天…谢谢了”盛暮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