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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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有点头疼。
更正一下，沢田纲吉非常头疼。
先是面对家庭教师里包恩的失踪，再被十年后火箭炮打中，莫名从十年后自己的棺材里起来，一路和自己人打再和敌人打，好不容易到基地，还没松一口气就被里包恩黑着脸按在地上锤了一顿。
“你知道六道骸这个人吗？”
“六道？”摸着肿起来的额头，他欲哭无泪，“谁啊，这种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云雀前辈吗？”
一边陪他们过来的拉尔米尔奇愣了一下：“你说你不认识六道骸？”
她长时间在外面清理敌人，和里包恩也只不过打了个招呼，没负责给对方提供十年后的信息，因此并未注意到里包恩对雾守人选的诧异。眼下看着沢田纲吉等人迷茫的表情和里包恩阴沉的脸色，顿感沉重起来。
“十年前越狱，带着手下城岛犬与柿本千种，作为毁灭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不断在黑手党内犯事而最终被复仇者监狱逮捕的主谋，六道骸，”里包恩念出在十年后得到的资料，“理论上，你的雾守。拥有六道轮回眼，实力可以在附身他人后打败彩虹之子玛蒙，能力很强。”
他为自己一直没有察觉，甚至没有发现库洛姆.髑髅这个名字特殊性的疏漏皱眉，又踩了一脚沢田纲吉的脸：“众所周知，彭格列十代有两个雾守，一个是还在复仇者监狱内关押的六道骸，一个是他的契约者，用着他名字倒写的库洛姆.髑髅。”
“……诶，库洛姆？”
“哼，”里包恩收回脚，重新跳回了沙发上，“库洛姆.髑髅，六道骸，文字游戏的排列组合。因为两者差距太多，相似点和可能性也很小，我居然没有察觉到这点。”
沢田纲吉没动，他还坐在那里：“库洛姆？骸？”
狱寺隼人也面色凝重：“遭了，如果那个六道骸曾经毁灭过其他家族，十代目的妹妹不就是间谍了吗！”
“啊！那个肯定不会的啦，”沢田纲吉赶紧按下他拿炸药的手，“我能感受到的，库洛姆对我很认真……不对、这个词怪怪的，啊——但我也想不出别的词，总之，库洛姆肯定和狱寺你一样，是会帮助我的。”
“虽然彭格列确实帮助了她不少，但六道骸可是救下她的人，”里包恩毫不留情地反驳，“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你能确保她站在哪边吗？”
沢田纲吉双手挠头，努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总而言之！”他大喊一声，“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从棺材里出来，为什么会成为彭格列十代目这些我都没弄清楚，先把库洛姆和六道骸的事放到一边吧！”
“不错，长进了啊，”里包恩点头，“但那也不是你对我发号施令的理由。山本，你来给他解释这里的十年后发生了什么，拉尔，我们聊聊。”
拉尔米尔奇皱紧眉头。她跟着里包恩往门外走，最终在走廊上面对面，彼此看了看对方不太好的脸色，隐约还能听到房间里沢田纲吉与狱寺隼人的惊叫声。
“我们所在的不是一个平行世界，”里包恩率先开口，“原本十年后火箭炮有时间误差，甚至不再只维持五分钟就足够显示一切的不对劲，再加上雾守这一明显的区别，彭格列不可能在认可后更换雾守。拉尔，你知道些什么？”
女性叹了口气，她原地坐下，方便了彼此之间的交谈，也方便自己稍微休息一会：“是彭格列十代目的计划。”
“两个月前，彭格列十代等人都见到了另一个自己，经过技术部的研究，他们证实，我们的世界与另一个世界重叠了。那是一个和我们几乎一模一样，只在细节上完全不同的世界，根据分析，应该只有持有7的人才能见到另一个自己。”
“你也见到了？”
“我没有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她说得很轻松，“那个世界的白兰速度更快，甚至击溃了防御射线的结界，夺走了全部的奶嘴。彭格列十代目与另一个自己在两个世界分离前都一直讨论，制定了无数计划，但一切会话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有权利涉入或者旁听，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打算怎么做。最终，在另一个自己消失，世界分离之后，彭格列十代目提出了解决世界末日的方法。”
“是什么？”
“我的权限也不足以知道全部。但可以知道的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还拥有着指环的你们拉了过来。不过……”
“不过？”
拉尔米尔奇有点犹豫。她思考了一会，才把信息泄露出来：“白兰.杰索也是持有7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也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见到了面。似乎他们当时入侵过通讯仪器，和彭格列十代目们一起讨论了。”
“……”里包恩把脏话咽回去，他下意识想要拉帽子，但身上正穿着换好的防护服，只能摸了摸趴在肩膀上的列恩，“也就是2x2的首领会面？”
拉尔米尔奇坦然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技术部发现网络被入侵才猜测出来的。彭格列十代目没有对这一切解释，又在一个月前和白兰.杰索面对面的会议里中枪死去，至此没有关于他计划的详细内容。”
“或者说，详细计划就是一句话：把另个世界持有彭格列指环的彭格列抓来战斗。”里包恩冷笑一声，“真是详细严谨，需要两个教父商谈研究的计划。”
少年们待着的房间里传来“砰”得一声，想必原本留着解释情况的山本武也已经和十年前替换，里包恩和拉尔米尔奇对视一眼，一齐叹气，走回房间。
“现在，”拉尔米尔奇敲了敲房门，把还在手忙脚乱几个人的注意力引过来，“我开始教导你们这个世界的战斗方法，都跟着我来训练室。”
“所以，那个，”沢田纲吉吞口口水，“即使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也要和白兰.杰索战斗吗？”
“不然呢，你被他一起杀死，拿走彭格列指环毁灭世界吗？”女教官一拍门板：“给我快点！”
忽略了苦着一张脸离开的弟子，里包恩打开电脑，连接上彭格列资料库翻看最近两个月的战报和彭格列雾守的信息，以他的权限和现在的状况，全部彭格列的资料都对他开放，但他也只能越看面色越难看。
六道骸强吗？很强。
十岁不到就凭借一己之力杀光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内的所有成人，策反了北意最强杀手毁掉了他的家族，三年内清理了几乎全部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进货的中小型家族。
虽然像彭格列这种庞然大物丝毫不用惧怕他的力量，但六道骸这个存在被整个意大利的黑手党们关注警惕，因为即使活跃了那么多年，他的行踪和相貌都是成迷的——未知的敌人最可怕。
按照这个世界的资料来看，早在与瓦里安的指环争夺战之前，六道骸就因为复仇者监狱的追捕逃到了日本，被沢田纲吉打败，接着为了保护同伴而加入了彭格列。
在这个十年后，即使不提他作为世界最强幻术师的能力，他本身所代表的组织，他的两个幻术同样顶尖弟子的能力足以让任何黑手党忽略他带来的危机选择拉他入伙。
换而言之，里包恩当时认为库洛姆.髑髅的出现对于沢田纲吉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现在他则在想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怎么没有被掉下来的馅饼砸死。
但在他的世界，不曾出现的六道骸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就他所知，复仇者监狱没有贴出对六道骸及其手下的逮捕令，他本人也并未前往日本。
从两年前开始，搅得意大利混乱自危的六道骸就收敛了声音和动作，只偶尔带来一点骚乱。
人们纷纷猜测他是否被大势力所追杀，或者谋划更大的混乱，可是至今都没有消息传出，好比这位术士玩厌了复仇，打算去体验新生活了。
原本，即使六道骸不属于彭格列，出于平行世界的差异，里包恩也可以以一声可惜略过去，但偏偏库洛姆.髑髅还是加入了彭格列，甚至独自担任了雾守，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库洛姆.髑髅的车祸确实是一场意外，她本身不具有任何谜团，谜团只能出现在她背后的六道骸身上。
可是六道骸自己不出面，救下人之后放在彭格列中，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毁灭黑手党？以库洛姆.髑髅与沢田纲吉的距离，他想要得手轻而易举，但六道骸又从未露面。
里包恩揉揉额角，也对眼下的情况有点头疼。
他关闭彭格列雾守的档案，重新仔细翻看起密鲁菲奥雷的信息，决定把猜不透目的的六道骸丢之脑后。
反正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能把六道骸收入彭格列，没道理他教出来的沢田纲吉不能把六道骸拉离敌人阵营。
里包恩对此极有信心。
再继续瞎猜与搞定和密鲁菲奥雷的战局中，他选择了后者。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