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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THIRTEEN ...

  •   二月的天气,就像心事重重的眼睛。一会儿晴空万里,一会儿又铺天盖地的飘散起茫茫大雪,让整个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树梢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棱,仿佛随时都会落下,狠狠的扎进松软的积雪中。
      接着,积雪逐渐开始融化,湖面碎裂成相互碰撞的冰棱,再升起腾腾的雾气,直到恢复到一片暗潮汹涌的波光粼粼。树梢抽出新芽,草地涌现绿意。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叠嶂起伏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森林就再次被染回了翠绿的色泽。
      克里斯蒂安一直忙着准备N.E.W.T.s考试,塞巴斯蒂安也即将面临O.W.Ls的筛选。突然间,他们再没多余的空闲时间,来留意莫甘娜在忙些什么了。
      圣诞节的时候,索拉斯送了莫甘娜一部相机。莫甘娜爱不释手,她完全迷上了透过镜头观察世界的感觉。
      那些有趣的人和事,她要全都记录下来,把美好的时光定格在最初的形态上,不论过去多久,依旧可以随时翻出来重新回味。
      紧接着,暑假就来了,又结束了。这期间,西里斯一直在给莫甘娜写信。不是很频繁,但却从来没有断过。
      莫甘娜适时的回过几封,但每次回信,她都会产生一种,亢奋伴随着心虚,期待却又隐含着愧疚的奇异感觉。

      (以下是西里斯和莫甘娜的信)

      “莫甘娜:
      你还好吗?
      开学已经一周了,我的圣诞礼物呢?
      我送你的麻瓜唱片,还喜欢吗?
      我看见,你总是很喜欢一个人站在湖边拉小提琴,应该是很喜欢音乐吧。
      这张唱片来自一个美国的乐队,Eagles(注1),里面有首歌,叫《take it easy》,送给你。
      西里斯”

      “莫甘娜:
      为什么不回信?
      你最近似乎无论走到哪儿都拿着一个相机。我看到你在拍我了,不跟我分享一下那些相片吗?我要检查一下,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詹姆。你应该知道他一直在追求伊万斯小姐吧?
      伊万斯小姐从没给过詹姆好脸色,但至少不会不理不睬。
      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若是学习詹姆的“小强”精神,满校园追着你跑,你会不会稍微搭理我一下呢?哪怕像伊万斯对詹姆那样,凶巴巴的一顿臭骂和嘲讽。
      好吧,我承认,这种死皮赖脸的事我还真做不出来。我不是詹姆,你那两个堪比“恶龙”的哥哥也不是鼻涕精。
      西里斯”

      “莫甘娜:
      明天是情人节,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没有也不要紧,我打算从我即将收到的那堆礼物中随便挑一个出来,告诉大家那是你送我的。
      PS:不想我这么做的话,就乖乖给我回信。不然我就当你默认了!
      西里斯”

      “西里斯:
      我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礼物。
      如果你打算接受谁的礼物的话,就应该对送出这件礼物的人表达出最基本的尊重。
      莫甘娜”

      “莫甘娜:
      你真没有给任何人准备礼物吗?
      我必须问一问,你和雷古勒斯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今天下午,你和他一起在湖边散步了。今天是情人节,而雷古勒斯是我弟弟。我有权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你只是为了拒绝我,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黑乎乎的一片)
      西里斯”

      “莫甘娜:
      你是在逗我吗?
      连续三天和莱姆斯一起出现在礼堂?
      你知道他
      莱姆斯说你们只是刚巧碰到,真的吗?
      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愿意和雷姆斯成为朋友,为什么不能回我的信?
      西里斯”

      “莫甘娜:
      你晚上不睡觉的吗,大半夜的在天文塔上画画?
      我本来想叫你的,詹姆不让。
      詹姆有件隐形衣。所以,你要小心点,晚上乖乖回宿舍睡觉,我会再去检查的。并且,下次我会把我看到的告诉教授。
      西里斯”

      “西里斯:
      波特和他的隐形衣,是秘密吧?他知道你给我写信吗?
      如果你打算向教授举报我,那么,你至少应该先担心一下,我是否会先透露你们的秘密。
      莫甘娜”

      “莫甘娜:
      听说你打算泄密,我竟然觉得很高兴。
      你总算回我了,不是吗?
      不得不说,你的口吻还真是斯莱特林。我都能想象得出你写下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种假装镇定,又满怀忐忑的样子。
      然而,谁都不能证明詹姆确实有件隐形衣,而我不是在信口开河,对吧?
      但是,如果你再不知悔改的四处夜游的话,就会被教授捉个正着,明白吗?
      所以,乖乖回去睡觉吧。
      西里斯”

      “莫甘娜:
      今天我看见你和马尔福一起从三楼转角处的废教室出来了。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
      你没有加入斯莱特林那个奇怪的小团体,对吧?马尔福最近在到处拉拢那些有意向加入食死徒的人。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的姐姐和弟弟都打算加入那个组织。
      贝拉和纳西莎我就不说了,她们已经没救了,更何况纳西莎还和马尔福订了婚。但雷古勒斯还那么小,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受了爸爸、妈妈的影响,单纯的以为“纯血主义”是对的。帮我劝劝他,我知道你俩关系不错。
      西里斯”

      “莫甘娜:
      你跟鼻涕精是怎么回事!
      该死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晚上的和鼻涕精一起出现在走廊,你也不嫌恶心?
      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连鼻涕精都不如?
      西里斯”

      “西里斯:
      斯拉格霍恩教授拜托我们帮他赶制感冒药剂。因为最近感冒的人太多了,医疗翼出现存货短缺的现象。
      对于你奇怪的联想能力,我已经不想多做评价了。
      并且,拜托你别再给我写信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莫甘娜”

      “莫甘娜: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因为我是格兰芬多?
      我以为你说过——这从来不是你考虑的问题。
      我真是搞不明白你,我真的长得那么像空气吗?有必要这么无视我吗?
      连伊万斯你都愿意接受——我并没有瞧不起她出生的意思,但你们斯莱特林不是一向看重这个么。
      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今天的草药课,我就在你的前面,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还故意让曼德拉草咬了一口。
      我都已经傻到这种地步了,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话自己,而你竟敢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西里斯”

      “莫甘娜:
      我很难过。
      今天,我和雷古勒斯打架了。他把魔杖指向了我,为了鼻涕精,把魔杖指向了和他一起长大的亲哥哥!
      詹姆说,无论雷古勒斯原来是什么样的,只要进了斯莱特林就会变坏。
      我不信,雷古勒斯就是雷古勒斯,他永远都是我弟弟。
      但是,他怎么能为了鼻涕精而跟我大打出手呢?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我的雷古勒斯一直都是个乖巧、温顺的孩子。
      我快难过死了,安慰我一下?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为什么,我只要心情不好,总是会第一时间想要给你写信。
      谁叫你那么可靠呢?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秘密,你竟然一件都没跟别人说过。
      你知道吗?那些秘密中有许多是我从不敢跟别人说的。因为但凡只要泄露出去一点儿,就很可能会害死我。然而,你却从没跟任何人提过,对吗?
      你心里其实很关心我吧?
      西里斯”

      “西里斯:
      真是雷古勒斯先把魔杖指向你的吗?为什么我听到的故事是另外一个版本。鉴于你们有喜欢找斯内普麻烦的前科,我更偏向于相信这个版本的真实性。
      难道不是你们先去找斯内普的麻烦,被雷古勒斯撞见,于是雷古勒斯好言相劝,劝你们停手,而你们完全听不进他的劝告,直接开始动手的吗?
      雷古勒斯在公共休息室呆坐到凌晨两点,也许比起给我写信,你更应该坦诚的找他谈谈。
      我才是真搞不懂你俩兄弟。
      莫甘娜”

      “莫甘娜:
      我听取了你的意见,找雷古勒斯谈谈。你猜结果怎么样了?
      哈,我们又打了一架。
      知道雷古勒斯怎么骂我的朋友吗?肮脏的混血,下贱的杂种,怪胎。我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雷古勒斯嘴里吐出来的!他看起来就像被妈妈附了体。
      看出我的家庭生活是什么现状了吗?
      这事可不能全部怪我。
      西里斯”

      “西里斯:
      而你骂自己的妈妈是可恶的老巫婆。
      鄙视你的莫甘娜”

      “莫甘娜:
      这不公平!
      你都没听见她是怎么骂我的!
      如果她能用那么难听的话咒骂自己的亲儿子,为什么我不能还击呢?
      我只是进了格兰芬多,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相信我,如果我有一个像扎比尼夫人那样优雅美丽的母亲的话,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的。
      对了,我一直想问问你。你和你妈妈长得挺像的,但她的眼睛是蓝色的,而扎比尼先生的眼睛是茶色的,所以,你紫色的眼睛到底是遗传了谁?
      西里斯”

      “莫甘娜:
      好吧,你又开始不回信了。
      马上就要放假了,你们家打算像去年那样出国旅行吗?
      克里斯蒂安今年毕业了吧?哈哈,下学期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揍了!
      今天我在图书馆看到你了,还真是难得。原来你也会为考试担心啊?总是在课堂上走神的家伙。
      你都在想什么呢?跟我说说怎么样。
      你心里其实觉得我很帅吧,所以才总是望着我发呆?说起来,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明明那么关注我,可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又总是答不理;明明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却几乎就没回过几封。
      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吧。
      今天詹姆在课堂上给伊万斯写了张纸条,而伊万斯回了,虽然没回什么好话,但是这张纸条碰巧被教授发现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因此获得了一次禁闭,一起。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这真是个好主意,对吧?说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把信换成纸条,并稍稍改变一下书写的场合。你呢?
      所以,乖乖给我回信!
      西里斯”

      “莫甘娜:
      看都不看,就直接对我的纸条用粉碎咒?
      你平时也是这么对待我的信的?
      嗯,我想应该不会,不然这就无法解释你回复的那几封了。
      明天就放假了,暑假的时候,我可以邀请你来我家玩吗?我想,关于这条建议,雷古勒斯一定也会支持我的。他已经很久没赞同过我什么了……
      说实话,这让人觉得挺不是滋味的。
      当然,你要是愿意邀请我去你家玩,我绝对会欣然接受。
      听说你家在一个岛上。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大海。我们有机会一起出海钓鱼吗?你会游泳吧?
      你肯定会游泳,而且还会潜水。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雷古勒斯怎么说都是我弟弟。
      对了,你很喜欢古典音乐,对吧?和我一起去听歌剧吧,怎么样?《尼伯龙根的指环》,票我已经定好了。来吧?
      西里斯”

      “西里斯:
      在期末考试的考场上给我扔纸条,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如果被教授捉到,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不会跟你一起去听歌剧,如果你怕浪费门票,可以邀请艾薇尔。
      莫甘娜”

      “莫甘娜:
      不得不说,邀请格林格拉斯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你一定不知道,她向我透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
      你最喜欢的动物是鱼。因为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哈!你真是奇怪。每个人都在担心记住的事情太少,忘记的事情太多,而你竟然希望自己的记忆只有七秒。
      你最喜欢的曲子是巴赫的《G小调平均律》,能告诉我原因吗?我专门去听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呀。要我说,还是摇滚乐好听。
      对了,你除了拉小提琴,还会弹钢琴和吉他?我一直都觉得,吉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酷的乐器。
      教我弹吉他,怎么样?我早就想学了,可是我的家人一直不让——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只有下等人才需要学习如何取悦别人。\\*M*/(←这里画了一张歪歪扭扭的鬼脸)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了你有厌食的毛病。没想到啊,你竟然也是那种会担心长胖而节食的女孩子。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也是小姑娘嘛!小姑娘就是喜欢担心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担心的同时又禁不住馋嘴。你很喜欢吃冰淇淋,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甜食更容易导致发胖吗?
      你可真好玩!
      西里斯”

      “莫甘娜:
      听格林格拉斯说,你们全家一起去日本啦?乘坐麻瓜的游轮,要在海上漂流一个多月?
      梅林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为什么你的家庭可以开明到这种地步!这太不公平了。
      与此同时,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你们家从头到尾就没支持过——对吧?可是,又和詹姆家不同,你们是斯莱特林,所以更偏向于明哲保身,是吗?
      很少回我的信,也是一样的原因吧?
      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礼物。
      西里斯”

      “莫甘娜:
      虽然知道你可能会收不到,但我还是忍不住写给你。
      今天,我被禁足了。原因是我侮辱了那个人——你知道我在说谁。不写名字,是因为不想给你带来意外的麻烦。
      多么可笑,在我亲爱的老母亲心里,那个家伙竟然比自己的丈夫,或者亲生儿子还要重要。你能想象得出,她谈起那个家伙时候的表情有多恶心吗?
      哼!就连雷古勒斯都快受不了了,他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无聊,无聊,无聊……我快无聊死了,而你却在日本潇洒快活。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我要翘家!
      我打算去詹姆家。如果你准备给我回信的话,记一下詹姆家的地址:戈德里克山谷XX村XX栋XX号。
      西里斯”

      “莫甘娜:
      你还没回家吗?还有一个多礼拜就要开学了。
      我现在在詹姆家——戈德里克山谷。你给我回信了吗?
      说起来,詹姆的妈妈其实是不打算收留我的,她准备第二天就把我送回去,但我妈妈给她寄了封异常恐怖的吼叫信,这反而成全了我。哈哈哈。
      对了。你知道波特夫人多瑞娅,在结婚前姓布莱克吧。说起来,我还应该喊她一声姑奶奶。
      =。=
      我和詹姆打了一天魁地奇,你猜最后我们俩谁赢了?
      西里斯”

      “西里斯:
      不负你的嘱托,给你的礼物。
      莫甘娜”

      “莫甘娜:
      收到你的礼物,我深感欣慰。
      但是,这是什么?一本画满了鬼画符的笔记本?
      一头雾水的西里斯”

      “西里斯:
      这是《御朱印手账》,为了收集这些“御朱印”,我跑了一百多家寺庙。
      上面的每一枚“御朱印”,都代表了一个美好的“祈福”,来自于日本的僧人、巫女,或者阴阳师。你可以将“僧人”、“阴阳师”理解为日本的巫师,巫女就是女巫。
      莫甘娜”

      “莫甘娜:
      哦,是吗?
      所以,这是一本画满了炼金法阵的笔记本?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用来诅咒的阵法呢?
      西里斯”

      “莫甘娜: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诅咒我。
      明天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你会去对角巷吗?
      我们在冰淇淋店碰头,我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
      来吧,来吧,来吧!
      我等你啊!
      西里斯”

      “莫甘娜:
      大小姐!有必要这样吗?
      买完冰淇淋就走?当我不存在?
      你明明看到我朝你挥手了!
      你害我被詹姆嘲笑了一整个下午。
      明天坐火车的时候,我去找你。反正詹姆肯定要去找伊万斯。
      你还会和上学期一样,跟伊万斯、鼻涕精他们坐一起,对吧?
      今天下午的匆匆一面,我觉得你好像长高了。当然,我也是。
      你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决定留长发了?
      PS:虽然你的额头还挺好看,但你扎的辫子实在是有点蠢。就像在脑勺后面挂了根麻绳。
      :p
      西里斯”

      “莫甘娜:
      《微积分》?
      伊万斯说这是麻瓜的高中课本,真的吗?
      为什么呀?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根本是在浪费时间吧?我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和魔法完全没有关系吧?说实话,光听你和伊万斯讨论,我的头就开始昏了。
      詹姆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并不是因为他听懂了,他只是很高兴伊万斯第一次没有直接赶我们走。
      你简直是天才!伊万斯当然不会赶我们,因为鼻涕精也听得云里雾里,完全分不出精力出言不逊,挑衅詹姆。哈哈,我永远都会记得鼻涕精的那个表情——这恐怕还是他第一次愿意主动承认,他那自以为是的聪明脑袋,其实也并没他自己想象的那么灵光。
      莱姆斯说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微积分》这个词了,不然他会当场吐出来。老实说,我也是。
      给我回一次信吧,你又好久没回过信了。
      西里斯”

      “西里斯:
      需要我来跟你讲讲微积分吗?
      莫甘娜”

      “莫甘娜:
      你终于回信了!我竟然感动的想哭……只要你愿意回我的信,微积分什么的……也行吧。
      对了,从今年开始,我们终于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去霍格莫德玩了。跟我一起去吧?你既然那么喜欢吃冰淇淋,应该也同样很喜欢吃糖吧?听说蜂蜜公爵出了款新口味的牛轧糖,我请你吃,一起去看看?
      西里斯”

      “西里斯:
      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注2)吗?
      虽然我可以摸着良心保证,我从来没有绑架过你。
      求你了,饶了我吧,别再给我写信了。
      我真的有许多许多说不清楚,但是必须和你保持距离理由。麻烦你别再逼我了!
      上帝!
      其实你才是那个绑架我的凶手!
      而我才是那个生病了的可怜虫。
      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是吗?你在信里提到的所有关于你对我的看法,全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象。
      我没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因为那些全都不关我的事。我不“诅咒”你,并不是因为我不能,只是因为没必要,原因同上。我让你和艾薇尔一起去看歌剧,不是让你从她那打听关于我的事,而是希望你把对我的兴趣转移到她的身上。我不给你准备圣诞礼物,因为我不想和你产生过多的交集!
      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吗?
      我不想和你产生任何超“友谊”的联系,“友谊”是只普通同学以外的任何关系。
      PS:《御朱印手账》我也不是只送了你一个人,艾薇尔、斯嘉丽、莉莉、雷古勒斯、卢平,还有斯拉格霍恩,甚至是邓布利多,我也全都送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问他们。
      莫甘娜”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THIR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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