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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暴毙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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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日常是买菜。
她的儿子吊死在小屋的房梁上。
她的身躯被尖锐之物刺穿。
她的口腔被火焰灼烧。
渐渐的，她的肺部也归于沉寂。
呼吸遗弃了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了街口…
……
“警局刚打来了电话，死者的母亲刚刚在街上突然暴毙，现场的街道离我们不远。”
顾先生拿着手机，洁白的关节托起黑色的大屏手机，举止优雅，没有丝毫慌张。
这是祁现第一次仔细观察他。
可能暴毙二字对他而言，不是一个生命的终结而是一场新的挑战，正如他将血淋淋的证物视为宝贝。
“我吃好了。”祁现虽有些感慨，却自知没有资格指责他。
于是，两人连开车带跑地飞速赶往无数人奔至踏流的菜市场路口。
“让开，警察。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祁现凭借着一身蛮力强行拉开了围观的群众。
死者倒地的地方像是台风的中心。
尸体很不自然的压在刚买的菜和自身的呕吐物上，她的面容十分狰狞，死后僵硬的食指死死的扒住自己的脖子留下道道血痕。
像是被恶鬼缠身了一般。
顾先生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套上，细致的翻盖死者身上的衣物。
简单的查看了衣物后，顾先生出乎意料在死者压倒的一处呕吐物中发现了一个针头。
他将针头小心翼翼地装在刚刚从餐厅中顺来的保鲜袋里。
随着警笛的趋近，接下来的事情就应该交给其他人了。
“前辈，我们走吧，先去化验一下这个宝贝。”
阳光下，这个俊朗的少年微笑着。
就像手中拿的是冰激凌，而不是带血的针头。
一时间，祁现居然有些愕然。
回到警局，顾嘉龙就火急火燎的将他的宝贝拿去化验。而祁现则去找老李了解笔录情况，顺便把询问视频给要了过来。
祁现找到老李，却看到他一副生无可恋的肾虚表情。
“你怎么了？”
“我今天早上刚审完那个外国友人，结果一下子又来了一大批的人，询的我当场自闭。”
“我中午饭还没吃。”
中午饭不吃也许对祁现没什么关系，但对老李这种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来说，没吃饭的心理作用就可怕的要命了。
这时，祁现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没吃的煎饼果子。
“我的抽屉里有吃的。”
“你不建议的话，可以用警局的微波炉热了吃。”
“谢谢。”老李一开始是惊喜，后面还是克制地道了谢。
“嗯，保温杯里的奶茶别喝。”
“我知道了。对了，811案的呢些资料，我打印了一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
等回过神来，空气中只剩下老李的回音了。
祁现只得又转身去老李的办公室拿资料，刚打算进去，却没想到久违的视线和碎语又一次的找到了他。
“恬不知耻”、“他怎么还有脸待在警局”…祁现闭着眼都能想出来他们会说的话。
而那一道道视线绝对是鄙夷而又厌恶的。
祁现重新挺直脊背，故作自然的踏进这间干净整洁的办公室。一进去，就看见桌上摆放着厚度不低于一厘米且散发着熟悉气味的文件。
他想了想，索性坐在老板椅上把它给看了。
前面几页是混混和苏婷的供述。
老李：“为什么要屡屡殴打被害者？”
混混：“因为他是个恶心娘娘腔，还欺负我们老大的女朋友。”
老李：“娘娘腔？老大的女朋友？能详细说说吗？”
混混：“那个苏安说话柔柔弱弱的，还一副豆芽菜身材。我们看见他就烦，于是每次见到他就打他。”
老李：“别避重就轻，这个女朋友是不是苏婷？”
混混：“是。”
老李：“苏安是怎么欺负苏婷的？你们不是说他很柔弱吗？”
混混：“我们也不太清楚。就…有几次，苏婷跑到老大的跟前说苏安欺负了她。”
老李：“那你们案发当天下午在哪里？”
混混：“我们当时在村子旁边游荡。”
老李：“有人证实吗？”
混混：“没…”
…
老李：“你为什么说苏安欺负了你。”
苏婷：“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
老李：“请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只要你说的是真话，自然会有人相信你。”
苏婷：“那个恶心人的玩意，总是偷穿我的衣服，还专捡红色的穿。”
老李：“这就是你说他欺负你的理由？”
苏婷：“没错。”
老李：“那那个下午，你找苏安是为了什么？”
苏婷：“他拿了我新买的泳衣。”
老李：“就是死者身上穿的这条吗？”
苏婷：“没错。”
老李：“你之后去干嘛了？”
苏婷：“之后就去找（混混）他们了。”
老李：“有人看见你出来吗？”
苏婷：“应该…没有吧。”
再往下翻就是一双如锋芒般的眼睛，祁现认得，那是黑袍男子的眼睛。
老李：“你是通过什么与死者父母联系的？”
莱安：“起先是他们在网站上联系到了我，之后边用电话联系了。”
老李：“什么网站？”
莱安：“我投放广告的小网站太多了，我也不清楚是哪一个。”
老李：“案发现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莱安：“房梁属木，赤色属火，泳衣属水，铜块属金。这是典型的茅山招鬼术！”
“用不了几日还会有人被厉鬼附身。”
老李：“严肃点，不要装神弄鬼了。”
莱安：“经过此法而自尽生命的苏安会游荡世间，带走他所思念的人。”
老李：“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再后面，便是死者父母近半个月的通话记录，与驱魔人的联系被红笔勾出，而第一通电话是在发现尸体几个小时候后打响的。
这时，祁现的手机响了，是法医发来的消息。
“绳子上的指纹比对出来了。”
“是苏婷和那几个混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