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书店》译九

99、第九十九章

　　眼见母亲一天比一天因为不知道的病症变的虚弱起来，找不到任何救治方法的何奈兄弟俩越来越焦急了，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能撑多久会不会下一刻就倒下了，同时村里又有其他村民和何奈的母亲染上了一样的病症，何奈兄弟俩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尤其是每当他们看到自己母亲拖着虚弱的身体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脸上还要挂着笑容面对他们，他们兄弟俩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何奈兄弟俩认为他们的母亲是在强颜欢笑，而这样做的目的只能是为了安慰他们兄弟俩，什么忙都帮不到的这种无力感让何奈兄弟俩不仅仅是绝望那么简单了，他们很透了自己甚至厌弃了自己。
　　受不了这种坐以待毙感觉的何奈兄弟俩最终决定离开这个他们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的小小村落，他们想要去其他地方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毕竟他们生活的这个村落太闭塞了也太落后了。他们早就听会出去贩卖东西的那些村民回来之后提过外面的繁华，他们也见识过这些村民带回来的东西确实是很精美，很多村里的小孩都因此向往着外面的生活但何奈他们原来因为享受这里的平静恬淡所以从来没有向往过，可是现在他们改变了想法，说不定外面就藏着可以救他们母亲的办法在，若是有他们一定能找到。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他们兄弟俩肯定会付诸行动的，他们将他们的想法告诉自己的母亲，他们总不可能不告而别。而他们的母亲在听到他们的想法之后什么都没多说，既没有说是支持他们也没有阻止他们，他们的母亲只是让他们跟着自己的心去走就好了不用担心她，虽然很不舍可她始终都觉得孩子大了离开她去闯一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早有准备毕竟她不可能护他们一辈子周全，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刻会到来的那么快，她还有安慰何奈兄弟俩说她自己能够照顾自己不用多担心她。
　　说完这些的何奈的母亲还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个笑容太过好看了，何奈的兄弟俩都看呆了，他们好久没有看到他们的母亲笑的那么好看两兄弟都纷纷沉浸在了这个笑容中，何奈记住了那个笑容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以后回想起来也仍然觉得他们母亲的那个笑容特别好看。
　　年幼的何奈兄弟俩当时还是太嫩了没有看出当时他们母亲所刻意隐藏住的很多东西包括那个笑容背后的含义，他们当时只是差点热泪盈眶但是忍住了，既然他们的母亲没有阻止他们那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所下的决定，当时他们认为那个决定就是对的，可是谁知道最后却让兄弟俩都追悔莫及，若是能回到那一刻他们定当打死当时做出这样决定的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的自以为是。
　　何奈两兄弟离开村子时他们的母亲坚持把他们送到了村外，他们原本是不想让他们的母亲来送他们的只想静静地离开，他们不愿意看到离别的场面更不用说他们还是当事人。尽管兄弟俩拼命忍住了但毕竟年纪还小还是能够轻易地看出不舍与伤心的，倒是他们的母亲什么都没说只嘱咐他们两兄弟一定都要照顾好自己，她很期待再见到他们时他们成长后的样子，她的脸上始终是挂着笑容的看不出半分离别的伤感与不舍，这倒是让何奈兄弟俩被安慰到了不少也让他们的伤感之情减少了不少。
　　何奈两兄弟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他们两人没有说非要黏在一起寻找，为了效率他们决定分头行动这样可能会快一些，毕竟他们深知时间不等人他们的母亲还拖不拖的起又能拖到什么时候都是未可知的，他们不得不逼得自己去跟时间赛跑。
　　何奈兄弟俩出了村子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不过他们又约定好一个期限在哪里见面，不然就这样茫茫寻找谁要是出了事都不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就这样将母亲抛在家里不管了，约定好期限不管最后找没找到方法他们都要回家去，最起码不能让他们的母亲一个人走最坏的结果也得是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他们兄弟俩陪在身边才可。
　　尽管何奈两兄弟做好了准备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方法的，但当真的从一直生活的村子里走出来后他们才发现还是太年轻了，这外面的世界何止是他们想象到的大，这简直是大的没边了。
　　他们是举目无亲根本无从下手，他们总不能站在大街上逢人就拽着人问有没有什么能救他们母亲的办法，别说这种方法蠢到极致就是他们不介意犯傻这方法也不可行，绝对还没问几个人他们就得被人当成疯子乱棍打死。
　　何奈和他哥哥从这开始选择就不同了，他们身上本就没有带上多少细软很快勇闯江湖的第一课就来了，他们要想办法如何自己的生存问题，只有解决了生存问题他们才有可能打听他们要的信息。何奈兄弟俩目标都很明确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们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本事要想接触太高层次的那就是在痴人说梦，他们首要就是要在低层次中找到一个既能让他们打探到很多消息又能让他们养活自己而且他们能胜任的工作。
　　何奈的哥哥正好碰到了一个小门派在招收弟子，他的年龄刚刚好还在范围之内，他思忖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以这里作为他的一个起步，他很有信心自己可以从这里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而且投奔个门派既能有个依靠还能探听到很多消息。虽然他现在投奔的这个门派比较小但不代表着他就一定一直待在这个门派，何奈的哥哥早就想好了他要那这个小门派作为踏脚石助他登天，他的野心不小且也认为自己的能力不止如此，他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何奈的哥哥如此雄心壮志但何奈就不同了，何奈一心一意只想着早些找到方法救治母亲其他的一概都没有想过，而正因为如此所以何奈的选择则很出人意料，易然听到的时候都不是一个‘震惊’可以概括的了。
　　何奈选择在一间客栈做店小二也就是跑堂的，他还是选择了在一个可谓是交通枢纽的城池里找了一间比较大且有些名气的客栈做店小二。何奈的想法很简单，鱼龙混杂人员密集且能听到各种各样消息的地方无外乎青楼与客栈，青楼那种地方最好得到消息但别说他待不了他也待不下去，他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所以他只剩下也是首选的客栈了。
　　而以当时何奈的能力到客栈也不好工作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供他选择的余地，做厨子他不行他根本就不会做饭且在后厨是接触不到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客人的那他又何从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做账房他也不行，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客栈的主人也不可能允许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作为自己客栈的账房的，万一把钱全部卷走了怎么办。
　　那就只剩下打杂的和跑堂的了，这二选其一何奈肯定会选择做跑堂的。因为只有这一个工作是可以每时每刻与客人交流且不被怀疑的，他能探听到这些走南闯北的客人带来的或陈旧的或第一手的消息，甚至若客人兴致来了他问上几句也会给他解答一二的，唯一不好的地方的自由性相对较差且容易被人看轻，不过他们觉得这都没关系反正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到很多很多的消息再从中挑拣出自己需要的有用的。
　　易然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何奈选择客栈他就已经很出奇了，听到何奈原来的选择中还有个青楼时代他整个人如被雷劈中而且已经被劈的外焦里嫩。他突然觉得何奈在客栈当跑堂的已经不离谱了，这个青楼才是实实在在的离谱，他根本无法想象何奈这样的在青楼工作，不说青楼里的客人会不会让何奈给赶跑了，就他这张脸都得艳压多少头牌了，说直白点他得是成为青楼的头牌。
　　这样一想易然又反而认为可能何奈到青楼去工作老鸠说不定还真喜欢真要他，不管何奈赶走了多少的客人可就凭他的颜值说不定慕名而来的客人要比他打走的还多，而且他的这个性格说不定反而招客人的喜欢，毕竟男人一般不都是喜欢有挑战性的吗，越有挑战性的他们的征服欲越强烈。
　　想至此，易然赶紧摇了摇脑袋将自己脑中的这些奇怪的想法全部给摇出脑外，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怕了而且是越想越离谱可怕。易然还心虚的偷看了何奈几眼，他生怕何奈看出了他心里所想或者他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再让何奈逮到了，他非常确定若是让何奈得知了他心中所想他会死的很惨，即便他现在已经是何奈的另一半了。
　　好在何奈好像是完全沉浸在他讲述的这段往事中了，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易然这些心虚的表情和欲盖弥彰的举动，他此时根本视线都没放在易然身上，易然这才放下心来。
　　有些时候就是不能对比，两相对比原本还难以想象何奈在客栈当跑堂的易然现在也觉得何奈的选择一点都不离谱了而且符合常规，他本就不是不能理解何奈的这种选择，相反他也认为在客栈当跑堂的其实是一个挺好的选择的，他之所以会第一时间觉得离谱不可思议都是因为这个主人公是何奈作为前提。
　　他不敢想象就以何奈这个臭个性当跑堂的会是什么样，那个被何奈选中的幸运客栈还会有客人敢进吗，客栈不被何奈给拆了就算好的了，那副画面想想都很美。想想何奈平时在书店的样子，尽管现在的何奈肯定是与当时的何奈有很大的不同，性格估计也会比现在好一点但易然觉得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才觉得可怕。
　　但有了在脑海中想象何奈在青楼工作的名场面后，易然觉得何奈在客栈当跑堂的已经是不需要大惊小怪的了，他能接受这个设定了。
　　但其实是何奈没有细说毕竟这一段是在整体来说无足轻重的，实际上何奈在客栈当跑堂的那段日子里是很尽心尽责的，客栈的主人都很满意并常夸奖。在当时全客栈的员工眼里，何奈除了不怎么与人交流老是在没有活干的时候跑到没人的角落眼睛注意着客栈内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外其他都挺好的，活都能完成，来了客人也能马上发现第一时间迎上去，与同客栈一起干活的人也从未发生过任何矛盾，小小的争吵都没有，很让人省心。
　　这些人有所不知，何奈找角落待着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他不是在想什么而是眼睛时刻注意着客栈里的人，耳朵竖起来在仔细听客栈里的客人都在聊些什么。他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时刻注意有没有有用的消息，一旦发现可能有用的他就绝不放过仔细倾听，实在不行他还会凑上前去问上两句言简意赅只问重点，很多客栈的客人还是愿意说上几句的，何奈问的也不会突兀他虽然性格差点但情商还是有的。
　　客栈的客人虽然鱼龙混杂但想要一下子就收获到有用的信息还是相当不容易的，何奈在客栈里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心思，他也并不是只吊死在一棵树上，他一边自己在客栈里当跑堂的打探消息一边还拿出每个月的薪金花在了附近的叫花子身上。
　　何奈刚开始是从后厨拿一些客栈不要了的食物救济这些叫花子，等到薪金发了他就会拿出一些给叫花子买吃的，这样一来何奈就和城里的很多叫花子搞好了关系，他也知道了城里的叫花子都有哪些团体，他们团体的头头又分别是谁。
　　何奈会这样做当然不是出于无聊或者什么同情之意这些，他要真是那么有同情心他那点薪金也救济不完，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在里面，他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为了跟这些叫花子搞好关系弄清他们的关系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