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书店》译九

100、第一百章

　　客栈里的人很多都不明白何奈为什么要和叫花子们搅和在一起，也看不到何奈有任何的嫌弃，就连一开始和何奈处的挺不错的几个叫花子也不知道何奈是因为什么，直到何奈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可以部署下一步的时候那几个叫花子才明白过来。
　　何奈深知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也不知道他哥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但肯定也够呛好不到哪里去，如同大海捞针一般的盲目寻找想要得到的信息这太难了，在何奈思前想后想要拓宽思路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每日都会从客栈门前经过有时会上门乞讨吃食的叫花子。
　　叫花子，天天走街串巷张家长李家短的小道消息都能打听的到且能传播出去，他们基数庞大且很多正经人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们也知道，这样的一群人若是被利用了起来那就是一群人数巨大的探子且不需要特别的养。
　　于是何奈就心生一计，他没有很贸然的就去找叫花子他＝以给钱为由安排任务，这个做法太蠢了。何奈认为叫花子这个群体中应该也是会拉帮结派的，毕竟人都是喜欢群居结友，这么做既会扫除孤独又会产生安全感。
　　在何奈和几个叫花子的接触中，他得知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叫花子们也是会有集体意识，哪几个和哪几个是一起的，哪一个叫花子又是这群叫花子的首领，每个叫花子群体以哪为据点又占着哪几条街这些都是一点一点探知的，别小瞧这些叫花子他们的世界也算是一个小江湖了。
　　虽然又让何奈吃惊到打何奈同时也确定了自己计划的可行性，那他当然要推进下去，人多力量大，凭他一人不行的说不定这样一来就行了。可是何奈心里也清楚，在一个叫花子身上花费费用会少一些，可若是给一大群叫花子花费那这费用以他手上掌握的钱财来看那他可就花费不动了，于是他就主要和那几个叫花子群体中的头头搞好关系，何奈心里清楚若是那几个头头安排下去没有好处他们下面的人也会去照办，这样一来他可以花费最少让尽可能多的人帮忙。
　　何奈心知肚明他每一步该怎么做他都提前想清楚了，虽然有难度但他依然是处理好了。等到他和几个叫花子头头都相处的很融洽了见时机成熟他便开始了他的下一步，他专门摆了一桌宴席宴请了这几个头头好酒好菜花费不少，饭菜酒水都充足。
　　为了体现自己对叫花子没有任何嫌弃之意，同桌吃饭他也做到了不露分毫，说起来那几个叫花子在饭桌上还有意试探了何奈，他们说他们那儿要想体现是兄弟那就有一个规矩一定要遵守他们需要同喝一碗酒，而这同一碗酒不是普通的将酒从酒瓶倒入碗里喝下去那么简单，而是要在这碗酒里留下在座所有人的某样东西。
　　这东西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在座之人的口水，每一个人都要往这碗酒里吐一口口水然后一起将这碗酒干了，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个干了这碗酒的那个人才是最把在座当兄弟看待的，他们对这个人会更加的佩服。
　　这种说法光是听一听都觉得挺恶心人更不用说亲自实践了，但不得不承认何奈真是个大心脏，他听到这个说法之后神情没有一丝丝的改变，一切如常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这让期待着何奈反应提出试探的叫花子们都有点钦佩起来何奈的这份魄力，他们没想到何奈会如此淡定说实话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有点恶心。
　　而且不仅如此，原本听后沉默的何奈让这群叫花子们以为是不是何奈准备一沉默来拒绝，所以他们在说完之后都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在默默地期待着何奈会怎么做，没想到沉默过后的何奈居然主动去拿了一个大碗来把酒倒上。叫花子们直到这时都还是有点怀疑何奈在故作镇定觉得他们只是说说不敢实践，所以他们互相传递了眼神后由一个人起头所有人都往何奈到的那碗酒里吐了口口水，最后一个吐完口水的人还用手指搅了搅碗里的酒以便可以更充分的混合。
　　做完这一切的叫花子们就等着何奈，他们倒要看看何奈敢不敢喝这碗酒。最让这群叫花子们没想到是何奈不仅敢喝这碗酒而且他还主动要求自己最后一个喝，他示意叫花子们先喝无论最后这碗里还剩下多少酒他都全部喝光。
　　这群叫花子们面面相觑，他们是真没想事情会进展成现在这样，他们认为尽管何奈表现的对他们再不怎么嫌弃也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不嫌弃，像他们这样的都已经习惯了被各色人嫌弃。走在大街上什么都没做就会被嫌弃，被嫌弃都算是好的，有的人还平白无故上来就找他们的事，哪有什么人看得起他们瞧得上他们，他们是比最底层还要底层的存在，大部分人都把他们和害虫之类的视为一物，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他们的命也被视如草芥。
　　所以何奈一个平时着装打扮、举止都很得体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这群叫花子是很难不震惊，他们愿意相信何奈是真心待他们即使是有目的，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在利用别人的时候还能真心对待被利用的人，那些奔着目的来的人只会将被利用的人视如工具。
　　既然这个试探话已出何奈也做出了他的回应，那他们这群叫花子硬着头皮也得讲这个试探进行到底了，不然太有失颜面。
　　传递完眼色的叫花子们一个又一个有序的接过那碗连他们都觉得有点恶心的酒，但他们每个人只是眼睛一闭强逼着自己抿了一口没有谁愿意来上一大口，这样一来等传递到了何奈手中的时候那碗酒还剩大半。其实这种情况越是留到最后喝的越恶心，但何奈就能做到眼睛都不眨的将这剩余的酒一口气全干了，这群叫花子们看的是瞠目结舌有的人还情不自禁拍手叫好了。
　　他们是不得不佩服何奈，真心难料也不容易摸得清看的懂但在诚意这块儿何奈是给足了而且他们这群人是能看出来的。坐在何奈左手边的那个叫花子忍不住拍了拍何奈的后背，他这是万语千言都在这个举动中了，不需要多说什么何奈也懂这人的意思。
　　经过这一顿饭，这群叫花子是真的接纳了何奈，他们把酒言谈之间就跟何奈放下话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尽管说他们绝不会推辞一定鼎力相助就冲何奈那晚的举动他们就心服。何奈心中欣喜，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群人是不是有意试探，他们到底有没有这条规矩他是不知道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就是为了有意试探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现在这群人能说出这种话就说明对他的试探他们很满意，他的表现合格了。
　　但何奈还是不露声色，他知道不喜形于色才是最好的，平时的何奈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但在这场他自己摆下的宴席中他很是痛快的豪饮，他和桌上的这群人真的是喝到了不醉不散场，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都喝到了下不来酒桌趴到在桌上，倒是何奈坚持到了最后，虽然他的神智也已经不是多清醒了但是在看到饭桌上趴着的这些人想到他苦心多日终于能利用上了他是由衷的开心，他终于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个笑容自他告别他的母亲离开村子后他就没有出现过。
　　此时的何奈有点想念母亲同时惦念着他的哥哥怎么样，进展的怎么样了，他有些想村子了，想村子里的那头笨笨的大黄牛，想念村子旁边溪水旁的那棵参天大树，想念他和他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起搬到溪水里那块以供他们在溪水的中心休息不被打扰的巨石，他想念村子里的一草一木。何奈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想家了，他最想念的还是和母亲还有哥哥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想回去了。
　　何奈有多想家就有多逼迫自己，酒后的那一丝真情流露在酒醒之后荡然无存了，不是说何奈释怀了而是他将这份想念全部又埋藏于心里的最底端不再泄露出分毫，他不得不坚强不将软肋露出来，他很明白软肋轻易露出只会让人抓到把柄，别说他现在还没有做到那么强大即使再强大的人软肋露出来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何奈在宴席之后没有因为那群叫花子的话就轻易的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让他们帮忙，而是他依然维持着之前和那群叫花子的状态，直到那群叫花子们都放开了之后何奈才让他们帮忙。
　　何奈没有一股脑的告诉叫花子们他想让他们打探的消息，他只是让他们帮忙打探有没有什么神医或者是一些稀奇古怪但可以治病的方法，他没有说明他是在给自己打探消息还是别人，也没有透露是谁要治病，虽有隐瞒不过这些叫花子们也很愿意帮忙打探。
　　何奈甚至没有让所有和他交好的叫花子们帮忙，他很有计划的只是先找了几个请求帮忙，何奈这一点是很有心机的，没过多久其他从何奈找的这几个人中得知消息的叫花子们也纷纷找上何奈，谴责何奈没把他们当兄弟为何不找他们一起帮忙，他们也很主动的要帮忙打探，这一切都如何奈所料也完全符合何奈的设想，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就算这样何奈找到了那么多的帮手他也没能很快得到他想要且有用的消息，不过何奈很会做人，无论叫花子们带来的消息多没有用只要他们传递来了消息何奈就会给他们点铜板，不说是买消息用的只说是让他们买点吃食或者酒补充补充营养也算是犒劳犒劳大家了。
　　另一边何奈的哥哥果真如他自己所预想的那样一步一步爬了上去，他早已经脱离他原本所在的那个小门小派，他在江湖上一个很有名气的大门派里也坐上了举足轻重的位置而且他在江湖上也有了些名气，只不过他用的是假名所以就算在江湖上有了名气何奈也不知道。因为他不是从童子功练起所以他的武功倒不是顶尖的但他很努力所以学会的武功也还算够用，不过他依靠着自己足智多谋的头脑跻身上了现在的位置，这样一来无需他亲自动手他只需要派下属去打听他想要的信息。
　　他的一众下属都以为他是想长生不老所以才想探听那方面的消息，而且与何奈不同，在面对这个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江湖何奈不动如山一心一意只为了找能救治他们母亲的方法，何奈的哥哥则沉浸在这个江湖之中了。
　　他是没有忘记他从村子里出来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救治母亲的方法，可他同时也有了更多想要的东西，他渐渐的也开始利欲熏心了起来，想要的越多越会如此。
　　他同时没忘悄悄打听自己的弟弟现在所在何处干着些什么，不过与之相比他更关心自己还能往高处爬多高。
　　久久没有从叫花子那里得到有用消息的何奈最终在一个客栈常客那得到了一点消息，那位客栈常客是个跑江湖的，没有固定的上家天天四处乱跑所以知道很多特别杂的消息。他每次路过何奈所在的客栈就会投宿在那里，四处漂泊的人最是希望能多待在熟悉的环境里，也因此他和何奈也熟悉了起来，有时候也会和何奈这个不怎么说话的人聊上几句此次的新见闻全当是在打发时间了。
　　当这人跟何奈说到他这次听说的新见闻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了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说法时，久等了的何奈虽极力隐藏但隐藏不住眼前直接一亮，何奈想要知道的更详细一点但这人却坦言自己知道的不多，无法何奈只能暗暗记在心中。
　　他后来找到那□□好的叫花子们说与他们听，没想到这群叫花子们也有听说这件事但他们对此种说法也知之甚少，他们看出何奈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便跟何奈承诺给他们几日让他们去打听，很快就能告诉何奈详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