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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曾可和Markus(下) ...

  •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来到了曾可推荐的房产中介。一个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葡萄牙男人接待了他们。他叫米格尔,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Coco!”他看到她来了,本来淡漠的表情顿时变得热情洋溢起来。他站起身来兴奋地和她拥抱,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曾可在他这里全款买了两套房,他惊讶于中国人的购买力。现在她又带了新的客人过来。“最近我们的生意好得没话说。天天都是一批批的外国客人过来买房,尤其是中国人!”米格尔眉飞色舞地说道。早年这家中介公司的一半业务来自出租房。后来政府为了振兴经济,推出了外国人房产和签证挂钩的政策,卖房变成了他的核心业务。葡萄牙人大多租房,经济持续低迷,赶上了这个政策后,大批的本地人被赶出了城市中心,变成了必须靠着政府福利生活的穷人。而米格尔不同,他变得更有钱了。钱包鼓起来了。公司从最开始的两个人变成了现在的八个人。办公室也扩建了。“你们来得正巧!我们最近这里又有几套特别好的房源。”他拿起一套广告册,上面有中文、英文、葡萄牙文三种语言,“这套是开发商2018年竣工的新房。老城区内,离哪里都近。包租…”“我不要期房。”Markus道。米格尔精明的黄眼珠一转,意识到对面的这个客人不是中国人,是不需要考虑签证福利的。他又拿出另外几套,“这套是现房。就是房子有点老旧了,十年的房子。转手房,带花园,有露台。300平方。也在老城区。那里有好几套房子。我们现在去看看。”

      一个上午,他们去看了四套房子。彼此都很近。这些房子都在一条上山坡道,彼此挨着彼此。慢条斯理的有轨电车不时发出叮叮的声音,沿着狭长的巷弄攀援。米格尔首推的那套房子在这条巷口的尽头。三层楼的独栋别墅。每个房间似乎都能被阳光眷顾到。阳台通过一个旋转的石头楼梯到达。虽说从这里往远处看,还看不到海滩,但是视野不错,红砖瓦房顶尽收眼底,不远处有尖顶的教堂。“就是有点萧条。街上没什么人。”Markus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说道。“今天是周一。而且你这套房子地理位置好。游客走到前面就拐进另一条巷子里去了。这里反而是闹中取静呢。”Markus觉得他说得有道理。“CoCo的房子就在科斯塔那条街吧?”米格尔随口道。曾可点点头。“哪一栋?”Markus问。曾可手向前方一指,隔着两条街,隐隐看到黄色墙面红色房顶的房子。“原来你的房子这么近!”Markus对曾可笑眯眯地道。“你满意吗?”曾可也笑眯眯地看着他。Markus悠悠地吐了一口烟圈,道,“这个房子我是中意的!”他说的是德语,所以米格尔没听懂。“我那套和你这套类似。不过,你这套的房型更好一点。”“可以走贷款吗?”“葡萄牙银行不给外国人贷款。德国银行可以贷款,不过就是很麻烦了。要提供你在德国的房产证明作为抵押,而且也很难贷到。申请起来,流程繁琐,时间也长。”“你是全款买的?”“是的。”“这个倒是不贵。”“你怎么找到的这家?”“我最早是想找承建商直接买,后来发现太繁琐了。一堆的税,各个机构要去跑,要找律师,我又不常在这里,还不如找个中介,什么都听他的指示。而且后期可住可出租。我考察了好几家中介了。这家是承建商推荐给我的。他们做了十几年了。资质好。”Markus点点头。
      曾可问米格尔道,“这个房子你怎么卖?”米格尔道,“这个房子想要的人排着队。房型好,业主也不急着卖。达不到他要的价格,他是不会出手的。所以,这个房子比你的那套要贵一些。价格真的下不来。”曾可和Markus商议了一会儿。“50万欧元。我接受。”“那你需要先签订一个预合同。交一笔订金。”“没问题!”米格尔的笑脸就像地中海的阳光那样明媚。和有钱人打交道真好啊。买什么都是那么得爽气。不像自己国家的人,一分钱恨不得扳成两半来用。

      晚上7点,他们从房产中心出来。Markus已经在当地办好了一张银行卡,付了定金,并且签好了预合同。曾可也和米格尔签了一套空置房的租房续签合同。

      “上午来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无产阶级,现在我在葡萄牙瞬间就是有产阶级了!”Markus笑呵呵地说道。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无产阶级!”曾可道,“我们今天的效率太高了!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对!”
      “当然!你找一家饭店,我请客!我要好好谢谢你!”

      晚餐订在了8点,曾可推荐了一家靠近海边的葡萄牙小饭馆。这家饭馆不大,只有5个桌子,但却是一家网红餐厅,门口常常排满了人。为了抢到这个位子,他们7点就过来了,恰好运气好,一个桌子的预定被取消了。他们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老板是一个朴实无华的葡萄牙人,友好而又熟练地在每个客人中间穿梭,好像和谁都是朋友。

      “Hi!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老板热情地端上两小杯啤酒。“你们尝尝,这是我们自酿的啤酒,你们觉得味道如何?”
      他们尝了一口,两个人同时举起大拇指,“味道好极了!”
      “你们店面这么小,在哪里酿造啤酒?”
      “我们在市中心有一个啤酒屋,我给你店名。你们有空可以过去看看。那是我儿子的店。”
      “我觉得比我喝过的大多数啤酒都要好喝!”Markus由衷地赞叹道。
      “谢谢!我们有当日鲜鱼供应,那都是从海里刚刚打捞上来的。”老板指着菜单道。

      不一会儿,他们的菜上来了。一整个烤过的章鱼配土豆、一大盘牡蛎大虾配香菜、海鲜饭、牛排一个个摆上了桌。他们点了葡萄牙当地的白葡萄酒。
      “我们是不是点多了?”曾可笑道,“这明明就是四个人的量。”
      “我觉得你应该胃口很好!”
      “哈哈!你是在嘲笑我胖吗?”
      “我觉得女人太瘦不好。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我觉得你这样刚刚好。我喜欢,而且我很喜欢海鲜,所以每样都尝尝吧。”
      听到Markus说喜欢自己的模样,曾可别提多开心了。她活这么大,有人夸过她聪明,有人夸过她气场强大,但却没有人夸过她的模样。更别提是对面这个她默默喜欢了一年多的男人了。她心花怒放地说道,“谢谢!我也好喜欢吃海鲜。干杯!恭喜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得偿所愿!”曾可举起酒杯。
      “今天真是特别有成效的一天!”Markus和曾可碰杯。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喝掉了一半。
      “你慢点喝!”曾可道,“万一你喝醉了。我还得背你回去。你看上去好重的。”
      Markus哈哈大笑,“没想到你平时这么幽默。我看你开会的时候,严肃得要命。很多人都很怕你吧。”
      “是的。我觉得,严肃给人专业的感觉,特别对员工会有效果。”曾可道。
      Markus笑了,“我很荣幸,能够见识到你的另一面。”
      曾可笑而不语。Markus继续道,“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
      “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何现在还是单身?”
      “我想等到那个对的人向我走来。”
      “如果,他一直不走过来呢?”
      “那么,他就不是对的那个人。”曾可说道。
      酒过三巡。
      “我的父母在我5岁的时候,就离婚了,”Markus有一点喝醉了。他感到今天有点不胜酒力,“我的爸爸出轨了一个比他小15岁的女人。我的妈妈后来变得很悲伤、易怒。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后来她经常带男人回家。我开始讨厌她,因为她经常会为了和男人的约会,而放弃对我的陪伴。一直到我9岁的时候,她结婚了,那个人是一个牙医,比她大20岁。他的脾气就跟他的收入一样大。在家里,他经常对我和我妈大吼大叫。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和我妈结婚。可能是因为她以前是一个护士,比较会照顾人吧。”Markus把杯中酒喝完了,曾可马上给他满上。他继续道,“我14岁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我讨厌我的父母。我在14岁的时候就和我的女友同居了,她比我大2岁,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13岁的时候就长到了1.90米,虽然她比我大3岁,但是却并没有比我成熟多少。我和她在一起后,就住在了她的家里。她父亲是手球俱乐部老板,而我是手球队队长... ...”几十年前的往事,Markus历历在目。他从来没有在曾可面前敞开过自己,所以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么多话。现在他的话匣子打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因为他的心门打开了。“偶尔,我的妈妈会给我打电话,问问我的情况,告诉我,保险公司的账单来了。要我把钱转过去。她连这么一点钱都不愿意给我垫付。”Markus冷笑道。

      “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也没有钱呢?毕竟,你的继父对她也不好。”
      “那是她的选择。Coco,她要为她的选择付出代价。她既然更看重她的老公,那么她现在就得尊重她当初的选择,如果她过得不好,那么她就必须独自面对她一个人的荒凉。”
      “毕竟是你的母亲,Markus,而且就算是她忽略了你的成长,你不照样那么优秀,那么成功吗?”
      Markus嘴角上扬,又浮现出了曾可那种最无法抵抗的微笑,“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它会再给你留一扇窗。”

      一支蜡烛点在他俩的中间,微弱的烛光忽上忽下,散发着暧昧的气息。对面这个男人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他的声音低哑着,一种魅惑的力量唯独把它和周围的声音区别开来。曾可只听到了他说话。他卷翘的睫毛不时低垂着,就像突然变回了多年前那个被父母遗弃的少年,他打开了他最脆弱的那一面。可他又突然坚定地直视着自己,他仍然是那个在平常时间里见到的咄咄逼人的男人。这个目光好像再说,“我不用你同情我”。他的身上有种不由分说的力量,将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划分开来。整个饭店,他们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却被送去了桃花岛。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担心内心敲锣打鼓的声音会响彻云霄。

      “我们是很相似的人,”曾可咽了咽口水道,“不过,可能你并不这么觉得。”
      “我们的相似之处在于,我们都不会被命运打到!”
      曾可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手,“Markus!我真想跑回你的童年紧紧地抱着你。”
      这句话让Markus的心头一颤。此时此刻,她不是一个向他跪求爱情的女人,而是一个同盟,一个施恩者,一个真正关心他的朋友。他内心深处埋藏着的一个小缺口得到了瞬间的补偿。他看着自己那只躺在她手里的左手,缓缓地伸出右手在她的左脸上浅浅地至上而下地划了一道,“Coco,谢谢你!”这样暧昧的举动,连他自己都被诧异到了。毕竟,他是要刻意和这个女人保持距离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爱他。曾可的脸被Markus突然地划了一下,欣喜而诧异。她的肚子里,有几百只埋伏着的蝴蝶在那同时扑扇着翅膀。

      晚上12点。他们已经喝了5杯0.5l的啤酒和两瓶葡萄酒。“我觉得头好晕。我是不是醉了?一般情况下,这些酒根本醉不倒我的。”Markus从外面走了回来,他刚刚和江燕通完电话。他一只手撑在脑门上,表情痛苦。曾可摸了摸他的头,“糟糕!你发烧了!我现在送你回酒店。”

      到了酒店,曾可把Markus送到他的房间。她去大堂要了一个体温计和两片退烧药。一量体温,39度。“你先把这个药服上,我给你拿毛巾!”Markus闭上眼睛,任由她的摆布。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江燕出现了。他睁开眼睛,好像她在说,“我爱你!”他回答道,“我也爱你!”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把唇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他的手从上到下寻找她的胸,可衣服把她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一种空前的欲望和绝望同时向他袭来。他感到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去解开她的衣扣。他放弃了挣扎,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半夜,他醒来,头脑发胀。摸着黑,他起来找水喝。正在这时,他发现一个人睡在他的身边。他往旁边一移,吓了一跳。才发现曾可穿戴整齐地睡在他的身旁。

      曾可醒着。“你好点了吗?”她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Markus狐疑地问道,他的头仍然在发胀。
      “我看你发烧了,需要人照顾。所以留下来了。”曾可道,“你现在的体温降下来了一点。”
      “你没睡?”
      曾可摇摇头。“我睡不着。”她微微抬起头,撂了撂额前的头发,“我还要照顾你!”
      “不用!”Markus道,“连我女朋友都没有这么照顾过我。你还是回去吧!”
      他的话不响,但是却像一阵闷雷,打在了曾可的心里。曾可突地站了起来,恼羞成怒道,“那是我多此一举了。这是你的药,如果等等你的体温上来了。。。”
      等她走到门口,Markus突然拉住她的手,“你还是留下吧!这么晚,你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
      Markus轻轻的一句挽留在曾可的面前设置了十道屏障,她的脚迈不出去了。她的心情甚至好了一大半。她被Markus拉了进来,坐到了床沿上。
      “睡下吧!”Markus命令道,他拿了一瓶汽水喝了下去。
      他们俩和衣躺下。半晌,Markus在黑暗中问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
      “说说你吧。你为什么要到德国去生活,又为什么要到中国去工作?”
      “我大学毕业以后,在一家美资企业做财务主管,我那时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相当于普通员工一年甚至几年的工资了;可是,人生在于体验,这一直是我的座右铭。我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去了德国。在德国,我几乎得到了我计划中的一切:文凭、工作、别人的认可和尊敬,”曾可顿了顿,“你还在吗?”
      “我在听。”Markus在黑暗中回复道。
      “Tim把我招进了维尔纳,也给了我很好的机会和职位。一直以来,他都把我看作是他最信任的人,直到你出现了。你的行为举止是那么的出格,可是那又怎么样?我欣赏你,我尊敬你,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
      一直以来,Markus都是作为一个保护者的姿态行走在情场和职场中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一个女人说要保护他。他不禁笑了,“你要保护我?”
      “是的!”曾可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窗户的卷帘门把整个房间弄得漆黑漆黑的,其实她什么也看不到,“你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是你有柔软的一面,这既是你的魅力,也是你的软肋。”

      谁又不想被人保护呢?哪怕是一个披盔戴甲的将士。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自己身心最软弱无助的时候,旁边这个女人全心全意地照顾他,却什么都不图他。Markus竟然有些许的动心和感动。他想去握握她的手,可是他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胸,这才发现她光着身子。她的裸体顿时刺激到了他。就像一头野兽闻到了血腥气,他的欲望被点燃了。他一头扑到了她的身上。

      一番云雨后,Markus打开灯。曾可的脸上浮现着红晕,她娇羞地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似乎是刚刚结束了分娩。Markus看到她的身下一片红色,他吓了一跳,赶忙拿来一条浴巾帮她擦拭。
      “对不起,刚刚我失态了。”
      “这是我自愿的。”
      Markus停下擦拭,凝视着她,“告诉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曾可回望着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浮上Markus的心头。只有他的第一个女友才是处女。而她那时才16岁。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行为。她会让他负责吗?他的表情凝固了。
      “你别担心!我不会要求你做任何事情。”曾可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哦!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Markus把毛巾放在一边,他弯下身来,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摸了摸曾可的脸,像是挑逗,又像是安慰。
      “永远别说对不起。我们仍然是好朋友!”曾可道。她也惊讶于自己的沉着。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啊!整个过程其实她无比疼痛,更谈不上享受了。然而,她的第一次给了她心里最爱的人。她觉得也值得了。今天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意料之外的。她觉得自己是一个陌生人。
      “别告诉她!答应我。”Markus突然说道。
      “放心!”曾可心照不宣地回答。原来刚才他一系列温柔的举动都指向这个目的。曾可感到酸了。曾可毕竟是曾可。她一番云淡风轻的样子,把手搁在了他的额头上,“你还是在发烧。我去给你拿毛巾。”她一边说,一边走向洗手间。
      “Coco,谢谢你!”Markus在她的身后说道。曾可不语。她拿了毛巾,又从迷你吧的冰箱里取出冰块。Markus在背后感激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娴熟的动作。他长这么大,只有他照顾别人的份,他却还没有被一个女人照顾过。而他还刚刚破了她的处女之身。他的头太疼了,容不得他多想。他躺了下来,曾可将加了冰块的毛巾敷在他的脑门上,轻声说道,“你好好睡。我就在你身边。”Markus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Markus醒来,他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他想起半夜发生的事,不禁有些懊恼。他看了看身边,空荡荡的,一张纸条在床头柜上。“我们机场见!”他这才想起,自己下午六点飞汉堡的飞机。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许多江燕打来的未接电话,才意识到昨晚回来没有和她道晚安。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有和她道晚安。他马上一个电话打过去。

      “宝贝,对不起。我病了。很早就睡下了。”
      “你终于出现了。我一直想着你,昨晚都没睡着。你到底怎么拉?”
      “我发烧了。问酒店要了退烧药,就睡着了。”
      “天啊!可怜的人,你身边都没有人照顾你,我应该和你一起过来的。都是我不好!”
      “没事。我现在好多了。”Markus感觉喉咙干涩,像烧起来似的,“我去拿杯水。”
      “你的声音也变了,就像变声那种。你得吃点消炎药。”
      “不需要的。我多喝点水就会好起来了。还是你爱的那个生龙活虎的男人。”
      “亲爱的,我想你,非常非常想。”江燕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也非常非常想你。回来以后我再也不想丢下你了。我要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Markus信誓旦旦道,好像只有这样,一切才会实现似的。
      和江燕挂了电话,Markus立即又躺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的病情并没有完全好转。头脑发胀、全身酥软。他不是一个经常生病的人。换做以前,要是发烧感冒的话,只要睡一觉就完全好了。这次怎么搞的?奇怪的是,他的脑子里此刻全是曾可在黑暗中那裸露的身体。

      下午四点多,Markus来到了机场大厅。远远地看见曾可站在那里向他招手。Markus内心一阵欣喜,他向她大步走去。
      “你好些了吗?”曾可关切地问道。
      Markus摇摇头,“还是脑子发胀。我基本上一直在睡觉。会不会是我老了。”
      “快别这么说。你现在才47岁。等你60岁的时候,再说自己老也不迟。”
      “我以前都是睡了一觉就好了。”
      “所以,我给你约了一个私人门诊。你需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曾可摸了摸他仍然滚烫的头道。奇怪的是,她做起这一连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生涩感。就好像Markus是她已经结婚多年的老公。而事实上,他们也才刚刚有过一个晚上的鱼水之欢。
      “哦?你竟然连这都安排好了?在哪里?”
      “我会陪你一起去。我一直在那里做体检的。”
      “你也飞汉堡?”
      “是的!我没有告诉你,我去年在汉堡也买了一套房子。所以,我现在算是回家。”曾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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