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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想要的,只是他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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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百零一具尸体,为我蒹府之尸骨。”
他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主记得,当年蒹府被灭门之后,便被一场大火烧光,什么也无,不知这尸骨是从何而来?”
蒹葭盯着他的眸子,不想错过一丝,“南主为何知道?”
“因为,是本主干的呀!”
“这么说,南主是承认了。”
“蒹葭姑娘如此费心尽力,本主要是再不承认,倒是有点对不起姑娘一番苦心了。”
众人哗然,“太子,魏晞自己已经承认,请太子将此乱臣贼子就地正法,以慰我东吴忠良之臣在天之灵。”
龙椅上的太子目睹地下的场景,硬生生没有开口,只是静待下文,以他对魏晞的了解,他怎么会愿意死。
“可是,本主当日所杀,便是图谋不轨的乱臣贼子,如此,本主何罪之有?”
说着魏晞看向蒹葭,“倒是蒹葭姑娘,身为乱臣贼子之后,竟然公然出现在皇家大殿之上,莫不是在挑战皇家权威。”
各执一词,互不相容。
“魏晞,在座大臣谁不知,蒹大人当年是被你冤枉至死。你今日竟然可以堂而皇之说出此话。”
“哦。”他拖着声音,看着刚刚说话的大臣,“即是如此,大人当年为何不站出来?”
此话堵住刚刚的大臣,让他满脸通红。
魏晞眸子中尽是嫌弃,“说到底,这天下的圣人,面对死亡,便也是极大的恶人。”
“如此,本太子便于你们两个各自三日,三日之中,蒹葭找出自己父亲不是奸细的证据,三日之内,魏晞找出自己无罪的证据。”
“蒹葭,昔日物证已经不在。”苍穹在她的身后。
“我知道。”
她的反应,让苍穹不解,既然无把握,为什么要应允。
“苍穹,我从来都没有准备找什么证据?什么证据我也不需要,我想要的只是他的命。”
南苑之中,“主,朝中大臣一边倒,没有人愿意出面。”
手中骷颅不知何时戴在手上,又是习惯性的在敲打着桌子。
“乌青,你看看本主的脸。”
顺着声音转身,一张十分清冷的脸出现在乌青的面前。
“主,你,怎么恢复了?”
他难得笑了笑,“她为我取来的药,我偷偷地换了。”
“那,主为何让蒹葭以为主毁了药。”
他没有理会乌青话,只是起身,扶手而立,看着面前的星空,眼中无限的惆怅。
“清风,我与别人不同,我想要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是,我不能。我想要陪着她一辈子,或者说好几辈子,可是我不敢奢望。”
他轻轻地说出此话,心中已经是排山倒海,第一次,那么卑微,他突然想,如果时间可有倒流,回到小时候,他不选择入宫,不成为魏晞,那么他与她之间会不会便没有这么遥远。
也许,他不会杀她的父亲,一切都刚刚好,那么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去爱她。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刚刚好,他与她注定,阴差阳错。
“魏晞,蒹葭,三天时间已到,你们谁先来?”
“太子。”乌青首先站出
第一件便是列举了魏晞这么多年所做的东吴国事,证明一下魏晞衷心,二便是找到人证,指着蒹葭与她曾经化名为尤心潜入西夏;三便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群乌合之众,说一说魏晞有情有义。
最后还不忘提个醒,“请诸位大臣三思而后行,诸位若是想要随意污蔑南主,便要问问跗骨狱众人应不应允。”
乌青倒是将王牌都搬出来,毫无疑问他的话起到他想要作用,魏晞倒是在一旁,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意,一副任由乌青折腾的样子。
“不知蒹葭大人,想要如何?”
啪啪啪,蒹葭拍了拍掌声,“乌青大人果真忠心不已。”
一旁的西夏子言便已经进入朝中,“我西夏愿意于东吴缔结盟约,和平共处。”
“西夏皇子,怎么突然前来?”
“对呀!我们与西夏诸年以来,水火不容,今日怎么如此?”
听到周围大臣所言,西夏子卿上前,“我西夏动荡不安,缕出事情,如今那便是诚心诚意想要与东吴大街盟约,使得两方百姓安居乐业。”
“只是,对于先前应允南主之事,便无法做到。”
“不知南主应允皇子何事?”一旁大臣趁机煽风点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南主应允本皇子登上西夏王之位,本皇子答应南主,助起为东吴之王。”
此话一出,在座众人向高位之事太子看去,齐刷刷跪下。
“魏晞狼子野心,该死。”
“魏晞不仁不义,该死。”
“魏晞不忠不孝,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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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齐刷刷跪下的众人,瞥了一眼魏晞,欲言又止。
“太子不必担心,跗骨狱已被臣包围,城外的兵马也已经被臣抑制住,南主无法里应外合。” 她冷冷说出此话,似乎蓄谋已久。
“来人,魏晞杀人放火,天理不容,即刻关押入狱。”
大批侍卫进入,乌青护在魏晞前面,“我看你们谁敢?”
“乌青,退下。”
“主。”
看着魏晞没有任何戾气的眼神,他放下手中兵器,押入狱中。
是夜,细雨绵绵,润物无声,“蒹葭,主公已经沉冤得雪,你为何不开心?”
“哦,我看起来不开心吗?”她修剪着面前的花卉,漫不经心。
紫蓝色喇叭形状的极为好看,她为它取名——思卿兰
“酒姑娘,你快点去看一看,不好了?”雨来大声喊叫着,酒归心赶忙拿起自己手中鞭子向外面跑去。
只听见外面一阵呐喊。
玉面狐已经一身男子装扮在擂台之上,而女子,她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是紫霖。
“你赢了我,我便嫁于你。”紫霖细着嗓子说出此话。
“那姑娘可要看好了。”玉面狐飞快的移动到紫霖的身侧揽住他的腰际,紫霖恼羞成怒,甩出手中鞭子,“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昔日一幕幕映入她的脑海。
紫霖手中的鞭子出去却被玉面狐巧妙的躲过,再次出去又被躲过,紫霖气得牙痒痒,“你,有本事站在哪里让我甩你几鞭。”
“娘子可真是说笑,你甩我几鞭让我破相了,你便不喜欢了。”玉面狐轻佻的语气引得围观众人捧腹大笑。
“你,竟然敢消遣本小姐。”
刚刚准备过去好好教训玉面狐脚下便一个不稳,直直倒下。
如同那日一般她接住她,笑着对她说,“姑娘家家,可是要温柔些。”
底下酒归心看着擂台之上的两人,又仿佛回到当年,一时喜忧参半,不知所以。
台下人散去,台上人也不见踪影,只有她站在原地,怔住良久,她喃喃自语,“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入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