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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与江湖无法两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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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她的允许,众人心中都舒了一口气,欢快跑了出去,河中央的花灯极其好看,上面的姑娘水灵水灵的。
人群熙熙攘攘,他们被挤到人群中。
一晃眼,玉面狐和紫霖不见了影子,“喔,花灯。”玉面狐看着商贩上面的花灯,看直了眼睛。
“你喜欢。”
她重重点了点头。
“老板,我要这个。”一瞬间,紫霖已经买了一个狐狸花灯递到她的面前。
她受宠若惊,“给,给我的。”
“要不然了。”紫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昔日威风凛凛的老板娘玉面狐,今日怎么憨憨的如同一个小姑娘一样。
远处的酒归心,看着玉面狐手中的狐狸花灯,笑得十分开心,而紫霖则十分温柔的注视着她。
她转身将自己手中的花灯扔到湖水之中,转身离开。
“啊娘,你看你湖水之上漂浮着一盏小兔子花灯。”
她狠狠地一鞭子甩去,好好地花灯已经破败不堪。
玩闹许久他们回来,便看见酒归心自己一人坐在桌子之上往自己口中不断倾倒着酒。
她的周围,弥漫着一种悲伤。
“你怎么了?”
玉面狐过去,夺下她的酒杯。
“你管我做什么?”酒归心干脆拿起酒壶往自己嘴中倾倒。
“别喝了,我说别喝了。”她猛地提高音量拿过她手中的酒,将她抱入楼上。
一放下,便看见她哭得像个孩子,“你哭什么?”
“你刚刚凶我,你凶我。”她委屈巴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凶你。”
“你还有以后?”
“我错了,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
得了她的承诺,她才安静下来。
她轻柔的声音哄骗着她入睡,悄悄地取下她的鞋子,为她掖好被子,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玉面狐关门离去一刹那,她眼角流出泪珠,掉落在枕头之上。
“你终究还是没有留下陪我,不是吗?”
“老板娘。”她示意雨来小声。
“去,将酒楼中的酒都连夜送到对面去,低价出售。”她压低着声音,吩咐着雨来。
“那主,你去干嘛?”
“厨房。”
在厨房捣鼓半天,果然这厨房之事还得雨来,她完全就是一个绣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待她做好醒酒汤,酒归心已经睡熟了,想了想她终究是把醒酒汤端下去,“她刚刚睡下,我这下进去,吵醒她就不好了。”
花灯节的景色还在继续,虽然眼睛夜色深深,但人仍旧那么多,蒹葭带着面具穿梭在人山人海中,仿佛自己已经不是这世间之人一般。
桥梁之上,魏晞戴着与她相同的面具,她缓缓走过,没有任何停滞,偌大桥梁之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回头。
“魏晞,当我再次与蒹葭的身份与你相见时,这江湖便应该终结了。”
“蒹葭,我有一种预感,再次相见,你与这江湖我便真的不能两全了。”
“你是何人?”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拿着面前的胭脂红,打量着面前男子。
“东方无痕。”
“东方无痕。”粉妆玉琢的小姑娘呆呆地重复他的名字。
剑眉星目,眉眼如画,真真是一名美男子。
“我叫玉铃铛。”她主动打着招呼,东方无痕却已经不见影子。
玉铃铛抱着面前胭脂红向东方无痕转过去,“哎,你等一等我。”
刀光剑影见,白衣人将她围住,“姑娘可是见过东方无痕。”
“东方无痕?谁呀!不认识。”她抱着手中胭脂红一个劲摇头。
“也许姑娘皮肉紧一紧便知道了。”为首白衣男子像她而来,她害怕闭上眼睛,却落到一个怀中。
“光天化日,竟然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在一边等我。”
东方无痕手中古筝转动,发出怔怔的声音,手持刀剑的女子尽数倒下。
“喔,你好厉害。”玉铃铛欢快为他拍手鼓掌。
“毒王之后,刚刚竟然束手就擒。”
玉铃铛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相信你会出来救我吗?”随即赶紧的抓住他的胳膊。
“我救你?”
“对呀!”
收回手中之古琴,清风吹过他的发丝,他扶手而立,“姑娘江湖危险,早些回家吧!”
“回家,可是我没有家了,我跟着你,四海为家,好不好?”
他侧了侧身子,“东某一生随心所欲不喜牵挂。”
“无事,有了我,以后你慢慢适应便好。”
“乌青,今日的东吴甚是好看。”魏晞扶在高楼之上,对着万家灯火。
乌青望着底下一片祥和繁华,“确实好看。”
“太子,魏晞把持朝政多年,图谋不轨,臣等忍辱负重,实在不忍大雾江山社稷落入此等宦臣之手,请主三思。”
“太子,魏晞杀害忠良,目无法纪,以下犯上。”
“太子,魏晞多年,外挟大臣,内制太子,令我东吴朝政动荡,举国难安,罪大恶极。”
“太子”
太子
太子
太子
满朝文武大臣今日不知抽了什么风,跪在大殿之上,一股脑联名上奏魏晞,意图除之而后快。
“诸位大臣,南主此年,协助太子治理东吴,虽然说不上殚精竭虑,但其披荆斩棘为我东吴挡掉无数明枪暗箭,这些诸位可都看在眼中。”
“试问诸位大人,南主为我东吴血溅三尺,九死一生之际,诸位在何处,我东吴外临强权,内百废待兴之际,诸位又在何处。”
“国难当头之际,不见诸位大人之影子,今日诸位大人哪里来的勇气,如此质疑南主。”
诸位要想定南主之罪,那请拿出证据。
“勇气吗?自然是我给的。”蒹葭一身铠甲,手持利剑进入大殿之中,看见进来的她,众人一下有了底气,腰背也挺直了许多。
“你是何人?”乌青故意开口。
“蒹府之后,蒹葭。”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她手中之剑划在大殿之上,发出令人渗骨的声音,一具具白骨被搬在大殿之人,满朝文武,皆后退,
“你,你这是何意?”
没有理会后面颤颤巍巍大臣,她目光直视魏晞,“这一百零一具尸体,南主可认识?”
魏晞看了一眼自己之手,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涟漪,“本主这一生杀人无数,你这番,本主实在记不起来。”
“那,我来替南主回忆回忆。”
手中利剑抬起,朝着刺去,他站在那里未曾行动,乌青挡在他的面前,被他一掌推开,蒹葭手中之剑,朝他刺来,他一侧头,脖颈破了一道极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