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同人】夕见》Juli与奶油

2、2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死侍兴奋地吼叫着，喉咙里发出溃不成句的怪声。

　　我将手中的太刀插入死侍坚硬的躯体后借着这股力腾空而起，闭上眼捕捉声音。

　　3……2……1……

　　近了！

　　突地睁开眼，腰部在空中一扭，我急急落地，手中的□□流泻出灿烂的火光，死侍们不甘的嘶吼着倒地。

　　身后破空声袭来，我依靠着柔韧性往后一仰，从身后摸出小太刀狠狠插进死侍的胸口。

　　硝烟弥漫狼狈不堪的战场化作蓝色流光散去，诺玛微笑着出现，“恭喜您，s级学员富山夕见，您这次的成绩是3分58秒，已获得进入高级训练场的资格。”

　　“啊，诺玛，谢谢你。”

　　我打开门向外走去。

　　此时已是秋天的傍晚，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隔壁刚出来的楚子航以及恺撒，略略点了点头便往食堂走去。

　　来卡塞尔已经一个月了，渐渐适应了生活。

　　一切都很好，除了我每晚的梦境。

　　幼小的看不清面貌的女童在培养皿里看着我，那双黄金瞳里分明什么情绪都没有，但我总能感到无穷无尽的悲伤与孤独。

　　我们相对着，什么话也不说，然后我醒来总能在眼角摸到湿润。

　　“叮！”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莹莹的荧幕上映出了一条简短的内容:

　　「from施耐德:

　　请于明早五点与楚子航集合。」

　　“？”

　　我迷惑地看着这条消息，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夕见。”

　　我回过头，楚子航静静地站在我身后，大片大片的火烧云为他镀上了绮丽的颜色，像我曾经看到过的插画。

　　“边走边说吧。”他迈开步，我急忙跟上。

　　——

　　“所以，就是这样。”

　　楚子航静静放下手边的美式清咖。

　　简单来说就是中国的某处森林出现了失控的混血种，需要我们进行清理。

　　清理这两个字还真是轻飘飘啊。

　　我垂下眼，脑海里不知怎地闪过畸形残肢消失在水缸里的场景。

　　次日上午七点半。

　　我坐在飞机上，在脑海里回忆这次任务的要点。

　　诺玛说这片森林人迹罕至，我们的任务是尽量低调的解决混血种。

　　老实说我除了野外生存课并没有野营过，不由得有些期待。

　　身旁的楚子航即使坐着也脊背挺直，我有些困倦，几个哈欠以后便沉沉睡去。

　　缓缓翻过一页，楚子航的思路被肩膀上传来的重量打断。

　　转过头，熟睡的少女映入眼帘。

　　光线下她的睫毛就像蝶翼一样微微颤动着，不施粉黛的皮肤看起来像瓷器一样洁白细腻，甚至有些透明的感觉。

　　楚子航默然半晌，伸手轻轻将遮光帘拉下。

　　——

　　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小时以后了。

　　恢复意识的同时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酸，我抬手想按自己的脖子，却接触到了温热的东西。

　　“？”

　　我转过头，看到了楚子航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我才意识到……

　　我好像……在人家的肩膀上……睡了很久？！

　　面对慌忙道歉的我楚子航表情依旧，但我好像从他的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到了无奈。

　　——

　　“夕见，你那边怎么样？”

　　“一切如常。”

　　我一边说着一边小心避开地上不知名生物的骨架。

　　此时我们正在山洞里前行，根据诺玛给的坐标那个混血种的据点就在这里。

　　说是山洞却有人工的痕迹，在岔路口我和楚子航分开了，于是有了现在的情况。

　　细细的水流声传入耳畔，前方有若隐若现的光透出来，我急忙躲在石壁后观察情况。

　　视线内是不可思议的景象。

　　环状的石壁上用颜料细细绘制了壁画，顶部凿空了使光落在中央的水池，水池里那是……

　　死侍！

　　大惊之下我立刻后退，但已经迟了，水池里的死侍们咧开了扭曲的笑容，黄金瞳幽幽闪着光。

　　我咬了咬牙，不进反退地抽出刀——

　　——

　　耳麦失灵了。

　　几乎是霎时楚子航意识到了情况，飞奔而去。

　　——

　　想杀光他们。

　　发动第二个言灵的瞬间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仿佛感到我的情绪一样，剑身微微的蜂鸣起来，死侍也越发狂暴。

　　视野里被血色覆盖，黑色的杀意流淌在剑身，挥出的每一刀都下了必死的命令。

　　死吧，死吧，死吧！

　　死侍的哀嚎回荡在四周，我撤去了必死的命令，只是单纯享受杀戮的快感。

　　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

　　刀刃入肉的手感，鲜血飞溅到脸上的温度，我笑着砍断它们的四肢，只余身子在地面匍匐而行，它们看我的眼神怨毒又害怕，让我更加高兴了。

　　身体仿佛飘飘然的浮在云端中，但在看到满地残肢的刹那有什么把我生生拉下去了。

　　脑海里闪出了白色的房间，看不清面貌的人为我注射了什么液体。

　　痛，好痛啊……！

　　视野早已模糊不清了，我越笑越大声，眼泪却流了下来，啊啊，终于想起来了。

　　暗处的人似乎已经被这幅景象吓呆了，急急朝外跑去，却正好看到暗处闪出的一双黄金瞳。

　　冷汗在背上流淌，那人提着刀缓缓靠近。

　　在身后歇斯底里的笑声里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地靠近，一步，两步……

　　“言灵.青铜御座！”

　　他不管不顾地朝那人冲去，挥出拳！

　　但是生生被接住了，冲击波甚至在地面带起了一层浅浅的灰。

　　他愕然抬头，才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何时白皙的皮肤上已经附上铁灰色的鳞片，还未看仔细，视野便天翻地转，最后看到的是对方远去的脚步。

　　楚子航解除爆血，朝少女走去。

　　她已不再笑了，只是怔怔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脸上还有泪痕冲刷出的痕迹，明明刀尖还在滴血，她却看起来像个无助迷茫的孩子。

　　心没由来的一紧，他想起十五岁的那个雨夜，不知怎地有了一股冲动，他将她拉过来抱住，动作僵硬地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

　　没事了。

　　明明是安慰的话，我却哭的停不下来。

　　——

　　我慢慢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星空，挣扎着身想要爬起来。

　　“别动。”

　　我转过头，楚子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见我一脸茫然便补充道，“你的腹部受伤了，现在不能动。”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头，霎时，记忆回笼。

　　目光暗了暗，对了，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

　　我立刻起身，旁边楚子航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解开绷带，果然，受伤的部位早已恢复如初。

　　“谢谢！”我笑着看向他，他移开眼，轻轻地回复道，“嗯。”

　　一边维持平静一边懊恼于自己的失控，秘密被看到了吗……好在对方没有询问的意思。

　　想起那个拥抱以及安慰，我垂下眼，嗜杀的兴奋感还残存在身体内，努力克制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

　　绝对不要变成那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