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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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徐然都在后悔，要早知道罗煜这么不能打，他就不中途断流了，一口气让火山喷发，指不定还有下半场，也算好聚好散。
现在好，人没砍你已经是法律健全的功劳了。
他把头蒙在被子里，心想等下罗煜会不会拿根鞭子进来抽他，或者也让他尝尝这种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天凉好个秋的滋味……罗煜的嘴他是领教过的，大概3分钟吧？撑死5分钟，魂儿就没了。
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前行。
徐然忍住没出去看，万一是皮鞭扫帚双截棍……不是吧朋友，3000块，月薪，就想让我进字母圈？
紧接着大门打开了，又关上，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豁。
徐然叹了口气。
这事儿黄了。
……
第二天一早，徐然乖乖穿上保安服，提前30分钟到岗。本想立个爱岗敬业的优秀员工人设，罗煜的车却迟迟没来。
徐然有种一番深情被辜负的感觉。
午饭的时候碰到方欣，一个人，他决定过去打听打听。
“方助理……”
“食不语。”
“好的。”
果然什么样的老板带出什么样的员工，和昨晚那句“滚”真是异曲同工。
于是徐然也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面对面默默吃着，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快快，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新人，怎么样，长得好看吧？”昨天那个前台小姐姐带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从另一边过来，有男有女，七七八八，叽叽喳喳。
其中一个褐色小卷毛走在最前面，看到徐然先是眼前一亮，随即面露出失望地说：“哦，安保部的啊~~”
说好听点是安保部，说难听点就是保安，看门的。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方欣这只年轻有为的绩优股。
“方助理，好巧哦，吃饭吗？一起吧。”说着他一屁/股坐到方欣旁边，徐然注意到后者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厌烦。
其他人也顺势坐下，很快就将两人围了个团转。
“好难得看到方助理和别人一起吃饭，平常叫都叫不动呢！”小卷毛半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和小帅哥吃更有胃口啊？”
“陆勤别乱讲。”小姐姐在旁边拽了他一下。
“哎哟有什么啦，现在男男已经很普遍了，只要两人相爱，性别不是障碍，对不对呀方助理？”陆勤笑眯眯地看着方欣，眼中的紧张却做不得假。
方欣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倒是徐然很自然地接了句：“对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包括方欣。
“我在问方助理。”陆勤不爽极了，心想你个小保安倒挺会抢风头。他丢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继续问方欣，“方助理有对象了吗？”
“没有。”
“那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我喜欢一个人。”
“谁？”
“一个人。”
“哪个？也是我们公司的吗？ ”
“……”
周围陆续响起各种噗噗哼哼的憋笑声，徐然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陆勤立刻反应过来。
“有什么好笑的！”他狠狠剜了徐然一眼，别人他不敢得罪，一个区区保安算什么东西。
“就，随便笑笑啊，笑一笑，十年少。”徐然无辜地摊摊手说。
“还顶嘴？信不信我让煜哥开除你！”这句话陆勤虽然是对着徐然说的，但杀鸡给猴看，顺便再提醒一下方欣自己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别拂了某人的面子。
果然其他人立马不笑了。
方欣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陆勤见状，得意地扬起嘴角，又重新捡起之前的话题道：“方助理有喜欢的类型吗？”他期待地看着他，心想你要喜欢职业干练的，我就天天白衬衫西装裤锃亮的皮鞋走起；你要喜欢妖娆性感的，我就机车服马丁靴里面套个豹纹小背心。总之可甜可盐，360种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方欣坐直了身体认真想了下，然后缓缓道：“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但很确定自己不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他双手交叉叠于下巴，静静看着陆勤，表情如春风般和煦，淡淡的微笑温柔又迷人。
陆勤愣了一下。
徐然：哦哟哟哟哟打起来打起来！他麻溜儿地给自己倒上一杯冰镇柠檬水，又抓了把瓜子，甚至还把椅子往后挪了点以免万一等下打起来伤及无辜。
但陆勤显然没Get到方欣的点：“那你看我……”
“我不看。”方欣别过头。
徐然差点没笑出猪叫。
这时旁边的前台小妹也反应过来了，忙出来打圆场道：“方助理，罗总说下半年的团建由人事部和市场部联办，陆勤初来乍到对流程不熟悉，还请您多费点心。”
“罗总来了？”徐然一听这个名字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连送到嘴边的瓜都不香了。
“没有，罗总今天休假，是电话安排的工作。”小姐姐说。
“咦，休假？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休假啊？”
“想休就休啊？”
“哦~~~”徐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区区一个保安，还打听起老板的行踪来了，怎么，你和我煜哥很熟吗？”陆勤趁机讥讽他道。
却没注意隔壁方欣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不熟，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徐然如实道，“倒是和他的兄弟更熟……嗯，拜过把子。”
“能安排到这个岗位，怕也不是多亲近的兄弟。”陆勤一对白眼翻上了天。
徐然撇撇嘴，心想你错了，没有比这个兄弟更亲近的兄弟了。
“看来咱们人事部工作做得很好，什么人安排在什么岗位上，心里跟明镜似的。”陆勤献宝似地把高帽子递给方欣。
方欣却并不领情。
“是罗总安排的。”他客气地回了句，然后问徐然，“吃好了吗？吃好了我送你回去。”态度那叫一个亲切。
忽然被cue，徐然受宠若惊：“啊？现在吗？”
“嗯，马上团建了，今年内入职的新员工都要参加，可以帮助你更快熟悉公司的人和事。”方欣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走吧，我跟你说说具体注意事项。”
徐然还来不及回答，就感觉自身后飞来一记凌厉的死亡眼刀，晶晶亮，透心凉。
工具人实锤了。
“不……”他刚想拒绝。
“园区里大，你才来2天，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出门左转直走不到200米的距离，是不是有点侮辱人了？徐然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在方欣看来有点可怜，在陆勤看来就有点可恨了。
“来2天了还记不住路，那可能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哦。”他阴阳怪气地说。
嘿徐然这暴脾气，本来不想当恶人的，现在只想气死他。
“那就麻烦方欣哥哥了~~”语气之嗲，方欣瞬间起了8层鸡皮疙瘩。
“倒也不必。”如此做作。
陆勤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黑下来。
“这么会巴结人，只当个保安真是委屈你了。”
“我也这么说。”徐然不置可否，“不过罗总觉得我为人正直善良，踏实可靠，应该不适合……”他伸头看了眼陆勤的工牌，“不适合市场部那种红绿相交的场所。”
“哈哈，市场部？你拿你那守门的破岗位和我们市场部比？你以为市场工作和你守门一样简单吗？”陆勤被他的狂妄无知气笑了。
“很难吗？”徐然抠抠脑袋，“不就是了解客户需要，跟进客户需求，拓展公司业务，为公司产品打开市场铺路吗？”跟卖酒不是一回事吗？
“……”陆勤显然没料到他真的能答出来，还答得挺好。他脸憋得通红，像被扇了一个大巴掌。
“光，光会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来做啊！”
“我倒是想，你去跟罗总请示一下呗，给个机会，让我也来做做市场工作。”徐然双手一叉腰，土豆炒辣椒。
这下把陆勤激得。
“不用请示！我手里就有2个现成的客户，也别说我欺负你，小的那个，会喝酒就能谈下来的那种，你要是谈成了，我主动申请和你岗位对调，你来跑市场，我去当保安！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然摇摇头。
“哈哈，你怕了？”陆勤一下子精神抖擞。
“你在销售部工资多少？”徐然突然问。
“六七千吧。”陆勤下意识回道。
“算上提成了？”
“还没业绩，没提成呢。”
“哦~~~~”
“？？？！！！”陆勤猛地反应过来，“你小子诈我！”
“没没，我就说如果你工资还没我高，那我和你换岗岂不是亏死了？”徐然瘪瘪嘴说。
“放/屁！我工资能没你高？咱这保安我知道的，顶多5000！”
“什么？！5000？！”
“咳咳，”方欣很不合时宜地轻咳两声，“老员工有工龄涨幅。”
“那市场部待遇也没多好嘛~~”天天看人脸色，还不如我天天看车来得松活。徐然心想。
“怕就直说，别拿待遇说事儿，谁不知道市场这活儿不看底薪看提成，就比方我手上这俩单子，做好了就有2万的提成，能抵你大半年工资了！”
“2万？”就喝几杯酒？那敢情好。
“要不这样，你说的那个客户，如果我谈下来了，岗位对调不说，这2万提成全部归我。”徐然开出了条件。
“你想得美！”陆勤也不傻，谈1个单子，拿2个提成，合着我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哦，原来你也知道我能谈成啊~~”徐然露出一个贱兮兮的表情。
“……”
“行吧，既然你承认我行，那这事儿就过去了。”说完转头对方欣道，“看到了吗方欣哥哥，以后有转岗的机会记得通知我哟~~”
方欣微微一笑道：“岗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自打知道徐然是罗煜侄子，他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小子顺眼——自家侄子，做嫂嫂的当然要多帮衬着。
“走吧，”他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没有动，因为他知道下一秒……
“等等！”陆勤叫住了他们。
两人相视一笑。
这波稳了。
“如果你没谈下来，怎么说？”陆勤一副赌徒赌红了眼的样子。
“你想怎么说？”徐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了钱，什么都好说。
“你就从罗氏离职！并且再也不能回来！”
“啊？”徐然被这个提议惊呆了。
“怎么？怕了？”
“这……”倒不是怕……这TM太简单了吧？！立刻答应下来会不会显得太欺负人了？！
“哈哈！”陆勤见徐然这副犹豫的样子开心得笑出了声，“你不是喜欢赌吗？那我们就再赌大一点！在刚才说的基础上再加一个！谁输了就在下次团建时候穿女装！跳巴啦啦小魔仙！爱的魔力转圈圈！”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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