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总头上跑马》豌豆射手

13、第 13 章

　　四目相对，周围金光笼罩，气氛旖旎又美好。但随着罗煜嘴角慢慢上扬，徐然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急忙往后想退开，却被罗煜一把揽住。宽大的掌心牢牢贴在他腚上，厚实又滚烫，像5根爆开的火山石烤肠。

　　徐然身子一颤，僵硬地低下头，正好迎上罗煜戏谑的目光。
　　“这份吗。”他笑着问，浅浅的酒窝里仿佛有一捧最烈的酒，勾得徐然想凑上去闻一闻。
　　“可惜，技术不过硬。”

　　“什么不硬？”徐然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就看到自己用来谈判的兄弟在温暖的阳光下仿佛睡着了一样。
　　罗煜大手往前一绕，刚好覆住它。

　　徐然：？？？
　　清醒一点啊朋友，你才是1好吗，我硬不硬一点都不重要好吗，我硬了你让操吗。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但他不敢，他兄弟敢。
　　只见小小徐跟不服气似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膨胀起来。

　　罗煜感受到手中的弹性和温度，眸色一沉：“你对每个人都这么骚吗。”
　　徐然感受到深深的冒犯，眸色也跟着一沉：“不，只对你这么好看的骚一骚。”

　　“我这么好看的多吗。”
　　“以前没见过，现在有一个。”

　　罗煜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白皙的指腹从小盆友头上轻轻抚过，以示奖励。
　　“那岂不是应该是我收费。”

　　徐然忍不住打了个战栗，舒服得差点口申口今出声。但一听到他要收费，忙生生把快/感压了下来：“是，你人帅活儿好，如果我有钱一定包/养你。”
　　“那你包吗。”

　　“这不没钱吗？”
　　“我可以免费。”

　　“我不，啊！”徐然牛仔裤的拉链被刷一下拉开了，小盆友顶着帐篷从里面伸出个脑袋，似乎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疑惑。
　　“站过去。”罗煜冲办公桌那头扬了扬下巴，垂在一旁的手拳头紧攥，好像在努力克制什么。

　　徐然脸几乎红透了。他顶着前面疼着后面，灰头土脸地退到一边，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三个字：神经病。
　　“说吧，想怎么谈。”罗煜靠在老板椅上，窗外阳光灿烂，灰色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谈钱。”这一次徐然说得很直接，因为他现在超级“硬气”。
　　果然罗煜点点头道：“继续。”

　　“你侮辱我可以，不给钱不行；当保安可以，3000块不行。咱俩第一次你还留了5000呢！怎么，员工不如鸭子呗？”

　　“明明是你答应包/养我的，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你却只给3000块。我要挣3000还用来这儿吗？外卖一个月都有七八千呢！”徐然越说越委屈，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心理房子忽然塌了——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拔吊无情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年头要不缺钱谁愿意干这个，0是那么好当的吗，光前期的清洁工作都得俩小时，你干还干不到……”说到这余光瞥见罗煜脸色蓦地黑下来，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徐然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

　　他赶紧改口道：“一整晚时间就没了，人马路30分钟一个月都5万，你10倍的时长我没要你50万你还想怎么样~~”
　　好了，够了，他说不下去了，再说就要崩了。

　　那边罗煜冷哼一声。
　　吱声儿就好，吱声儿就说明情绪回暖了，徐然一口紧着的气终于吁出来：“老板，我以前真不干这个，也是遇着你了，但凡换个丑点的给我5万我也不干！我是有底线的！”

　　“你有毛线。”罗煜想起他那天穿着小豹纹干的那些破事，底裤都没了还底线。
　　空气陷入一种迷样的沉默。

　　半晌。
　　“给你这个岗位，是因为你没有学历，只能安排到这个岗位。”罗煜清了清嗓子，似乎在解释，只是语气生硬，表情也不自然，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念台词，“但那里很闲，有大把时间可以看书，你不是要自考吗。”

　　“诶？”
　　“你卖酒一个月能挣多少。”

　　“1万多吧平均，要遇着你这么大方的老板，能上2万。”徐然老老实实地说。
　　“我们公司文职平均8千，技术3万，销售5万。”罗煜报出了几个数。

　　徐然惊讶逐渐凝固在脸上：“是，年薪吗？”
　　“月薪。”

　　“那为什么我只有3000？”
　　“因为你只是个保安。”

　　“……”
　　“公司每年都有内招，只要你能力够，随时可以申请转岗，比从外面进来容易得多。”

　　“诶？”
　　“人要看得长远。”说完罗煜便环抱双臂45°眼睛半眯地看着徐然，等待他各种激动兴奋满脸通红双目含泪地感谢自己。

　　徐然感动极了，然后拒绝了他。
　　“对不起老板，我没法看得长远，我必须立刻马上飞快地挣到钱。”他没说为什么，这种事，说出来矫情，他不想用徐芳的病来博人同情。

　　罗煜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下来：“如果我拒绝呢。”
　　“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谈不拢我再找就是了。”徐然把裤子的拉链拉了起来。

　　罗煜目光一凝：“再找什么。”
　　“工作啊！”

　　“什么工作。”
　　“不知道，应该还是卖酒吧，提成高，我也没别的本事。不过以后你要喝酒的话可以继续去大G吧，那酒不掺假，人也干净。”没了劳务关系的束缚，徐然说话也随意起来，“说实话，我还挺喜欢大G吧的……”

　　罗煜挑了挑眉。
　　徐然：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需要用钱的话，可以预支。”罗煜承认，他不想徐然去卖酒，万一又遇到他这么好看的客人，虽然不太可能但是以防万一，那张脸着实不适合穿那种情/趣的衣服。
　　“至于待遇……”

　　话没说完桌上电话忽然响了，打破了屋里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博弈。
　　“讲。”
　　“知道了。”

　　短短四个字让罗煜瞬间找回主场，气势一下提高到2米8。
　　徐然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叫我回……

　　“你先回去。”
　　徐然：哦豁。

　　挂掉电话罗煜又拨了一个号，等待接通时余光瞥见徐然一副垂头丧气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神使鬼差地按了下闪断键。
　　“你先回去，晚上再说。”

　　“诶？”徐然眼睛一亮。
　　“但结果肯定不会和你想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罗煜就是见不得徐然灿烂，他高兴他不高兴，他不高兴他还是不高兴，他大概就是个气筒吧，只能装气。

　　“老板~~”徐然可怜巴巴地叫了声。
　　一股浓浓的洗脚房味儿让罗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叫我罗煜。”他板着脸说。
　　“那，罗总，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徐然搓搓小手，期待地问。

　　“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

　　“工作表现。”罗煜目光从他身上缓缓扫过，带着3分讥讽3分薄凉和4分不屑，“看你能不能守好你的门。”
　　徐然：“哪道门？”然后招子一亮，“老板你是在开车吗？”

　　罗煜愣了愣，随即飞快操起手中的电话作势就要朝徐然砸过去。
　　徐然知道这波浪了，赶紧跳开到一边笑着讨饶道：“别别，开个玩笑，你先打电话~~”

　　罗煜瞪了他一眼，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竟然好像也没那么烦……
　　“老板，哦不罗总，别生气嘛，我这不刚入行不懂规矩么，再说你前两次车不开得挺溜~~”

　　“刷！”一叠文件飞快地朝徐然飞去，后者见状赶紧躲开，白花花的A4纸散在半空中，哗啦啦的，像在为两人的友谊鼓掌。
　　“出去。”罗煜黑着脸压着声音道，要不是有事他真想让徐然原地趴下。

　　“那老板我先去上正经的班，不正经的我们晚上再~”话没说完又看到罗煜操起了一个相框，徐然眼疾手快跑到门边“哗”一下拉开再“砰”一声关上。
　　纸张在空中飞舞半晌，而后很快落在地上。

　　徐然跑了，罗煜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一言不发，手中的木制相框被他拽得“嘎嘎”作响。
　　相框里卡着一张照片，照片里装着一个人。那人眉眼带笑，嘴角上翘，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

　　徐然出来的时候方欣正在和小姐姐聊天，但看上去颇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越过小姐姐头顶往里面瞟。
　　看到徐然出来他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了？”

　　“先干着。”此刻徐然内心充满了小雀跃，“方助理，咱这升职加薪是不是挺容易的？”
　　“是，每年10%的固定涨幅，5%-10%的浮动涨幅，根据KPI年终15-20薪，你这个岗位的晋升路径是班长、主管、经理、中心副经理、中心经理，集团副经理。”

　　徐然等着他说“集团总经理”。
　　结果方欣话锋一转：“这个过程大概需要40年。”

　　“可那时候我已经退休了？”
　　“对的。”

　　哦，意思就是到退休也当不了总经理呗？果然领导讲话都贼他妈有艺术，是我我就说我配钥匙的，你配不？配几把？
　　“那内部转岗又是怎么回事？”徐然又问。

　　方欣一脸“果然”的表情。他知道没那么简单，20岁的保安，长成这样的保安，绝不仅仅只是保安。这不，还没上岗就开始谋划着转岗，这种捷径，只可能是罗总亲自告诉他的。
　　他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你和罗总认识？”他试探着问。
　　“嗯。”徐然也不隐瞒。

　　“是，朋友？”
　　“算起来，他是我爸爸那一辈的。”虽然没进过企业，但酒场上这种事听过很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徐然心里还是有杆称的。

　　“叔伯？”方欣自以为Get了，脸上顿时一片阳光灿烂。他拍拍徐然的肩膀，态度不自觉亲切了许多，“没想到罗总侄子都这么大了。”
　　徐然：呃……

　　没几步他发现他们走的方向好像不对，不是去正门那个宽敞明亮还有皮沙发的保安室的路。
　　“我守哪儿啊？”徐然问。

　　“后门。”方欣说。
　　徐然下意识摸了下JU花。

　　后门是道小门，只过车不过人，全自动智能道闸，只放几辆固定牌照的车子进出。旁边一间木质小屋，里面一桌，一椅，一单人床而已。

　　“这里平时没什么事，也可以短暂脱岗，尺度你自己把握。”方欣说得很隐晦，毕竟这个岗位以前都不需要人的。
　　罗总的侄子，四舍五入就是自己侄子了，该放的水一定要放够，以后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

　　徐然点点头。他现在心情很好，于是决定今晚就穿这套工作服去和罗煜谈——嗯，让你知道，小保安的美妙。

作者有话说

　　记住这座小木屋，后面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