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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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睡了。
说起来有些不道德，但，有1说1，贼J/B棒。
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自从听到黄铭在另一张床上叫别人爸爸，他似乎连这项功能都丧失了。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凭白多个爷爷徐然肯定不干的，但打人轻则罚款重则拘留，徐然算了算这性价比，觉得还是换对象比较简单。
收拾完东西离开和黄铭的屋子只用了一个小时，心却流浪了好几个月。直到昨晚，他难得的喝多了，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需求下，他遇到了他。
忘了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只记得大帅比是真的帅，干起来也是真的猛，差点没把他戳穿了。
徐然揉着酸痛的腰颤抖的腿肿胀的嘴，回头发现床头放着一摞红灿灿的百元大钞。
？？？侮辱我？把我当什么了？鸭子？
徐然很生气，他坐起来数了数。
50张。
Emm…哥哥电话多少？侮不侮辱的无所谓，主要我这人特别喜欢水禽。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吧，时间还早，二姐在吧台打瞌睡。
“我回来了。”徐然脚步虚浮，懂的都懂。
二姐抬了抬眼皮，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单子：“喏，昨晚的酒水提成。”完了又补了句，“其中大半都是带你出场那个签的。”
徐然看着单子上一个漂亮的“罗”字陷入沉思。
“你认识他吗？”他问。
二姐摇摇头。
“那你就这样让他把我带走了？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二姐没说话，转身调出昨晚监控。
前面一切正常，陪了两桌酒，“罗”是第三桌。1000多的麦卡伦要了两瓶，两人一杯接一杯，到第3瓶的时候徐然开始拽人家衣领死活要脱人家衣服。
“我觉得他肯定藏酒了，保不准衣服里有个蓄水袋什么的。”徐然故作镇定地解释道。
二姐露出一个“你礼貌吗”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监控里徐然站起来率先脱掉了自己衣服，光溜溜的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但想必近在咫尺的罗先生看清楚了，于是他一把抱起徐然，一个标准的火车便当姿势。
这么看来，是自己主动的。
操！说好的卖艺不卖身呢！徐然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但想起昨晚两人一前一后马儿跑得贼溜，捶在桌子上的手又慢慢变成抚摸。
“哟呵，看来收获不小嘛。”二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在桌面上画圈圈，双颊由白变粉，又从粉到红，渐渐染上一层桃色的氲氤，“那位先生一身高定，想必出手不会寒酸。”
“嗯，他手很棒。”徐然下意识道。
二姐：？？？
这车就开起来了？
有种快乐叫前口口高。
说实话昨晚很多细节徐然都记不住了，只记得那一波又一波飞天的快乐，像马儿在田野上奔跑，肆意又狂野，跑到脱缰，跑到脱力，跑到血液化成水，精华在被单上染出一块完整的宇宙版图。
两人在宇宙中左右开弓双管齐下，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46,69,98,83，是跃动的音符，是神秘的排列。
到现在肚脐处都还隐隐有些抽抽。
怎么说呢，这个城市遍地飘零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不想当嫦娥呢？
躺着不动就上天了。
“对了，他给我留了钱，5000呢。”徐然正准备掏腰包，被二姐拦下了。
“自己收着，我又不是隔壁，不抽这成。”
隔壁的南尚会所，专业的，最低消费888不挑人，谁空谁上，选人就1500起，5000已经是技术总监的价格了。
“应该我给他5000块的。”徐然脸红红地说。
记忆中那“罗”一晚上没怎么休息，仅凭一己之力把两人都弄得筋疲力尽，弹尽粮绝，到最后基本都处于空射状态了，也是牛逼。
“留电话了吗？”二姐问。做生意讲究一个持续发展，特别是这种出手不凡的，到哪都是香馍馍。
“没……”
“可惜了，挺帅一哥哥，出手也大方。”
“我又不是冲钱去的。”一想到昨晚那咸湿的空气，呢喃的低语，细密的喘息……哎哟，腰酸，腿颤，屁/股痛。
“也是，冲钱就去隔壁了，就你这样样儿的，一个月小10万没问题。”二姐半开玩笑道。
徐然的俊秀在整条街都是出名的，隔壁鸭店来挖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徐然用“卖艺不卖身”的理由回绝了，他说不到万不得已，能喝酒就不喝别的。
“10万？”徐然蓦地抬起头，把二姐吓了一跳。
“啊，干嘛，你还真想去啊？昨晚吃了肉就嫌我大G吧素了？”
二姐的酒吧叫“大G吧”，G本来是GAY的意思，后来叫着叫着就叫岔了。好在都一个意思，表达了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求。
“医院那边来电话了。”徐然猛地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精把他眼圈都烧红了。
“最近几次透析效果都不是很理想，如果再不快点做移植手术，恐怕撑不到过年。”
二姐倒酒的手顿了顿：“可是没有合适的S源……”
“我打听过了，黑/市有，40万。”
“肾/源40万，手术和后期的康复费用也差不多这个数。”徐然看着杯子里的酒，小小的肩膀上仿佛扛了两座大山，“秦大宝那厮又借了5万高/利/贷，我这个月挣的钱全给他还债了，还欠着小强1万。”
“上次住院借的那2万你也没从我提成里扣吧？平时管吃管住的，末了我连个装修费都没给你挣回来。”
“我真的没辙了。”徐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打算怎么做？”二姐没劝他，这事儿没法劝，他摸摸徐然的小脑袋，觉得好心疼。
“再找份工作吧。”徐然拿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敲。
“这边酒水单只够日常开销的，我妈没社保，医药费全部硬给，秦大宝那边时不时再整点幺蛾子……二姐，隔壁一个月真的有10万吗？”
二姐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人家那10万是多少年积累出来的，你一个毛都不懂的外行，拿什么挣？”
“我也是有实力的！”
“0的实力？是什么？收放自如吗？”二姐丢给徐然一个大白眼，“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管后面多少个0，最重要是前面那个1。”
徐然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难，可再难能有生活难吗？钱钱钱，命相连，但凡有一点活路他都不会往隔壁看一眼，他甚至不想来卖酒，天天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大G吧的下水道里一半都是他的尿。
二姐也沉默着，一杯接一杯地和他碰。
他本来想劝徐然年纪轻轻还是要以“大菊”为重，但想到他的情况，和他身上背负的压力与责任，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晚上二姐叫来了马路，隔壁的，嗯，做了4年多，和大G吧关系一直不错，是二姐的忠实拥趸。
“怎么，然子想通了？准备下场了？”马路什么眼力见儿，一看徐然缩那儿跟只鹌鹑似的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也，也不是，”徐然被他视线这么一扫浑身不自在，“就有点好奇，你给讲讲呗。”
“有什么好讲的，他出钱你张腿，完事儿GUCCI一戴，谁也不爱。”马路性子直爽，有1说1，“心动不如行动，要下场趁早啊，晚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你不怕然子去了抢你资源啊？”二姐在旁边笑得咯咯的。
“怕啥怕，我一根G吧能睡几个人？不如和谐社会，共建共享。”马路一把搂住徐然肩膀亲热地说，“再说等以后我追着你二姐了，你不得叫我一声二哥？当哥哥的自然要照顾着弟弟，是吧？”
“说什么呢！”二姐敲了下他脑袋。
“说然子长这么好看扔这黑灯瞎火的可惜了。”马路嘿嘿一笑，又开始喝他的旺仔酒。他在南尚干这些年，周围酒吧无数，却偏偏只好二姐这口江小白兑旺仔——喝了我的奶，忘掉那个崽。
“那个，有什么风险吗？”徐然终于还是没抵抗住一个月小10万的诱惑。
“看运气吧。”马路实话实说，“我主要做男客户，4、50的，钱多活烂，点钟2小时到手800，包夜2000，一晚上2-4次，最高纪录7次，三年50%的几率ED，你琢磨琢磨。”
徐然心里快速算了笔账：“一晚上2000，一个月6万多，一年365天就是70几……”
“呸！”马路差点没一口酒喷他脸上，“你永动鸡啊一年能开365天？要真这样不出一年你兄弟就该下岗了。”
“然子不用鸡。”二姐小声提醒了句。
马路趁机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没事，听过九狗一獒吗？把所有0关进一个笼子里，最后肯定会出来一个1。”
“能不当1吗？”既然开了头徐然也不要脸了，他的脸不值70万。
“为什么？”马路问，“同样两小时，1可比0价钱高多了。”
徐然没敢讲。他看着他鬓角几根花白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马哥，你今年多大？有30没？”
“24。”马路目光停在二姐身上，“花儿一样的年纪，等着人来将它绽放。”
二姐别过头假装没看到。
马路有些难过，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他拍拍徐然的肩膀说：“你以为当0就轻松了吗？一样累的，而且对演技要求非常高，毕竟这也是用户体验的一部分。”
“这样吧，既然你有意入行，今晚就先跟我过去看看。”话到这里酒过三巡，时间也不早了，该上班了。
“今晚有金主爸爸订了全鸭宴，这可是咱们南尚的顶级套餐，一晚10万，用来给你上第一堂课再合适不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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