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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杀鸡儆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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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易、武承泽和宋辞三人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好的就像亲兄弟一样。
当初为他们授课的老师是一位棋痴,见宋辞轻轻松松就能背下一本棋谱以为他在棋艺一道上很有天赋,天天拉着宋辞下棋,和他讨论棋艺。宋辞烦不胜烦,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手了,武承泽和韩易本着看好戏的心态跟着宋辞翻到老师屋里亲眼见宋辞把老师揍了一顿,扬言再找自己下一次棋就再揍一顿。警告完就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走出去,惊呆了府里一众下人。
第二天,老师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满含幽怨,泪眼汪汪地望着宋辞,连连叹息这样一个好苗子竟然不喜欢棋道。武承泽觉得自己还是蛮喜欢下棋,决定到老师面前毛遂自荐,老师看了他一眼,只评价了句:“你就是个臭棋篓子。”说完挺着肚腩傲娇地走开。
宋辞没理会他们的打趣,望着空无一人的林子好奇地想韩二口中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
江篱从林子中出来正好赶上前方开宴,韩娇见到江篱急忙走上来挽着江篱胳膊向江篱撒娇道:“江姐姐,你去哪里了,可让妹妹我好找。”江篱歉意地说道:“去了妹妹说的桃林,在那遇到了一个封姓少年,他遇到了点麻烦,我去帮他。”
“封姓少年?”韩娇歪着头疑惑地想着。“哦!我知道了,江姐姐说的定是封景,他这人有点奇怪,总是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做出来又没什么用,最开始还有人感兴趣,现在大家都认为他是个怪人。”韩娇向江篱解释道。
“江姐姐,你是不是遇到他被人揍啦?”
江篱感到很惊讶,惊讶于韩娇居然料事如神。
韩娇看到江篱惊讶的表情吐吐舌头解释道:“江姐姐,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他研究的东西都没什么用却还把它们当成宝贝,还不准别人碰。上次我好奇不小心碰坏了他还朝我发脾气呢。哼,就他那脾气,总有人看不惯,被揍也是活该。”
江篱想不到那个容易受人欺负的腼腆少年居然还会冲人发脾气,她一直以为那少年就像一只易受惊的兔子。
但江篱忘记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
离临西侯府满月宴已经过去三月,时间一转眼就滑到盛夏时节。
江篱午睡起来趁着微风正好准备到院子里练练自己的女红。
前些天江篱看见春兰在手帕上绣花,兴致一来就打算自己上手试试,结果绣的一塌糊涂,顶着丫鬟们一言难尽的眼神,江篱讪讪地放下绣花针。不巧这时荣昌伯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来江篱院子,看到了江篱的作品,李嬷嬷回去后江篱第二天去请安,荣昌伯夫人就让江篱练练女红,并让李嬷嬷三天去她院子检查一次。
江篱坐在院子里,捏着绣花针,心里苦不堪言,绣了几针,实在绣不下去了把绣帕随手丢在桌上不再管它。
冬雪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江篱见状忙道:“我只是歇歇,歇歇而已。冬雪,我想吃红豆碎冰。”冬雪听闻行礼朝厨房走去。江篱特别爱吃,但前世喜欢吃的东西这个时代却还没有,庆幸地是冬雪厨艺很好,只要告诉冬雪做法她都能捣鼓出来。
江篱最近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觉得有点腻烦,想着改天出府溜达溜达,听闻城外寒山寺的荷花开的正好,盘算着去消消暑。顺便摘点莲子回来,做些甜汤,消暑解渴。
“小姐,这是我刚做的红豆碎冰。”冬雪边说边从食盒里拿出冰碗放在桌子上,右手状似自然地用袖口微微遮住。
冬雪的到来打断了江篱的思绪,江篱回神正准备接过碗却看见冬雪右手背上的红色,在袖子的遮掩下若隐若现。江篱眼眸一沉,沉声问道:“冬雪,你手上是怎么回事?可是烫着了?”
“没……没有。”冬雪慌乱的把手垂下企图让袖子完全遮盖着疤痕。
江篱见状伸手捞过冬雪右手,失去袖子的遮掩,暴露在眼前的是大片红色,其中还起了很多水泡。
“这是怎么弄得?”
冬雪见自家小姐肃着脸问自己,白着脸眼里闪着惊慌地小声说:“是,是看管厨房的范嬷嬷,奴婢去厨房做甜点想问她要些红豆,她不给还嚼小姐舌根,奴婢气不过和她争论几句,她气狠了就把手边刚泡好的茶泼奴婢。”
“小姐,没事的,奴婢待会涂些药膏就好,您一定要沉住气免得惹夫人不喜。”
江篱回到府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府里下人见荣昌伯夫妇对江篱不闻不问,明白这刚回府的二小姐是个不受宠的,态度也变得轻慢起来。饭菜越来越简,都要看不出油水,热水也越送越慢。江篱不是没有发觉,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在是夏季,只想吃点清淡的,热水也不急就没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居然敢动自己身边人,江篱觉得往常是自己太纵容府里这群踩高捧低的下人才让他们如此嚣张。
“呵,看来这府里的人是拿我当软柿子捏呢!冬雪,你要记住,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嚣张,小姐我今日便要杀鸡儆猴!”
说着便让春兰带冬雪下去处理伤口,再吩咐夏竹秋霜把厨房的范嬷嬷带来。吩咐完之后就摇着扇子慢慢吃着红豆碎冰。
过了一炷香,范嬷嬷被两个丫鬟绑到了院子里跪在江篱面前。江篱看着跪在眼前的人,慢条斯理的摇着团扇问:“可知我为何把你带到这儿来?”
范嬷嬷狠狠地瞪了旁边丫鬟一眼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老奴不知犯了何错竟惹得二小姐如此大动干戈?”
“我丫鬟手上的伤是你烫着的?”江篱冷声问道。
“哼,那贱蹄子出言不逊顶撞我,我只是教教她规矩罢了,免得她出去顶撞了贵人。” 范嬷嬷不以为意道。
“看来嬷嬷是承认了,这样我就没冤枉错人。”江篱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范嬷嬷,冷声道:“范嬷嬷,我的丫鬟就不劳您费心了。今儿请你来是想和你算算烫伤我丫鬟这笔账。”
“怎么?二小姐是想动私刑不成?老奴再有错也是交由夫人处置,二小姐这样不怕毁了您的名声?”
“嬷嬷是在威胁我不成?可惜本小姐从不惧人威胁!”江篱冷冷地盯着范嬷嬷。范嬷嬷看着江篱眼中的冷意心中闪过一丝恐慌,可想到这二小姐才回府就惹得老爷夫人不喜,姨娘也是个不得宠的,导致她被扔在这偏僻院子里自生自灭,这样一个小姑娘又能拿自己怎样?还不是任由自己磋磨。这样想着,范嬷嬷心里的恐慌褪去,腰杆渐渐挺直,阵阵得意涌上心头。
江篱见范嬷嬷眼中毫无悔意,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蹲在范嬷嬷面前说道:“你烫伤我丫鬟,那就用你右手抵吧。”说完握住范嬷嬷右手在范嬷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用力把她手腕折了。
院子里顿时响起范婆子的阵阵哀嚎。
“嬷嬷,记好了,我的丫鬟,不是你能动的!”江篱在范嬷嬷耳边警告道。
剧烈的疼痛让范嬷嬷险些痛晕,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干的。范嬷嬷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在江篱警告完时身子一顶,想狠狠地把江篱撞到石桌上。
江篱见状,右脚在范嬷嬷胸前狠狠踢了一脚,直把她踹到墙角。范嬷嬷趴在墙角不住地哀嚎。见到江篱朝自己走来,眼里溢满恐惧,嘴里不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二小姐大人大量饶了老奴这回,老奴再也不敢了。”
“希望嬷嬷是真记住了。时辰也不早了,嬷嬷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小姐饶命,谢小姐饶命。”范嬷嬷边说边连滚带爬地往院子外奔去。
院子里再次恢复寂静。
夏竹上前说道:“小姐,有几个常在院子外晃的人现在全走完了。料想他们最近这段日子不会再来了。”
“嗯,知道了。”江篱听完又躺回椅子里慢慢摇着扇子,怀念着前世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