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续写》RIO巴

2、第2章

　　蒋文旭再次回到病房时，两个人都已经平静下来。
　　贺知书认真听医生讲蒋文旭现在的状况，他身体底子好，虽然昏迷那么长时间，醒来以后身体各项机能居然也没有出现太大问题，再休养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状况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贺知书这颗悬了太久的心此刻才终于安安稳稳地落入胸膛。
　　他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蒋文旭，目光温柔地像要化成水。贺知书有太多话想告诉蒋文旭，这么久以来的担心、思念、害怕、委屈、恐慌，诸般情绪争先恐后涌出胸腔汇成汹涌奔腾的洪水一起涌入大脑，却堵在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蒋文旭缓缓抬手抹去贺知书脸上滑过的泪水，那泪珠刀似的在他心上划出一道道伤口。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别哭啊，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贺知书握住蒋文旭的手，闭了闭眼，像是万分惧怕再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你出了车祸...”
　　一瞬间许多似曾熟悉的画面涌入蒋文旭脑海。他记得那晚他去参加一个应酬，带着手底下一个刚毕业却很能干的助手沈醉。饭局结束以后他顺路送沈醉回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绿灯失灵，一辆黑色玛莎拉蒂疾驰而来，一声巨响以后，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年了”，贺知书的声音将蒋文旭拉出回忆，“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让你醒过来，医生说只能等你自己恢复意识，我...真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蒋文旭疼惜地看着贺知书，原来都一年了吗，这么长时间，他的小书是怎样无助无措地度过这一年日子的啊。
　　不过想到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蒋文旭又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你，我受伤没关系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出事的是我...”
　　“你胡说什么啊！”贺知书有点生气，“哪有人盼着自己不好的，要是你真出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
　　蒋文旭摇摇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不知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你得了白血病，我不仅没有照顾你，还把你弄丢了...你离开我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我想着要解脱，但却连死都做不到，只能背负着悔恨与罪孽活下去...我无数次想着要是能替你承受这一切就好了，但我却连遭受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贺知书打断他：“梦是反的，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离开你？”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算了，以后有时间我慢慢讲给你听。”蒋文旭苦笑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蒋文旭刚从漫长的昏睡中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没有力气支撑他起身，便对贺知书勾勾手：“过来。”
　　贺知书不明所以地凑过去，却被突然伸出的两只胳膊抱住了脑袋一下子扯过去，接着温热的唇便堵上了他的口。
　　时隔一年时光，他再一次触碰到蒋文旭的唇舌，乍一下有点陌生，感官却诚实地遵循着多年的身体记忆回应着对方温柔绵长的吻，带着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贺知书只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真实活着的感觉了。原来他以为自己对蒋文旭是依赖，习惯了十多年来和他相互依偎的生活。蒋文旭昏迷期间，那个人虽然就在身边躺着，但却再没有音容笑貌，贺知书才知道蒋文旭于他是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熬过了一年昏暗无光的日子，现在那束光又回来了，贺知书觉得幸福极了却又委屈的想哭。蒋文旭的吻逐渐激烈，贺知书眼前开始迷离，恍恍惚惚间他听见蒋文旭低声说道，小书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