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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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奈仍处于心有余悸的状态。
以至于自从回来后，她都没有跟宇智波斑说一句话，连晚饭时都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晚餐分明都是最爱吃的，她却一口也吃不下去。
宇智波斑终于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他问。
里奈幽怨地看向他。
他是怎么做到差点杀了她之后还气定神闲地问她怎么了的？
“没有胃口……”
里奈垂下眼眸，右手轻轻按着腹部，“好像今天交手时太努力了，有些不舒服……”
斑放下筷子，朝她招招手。
里奈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坐到斑的身边。
他探出一只手，置于里奈腹部之上。
绿色的查卡拉荧光覆盖整个腹部，里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温暖不已，仿佛泡在温泉中，浑身都畅快了许多。
“这是什么医疗忍术？”
“只是简单修复身体的医疗忍术。”斑淡淡解释道。
托他的福，里奈竟然真的胃口大开，吃了许多东西。
没想到他还会医疗忍术，里奈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像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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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里奈去洗了澡，出来时看到斑盘腿坐在廊檐下的老位置，仰头望着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里奈本想就这样走过去，却突然意识到了她尚未完成的攻略任务，顿了顿，朝他走了过去。
她跪坐到斑的身边，距离不远不近。
斑支起一条腿，将胳膊随意地搭在上面，偏头看向里奈。
夜风吹起她半干的长发，隐隐能嗅到浴后的香气，她换上了宇智波一族惯常穿的蓝色浴衣，显得身段十分纤细。
这样柔弱的身体竟然能使出那样大型的术，还真是难以置信。
里奈朝他温柔地笑了笑，仰头看向夜空中的明月，语气天真地问：“斑，你觉得月亮上有什么呢？”
斑冷哼了声，回道：“石头。”
里奈：……
这场温情戏快要演不下去了……
“除了石头呢？”里奈清亮的双眸弯了弯，“以前听族里的长老说，月亮上有忍者世界的创世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谓神，也不过尔尔。”
里奈愣了下，她忽然想起在斑曾经历过的那个世界里，他的能力一度接近神明。
所以他根本不会信仰所谓的神吧。
里奈没再说什么，仰头望向夜空，却看到有几颗流星忽然滑过。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睛。
“你在做什么？”斑不解。
“许愿呀。”里奈轻笑，“流星滑过的时候许下愿望，据说可以实现呢。”
斑转过头，没有接话。
沉默中，里奈突然问：“斑，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
这个词已经太过遥远，以至于斑在听到的时候愣了一瞬。
愿望啊……
如果说是他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前，毋庸置疑，是“月之眼”计划。
这个他倾尽一切，不惜牺牲所有，死亡又复活，也想要完成的事情。
只不过最后尘埃落定，兜兜转转，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
斑仰头看向夜空，风中夹杂着里奈身上轻轻浅浅的香。
他顿了顿，哑声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啊……我的愿望是能永远跟斑在一起……”
她轻笑着，连同声音都带上几分少女的羞涩。
她朝斑挪近，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指端，朝他粲然一笑。
“还有我们的孩子，等他出生后，我就是母亲，你就是父亲，我们一家人，永远也不会分开。”
她说了太多让斑感觉遥远而陌生的词汇，他恍惚了一下，脑海里却开始浮现过往种种。
父亲威严的身影，母亲温柔的笑颜，还有他与弟弟们在战场上拼杀的岁月。
回忆里，是泉奈伤重死去前托付他保护族人，是柱间背后向他插刀誓死也要守护木叶，是他藏在地底垂垂老矣，还有他复活后以一敌万实现“月之眼”计划，却终遭黑绝偷袭，一切化为泡影。
那样忍耐，执着，又孤勇的一生，他究竟在追求着什么？
就在他即将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暴躁情绪中时，一双带着凉意的小手握紧了他的手。
斑垂头看去，里奈清亮的双眸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身体不舒服吗？”她问。
斑摇了摇头，却忽然对这个世界里他们之间故事产生了些兴趣。
所以他顿了顿，问：“你认识了我多久？”
里奈微微一愣，手指碰了碰红唇，仔细想了下。
“有二十多年了吧。”里奈眨了眨眼，“我认识你的时候才四岁，还是只会躲在大人怀里哭的孩子，你却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已经这么多年了。”
斑还想再问些什么，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里奈轻轻地，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温柔而又小心。
好像她只剩下了他这一个依靠。
可她又是那样强大的忍者。
斑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口慢慢地蔓延，如泉水，又如春风。
他一只手反握住里奈的手，另一只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就这样吧，就让他沉沦于此刻吧。
无论是真是假，这一刻，他切实地感受到了某些已经失去了许久的东西。
羁绊，情感，家人。
怀里的女人很温暖，一如他此刻的心口涌动的暖流。
里奈动了动，仰面看向斑，右手穿过他的黑色长发，轻轻抚上他轮廓清晰面庞。
“斑……”
她轻声唤他，一点点向他靠近，心口砰砰直跳。
他看着她，没有动。
直到她的红唇，轻轻地，温柔地，印上了他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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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宇智波斑的好感度飙升到了40。
虽然离攻略成功还有很长距离，但已经算得上是朋友的程度了。
【为什么不继续？】
系统不禁疑惑：【那样的氛围下，不会有男人拒绝的，如果跟他再近一步，说不定他的好感度……】
【不会。】里奈答道，【他那样的人，不会因为纯粹肢体接触而增加好感的。】
系统随之沉默了。
【对了，有个事儿你帮我一下。】
【什么？】
里奈盘腿坐在床上，神色凝重：【让我变成像流产时的状态，你能做到吧？】
系统顿了顿：【可以。】
【还有……】
【还有？】
里奈沉声道：【虽然我已经百岁，但毕竟没有做过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怕我演不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给我注入一些母亲的情感。】
系统有些犹豫：【理论上，是不被允许的……】
里奈眼神变冷，轻笑：【嗯？】
【好吧，但就这一次……】
说实话，系统其实是有些怕里奈的，它刚刚投入使用，年龄尚小，哪里是她这种百岁树妖的对手。
里奈满意地笑了：【很好，我们设定一个触发的信号吧。】
【不是现在开始吗？】
【不，现在还不行。】
系统思索许久，灵光一闪，兴奋地说：【这里是忍者的世界，不如就起一个忍术的名字吧！】
【什么？】
系统语气雀跃：【血遁·大姨妈之术！】
里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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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柱间跟宇智波斑一起出村做任务。
斑起得很早，里奈迷迷糊糊拉开门，就看到他已经穿好了红色铠甲站在了院中。
里奈满脸歉意：“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没来得及准备早餐……”
“不用。”斑回头看向里奈，“你好好休息。”
里奈光着脚朝他小跑去，却在临近时停了下来。
朝霞透过云端映在身后，他一身冰冷戎装，本应睥睨无畏的面庞此刻却是柔和的。
她仰面望着他，笑着说：“一切顺利，早些回来。”
晨光落在里奈粲然的笑颜上，双眸莹莹，长发随风轻拂，挡住了视线，她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一举一动皆浸满温柔。
这是他的妻子，斑恍惚间这样想。
没有迟疑，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
“好。”他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