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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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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转专业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这么努力的学习了一个月,自然如愿转到了作战系,我虽换了专业,宿舍并没有换。
当晚我就接到了老家伙的电话,操,也不知道谁这么闲吃萝卜淡操心,我在帝星发生的事,几十万光年外的老家伙居然知道。我正和般般涮火锅,才不想接,挂了,电话又响了,般般劝我还是接一下电话吧,万一有急事呢。那老家伙能有什么急事,无非是斥责我为什么转专业。最终我接通电话吼道:“周厉谨,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走,你别妄想可以摆布我!”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声音:“安安,听说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转了专业,爸爸恭喜你,也为你感到自豪。接下来希望你不忘初心,继续努力。”
我立即摁了挂断键,甩下筷子,按住眉心,发出一声“操”。般般立即从对面走过来,挨着我坐下,手穿过我的后背搂着我,靠在我肩头,说:“安安,周叔叔还是很关心你的。”
我转过脸去,不让他看出我已经湿润了的眼眶,倔强地道:“谁稀罕他的关心。”
般般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我,和我依偎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我推了推他,“般般,别粘乎了,坐过去吃吧。”
他把脸埋在我颈窝里,身子没动。我只得放开左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轻轻地捏他腰间的软肉。他轻颤了下身体,撇过脸来,眯着眼睛说:“我要安安喂我。”
刚才的气氛早就一扫而光,如今我只觉头疼,这人打不得骂不得,连句重话都说不得,我这是有多纵容,才让他对我越来越放肆。般般见我脸色变了,立即委屈地撅着嘴。
我只得败下阵来,让他坐好,我夹肉给他吃。他稍微挪了下身子,头靠在我身上,我怕他掉下去,左手又搂着他,右手没停的一会儿帮他夹菜,一会儿帮他倒果汁,还要拿纸帮他擦嘴。一顿饭吃得我身心疲惫,我真是欠了他的,对,就是欠了他的,才让他这么折腾我。
涮完火锅,回到宿舍,准备洗澡睡觉,般般拿出一份小蛋糕给我说:“你今晚就光喂我,自己都没怎么吃。”我打开蛋糕,是我喜欢的黑森林,对他笑了笑,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趁我结账时偷偷去买蛋糕。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是想到老家伙电话里说得那番话,进而想到我母亲。
在我翻来覆去间,有人爬上了我的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安安和我睡一侧,按照床的设计,我和他应是脚对脚睡,般般不愿非要头对头,还被宿舍其他两位说是腻歪。
他跨到我床上,钻进我的被窝,挤进我的怀里,一手放到我的后背,轻轻地拍着。我想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他哄,却抵不住睡意。
早上,我是在两声尖叫声中醒过来的。我睁开眼,看着像个八抓鱼一样紧紧抓住我的般般,被子早就不在身上,般般还穿着短裤,白皙的大腿骑在我腰侧上,感觉很刺眼,立即扯过被子盖上。我转过头,看着刘扬和秦昊阳震惊的眼神,刘扬对上我的眼神,恢复了镇定,“卧槽,老二这一大早也太刺激了,你和老四昨晚......”
我故作淡定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两男人睡一起吗?”靠,我才不会让人知道我一大老爷们昨晚居然让人哄着入睡。
般般也醒了,趴在我的枕头上,笑着对下面两人说:“是啊,安安可是我的男人,我们从小睡到大。”
刘扬和秦昊阳对视了一下,深深叹息,各自洗漱去了。真是的,一大早为啥找虐,他俩不是一直这么腻歪吗,大概以前还不好意思,现在是彻底放飞了。
我拍了下般般的脑袋,“什么我的男人,你的男人?赶紧起床,六点半晨跑,现在已经六点十分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到了11月底,般般18岁生日。上周末,帝校放月假,般般的家人已经帮他办过成人礼。自从我进了军校,银行卡也解冻了,般般的成人礼那天我送了他一块镶钻的名贵手表。
今年2月份我成年那天,般般给我的礼物是一件他亲手织的毛衣,织得很用心,很漂亮,也很温暖,我很喜欢,天一冷我就翻出来穿。
我也想亲手织件衣服给他,奈何我实在没这天赋,学了半天,还是织得不像样子,只好退而求其次,我利用上大课的时间,一个人躲在后排织围巾,虽然针孔还是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密,好歹还能凑合戴着。
早上般般收到我递给他的礼物,开心的快哭了,嚷着让我帮他戴起来,我选的银灰色的线,配上藏青色的校服,般般还是一如既往的俊俏可爱。另外两位室友各送了般般一本书。中午我们四人在食堂找了一个小包厢胡吃海喝了一顿,军校管得严,严禁喝酒,我们喝得果汁。一顿饭把整个午休时间都吃过去了,随后我们四人浩浩荡荡的赶去教室上课。
学校一般上午上专业课,下午上公共课,哦,还有一节体能课。公共课无非就是讲帝国历史,分析各大战役,谭岭将军的传奇史,以及元首的治国思想。至于体能课,作战系学的格斗术,我还用学吗?我可是杀出过一条血路的,教官都不一定打得过我。所以这些课,在哪儿上不都是上,我心安理得的逃了本专业的课,去蹭作战系的课。
我走进教室,一眼就看见坐在第一排正中间位置的蠢货。他看到我,眼中闪过惊喜,站起来叫我“哥哥”。
我冷哼了一声没理睬他,径直走到了最后一排。我虽然厌恶他,我的自尊却不允许我向弱者出手,况且他又有什么错,我不过是迁怒罢了。
课上,我准备趴在桌上小憩一下,刚才吃得太饱,实在容易犯困。般般捅了捅我的胳膊,说:“安安,今天是我的生日,是不是所有愿望你都会帮我实现?”
我挑挑眉,即便你不过生日,但凡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也都帮你实现。不过还是摆出“你讲”的姿势。
大约是我的态度取悦了他,他望着我的眼睛含情脉脉(真不是我故意要用这么恶心的词,而是他这么温柔地笑看着我,我当时脑子里只蹦出这个词)地说:“安安,我们今晚去开房吧。”
我眨眨眼睛以为他在开玩笑,笑道:“咱俩还需要开房吗?我们哪天不睡在一间房。”
他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复又抬起头说:“今年爸爸送了一套离学校很近的公寓给我,我们申请走读,住在公寓里好不好?”
般般自从上次爬了我的床之后,似乎长在了我的床上,每晚睡觉都要钻进我的被窝,说他一个人睡冷。我赶也赶不走,只能由着他。般般睡觉的姿势实在缠人,我已经发现了好几次室友早上看我们异样的眼神。
既然般般一定要和我睡,搬出去住也是件好事。我欣然同意,般般这才又露出笑脸。
第二节课是体能课,小班教学,指挥系的体能课是游泳。我没带泳衣,就不打算下水了。般般和同学进换衣间换衣服,我坐在水池边和游泳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