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春啊》白路R

8、沉默的悸动

　　“顾展池，沈砚，卢老师找你们去办公室。”
　　“怎么还有我啊。”沈砚看着那位传话的同学问。
　　“不知道，我就负责传达老师的话。”
　　正在上早自习的两人被叫了出去。
　　“顾展池，你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到了我班上我自问也是对你尽心尽力，对你们一视同仁。可你呢，刚到班上才多久，又是偷卷子，又是打架。你是不是就觉着我是女老师好欺负。”卢欣越说越觉着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手啪啪在办公桌上作响。
　　她才教书没几年，这次是她初次当上班主任一心想做出点成绩。她计划了一大堆的未来规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几天前的偷卷子本来就让她在学校老师堆里初露头角，这才几天她在参加学校组织的班主任管理培训，学校一通电话让她两眼一黑脑袋大。看着眼前这个一来就给她上了两大节课的学生，她就气火攻心。
　　“前头的事儿我都认了，你是老师我是尊重你，你说怎们办吧，我都听你的。”顾展池看着她说。
　　“呵，我哪敢啊，你那么厉害。迟早有一天这学校怕是关不住你啊。”
　　卢欣的话听着温温和和的，其中的意思很明确。
　　“你好好看看，我们班上那些你的同学，就因为你的这些恶劣事迹，他们在其他班同学面前低人一等。我们班的声誉，荣誉都是靠同学们一点一点争出来的，你这一个星期闹两出惊天动地的戏码，一切都成泡影。你让别的老师怎么看我们流氓班还是问题少年团伙。”卢欣一想到种种气得不轻。
　　顾展池听着她那些话权当是空气，任她喷洒，盯着卢欣办公桌上的仙人掌，一幅认真聆听的模样。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沈砚听得清楚，这人看着人仙人掌盆栽，咬着牙嘴里嘀咕着什么。
　　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一点，沈砚竖起耳朵。
　　“三八····四····三十··”
　　连着听了会儿，这是在背九九乘法表呢，得亏卢欣耳朵没沈砚那么好，不若知道自己搁那儿动辄撒气，这正主儿咬牙切齿的背乘法表，不得当场气晕过去。
　　“嗤。”想到这儿沈砚轻笑出了声。
　　原本振振有词的卢欣听到这声哪还坐的住，站起来转换目标“：你笑什么？你是觉得老师好笑还是你带校外学生打自己同学很有意思觉得好笑？”两个问句扔给沈砚。
　　“不是，老师我只是对于你的讲话有了一些感悟，突然茅塞顿开，觉着十分的受益。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喜悦的情绪给外放出来了。”沈砚在顾展池一通嫌弃的眼神下张口就来。
　　“那么有觉悟，那你说说我那一句给你的感悟最深。”
　　沈砚自信发出一声憨笑：“就那句，我同桌那么厉害，以后肯定是个大人物。”
　　·····我这特么，谢谢你嘞！顾展池现在就像给这人的嘴动个手术！
　　已经撒气撒的差不多的卢欣，一听这话。感情这两人都是顽石，一个盲目崇拜，一个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那还得了。
　　本来已经快结束的批斗在沈砚的助攻下，愣是无限延长了下去。
　　这卢欣看着年纪不大，却像个交了二三十年的老教师一样，讲的话犀利又简洁，不带重复的说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两人在办公室里，窝在一个长板凳上，面对着面。每人写了三千字的检讨才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