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灵犀fish

4、如果可以

　　Chapter4
　　入秋的天气开始在早上变得冷寂。
　　骑着单车穿梭在只回荡着清洁工扫地发出的“唰唰”声的街道上。樊似一夜未眠，耳畔只萦绕着那些没有伴奏，寂寥，隔着距离显得并不真实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无比清晰地重复着。
　　速度也许是快了些，风就顺着樊似滑过的轨迹灌入眼中，刺的生疼。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已噙出了泪水。心里莫名地发暗。

　　经过一个转弯，道旁的柳树有节奏地摆动，居然就这样看见了他的身影。
　　赫睿炘，反复确定的名字。
　　手有了一丝颤抖，有点握不住车把。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龙头突然不由自主地转了方向，整个车子就横在了他面前。
　　看起来有点像打劫。
　　樊似感觉脸在发烧，于是头低下去，迅速把车调整了方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男生停止了动作，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面孔，记忆里的影子一下子清亮了起来。
　　“没事吧！”陌生而温暖的关切。
　　“啊？••••••没事。”
　　“哦••••••”
　　“谢谢你！”不知该怎样继续谈话，仓皇地骑着车逃离了这个空间。

　　放学后，谢绝了稀啦成群的同伴们。樊似特意从早上的来路上返回，潜意识里盼望着与赫睿炘的再一次邂逅。然而，重逢不会戏剧性的一天出现两次。
　　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话，心里的某些情绪纠结在一起，也许以前后再见面就难了吧。女孩抬眼看看星空，夜行的飞机缓慢地拉出一道长线。灯下的影子与自己交错前行。记得有哪个人曾说过踩着自己的影子就是踩住了自己的命运？！想到这一层，樊似用力蹬了两下，有点不想服输的勇气。

　　“呵呵，如果想和你做个朋友，这个要求会不会有些过分？”一回到家，樊似迅速发出这条酝酿了一路的短信。
　　迈出了一步却是有捂住双眼不敢看后面的路。
　　忐忑不安的心，，把手机夹在了书本里。樊似并不能静下心来做点什么，然而还是不敢看。
　　手机的背景灯很快亮了起来。
　　呼吸静止了，时钟滴答地催促。无法控制的好奇心最后还是指挥着女孩颤抖的手按下接收键。
　　似乎听见了他在不远处的戏谑声：“呵呵，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烟鬼就行。”
　　暖心的微笑飞上嘴角。
　　简单又顽皮的回应驱走了心里的全部阴霾。隔着虚空的距离让胆子变大了。
　　樊似与赫睿炘海阔天空的聊，说到了学校的篮球，说到了学校里的人和事。
　　一切似乎都美好的如同突然而至的雪，纯洁、带着一点点私心。

　　濡染因为某根虚无的线让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了联系。
　　樊似一直有些飘忽的心突然就有了明确的方向。阳光被挡在校外小店侧面的墙壁以外，想想那次躲雨的经历，那么近的真实画面。
　　低头在杂草丛里捡起了一块砖头，摩挲着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感情。
　　偏转了一个角度，阳光一分一分照过来。
　　淡红色的字迹闪着金边。
　　“赫睿炘，以后不要再抽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