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辛台与口原口也》卫希礼

161、第 161 章

　　小轿车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被剩下一个人站在路旁的我身体完全是凭借着肌肉记忆走回了黎明，因为我的脑子很忙，完全没空去考虑怎么走路。我在想中原中也离去的吻和他离去的背影，想到他回到高高的黑手党大厦后坐在办公椅阴影里的森鸥外和曾在那里工作多年后来到侦探社能和我在酒吧里随意喝酒的太宰治，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猩红色的双眼和安静地躺下地下的司。

　　中也的愿望很好，但是黎明不能和黑手党就那样轻易地结盟。那样的话，我没法给黎明的诸位，给信任我们独立机构的客户们，给武侦的福泽谕吉社长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宰治一个交代。

　　情势不乐观而且接下来的事也很棘手，但我也仍不愿意否认还有其他可能存在的方式使得我们两个组织都能认同，所以还需要思考和谈判。

　　当我推开门后，发现之前先行离开的成员已经回来了。

　　“死鼠之屋两人已经确认死亡，但是果戈里逃走了。”马洛向我点头示意。

　　听到这个结果，我微微出神。

　　刚刚离开武侦的时候，我就打算带着马洛等人去解决了被捉住的魔人等。现在还在打扫战场，对于魔人监管的人手不会非常充足，而且现在看管者也不会对盟友过防备。当被中原中也叫住时，我便示意他们先去动手。

　　我知道私自处死死鼠之屋成员有违我们之间的盟约，但倘若彭格列，武侦和黑手党掺和进来，我们就更不可能杀死魔人。然而，我们的目的却正是这个，也只是这个。

　　我们黎明从来就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去插手这档再棘手不过的抓捕行动，自然，我们所期待的结果也不是将魔人交给警察。早就让魔人从眼下溜走的废物们哪里有本领来为我们黎明，为我们牺牲的同伴来主持公道呢？

　　这只能让我们黎明的成员来做这件事，对这些罪人降下惩罚。

　　虽然我还在悔恨，但我们的司，我的同伴，如今也能在布满青苔的土地下安眠了。

　　我至今也不知道司究竟是怎么死的。如果我们审问魔人也许能得到答案，但倘若魔人醒来我们几乎很难杀了他。所以这个答案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关于死去的费奥尔多·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对他的情感很复杂。当我得知我们真的杀了他，我还是觉得过于轻易了。及时这次作战我们调动了所有力量、布置了几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找了诸多帮手，我也觉得他的死亡仍是轻易了。我知道他很可怕很厉害，虽然我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但我知道他可以做出更可怕更周密的计划来。也许他们本来还有后手，但是被我们钻了空子杀了他。

　　但是无论如何，我坚信我最终会杀死他。哪怕在我刚刚几乎被魔人杀死的高空时刻，我也坚信我会杀了他；哪怕现在有人告诉我其实魔人早逃走了，我们刚刚没有杀死他们，我也坚信我最终会杀死他们；哪怕他现在已经死了，手仍被铁链拴着被枷锁箍住的脖子血已经流尽流干在地上干涸成一道道印记，我也觉得我最终会杀死他。

　　而现在，魔人死了。

　　费奥尔多·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死了。

作者有话说

　　可能有读者会说魔人怎么可能死他怎么能死吧啦吧啦的不看了吧啦吧啦有毛病吧啦吧啦，我这样想到。
但我只想到了你们会这样想，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