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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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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楼外楼是一家百年字号的酒楼，这里的桂花酒是最有名的。
二楼靠近窗边的位置上，坐着一名男子，此刻正左手托腮，右手拿着白瓷酒杯看着窗外，那模样说不出的妖媚。
殷璇玑缓步走上二楼，一眼就看到了那名男子，而那男子也看见了殷璇玑。
“这位公子，”那人几步走到殷璇玑的跟前，恭敬地一拱手，“可有兴趣与在下饮一杯玉桂花？”
殷璇玑仔细地打量着这人，身材不高，很清瘦，黑色的绸缎衣衫有些宽松，清俊白皙的脸上，略淡的眉毛微扬，明眸黑得发亮，有些苍白的唇正带着笑。
不知为何，殷璇玑不想拒绝这个初次见面，而且似乎不怀好意的人。
殷璇玑客套地点点头。
落座后，那人没有说话，而是用白葱般的手指夹着酒壶为两人各满上了一杯酒。
然后，四目相对，谁也不开口，半晌后，殷璇玑先忍不住了。
“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殷璇玑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问道，
“呵呵......敢问公子可是翰林院庶士殷大人？”那人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公子真是羞煞在下了，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庶士怎配得上‘大人’二字？”殷璇玑心想，原来这人知道自己是谁。
“那......”那人突然把头靠了过来，邪气地看着殷璇玑的眼睛，“在下能让你配得上‘大人’二字，不知道殷大人可有兴趣？”
殷璇玑一愣，不明白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这人定是来头不小。
“殷大人答应吗？”那人的笑意变得更深了，眼眸中流光异彩。
殷璇玑问道，“在下想先问问，您为何挑上我？”
“凭你是本朝第一状元郎。”那人潇洒地昂头饮下杯中酒，“若是答应，明日便能成为‘大人’。”
殷璇玑想，自己只是个翰林院庶士，如果有人害自己的话，顶多辞官不做罢了，反正这三年在这官场上受的委屈也够多了，“好，我答应。”
“哈哈哈！殷大人真是有胆量，都没问在下是谁就敢答应，佩服佩服！”那人拿起酒壶，将壶嘴放入口中，将整壶酒一饮而尽。
“明日殷大人就拿着这手谕去礼部上任吧，礼部侍郎，正三品。”那人将金色的绸缎塞进殷璇玑手中，一个翻身便从二楼窗边跳了下去，“不过，今儿的酒，就算殷大人请我的了！”那人的声音响起，殷璇玑却再找不那人的身影。
打开手中的绸缎，竟是一道圣旨。殷璇玑全身一抖，仔细地看着可能改变自己一生的文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翰林院庶士殷颉任礼部侍郎，正三品官级。宣宗二十二年，九月十一。”
不像正常的圣旨那般阐明任职的理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金銮殿
今日，是青鸾第一次正式上早朝。虽然宣宗帝病重时，她已经开始处理朝政，不过都是在后殿里听政。
青鸾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穿明黄色日月瀚海金丝龙袍，腰束金丝羊脂玉带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众大臣的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青鸾清亮的声音回响在殿中，百名大臣整齐划一地站了起来。
青鸾道，“今日，是朕第一次上朝，众卿有本请奏！”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殷璇玑，其实这是一个暗号，意思是让他准备好。
大臣们奏了几本，都是关于各国使者进贡的事宜。
太监高声朗诵着贡品礼单，青鸾皱着眉打断，“朕有一事要宣布。”
听到皇帝开口，太监立即禁声。
“国不可无君，亦不可无皇后。”青鸾停顿了一下，“朕要立后。”
几个字，却像冬雷般炸响在众臣之中。
整个大殿中的人都愣住了，只有两个人还镇定自若，一个是始作俑者龙青鸾，一个是帮凶殷璇玑。
半晌的时间，寂静如死水。
宰相慕白柳突然跪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道，“皇上，微臣......微臣没听清楚皇上的话......”
“朕，要立后！”青鸾用温和却不失震慑力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抽气声响起，但是只持续了一瞬。
近百名大臣都跪倒在地，“皇上！”
“朕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初八立后。”青鸾站起身便走，却被内阁首辅司马邺的话拦住。
“皇上，请三思！”司马邺乃三朝元老，就连宣宗帝都要让他三分。
青鸾看向这位正直，清廉的一品大元，“司马卿有何疑义？”
司马邺不卑不亢地问道，“微臣斗胆问一句，皇上要立的皇后是男是女？”
“女。”
“那皇上要立后的人选？”
“初月公主烈小秒。”
“初月公主？”众臣骚动起来。烈小秒是皇上的结拜姐妹，令尊是前任宰相烈斐宏。
“皇上！”司马邺大喝一声，“您跟初月公主是结拜姐妹，此乃逆反人伦之所为。”
青鸾并没因为司马邺的不敬而生气，反而笑着道，“哦？那司马卿的意思是，朕连禽兽都不如了？”
“微臣不敢！微臣认为，皇上若是想找一位掌管后宫的人选，不需要立后。”
“司马卿理解错了，朕立后并不是想找一位掌管后宫的人。”
“那......皇上是因为？”
“朕立初月公主为后，是因为朕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