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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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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香取纱夏,听起来很好听的名字是吗?因为我是在夏天出生的。
姓名:香取纱夏
年龄:16岁
性别:女
喜好:看书
自我介绍:我是香取纱夏,请多多关照。(笑)是个不良少女。
2号:纱夏的爱好是看书呢,喜欢看什么书呢?有推荐吗?
香取:诶,这么自来熟吗?(笑)我喜欢看一些文豪写的书。如果要说推荐,那么就是《百年孤独》,忘记是谁写的了,不过我还记得后面梦幻一样的海底,还有那家人千奇百怪的关系,真的很好看。
2号:纱夏的推荐我记住了。那……能说一下你对织田市子的看法吗?
香取:班长吗?真的很单纯,做事也很负责,不愧是好学生呢。(笑)
2号:咦?纱夏对冲田同学的评价很高啊,那能问一下为什么要那么对冲田同学吗?
香取:那么对?哦,是指我拍照片还威胁班长,并且把照片给老师对吧,要问为什么,我是不良少女诶,问为什么很多余。(微微显露不良少女的冷酷然后温和地微笑起来)
2号:那纱夏你的牢狱生活怎么样?
香取:还不错,不用面对老师,也不用写作业,我对写作业真的相当苦手。
2号:(惊讶)你对这件事没有后悔过吗?(少年轻扯2号衣角,露出微笑,口型示意:客观。)咳咳,我是问,你对这件事后悔过吗?
香取:后悔?确实有一点吧,毕竟牢狱生活还是很无聊的,也没有裙子换,甜点吃。
2号:(显露专业素养)我是问,道德上。会不会愧疚呢?
香取:虽然或许我痛哭流涕说后悔比较好,可事实上,并没有。
(2号憋住自己想说一般人都应该愧疚,你真的只有16岁,你是不是有点心理问题的想法)
香取(反客为主):那么班长呢?她恨我吗?我不仅这样对她,听说还让她妈妈的病情加重住进医院,她恨我吗?
2号:(细想)没有。
(香取纱夏不免露出惊讶的神色,而2号也不由扪心自问,难道16岁的中学女生这样是常态?)
2号:那么,纱夏有什么想对冲田同学说的吗?什么都可以。
香取:嗯(思考),其实是没有的,说道歉什么的很虚伪,不过……希望她和小林君在一起吧。
警察:抱歉,时间到了。
阿糕看着香取纱夏被警察带离她的视线,对于香取最后的一句话感情复杂。
阿糕2号是阿糕人格中最像普通的女孩子的人格,她不像1号的淡漠,3号看待一切的轻讽,她最像人类。
今天,是独属于阿糕2号的一天。
“是什么养成香取纱夏这样的性格呢?”阿糕转过头问少年,她知道,少年一定知道原因。
少年轻轻一笑,告诉阿糕:“香取桑的父亲是□□老大,母亲是□□老大的情/妇。不良少女是她一直以来的自称。”
很小的时候,香取纱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偶尔被母亲抱在怀里听母亲对父亲骂骂咧咧,而那个是□□老大的男人却只是抽着烟沉默着。
“说是情/妇,其实不太准确,因为那个□□老大根本没有结婚,到死都只有香取纱夏的母亲一个女人。那个男人说,丈夫如果是他这个身份,很难和邻居相处吧。”少年继续说。
香取纱夏七岁那年,□□老大在一场火/拼中死去了,母亲回家的时候模仿男人倚着家门抽烟,烟头铺满地面,而火光就在空中一闪一闪的。等到夜里,女人抱起香取纱夏沿着路灯照亮的街道来到男人墓碑前。
女人说:“纱夏,这是你父亲。”
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香取纱夏几乎以为母亲也将在不久后随着那个男人死去,可没有。
女人养育起孩子,再也没有提起那个男人,连扫墓都只是让香取纱夏一个人去,可她也没有再婚。
香取纱夏再在母亲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是母亲知道自己成为不良少女的时候,母亲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看别人,说:“你是他的女儿。”
母亲嘴角带着清浅的笑,那是轻快的,如少女般的笑容。短暂即逝。
香取纱夏长的很漂亮,像她的母亲,是夏日里开的最鲜艳的鸢尾花。
穿着漂亮,每天不重样的裙子,不像是个不良少女,而是名门闺秀,她知礼,得体,落落大方。
并且,富有魅力。
在表面的温柔下有一种奇妙的危险感,就如她的裙子下面是紧身短裤,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而且她对待任何事情,都是平静对待的,就比如她现在被关在牢狱里,可她仍然能够穿着裙子,表情平静,仿佛和在外面没有两样。
当然,这也有她马上就可以出去的原因。
很快,就有人来接她,唤她香取小姐,并且为这次的牢狱之灾向她赔罪。
少年在脑海里回溯一些事,又轻快地笑起来:“阿糕,香取桑刚才有说谎哦,她就算在牢狱里,也可以有裙子换,有甜点吃。”
阿糕没有惊讶,并且再次拒绝和少年说话。
香取纱夏可以在母亲面前表现得像她父亲,可她又确确实实知道她是香取纱夏,不是别人。
正如她早就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是父亲想的普通人,而是政客家的大小姐。是从小养尊处优,金玉养成的大家闺秀。
尽管因为叛逆,和□□老大相恋,并且生育孩子,可她根子里还是那个今天说要吃荔枝就绝对不会吃不到,习惯发号施令的大小姐。
知道香取纱夏坐牢之后,女人就打通很久没有联系的管家,慢条斯理地说出要求,并且火速处理现在居住的房子,第二天回到她本来应该待的地方。
而那天晚上,她就来到男人的墓碑前,告诉那个早就死掉的男人,说:“纱夏很像你,可我突然发现,她也是我的女儿,并且更像我。”
“再见。”
大概,香取纱夏和她的母亲都不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下去。有太多的东西迫使她们特殊。
可香取纱夏更感兴趣的是爱情竟然能改变母亲,让她安安稳稳在一个地方待那么久,并且就像普通的母亲那样养育自己,真的很奇妙。
所以,她无所谓的回答一个来探望她的陌生人的问题,最后,却说:“不过……希望她和小林君在一起吧。”
这是唯一真心的话。
少年已经看见香取纱夏被接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对看书的阿糕说:“阿糕你知道香取桑为什么姓香取吗?”
阿糕随意地说:“不是她父亲的姓吗?”
得到的回答是:“不是哟,香取既不是她父亲的姓氏,也不是她母亲的姓氏,而只是……”
她母亲在偶尔翻看日本地图的时候,发现日本有一个县,叫香取县。她想,这个很好听呢。
所以生下来的出生于夏天的女孩就叫做香取纱夏。
“一个很好听的姓氏。”
香取纱夏长大后也问过母亲:“为什么我的姓氏和母亲的不一样?”
幼小的身躯陷在母亲的怀抱里,黑葡萄般漂亮的眼睛看着给她讲睡前故事的母亲。
女人说:“香取拥有自己的姓氏,难道不开心吗?像我,和父母兄弟姐妹的姓氏一样,一点都不好。”
母亲喜欢她的姓,总是叫她——香取。
“香取今天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偶尔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若是她说:“有。”
母亲就会感叹:“真好呢。”
然后去花房照料花朵。
香取纱夏有时候也不明白,明明她们没有多少钱,母亲却一意孤行买了一座含花房的房子。
母亲听了她的疑惑对她说:“我喜欢花房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香取纱夏被这样的母亲养大成人,每天都有不重样的裙子换,能够吃到甜点,并且被教会上流社会的礼仪,学会弹钢琴、大提琴、小提琴,跳舞,插花,各种语言。
特别是法语。
母亲喜欢这样浪漫的语言。
“我们家的香取怎么可以不懂法语?”母亲这样说。
而这些钱和母亲原来的家庭没有任何关系,和父亲留下来的钱也没有任何关系,而只是母亲自己赚来的。
香取纱夏很透彻,母亲要是也会这些技艺,完全能够赚来这么多的钱。
母亲向来不掩饰她的不同,这让香取纱夏在一段时间内以为谁都要学这些,她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不同,直到母亲终于想起来,她应该去和其他孩子一起上学。
她在学校格格不入,不对,不应该用这个词,或者说是鹤立鸡群,熠熠发光。
反正有点好笑。
而裙子下面的匕首,那是她自己的喜好,母亲发现后,很平静地接受了,并且给她请来女师傅教授格斗和匕首技巧。
在被接出牢狱,上车到达“新家”的时候,母亲没有在门口迎接她,因为母亲从来不这样。
放学的时候,母亲偶尔会从花房出来,带着满身花香碰见她,偶尔会端着茶杯喝着红茶和她的视线接触,给她一个微笑,带着亲近,充满优雅。
这往往会让她充满惊喜。
不出所料,她是在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看见母亲的。
母亲坐在餐桌上喝着咖啡,对她说:“早上好。”
仿佛这只是每一个普通的清晨。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喝咖啡。
她说:“我以为母亲更喜欢红茶。”
母亲打量她的装扮,满意地、带着俏皮地说:“那是在下午茶。”
母亲这个词,更尊重,也仿佛更生疏。
可香取纱夏觉得对待她的母亲,用这个词再合适不过,每说出这个词,是她们之间知晓的亲近。
少年随意丢过玻璃球,“唔唔,香取桑真的很有趣呢。”
接话的是阿糕3号:“那你就改化名呗。”
少年神秘地笑道:“不不,那是她一个人的名字。”
——香取纱夏番外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好顺手,其实我还给香取纱夏的母亲编了给姓名。可是,似乎不怎么合适。
所以……
香取纱夏带着她的小男友见家长。
往日活泼的男孩子此时紧张得发抖,连话都少了。
直到要进门的那一刻,他才来得及问:“纱夏姐姐,我该叫姐姐母亲什么?”
香取纱夏神秘地轻笑道:“你就叫母亲香取夫人吧。我喜欢这个称呼。”
小男友乖巧地点点头,猝不及防在香取纱夏嘴边偷了一个濡湿又甜蜜的吻:“嗯。”
而母亲在二楼看着他们,轻快地笑两声。
那是我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