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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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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好碰见方稚走到他前面的位置上,中午睡得太熟他都没发现现在的位置是乱的。
“方稚。”
“哎,怎么了,于落。”方稚转过身来面对着于落。
于落面容带着歉意,“那个话剧社的事,不好意思了。”
“你说这个啊,没事,本来我一开始就没想过他会答应。要真答应了我才觉得奇怪呢。”方稚皮肤有些黑,但五官还算长得好看,笑起来自然大方,性格爽朗。
方稚道“先走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于落蹲在地上朝桌兜里摸索一阵,片刻之后,一身轻松地走出教室。
“小落。”
于落“咦”了声,谁在叫他。
顾寒栖站在他们教室门口右边的瓷砖旁,刚刚于落一直往前走,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位,脚步又退回来,“顾寒栖,你在这儿干嘛?”
“等你啊。”顾寒栖抱着胳膊靠近他。于落视线转移别处,两人边走边说,“今天不用复习,好好休息,明天考完就好了。”
走出教学楼,顾寒栖手臂一把揽过于落的肩,身体顺势往他怀里靠。顾寒栖高他半个头,这个动作轻而易举,于落动了动想挣脱却被他搂的越紧,最后果断放弃。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我|操劳过度,只是想感谢你,送你回家。”顾寒栖说着,脸上浮现笑意。校门口人挺少,黑色保时捷停在那儿格外显眼。
于落坐进去的时候习惯性看了眼驾驶人,闪过一丝疑惑,待顾寒栖坐他旁边,车子启动,才问“赵宏恺呢?”
“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于落点头,对这个赵宏恺他其实是有些同情心的,虽然每次话都很少,但从他眼神里还是能看出,他渴望与人交流却又有什么阻挡着他开口。想来想去,算了,人家的事他跟这儿瞎操心。
车子像往常一样停在指定地点,“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走了。”于落打开车门出去,往小区里走。
不多时,那辆车扬长而去。
于落回到家,脱掉校服外套,去客厅倒了杯水。安易冉从落地窗那儿走过来,对于落说“小落,你坐谁的车回来的?”
于落喝完水,转头道“就是之前我帮他补习的,朋友。”
安易冉又问“哦,那他是男的女的?”
“男的。”于落道,安易冉松了口气,她虽也不是太传统的父母,但在学业上,还是不希望于落有过多分心。
第二天,也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于落来到教室的时候,旁边的座位依旧是空空的。奇怪了,平时陆皓来得也挺早的啊。直到铃声响起,准备进考场,也没见着陆皓的影子。
当一个人专心致志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就如流水一样哗哗流去,不带半点懈怠。
寂静的考场上只剩下纸和笔墨的摩擦声,风扇不停转动的咯咯声。而于落的脑子里只有跃然纸上的排排题目,眼皮始终没抬一下。
终于考试结束,回到班里把桌子拉回到原来的位置,陆皓也出现了。桌子搬到一起后,没说一句话。
于落看向略微失神的陆皓,“陆皓,你今天怎么了?”中午吃饭也没见着他,还以为失踪了。
陆皓对于落的呼喊没什么反应,像个机器人一样整理着自己桌上那一堆杂乱的书本。于落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陆皓看过来,于落立即道“你今天出门没带魂啊?”
陆皓眼睛迅速一眨,确认魂已经回体了,讪讪笑道“不是,于哥,我这叫沉浸在题海中无法自拔。这一次,我一定能坚守阵营。”
于落:“那真是要提前恭喜你了。”
“好说好说,一顿火锅就行。”陆皓笑嘻嘻道,还不忘坑兄弟一把。于落翻个白眼,应道“行!到时候叫上顾寒栖一起……”
“不是,我说于哥,你跟顾寒栖不会真的……在一起了?”陆皓胳膊肘撑着下颏斜视着于落。
“别瞎说,要是被他知道,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于落眼神往对面教室扫了一眼。
陆皓收拾起东西站起来,撇撇嘴道“行吧,看你俩跟亲兄弟似的,他一个实力与颜值相当的大佬对你这般,也就你觉得人家把你当朋友。”
于落没回应,低着头沉默着捣鼓课桌里的书本,细碎的刘海下遮挡住泛着荧光的眼睛。
“于哥,我家里这几天有点忙,就先走了啊,再见。”
“嗯。”陆皓慌慌张张跑出去,手里还接着电话。
顾寒栖今天破天荒的回了家,没有去粱区那边的房子,关娜从公司一回来就撞见瘫在沙发上的顾寒栖。
“顾大少爷今天舍得回来了?”安娜一身女士西装,扔下手中的几叠文件夹到黑色大理石茶几上,管家端来一杯泡好的咖啡递给她。
顾寒栖从真皮沙发上坐起来,抬抬眼眸,“这不是刚好路过回来看看吗。”
关娜:“看看?这是你家,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哦,非要路过才舍得回来一次?”
“不然呢?反正您那么忙,我可不想回来对着所空房子。”顾寒栖冷淡的声音不大不小。
说到这儿,关娜流露出愧疚的神情,她是公司董事。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有时还会忙得不可开交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紧,更别说是回趟家了。自从顾寒栖爸爸去世,她就独自挑起家里的大梁。
不过对她来说也是合心意的,关娜年轻时野心就大,拥有女强人的体质和精神,把事业打理得条条是道,辉煌成功。只是,从那时开始,便疏忽了对顾寒栖的关心。
关娜放下咖啡,说道“小栖,你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可能撒手什么都不管。那不仅是你爸的半辈子心血,也是我们曾经共同奋斗过的见证,你能体谅妈妈的苦心吗?”
顾寒栖有规律的十指交叉放在膝盖前,面色平静,“我知道,妈,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他心里清楚也明白,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了就是做了,改变不了也没法改变。
失去了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很多事也不必多言,能懂自然懂。关娜脸色舒缓一些,问“你新转的学校怎么样?怎么突然想起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