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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十三中 ...


  •   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错。

      “喂,听见了吗,是‘裂’(lie),外神妖狐裂兽。”

      “它最擅长的就是附身在人类身上了!”

      “交换火箭箭头想要杀死圣女大人的就是它,它来取祭品了,连杀死的方法都和把箭矢射上圣女门槛死亡威胁那时一模一样!”

      我走在街道上,彭瑟尔的警备变得混乱然而加倍森严。衣着陈旧朴素的母亲因为女儿被卫警怀疑,拉扯哭喊得顶针货篮都打翻在地,我看着那些镀铜的小金属环被脚印碾擦出白铁本色痕印,熠熠发光。

      根据目击到的射箭人,盘查范围是年龄十二至十八岁的女童,从学校出来的男学生人群手结着手,像划分一道敌对冷漠的缝,密结着把少女同学保护在士兵可触及的范围外。他们被从内部冲开,师生们人人都觉得别人可疑,别人是潜藏的狐狸卧底,不可相信,就算他们刚刚保护过自己。扩大化的敌意和怀疑造出过多的敌人和危机,人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只需任何一点诱导就会发展成无法遏制的洪流。

      我看到他们背后妖狐的长眼在窃笑。

      “圣女出事那天你在哪里?背后那个,出来。怎么这么急于维护她,拿了多少钱?”持磨光短木棍的警备拉扯着哭泣少女的胳膊,把挡在她身上的八爪鱼一样的母亲往外拨。“可是天可怜见,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母亲裂着五官哭喊。

      人群中发出一声奇怪的爆笑。警卫转向佝偻着的穿校服的扭动男子:“笑什么笑,笑那么开心,以为你自己的狐狸脸还不够显眼吗?立刻就逮捕!”

      “等等等等,凶手是女性,可他是男人啊?”一个男学生回护,转头骂笑的人,“唉,斯托恩(stone)别笑了,你怎么总是这种时候......警卫大哥,他跟我同路上放学一个月了,他不会是裂狐的。”

      “呼哈啊哈哈啊哈......啊哈哈.....我只是......紧张的时候就......”被质疑的男孩把拇指和食指分别塞进两个嘴角,试图用虎口制止神经性的狂笑。

      “同路上学?好歹是‘我亲戚’‘我邻居’‘我同班’吧,‘同路’这都什么关系,还能担保?同坐一趟公交车车能担保什么?!”警卫不依不挠。被捕的笑得佝偻的斯托恩却沉默着从光头底下撕出了一把棕发。取下伪装用的秃顶头套。不再扭曲笑肌,学生装的男人站直了起来。

      “队,队,队长......”站直身体变成一米八的斯托恩用身躯阴影覆盖士兵。作威作福的士兵抓到了会缩骨易容的,自己直系上司队长。

      “我平时就是教你们这样执行公务的?要不是换着身份乔装普通‘中层’市民,我还看不到这一幕!”他的脸上每一刀褶皱都刚直不阿,如同铜像。

      “弱智们别找了,裂当然不是他,我觉得裂是九十九尾!”我的喊声插入对话。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狐妖,让“她”痛苦曲风剧变的罪魁祸首,如果希尔瓦歌里写的病原不是我,那就肯定是她了。

      那天惨剧而散的演出终末,担架被抬出去,人群缝隙里蓝和白的衣角一瞥晃过,就被拥挤遮挡。我瞥见希尔瓦皱眉,当侍女从背后剪开连带撕下水泡皮肤的衣服时。

      “牧师在哪里!快,快用医用棉滴圣水!”

      她的一角烧痕逐渐在我脑海里抽象成花纹,激光灼烧留下的印痕,像一个巨大的死亡唇吻,二方连续对称,直到最后我发现我胡乱融捏废掉状态的八咫镜的外壳,剧痛而尖锐地破开一条裂隙。

      这条裂隙之后进一步打开,在名为”匿名讨论“的深流中。

      “九十九尾根本就没有独立行走的能力,早期除了一两首都写的什么玩意,不批判世界就不能张嘴是吧——批判的还是她生活周身的那一小圈世界,后期的撕逼战吼歌更是自相矛盾一堆疯话。”

      ”看上什么梗就用什么,只是有品味和会魔改+占为己有,我看她就是恨不得打压杀死原创者灭口,然后别人致敬名作她还要抠烂自己的上臂故意流着血哭,抓别人抄袭!“

      “我看她交友也是为了统治势力,塑料姐妹花式的互相利用,会看上她程度的能力也是毫无眼光嘛,看上人品更是自取灭亡 !

      ”动不动展示恶臭伤口当功勋不去治疗的人是最没教养的乞丐。“

      ”又是‘狐狸’,又是‘蝴蝶’,我看她同时还是‘胡说’......”

      ......

      这是浅水白砂飘荡宝石般的悦目赞美弹幕和它们的发出者、观看者们看不到的真实想法,平心而论其中很多是先讨厌她,再捉着她的行为挑漏洞的主观恨屋及乌,剥出来单说并不能当可以审判她的不赦罪证。我要找的是确凿证据,比如被她用过抛弃的当事人笔录。

      这里明明有这么多对她的“微词”,在阳光世界直接说出“裂狐就是九十九尾”的我,凡人们却只敢面面相觑露出皇帝新衣式的惊恐:

      “你......你竟然敢怀疑九十九尾,悲歌方面人气仅次于希尔瓦的巫女!“

      ”而且你不知道她的粉丝是歌中水产吗,到时候拆得你骨头都不剩还不算网暴算你自己犯贱!你是有几条命不怕死吗?”

      “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其中有镇定的人问。

      ”因为她头上有狐狸的耳朵。“我说。“你踏玛你自己头上还有活蛇呢,你是最没有资格怀疑别人的,我看把你抓起来比较好!”人群由于恐慌乱作一团。

      我对九十九尾的怀疑和恶意并不是因为憎恨的空穴来风。我在演唱会上见过她的面。

      “久仰大名。我听过很多你的cd,九十九小姐。”我说。

      她半屈单膝施以优雅而我不懂的舞蹈肢体语言礼仪。“下一个。”她保持完美甜笑,眼神越过我肩飘向我我身后。

      她的表演服构造夸张的鞋子使她比别人高三分之一。她几乎是只穿内衣的的,除了菟丝花纹缠住一只小腿、蝴蝶镂空抹胸,就只剩下过长又层数太多的层层透明薄纱,上面还有柄图和刺金,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做到把纱这种轻薄材质用出如此臃肿的效果的。

      她永远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她那个动作是贵妇人”送客“的意思。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她瞟过我,眼睛一瞬间由清碧的绿逐渐变成迷离的紫,然后我耳朵里逼来金属振鸣的压力声:

      幼小的白发女孩甜甜地笑着拉着那时就是现在这副外观的希尔瓦的手,躲在希尔瓦背后咬着手指。

      小九十九尾弹钢琴,模仿希尔瓦唱高音模仿得真像。

      白发小女孩表面怯生生地,侧脸昂着头谈笑,走下楼梯时故意背过身看着希尔瓦倒退,然后故意摔倒前被希尔瓦拉住。这是利用被纵容的幸福,那时她无疑是相信自己是永远会被宠爱的。

      我从愤怒收缩的我瞳孔看进她的瞳孔,看着她眼里倒映的希尔瓦,希尔瓦又被簇拥献花、包围于众人鼓掌了。夕阳下建筑的背阴面,九十九尾一个人背着手步履扭曲地逐次脚点地、走下台阶。突然她歇斯底里地搬起地上的碎石砸自己的头,满身是血哭着爬过去的白衣小孩成功吸引到了众人注意,围绕希尔瓦的话题被打断了。她故意吸引人怜惜又用力过猛的夸张哭声,那是未成年小孩作威作福撒混打滚的哭声,在手指揉眼的间隙偷瞟希尔瓦。我确定她在笑。

      内里深深燃烧的敌意愤懑促使她在笑。

      她的心灵窒息又神经质的错谬令人作呕,好像在世界中心有一颗巨大的脏器核心在脉动着,每秒不停振喊“都是我的,你们这些下三滥,不允许不把我捧在手心地对我”。仅仅是一瞬间的八咫镜连接就被倒灌灼烧的污染痛苦。

      我吸气,向她一面的太阳穴剧痛。这次我看见的却是幻觉而不是“她的心”了,因为幻像的主角是我自己:

      第一人称下我的燃烧的手把新砍断右手的希尔瓦推进垃圾堆,然后视角变低,我蹲下了,以垂怜的视角轻说:

      “现在这样就可以如我愿和我平等的面对面说话了,满足我吧,姐姐。”

      躺倒的希尔瓦从疲惫虚弱中睁眼。凛然愤肃的冰一样的眼睛倒映我笑得天真无邪地残忍的脸融化,我变成了九十九尾。

      然后一瞬间过了,九十九尾走离我身边,读心幻境随分离闪瞬消逝。

      ——就是她。希尔瓦身边会造成蓝受苦的人如果不是我一定是她。

      “九十九尾自称她的名字与颜色有九十九种,“

      那不是彩虹无敌杀玛丽苏公主吗

      “她只追求最高贵的音乐。”

      放屁,音乐分为三等级,安神镇痛的药,工作时能听得下去的歌,任何时候听都让人暴躁的歌。我揉烂打印出来的八咫镜检索情报,丢进垃圾堆。

      我闻到你的灵魂像下水沟一样腐臭不堪,九十九小姐。你所嫉妒的一切永远不会垂青你。

      出卖了道德从里世界爬到表世界,甚至认识了希尔瓦还妄图让她爱上你自己。

      利用了自己的双重身份,用裂狐的魔怪身份压制咒死希尔瓦,又用九十九尾的人类躯体与她演多么恶心地幸福和睦的万众眼中的“好朋友”。

      关系维持的人被你利用殆尽,关系破裂的人变成你暗示负你欺你的舆论牺牲品,众人唾骂,垫高你“永远是受害者”的宝座,你是什么吸血植物吗?或者干脆就是,卫生巾......

      “哗啦”一排cd架子被我撞倒的声音打断恍惚思绪,初中小女孩“呀”的声音出现在走道口,她帮我按住怀里剩下的坠落物,然后饶有兴致地把已经退化成无画mp3的摩拜尔拿起来,看屏幕上的“正在播放”。

      “呀,你也喜欢听九十九尾大人唱歌吗?”脆生生的欢叫。

      是啊是啊,我只爱听她哀叹自己的悲伤痛苦那些,听见她活得这么惨我开心极了。

      时间回到我对人群揭露九十九尾就是裂狐的人类附身体。

      ”够了!你闭嘴!“

      我被原本分割为数份,如今又再次团结如一的人群往外推。

      “她本来就是,在你们没看到的地方,每交一个挚友与男朋友榨干价值的最后一步永远是扒皮ta有多对不起我,泰勒斯威夫特的传统艺能了。”我说。原来这样的人得到希尔瓦的爱只需要露出故意造成的自伤伤口。

      九十九尾是怎样风靡起来的已经很清楚了,人类总是对他人的遭遇没有基本的聆听耐心,却满脑子只急着自己被理解,想做世界唯一的悲剧主角。当她这样这样一个角色出现,自然会吸引大量十四五岁女中学生落泪“她就是我”。人是那么自恋自怜,如果你在《精卫》一类的歌声中随机表达激烈的痛苦,他们很大可能会代入以为在说他们自己。

      她的成功在于向初中文学少女们贩卖“我上我也行”的欲苗和梦想,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你懂什么,她的过去非常痛苦,“男人抿唇于拇指指甲说,”她或许只是觉醒了压抑的真正性格。九十九小姐是贵族世系纷争中失去了家庭和名字(颜色),被收养的孤女。“

      不是孤女是狐女。凋零和腐败绝对不一样。她也许曾经纯洁过,可她变了,她写过一首歌控诉最早抛弃她的父亲,她亲手在几年后的第二版歌改掉歌词把骂的对象改成了已成为仇人的她的前男友,和讽刺争风吃醋的龃龉情敌,她连她自己的恨意都不珍爱,可以朝怨夕改的那一刻起,在我心中她就自动放弃“充当受害者”权了。

      人群围绕如何处置我展开了激烈的争吵。九十九尾的身份,我是没有资格挑动她动怒的。所以他们不知道应该惩罚我割舌还是只是口头让我闭嘴。

      “行了,她是个疯子。”刚才被自己属下污蔑的斯托恩压下双掌,止住了人群的喧闹。“裂狐’是我们警卫队的事,我相信空廷的王子正监视着它,所以没有必要互相怀疑或者恐慌——我也很在意有些离谱事故和谣言是它怎么制造传播出来的。但我同样在意有些蠢货把一切质疑尊贵大人物的毒舌者都定义成’恶魔‘,这种滑坡愉快但是不会造就好下场的。毕竟现在是‘上界’不在的‘灰年’,更需要盟契和团结。”

      “所以这个疯子我来处理。你们走,回家去,停止怀疑亲朋好友。”

      “你要逮捕我吗。”我跟在他身后呛郎走进小巷,盘算着如果我的右手没有长死的话,被拷上手铐我有几成几率靠丢弃假肢逃走。

      “进店。换个地方说话。”他说。

      “请问两位喝什么?”这是一家奶茶店。

      “牛奶,红茶,蜂蜜。”他点全是奶茶原材料,很快三品脱纯液用玻璃方壶呈上来,他自己将三色液体兑在杯中,然后带鹫皮手套的手指勾起杯把低头喝。

      我侧身触碰到了什么。水漾的光屏。“不要想出去也不要担心泄露消息。我是这里的常客。为我提供特殊的保密服务,把茶的原料分开点是暗号。”他说。

      “说吧。你为什么怀疑九十九尾。”他说。

      “我最近一个月看完了她所有的歌舞,”这句话单说出来作为理由我觉得我很弱智,如果不费上十倍口舌让他相信我的读作者心的能力的话。于是我说:

      “本来和我融为一体后的使魔,这条蛇,是我堆满图片的思维储藏室。但是不需要了,我把旧文件全部删光了,像推翻清空桌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下载装满九十九尾出道以来的音乐。我一个屏幕同时播放四页音画观看,大多数时候静音着看,因为我受不了那么尖锐而殊异的三观轰炸争吵。”

      “然后你觉得怎么样。”警察队长说。

      “先进的编曲和唱腔处理:调试敏感,像刀尖划过你裸露的肉。她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人,她敢在磁带收录卖钱的乐曲中其中一首尾奏后整整两分钟都是空白。”我说,然后脑子里开始漂浮想要忘掉的洗脑旋律。

      芳海荆棘暴地,葳蕤苔长蛇生。
      扼于锦簇之子,转世成为蛱灯。

      她唱得最动情的一首歌。对将她从身世低谷带到地面上的恩人,她最希望的结局是恩人失去一只肢体,失去音乐才华然后让位于她再惨死,她曾经那么可怜地仰视过觊觎过抵抗膜拜过光辉的恩人的指挥家之位,和整个管弦乐队,全部过继给她,她以未亡人的身份接受所有财产和大家无瑕的怜悯疼爱,她还把这仙人跳吹成至高无上的爱。

      ”给我一副地图,“我说,手指蘸了一点奶茶开始在地点上画圈,”裂狐作乱的地方,一开始是花心贵族男流连的暗街,然后是作恶富商常出没的银行,它还私自‘拜访’抄袭剽窃犯,从模糊的多目标越来越单一,指向越来越失去正义,直到善恶混乱,最后的选择目标范围清晰却窄小。“

      ”她在攻击巫女乐师。而且全部是跟九十九尾人设高度重合的’从底层来的高贵品味者’。“正义变成了利己。

      我画的折线连锁闪电般越来越接近皇城,反而越压抑按捺了频率。

      ”而且九十九尾的演唱会和裂狐的作乱从来没有同时发生过。“我说,画下最后“火箭袭击”那个剧院地址的大圆圈——

      希尔瓦和年轻女诗人兼剧作家携手以“诗歌组”的组合名称亮相后,妖狐的箭终于示威地扎在蓝楼门槛上。

      ”你说的里世界和表世界是怎么回事。“队长沉吟着对我说。

      ”啊,那个是我的个人爱好理论,一开始是研究绘画个人风格的产物。如果有人说地底世界的人都是活该的罪人那我真是太困扰了。这个世界分现象的表层和精神无形的里层。以人来比喻,表世界生活着正常的人,受欢迎的人,朋友很多的人,他们看见的鲜亮美丽的世界,绘画出明净的色彩。”

      “里世界是口耳相传至被遗忘的故事,被先灭国后污蔑为野蛮人的文明,是溶于光而从黑暗中析出就像蚊子,从小就不被众人喜欢的人是注定无人阅读的诗篇,是只有月亮照耀的世界的阴影。”

      我已经承认接受我属于里世界的事实了,有的东西命定就不是我的,所以看见她的每一次,过于耀眼。

      我不想像九十九尾一样攀上她的手臂、靠她出名,我们悲剧的最大原因是我自卑;

      我无疑配不上她。我以前下定决心我绝不像玛简塔一样,相间着温柔和施虐,用言语控制。我爱一个人就要最直白简单地实话实说。

      可是我对希尔瓦已经变得回避应答、虚情假意和冷落恶毒了。曾经嚼碎吞下诺言用所有赌誓绝不做玛简塔作过的恶,最终的我还是变成玛简塔一模一样那种人了——一切只是一因为我恨我自己的惨淡难看的命运,做什么都怕耽误她,这是我们悲剧的主轴。

      我第一次去蓬瑟尔时想不到有幸接近希尔瓦。她对我来说只是船上只闻其声、没有线索,用尽听歌识曲都无法找到歌名的让我荡心的陌生歌声。任何粉丝离他的偶像的距离都比我和她近,所以她亲自站在台阶顶用眼神问你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时我吓得手都在发软发抖。

      我叶公好龙,根本没有勇气面对她真人和她和我关系的事实,甚至曾经怀疑自己爱的是歌声而不是可触可见的她本人。但是这次,求爱做不到把我心里的燃烧催促成一次和她的重逢,为了救她我却被推动突破了自我。

      希尔瓦,我来救你了——明知道这句话说出来都螂臂挡车德可笑。我要去救想要我人头的她,逆反逃跑的方向自投罗网。我想了很多,越接近皇宫越激动,我以为反目输给玛简塔的18岁的我就是人生谷底了。没想到比起现在被通缉、被毁容、不被信任,那时的我去见希尔瓦居然还算是有优势的。

      明知我们之间加隔着四年时光和无数人故去。在人群中,正午直射的烈日下抱肩膀,感到紧缩,感到孤独,感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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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A
      Q:里世界是寂静岭里的世界吗。
      A:不是,里世界其实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存在的”的一切(就像对于除了正在看的你以外的人来说龙裔少女这本书不存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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