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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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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阳光很明媚,凉风吹过,不冷不热,萧何难得在正午到医院的花园。
今天的天气,导致很多人都来到园子里,萧何倒也愿意看着周围吵吵闹闹。
园子里座位多,竹长栏座分部四周,很少有空闲的,离萧何最近的就是一对母女。
女子抱着孩子,手里拿着手机,从萧何这个角度,随便瞄一眼便能看见她是在买化妆品。
孩子正巧在萧何看不到的角度,小孩是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子,看不出多少岁,嘴里含着糖,嘴边流出丝状的口水。
口水哗啦全滴在外衣上。
女孩突然挣脱女子的怀抱,跌跌撞撞走过来,头顶的小辫子随着她的摆动一弹一弹的,女孩言语含糊不清,只是勉强听得清楚,“锅…锅锅,糖不好吃,小小送给你吃。”
她张开手,整个手肉乎乎的,又粗又短,看起来很可爱,掌心里躺着一颗大白奶糖,外表还包着一层蓝色包装纸。
萧何很久很久都没有吃过糖,以至于别人根本不知道他最喜欢的糖就是大白奶糖。
萧何看见立刻笑了,他伸手拿起那颗糖,边拆开包装纸边温柔的说,“谢谢小小,哥哥最喜欢吃糖。”
糖有一股纯纯的奶味,吃进嘴里时,还能嗅到甜腻的气味,糖慢慢被唾液分泌,从硬的变成了软的,再变成水,被整个吃掉。
糖很甜,自然是甜到心里的那种甜。
小孩歪着头看着萧何,突然出声说,“锅锅,你后面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哦,看起来不是人诶,长得好高啊!”
一号当然很高,如果他漂浮,可以达到两米,而触碰地面时,身高则是一米九八,看起来如同大厦,直接遮住萧何背后的一切。
小孩能清楚看见一号露出来的骨头,但她不害怕,或许是因为她还不明白什么是骷髅。
女子其实一直在旁边看着,听到小小说这话,她心一跳,拉住小孩的手就往外面走,边拉边说话,声音很大,像是在故意喊给谁听,“微微,别胡说八道,什么黑衣人,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
女人脸上带有谨慎和恐惧,看都不看萧何,最后更是嫌小孩跑得慢,自己抱起孩子就跑了。
萧何刚想站起来,肩膀搭来一只手,硬生生把他了按下去,他迷惑的看过去,却发现一号坐在了他旁边。
死神坐在他身旁,甚至还如此贴近,萧何他有些不自在,不自主的姿势坐正,像小学生被老师训课一般。
就在萧何快坚持不住,想要问他怎么突然来了时,一号主动开口。
“你喜欢糖。”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萧何怔住,点头,“嗯,喜欢。”
一号不说话了,握着镰刀的手骨紧了紧,不一会儿,他才再问,“那你喜欢花吗?”
“花?”
萧何喃喃自语,仿佛在思考,在此期间,他居然感觉到死神先生似乎在……在紧张?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萧何脑子里的小人疯狂在摇头,极度否认这件事,不过他被问了这些话之后,反而变轻松了,他语气柔和说。
“喜欢,我都喜欢。”
一号转头面对着萧何,手骨灵活的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朵花。
这朵花颜色鲜红,像被血染浸,比一般的曼珠沙华大上一倍,颜色也更显眼,更有一种诡异的光泽,吸引得萧何挪不开眼。
“送给我的?”萧何一愣,抬头望着一号问。
而从一号的角度看过去,面前的小孩显得格外娇小,眼睛忽闪忽闪,让胸腔不存在的心脏都感觉一暖,仿佛心都要融化。
“嗯。”